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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文晟伸出手,想抱抱哭泣中的孩子。你怎么变地那么爱哭了呢?你小时候坚强地让我担心呢……总是害怕你那个小小的身体会负荷不住……
别碰我!凌晰突然抬起脸来看着文晟,他咬着嘴唇,控诉着男人的无情。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所以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你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你……别碰我。
文晟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他愣着看着凌晰半晌,不曾说一个字,终于,他开口,是浓浓的无奈。他说,我回去了。
不是你,而是我!
文晟说他回去了,凌晰听到脚步声响起,下意识地去抓男人的衣服。不!不要走!他冲过去抱住文晟,低低地哭。你总是自做主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爹爹,我想为你分担什么……
这样吗?文晟没有转身,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僵持了一会,他挣开凌晰的手臂。我知道了。凌儿你先回去,还有这些画轴,你都带回去。
爹爹,就……就这样吗?
还要怎么样?文晟反问,故意忽略凌晰眼里无限的爱意,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地摸摸凌晰的头。回去吧,我有事要出去,你一个人不可以待在日辉堂。
我知道了。凌晰这么说,一幅一幅将卷轴收入怀里,他看了文晟一眼,匆匆离去。
凌儿,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我一定会保护你。低低的声音响起,文晟摸着怀里的玉石,微笑,那样子看恰很幸福。
是的,很幸福,因为他不是孤身一人,有那孩子的爱,他很满足,即使会死,有人会为他哭,有人会将他一辈子记在心里,真正的一辈子记住他。这样就足够了。
第20章
公子,您不可以进去。不知道何时起,堡里的人跟四魔物一样叫他公子,文晟的做法似乎很有效果。不是张家余孽了吗?凌晰冷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进去?冷冷地发问,凌晰逼视着男人。爹爹为什么不见他?连续几天了,每天都不让他进琰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子可还记得我?男人并不解释,而是一副要拖着他话家常的样子。
凌晰皱眉,厌恶地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似乎是有点眼熟,可是凌晰想不起来,最后还是丢了句不认得。
公子,我是那日拿画的。男人很有耐心的解释,并未发觉自己的行为其实让脸上并无过多表情的凌晰感到厌烦。
哦,那又如何?凌晰挑眉,还是想不起来。
公子今晚可与属下在后林一聚?属下有要事想请教公子。男人神秘地微笑着,一双眼在凌晰身上流转。不知道公子可有……
我为什么要与你一聚?有话现在说。
这里人多,属下不好说。公子晚上来了便可知道。
公子?门从里面打开,站着的人是紫杉。惊讶地打量了一下站在凌晰身边看似无害的男人,紫杉忍不住呵斥起来。余盛!我不是让你去守着百宝楼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属下这就过去。向紫杉行礼,男人说完又蹭到凌晰身边。这是我们的秘密哦……公子晚上就知道了。凑近凌晰的耳边,男人的声音响起,混杂着几分浓浓的笑意,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凌晰觉得男人几乎是要在他耳边笑出声来。
被紫杉唤做余盛的男人再次朝两人行礼后疾步离开,一阵奇特的香味在他离开后慢慢地飘了过来,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似香非香,奇异的,和男人的笑容一样诡秘。
这男人,怎么这样?凌晰心里有些疑惑,他看看紫杉,显然她也有与他相同的疑惑。
余盛……公子怎么会与他相识?拉着凌晰询问,紫杉有些不安。
我不认得他。简单的否定,凌晰摇头。他一向那么奇怪吗?
不会呀!紫杉叹气,堡主好几次还称赞他是个耿直正取的人呢……对了,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爹爹为什么不见我?
堡主他……他不在这里。
什么!
嘘……公子小声点。
他一个人去哪了?不安地踱步,凌晰的脸色苍白,手在衣服下捻成了拳头,在紫杉面前却又不好发作。他好生气,为什么瞒着他?!什么都瞒着他!
公子少安毋躁。善雨少爷和青衣陪同堡主一起去的。在山下查看情况。紫杉拖住凌晰,微微地笑。公子不必担心,堡主马上就会回来。倒是公子,余盛与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们的秘密……凌晰眼前猛然闪过男人奇怪的笑容,莫非,是和爹爹有关的事,莫非……凌晰心惊,随即闭上了眼睛。没,他没说什么
口里这么说,心里却决定了要去赴晚上的约会,凌晰暗自下了决定。
公子有事瞒她。紫杉看在眼里却不点破,看着凌晰离去,她随手叫来侍卫一名。紫杉吩咐。你去请李少爷到百宝楼,有事商议。嗯……再找个人跟着公子,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
是。属下明白。
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个夜晚似乎又不会平静了。
入夜时分,凌晰稍整着装便急着要出门。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如此神秘的样子,爹爹又下山几日尚未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想到这里凌晰更加焦虑,匆匆拉开门,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体。
男人的肩膀让他觉得疼痛。
疼……凌晰捂着额头,皱眉看眼前的男人。昀,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要出去?昀在并不让开,反而拖着凌晰一齐进屋。笑笑地按了按凌晰的眉间,昀在坐下。你去见余盛?凌儿啊,想不到你竟然变心了。
昀,你胡说什么?无奈地看大摇大摆地坐在桌边为自己倒茶的男人,凌晰走过去摇他的肩膀。昀,我真的要出去,你先回去吧!
习惯性地朝那个人撒娇,凌晰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然而男人却转过身把他拉进了怀里,那仿佛也是习惯。昀在捏着他的下巴,目光犀利。凌晰,你是不是要去见余盛?
紫杉告诉你的?凌晰撇嘴,不满地打开昀在的手。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去见个人还能出事不成?
是为了堡主?余盛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安?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我过去。眨了眨眼,凌晰轻拍昀在的肩膀。你比爹爹还罗嗦了,将来谁能受得了你啊?呵呵……
我在你心里怎么也比不过他!
昀在没有笑,他也笑不出来。他看着凌晰,目光如炬。他最爱的人就站在眼前与他撒娇,他知道他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退出的吗?他可以如此逼着去爱那个总是逃避爱他的男人,为什么不转身看看他?他就站在他的身后,只要他转身,便可以触到他,他永远也不会舍弃他!
可是那不可能,昀在心里明白。
昀?凌晰的手在他眼前摇晃,你在想什么?
没有。伸手整了整凌晰的头发,把过长的刘海别到耳后。凌儿,你去吧。
你不拦我?凌晰惊诧。
我能拦得住你么?打了一架以后还不是要放你去?我可不想再吃你的毒药了。昀在解释,摊了摊手。
昀,你这个笨蛋!淘气地捶了昀在一下,凌晰还是不忘说些让他放心的话。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
你真的会小心才行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是盲目兼麻木的,我在你身边都拦不住你做傻事,谁知道你一个人会做什么,只能祈祷堡主早些回来吧!
摸了摸被捶打的地方,昀在不禁咧嘴笑开,还是去看看龙儿那孩子吧。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凌晰独自一人在后林摸索着,借着微弱的火烛光在树林间穿梭,他的脚步很急,似乎在寻找什么。树林里并不安静,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狼嚎在远处响起。
幸好只是远处。
凌晰叹气,他发觉自己很紧张,虽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那个叫做余盛的奇怪男人叫他来的,可是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半个人影,灯笼里蜡烛的光线已经很弱了,再找不到他就必须回去了。可是他不愿,他总是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但那是什么呢?
心月堡后林的深处凌晰从来没有去过,他记得文晟说过那里有野生猛兽出没,所以除了狩猎和白天,文晟从来不会放他进去。可是今天,凌晰一个人带着灯笼,慢慢地走了进去。
风吹过耳边如鬼魅般阴森。
啊!凌晰的声音在颤抖,他看到了!他的爹爹,被绑在一棵树上。那是爹爹的衣服!没错!是那个!凌晰朝那棵树的方向跑过去,丝毫没有想到有一种叫做陷阱的东西在等着他。他太紧张饿所以没有时间去做过多的思考。
凌晰跑过去,混杂着喜悦和不安。
安静的夜晚,只有虫子在屋外唱歌。
紫杉在房间里打盹。堡主说过今日便会回来,为什么等到了深夜还不见人影?紫杉以手撑头,隐隐中,她总是觉得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在身边萦绕,不管她沐了浴、换了衣服、重新在房里熏了香,那股香味就是挥之不去。
如果橙芸和赤焰在的话就可以给她看看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紫杉黯然。昔日的好姐妹就这么离开了,她真的不甘心,可是堡主说要等,他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还是堡主另有打算。
紫杉迷迷糊糊地想,橙芸和赤焰一药一毒,都是用药上人,她们却先死了,莫非有什么隐藏目的?用药……用药……是为了要下毒!杀了橙芸和赤焰,心月堡就再没有人可以大规模地进行救治活动,虽然公子得两人真传,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还年轻应付不过来,何况紫杉知道,即使口里不说,公子对心月堡还是心存芥蒂,是不是会出手相救,还是个未知数……
那么,心月堡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吗?
紫杉,备茶。风尘仆仆的文晟,看上去颇有收获。青衣跟在他身后,为他拿着套杉。
堡主,是不是有人要对心月堡进行大规模下毒?紫杉站起来,却没有去备热茶。
你也有所耳闻了吗?文晟挑眉。我这次下山已经摸了个大概,或许……
堡主,公子危险饿!
什么?!
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如此这般地说了说,又联合起来紫杉所想,文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你是说凌儿去见余盛了?那个傻瓜!
话音未落,文晟已经冲了出去,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他甚至等不及紫杉把她要说的话说完。远处传来他的声音,他说紫杉,快去看守百宝楼,要快!
紫杉,我们应该早点回来的。青衣叹气,她的脸同样失去了血色,尽管她刚才还是跟文晟一样兴致勃勃。我们昨天在山下发现了余盛的尸体。
什么?那公子他!
不知道,余盛昨天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青衣,我拦住他就好了,我拦住他就好了!
紫杉,如果公子出事了怎么办……堡主怎么办……紫杉……紫杉,怎么办?
紫姑娘,青姑娘,百宝楼附近发现不明人物。低低的敲门声响起,似乎所有的麻烦都聚集到了这一晚。青衣拉住紫杉,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好,我马上就来。青衣你做什么?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呀!守护他们是我们的职责!来不及安抚慌乱的青衣,紫杉穿上套杉,匆匆离开。
这一晚到底是怎么了……心里的阴影越来越扩张,青衣瘫坐在地上,嘴唇发白。她本以为这一趟下山形势会有所好转的,她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变好的……
凌晰越朝着那个方向走就越觉得不对劲。
手里的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凌晰眼前漆黑的,他只能借助手和穿过浓密的树叶射下来的朦胧月光勉强往前走。他已经迷失了方向,只是凭记忆朝那个看起来是绑着文晟的地方移动。
可是,如果那棵树上真的绑着他的爹爹的话,为什么没有人把守?为什么把他藏在这个地方,这一切不是都太奇怪了吗?
爹爹,你应我一下?爹爹,是你吗?我是凌儿。
没有人回答,回响在耳边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虫子的叫声,似乎只有他一个活人。
凌晰小心翼翼地向前移进,突然他听到急切的喘息声,那么近,就在他的身后,然后一双手穿过他的腰际,在他的胸前重合,他跌进一个怀抱里,很大、很温暖,很容易让人陶醉其中。
啊!凌晰惊叫一声挣扎起来,男人并不说话,只是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他,坚强的胸膛贴在他的后背上,粗重的喘息声连着胸口不断地起伏。
凌晰刹那间明白过来,这是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想着的人呀!淡淡的笑容浮上他的脸,凌晰抚上那嫩的手臂,向后更偎依进男人的怀抱里。爹爹……
跌落在一旁的灯笼闪着模糊的光芒。凌晰如释重负的重重抒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知道他是妄想,可是他还是希望时间能就这么静止下来,就这么静止地一直到永远。
爹爹,凌晰咧嘴笑开。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别管心月堡了,我们俩一起过,就我们……
凌儿,吓坏我了!文晟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平静下来,他收紧环着凌晰的手臂,将脸埋进他的后背里。吓坏我了,文晟说。余盛、余盛,我和青衣昨日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