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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你所愿。”
嚓的划燃一根火柴,一道红色的火焰在那因失血而更显青白的皮肤上腾的蹿了起来。
17.
火焰腾的蹿起,火光一闪而过。
那道长长的伤疤经过这一烧终于没有再流血,却也显得更加狰狞起来。
特兰诺咬着牙,用力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个脑袋扳起来,低吼声中不无怒意:“#%##!你不用趁机报复吧?!”
特兰诺的肩头已经见血。祈知语舌尖一卷舔过唇边的血迹,慵懒的示威似的轻轻一笑,依旧如同掌控全局的庄家。如果不是近距离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惨白的脸色和额上无数细细的汗珠,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虚弱和痛苦。
“&*^)%#!!”恨恨的骂了一句,特兰诺移开目光托住祈知语的头,“你不用这么逞强!示弱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祈知语靠在特兰诺肩上,因为痛苦而大口的喘着气,现在每一下呼吸对他来说仿佛都显得困难,更别说说话。可他的目光里仍然带着耀眼的笑意。
屋外的脚步声变得嘈杂起来。
“你能站起来吗?”特兰诺靠在木板墙上,侧耳一边听外面的动静,一边小声问。
“能站,也不能走;能走,也不能跑。”祈知语闭着眼缓过一口气,有些艰难仍不无诙谐的回答,“蝎子,我需要休息。”
不用祈知语提特兰诺也知道,可是环顾这间狭小简陋的木板搭成的矮屋,“这里没地方让你藏身。”
祈知语睁开眼,美目一挑,“呵,谁说我要躲?”
包围圈最终锁定了这间小木屋,祈知语抬起头,看着A从包围圈中走了出来。再看看周围一群荷枪实弹的人,他扶着墙一边慢慢站起来一边说,“呵,这随驾阵势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们准备硬闯FBI总部,不过看样子你们只是来对付我这个站都站不稳的伤员的。”
“知语——”A笑笑,突然伸手一把揪住祈知语的头发把他拽到自己怀里,迫使他近距离的与自己对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看着A的眼睛,祈知语含着笑的眼里毫无惧色,几乎是贴在A的唇边问,“呵,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做?”
A一手揽住怀中人的腰,“知道吗?因为对你的愤怒,我准备了很多东西惩罚你。”说着贴近到祈知语脸边,语气里更添了一份情色的味道,“不过你这尤物,多的是办法让男人对你心软不是吗?”
祈知语没有回答,身体无力的由A支撑着,任A吻着他的脸,由额到眉眼一直往下,快要碰到他的唇时,祈知语猝然发难,膝盖猛地向A的小腹撞去。A却似乎早有防范,搂着祈知语腰部的手抢先一步在他背上猛地一击,卸了他的力。
“早知道你会来一手……”
A话音未落,小腹已经重重的挨了一拳。
“那这一手呢?”因为背上一记猛击更显的虚弱,祈知语仍笑着问。
A一声闷哼,一手大力钳住祈知语的脖子,眼中闪现阴冷的光,“你实在是应该好好调教一下,我对未来几天我们的相处充满期待。”
“呵,”脖子被捏住,祈知语保持着微笑,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反正,我不知道,随便,你做什么……”
说着便晕了过去。
A搂着怀里的人,脸上掩不住怒意。良久,他的表情才由盛怒转为冷笑,“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嘲笑我,你真是让我发疯!”
没有人敢接话。
一把抱起怀里的人,A大步走了出去,“去找那只蝎子,我要活的!”
“他失血比较多,不过昏阙应该是因为剧痛。”
“剧痛?”
“他做手术把那个微型炸弹取出来了,应该没有用麻药,而且后来又用火烧的方式止血,这个……”
“他的忍耐力向来惊人,没可能这样就晕过去。” A咬着手指看着给床上的人做检查的医生,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熟悉A喜怒无常的性格,医生开始滴汗,“我想他可能是有意没有硬撑晕过去的。为了对抗剧痛人体内会分泌一种激素,其实对人体本身……”
“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晕过去的,给我把他弄醒。”
医生的汗水更多,“这个,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我必须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让他休息……”
“不,别管那个,弄醒他。”
“可是……”医生的话没说完,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抱着脖子一下子痛苦的倒了下去。
“别跟我说那些。”A咬着手指在床边踱步,“以前军方拷问犯人时会给犯人注射一种药,让他们即使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也可以保持清醒。我知道你们有。给我把他弄醒。”
医生终于顺过一口气来,他大口的喘着慢慢爬起来,拿起床边的话筒。
18.
这里表面上是一处度假村,实际则为研究所的一处分所,而A正是这里的负责人。
自祈知语和特兰诺身份暴露后,度假村里戒备的人手明显多了起来。尤其是在那栋兼备体育馆、健身房、室内游泳池以及医疗中心的大楼周围,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在晃动。
无声无息的,有人开始倒下,周围的人紧张的戒备,却找不到任何可疑踪迹,只有倒下的人数在不断增加。
“什么?!”A在病房内回头瞪着刚刚进来汇报的人,“你们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那只蝎子?”
“对不起。可是蝎子王擅长暗杀,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他。看样子,他好像是往摩卡先生那边去了。”
“哼,不敢跟我正面交锋,就准备用摩卡要胁我?”A的眼神越发的阴冷起来,摩卡毕竟是他的雇主,无论如何摩卡的生命他还是要顾及的。
回头看看忙碌准备的医生和昏迷在病床上的人。起身走了出去。
A并不担心特兰诺会趁他不在回来救祈知语,如果特兰诺要直接带祈知语走之前就不会扔下他,不管那是因为根本不想救祈知语还是因为祈知语太虚弱而走不了。而擅长伪装的祈知语现在身边什么工具都没有,更难靠他自己走出这扇门。
在A看来他们唯一的生机就是挟持摩卡,而A不准备给他们这个机会。
A走后不久,护士一边检查一边问:“我们不用给他治疗吗?他在野外做这种手术,会得腹膜炎的。”
医生的回答里还带着一丝畏惧:“A很快会回来,我们还是快点把他弄醒比较好。奇怪,药物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啊!”
医生和护士刚刚转过背去看仪表,病床上躺着的人长长的睫毛忽然轻轻抖动了一下,一双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目光停留在手臂上正给自己输血的吊针针头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偷偷移动到贴在身上的心跳探测器上。
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的响了起来。
医生一抬头,心跳仪上竟出现了一条平线!不由惊呼一声连忙俯身查看。
护士站在医生背后,见检查了半天没有反应,又看不到医生的表情,急忙问:“怎么样?”
医生沉默着,身体变得僵硬,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渗了出来。他的衣服被人用力抓住,一根长长的针正抵在他的颈间。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笑容慵懒而妩媚,“嗨。”
“啊!”病房里传出护士一声惊叫,门外站着的两个雇佣兵警戒一紧手中的枪,正要冲进去看个究竟,门却自己打开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戴着白帽、口罩,遮住了大半面孔。病床上的人更是被一块白布从头盖到脚,只有几缕长发露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还不让开!”
两个雇佣兵互相看看,“刚刚里面……”
“这家伙情况一下恶化,快让开,我要推他去急救!晚了可能救不了了!”
两个雇佣兵连忙让开,医生匆忙推着病床往前走,口罩之后,他的神情异常的紧张。衣领后一根透明却锋利坚韧的细丝打了个活结缠在他的脖子上,掌控生死的细丝的另一端从衣缝中露出来,一直延伸到他身前床上的白布里。
两个雇佣兵有些怀疑的看着医生推着病床走进电梯,好一会,一个人才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向里望去,只见短发的护士被捆在地板上,看样子已经昏迷。
“god!”
A已经在第一时间找到休利·摩卡,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忽然响起。
“什么?!所有人员马上回去,一定要给我找到!”挂断手机,A回过头,“摩卡先生,你一个人太危险,请跟我来。”
整个大楼现在已经一片混乱,雇佣兵们从四面八方疾速撤回,很快发现了那个医生的踪影。
生命悬于床上之人手里的一根线,医生更为惶恐,推着病床四处逃跑,却很快被众人逼到死角。
雇佣兵们端着枪慢慢靠近,医生害怕的抱住了头。A已经赶了回来,穿过人群走到那驾病床前,从他离开到返回,前后不过十来分钟。
周围的雇佣兵都端起了手中的枪。
A看着毫无动静的病床,猛地出手哗的掀开床单。
没有出现预计中的场面,只有一片安静和愕然。
就连医生也瞪大了眼睛,之前祈知语准备时他的眼睛一直被布蒙着,等他在祈知语的指示下拉下那块布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病床上躺着的,是那个昏迷的护士,头上带着假发。那打着卷的长发甚至只是随意的盖在她头上,仿佛在嘲笑一群受骗的人。
先前两个雇佣兵也在场,他们立刻明白过来——当时那个看似昏迷在地的护士,才是真正的祈知语。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特兰诺毫不隐藏的坐在啸狼上。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雇佣兵。
突然有人靠近,一声枪响,特兰诺先一步飞身闪过。
“嗨,身手真不错。”只身前来的雇佣兵打扮的人抬起头,露出那张绝色的面孔。
“你这疯子!都不说一声就一枪打过来!”特兰诺低吼着站直身体,看得出祈知语那一枪绝对是冲着他的心脏去的,话音未落,竟然又是一声枪响。
“因为你看起来似乎都没受伤,我心里不平衡。”第二枪再次打空,祈知语笑着放下枪。
“该死,嘿,你这头发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的长发是真的,我不可能弄错。”
“噢,没错。就是因为你们都知道是长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剪了,之后一直是假发,不错吧。”
特兰诺无奈的一偏头,“你休息够了?”
“睡了一觉,输了点血,打了点药,差不多,可以准备行动了。”祈知语背着枪,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行动?什么行动?”
祈知语看着特兰诺的眼睛,眼里有盈盈的笑意,坚韧而锋利:“休利·摩卡。”
19.
“休利·摩卡。”祈知语说着走到特兰诺身边,“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个想袭击我弟弟、也就是你的前任雇主就是他,我不会放过他。” 一边说一边从特兰诺身上抽出一盒口香糖来,抽出一支扔进嘴里。
“你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在木屋的时候,我知道A会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走。”祈知语嚼着口香糖解释。
特兰诺看着祈知语往啸狼走去,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左臂。
“蝎子,放手!”
“你现在连甩开我的力气都没有,凭什么去找他麻烦?”特兰诺平静的声音里有一丝训斥。
祈知语转过身,右手突的出击。特兰诺侧身躲过,顺势扭住他的右手一反身,右手如铁钳般抓着祁知语的右手,迫使他将手中的刀比到自己的脖子上。
几片树叶悠悠落下。
祁知语的呼吸粗了起来。
一手反拧着祈知语的左手,另一只手扣住祈知语的右手,特兰诺贴在他的耳边沉声说:“你的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了。你没必要逞强,现在不是你冒险的时候。”
喘过几口气,被迫保持着这种令人难受的姿势,祈知语嘲讽的笑起来:“啊哈,占尽优势结果还落到别人手里靠人去救的家伙不配跟我说教!”
“每当处于劣势时嘴巴就会变得更加毒辣的家伙凭什么反驳我!”素来不喜欢跟祁知语斗嘴的特兰诺这一次却立刻以同样的语气回敬过去,末了,放轻了声音,“你不用刺激我,虽然A那家伙明显很吃你这套,可你清楚这对我没用。”
祁知语敛住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好吧,蝎子,我必须回去。”
“没有必须!要找那家伙的机会多的是,我们完全可以选一个更好的时间、更好的地点,有一个更好的部署,不用冒这个险!”
靠在对方的耳边说话,如果这是祁知语在说那声音一定充满蛊惑,让人眩晕无法怀疑。而由特兰诺来说,声音听起来则完全只是个成熟稳重的男音,令人信服。
可惜祁知语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呵,我喜欢冒险……”
“噢,天,你喜欢冒险,我知道你喜欢冒险!我还知道你不是喜欢冒险本身,你只是喜欢冒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