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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是爹爹最喜欢的那一件,是九月间无意中收到的礼物,幽怨的青蓝中绘着云朵一样的白荷。深秋的天有些冷,房里却是暖暖的袭人,穿的单薄些也没有寒意。
天色渐渐晚了,爹爹也该来了吧?还好,菜还是热的,酒也烧的正好,不冰也不烫口,是爹爹最喜欢的,都是爹爹喜欢的。
轻抿淡酒,混着酒香的白烟跟着钻进他的鼻子里。只两杯酒下肚,醉意已浮上心头,脸也越发红润。凌晰不善饮。爹爹呢?怎么还不来?本以为出浴时就能见着他呢!
凌儿,你……门被重重推开,推门的人却愣在了原地。好美!那轻轻的回眸淡淡的笑,简直要把人的魂灵给勾了去。他上了淡妆?不是不愿的吗?记得每次都要连哄带骗的才能为他挑眉描唇,今日怎么……有些不安,文晟看着凌晰起身,冷静的。
爹爹,你来了。凌晰迎上去将有点愕然的文晟拉到桌边坐下,关上门,甜滋滋的为他斟满酒。他在酒里下了上好的催情药,药性不强,却足以让人乱性。
凌儿……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酒杯已经举到嘴边,凌晰不说话,只用眼睛敬酒。
低头将酒一饮而尽。奇怪,今日的凌儿为什么看起来特别的媚人呢?像个小妖精似的。
凌儿,你喝酒了?
嗯……凌晰点头。不动声的将酒杯再次举到文晟面前。几杯黄酒下肚,本就烦心不已的文晟也有些醉了。
凌儿。将近在咫尺的凌晰揉入怀里,一把扫落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菜肴,文晟将微笑着的凌晰抱上桌面,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凌儿……文晟在凌晰耳边轻轻喊着,手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在凌晰身上揉捏。
酒香从各个方向包围了全身。爹爹醉了。凌晰蹭着文晟的脸,一边为他解开身上过多的服饰。凌晰没有穿袭衣,薄薄的单衣下包裹的就是柔软馨香的身体,没有其他遮蔽物。衣服很薄颜色很浅,隐约可以看见胸口的突起,目的只是引起那人的情欲。
凌晰知道自己成功了。
文晟的手很自然的掀开内了长衫的下摆,触摸嫩滑的肌肤,直接探向紧涩的穴口。
你真香……想我了吗?没有等凌晰回答,手指已经毫不客气的挤了进去,搔弄着比其他部位更柔软敏感的内壁。凌儿,你不该叫凌儿,你是个妖精,小妖精……
爹爹,你醉了。
凌晰忍痛抬脚环住了文晟的腰,在文晟耳边撩拨,由着这个被酒精和情欲折磨的男人。
凌儿,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在心中道歉,文晟抽出手,脱下自己的衣裤,将已经立起来的分身探入凌晰还没有经过润滑的窄门。
啊……嗯,轻点。凌晰呼痛,脸上却带着纵容的笑。努力的含住文晟的阳物,凌晰更放肆的扭动腰肢,拼命将那巨大的东西往身体内部吞咽。
好急的欲念。文晟安抚着急切的凌晰,有序的吻落在凌晰眉间。凌儿,别急。然后文晟把他抱起来。身体下落自己撞上了文晟的分身,凌晰哆嗦了一下,强忍住想射的欲望。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文晟说,我们到床上去……
……
爹爹,我爱你,我爱你呀!凌晰哭嚷着,眼泪不断的从迷惘的双眼中内流出来,浸湿了文晟的胸膛。
挑起那张绝美惑人的脸,一遍遍地与凌晰唇齿胶合,舍不得离开。唾液沿着下巴往下滴,狂乱的夜啊!一阵猛烈的抽插,文晟再次射在了凌晰体内。已经负荷太多的小穴无力的张合着,白色的浊液从胶合的缝隙处溢出,顺着大腿蜿蜒,和着红色斑痕,一点一点滴在床单上。
趁着凌晰失神,文晟扶着他的腰慢慢退出。
不,不准走!我还要,还要……
凌儿!这一次没有再放纵,文晟推出那片诱人的幽地,转而躺在凌晰身边,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孩子抱字了怀里。凌儿,乖,你已经很累了,身体会受不了的。睡吧,爹爹不会走,不会离开你。
胜、文晟……凌晰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两片薄薄的充满男性魅力的唇先一步封住了嘴唇。只是很简单的吻,文晟甚至没有进入他的口腔,只是用舌头勾勒着他的唇形。凌晰也无力与他交缠,安静的闭上眼任他咬舔,全凭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做主。绵长的一吻,两个人都醉了,久久不愿离开对方。
爹爹,我爱你,我……
我知道。快睡吧。
嗯……
就在这极尽缠绵之后,凌晰悄悄的爬起来,出神的凝视着这个在睡梦中仍然念叨着自己名字的人,想把他的模样记下来,印刻入灵魂中。他是如此的爱他,舍不得离开这个已经依靠了十多年的坚实臂膀。可是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把他逼疯,他无法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留在他身边,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随时向他举起剑,即使是现在,在他熟睡的时候。他可以原谅他十三年前所做的一切,只希望安静的在他身边生活,呼吸带着他的气息的空气,他觉得很幸福。可是凌晰怎么也无法相信更无法原谅他竟杀了寒枝奶娘,他最亲近的人呀!除了爹爹他最在乎的人,他怎么可以杀她,怎么可以杀他的奶娘!
文晟睡的很熟,他的嘴角有一丝满足的笑容。他在睡梦中丝毫不知道凌晰心中的挣扎,不知道锋利的刀刃随时会刺进他的心窝。他没有畏惧的睡着,也许是一切了然后的宁静,也有可能是洞悉一切以后的漠然。他平缓匀称的呼吸带着凌晰体香的空气,知道凌晰换好衣服走出这间混杂着迷乱气息的房间。
黑暗中悠然宁静的眼慢慢睁开了,冷静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压制着自己随时爬起来拥他入怀的冲动。尽管内心深处带着难以名状的痛,文晟知道,凌晰不会永远留在这里,早已预料到的离别已经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竟这么快,这么让他措手不及。那个孩子才十五岁,才十五岁的凌晰将在今晚离开他,到永远不应该属于他的地方去打拼,他的手也将染上鲜血。不知道为什么,文晟心里竟有一丝快感,他曾经是那么的干净,而现在,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孩子了,这是不是表示,下一次见到凌晰,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这个美丽的生命了呢?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他可以配的起他了!
文晟抚着散落在身边还带着凌晰体温的长衫,身边是他才睡过的床铺,为什么却冷气逼人呢?是自己错了吗?不应该放他走,可是……除了可是,文晟也无法再给自己什么答案,下一次的相会,不知道会在何时呢?……
凌晰,你们……等在屋外的黑影在见到凌晰后立刻迎了上去。
没什么。我们走吧。将衣领拉高裹住优美的颈项,凌晰的样子有些茫然。
我都听到了。是善雨的声音。没有嘲弄,却是浓浓的担忧。
眼神好不容易聚焦在一起定定地看着那个人,只一会又散开了去。噢。微肿的唇慢慢飘出一个字。好想再看看那张脸,一眼就好,可是去了就走不了了,即使他不留自己,也没有理由再走,爱他,太爱他,可是……纤细柔软的手捏住了善雨的衣袖,用力的拽着,怕一放手就会跑回那个人的身边。善雨哥……声音很轻,很痛。凌晰跟在善雨身后慢慢的走。
凌晰,你还是回去吧,我……不忍心看你痛。有些话善雨不敢说,那一晚之后就不敢面对他,凌晰不知道的事,还有太多……
不!倔强的嘴翘了起来,幽然的看着远方。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要让他心痛……
离开心月堡你打算去哪里?
……清云镇。我想去清云镇看看……
还回来吗?
也许……善雨哥,你回去吧,你已经陪我走了很远了。
……好吧……沿着这条路就可以走到镇上了,我已经在那里给你备了马,清云镇往南走。
谢……
听说元儿也住在那一带,有什么难事就去找他吧。
元儿……昀在?我知道了……
沉重的迈开步子,硬是把还想再送几步的善雨拦在了原处。凌晰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黑暗中只有星星在引路。离开心月堡,离开爹爹,离开这一切,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归路……
冷风萧萧的吹打着枯败的枝叶,心情低落的两个人,意外的碰面。
堡、堡主?凌晰他……你都知道了?
让他走,他是铁了心要离开这里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小路。
堡主,您会怪我吗?
雨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他想通了便会回来。
他若是想不通了?
……只怪我……
只怪我、只怪我……
轻轻的声音在风中飘散,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人影,还有那一脸阴谋得逞的笑……
……
(潺潺·上部完)
昀在不懂得凌晰的心,正如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凌晰在梦中看到什么一样。他只是无聊地用棍木捅着身前烧得很旺的篝火,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事实上他确实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他眉头紧锁,根本无暇去打理靠在自己肩上默默微笑的凌晰。他在思考是不是应该把刚得到的情报告诉这个并不算坚强的人,或者说是把伤害降到最低方法。
然而他却没有思考很久,古怪摇摆着的树枝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种没有风的夜晚,只有两个人的树林子。
昀在叹了口气,银色的光芒瞬间划破了深夜的宁静,人影无声无息地从树上滑落,落地的声响惊走了附近安憩的禽类。
第几个了?昀在已经数不清楚,一路上跟踪追杀的人不断,开始的时候他还警惕了一番,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了,倒是身边这人,一副有睡万事足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
凌晰,起来了。犹豫的手还是拍了下去,在那人的肩上,一下,两下,然后推了推。
昀……天亮了?一手抚上腰间泛着模糊光泽的剑柄,像所有的剑客一样的警惕,只是那双眼却是闭着的。
凌晰,我有话跟你说……关于你和堡主的……只要讲到那个人,昀在知道,凌晰对那个人的事总是比旁人在乎些,所以他选择这样让凌晰清醒过来。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几乎是在瞬间,凌晰的双眸已经亮得要发出光来。
伏在耳边的细语让聆听着的凌晰再次闭上了双眼,不知道那里面盛着的是喜悦还是痛苦,他只是机械地听着,最后轻声问了一句这都是真的,便咬着嘴唇不再说什么,而那双眼睛闭合后在第二天起来前就没有再睁开过。
昀在语气凝重地一字一句说完,他发现凌晰显得有些无力,他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后悔,可是他必须说下去,并且说完,他不敢问凌晰的想法,甚至不敢去触碰他的手,哪怕给他一点温暖的鼓励。
可是昀在没有,他只是看着闭上眼的凌晰,很快就开始自我安慰起来,他告诉自己凌晰很难过,他可以理解,凌晰本来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爱自己,而堡主在他的生命中是那么的重要,几乎超越了一切,他又要如何跟堡主去争这份情感呢?即便是养育的恩情就足以让凌晰一辈子爱戴他了。
而此时的凌晰心中也在翻涌着,他不停地想着昀在的话,不停地想着自己的身世,如果真是那样,他要如何面对爹爹,如何面对和爹爹那种亲密的关系;他应该选择永远地瞒下去,还是让他和他一起面对。凌晰一点把握也没有,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五年的时候可以让他和昀在成为情人,难道不能让爹爹有自己的家庭吗?自己也有二十岁了呀!凌晰不知道,如此唐突的回心月堡会发生什么,爹爹会怎么样?昀在会怎么样?还有文雨……也许是时候该解决了。
凌晰已经无法思考那么多,他的头脑一直反复着昀在的话,他说,堡主是你亲舅舅。安翠馨才是你的亲生娘亲。
凌晰还记得这条路,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他独自一人穿越长长的碎石路,离开心月堡,一去就是五年。他不记得那是一种如何的滋味了,却记得脚踏在石块上发出的古怪而寂寞的响声,在响声终止的地方,他杀了第一个人。当初躺着尸体的地方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被枯黄的杂草覆盖着。
向来冷静安然的人此刻却有了几分紧张,捏住了身边人的手。
凌晰,你紧张了?
嗯……抬眼扫了扫高出自己整个头的人,凌晰浅笑。当年我就是从这条路下山的。
于是江湖上又多了个快剑客。
昀在,你又笑话我了。
嘘……有人。
瞬间的安宁让那低笑声显得更悠远,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在空荡荡的山涧回荡。
爹爹,你在哪儿?哈哈哈……我一定要抓到你!
爹爹……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凌晰记得,曾几何时他也这样与爹爹在挽纱河畔嬉戏,爹爹将他抱在胸前在马上奔驰,挽纱河……那条河……凌晰突然觉得心绪不安,他甚至怀疑,这么的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昀在担忧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凌晰,他无法帮助他让他从紊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甚至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