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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回哪里去。因此我不避不闪,辨别她腿的来势,交叉双拳拦在那里,要硬挡她一下。尽管以双手对腿,我一定会吃亏,但这总比踹成滚地葫芦要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腿已经跟我的双拳相交,“啪”的一声,我双手痛得发麻,人却借劲直起身来,对方显然对我的反应也很意外,居然站定就没有继续进逼。
我趁机退到墙角,双拳依然防备在身前,敌视对方。
这一眼,直让我吃惊得忘记了手臂的酸麻发痛。我口吃道:“是……是你,……你们!”
对方甩甩头发,愤愤地说:“怎么到哪里都遇到你这瘟神!”
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神秘危险的国家里面,被奉为神使的人居然是上次跟吸血族大战之后潜逃在外的阴阳师欧阳晴川。而那位强悍的女翻译,赫然是我的冤家对头安娜!
第八章 倒霉的阴阳师和我们
欧阳晴川是本城内最年轻的异人,是阴阳师世家欧阳家族的最新一代继承人,是世界灵异协会的本国代表,他以特异功能著称,经常被邀请上电视台做嘉宾,但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实情他的真正能力是与灵界沟通,是当代杰出的召灵阴阳师。
上次跟欧阳晴川打交道,是在半年前,我需要找人帮忙把寄寓在一头狗体内的吸血族灵魂召唤出来,结果误打误撞地救了逃婚的晴川,在晴川的帮忙下,还把将要苏醒的魔王灵魂封印在吸血鬼之石当中。这些在《三世》的故事里有详尽的记载。
但上次在解决掉吸血族和猎人族之间的麻烦后,欧阳晴川居然跟我的死对头安娜一起失踪了,连招呼也忘了打,现在再见他两人,相隔半年,两个外形都无甚改变。
欧阳晴川天生一张清秀娃娃脸,笑起来还一边一个酒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得多,就像高中学生;至于我的死对头安娜还是一头披肩长髦发,野性不驯,此刻正用敌意的目光瞪着我,空气中似乎正爆起我们目光相交的火花。
康文并不认得他们是谁,看看这边,问道:“你们是认识的?”
我才想起那群暴怒的信徒来,连忙看向晴川:“欧阳,那些人……”
晴川非常机灵,立即哈哈笑着对安娜说:“叫他们不要生气,就说我们今天遇到朋友,要休业一天如何?”
安娜狠狠瞪他一眼,瞪得晴川脸上的笑容登时有点僵,但她还是转头传话。
那群磨拳擦掌的信徒听到这样说,相互对望,终于还是恭谨地退去了。
康文走到我身后,我跟他介绍:“欧阳晴川,安娜。”又对晴川等人说:“邵康文。”
康文微笑:“他乡遇故知。幸会。”他的笑容具有莫大的亲和力,令到气氛立刻缓和起来。
晴川笑道:“怎么,你跟男友来旅游?”
安娜“哼”了一声,走到墙角,点着一根烟,自顾自抱着手靠着墙不作声。
我本想问问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来这里,顺便叙叙旧,但我的对头的恶劣态度让我打消心情,只歪歪头道:“你刚才不是跟我算过命了吗?难道只是装神弄鬼?”
我知道欧阳晴川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就算天下的灵卜者都是骗人的,至少面前这一个不会信口雌黄,现在我这么说,是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欧阳晴川皱皱眉头:“你是来这里避难的。”
我“嗯”了一声,“惹上了些麻烦,不得不暂避。”
康文闻言看了我一眼,之前并没有跟他们两兄弟明言,他也是现在才得知,大概是想我不是小题大做的人,登时眉宇间就染上一层忧色。
我只对晴川说:“要不你帮忙测算一下我的霉运什么时候过去?”
小子开我玩笑:“我收费可是很贵的。”
我挑挑眉毛:“我救人的出手费用也不便宜,上次为了救你,连居莉莎的飞机都撞坏了,你小子上次招呼都不打就溜人,难道不是为了怕我找你收费?”
晴川招架不住,举手投降,只赔笑道:“上次仓促离开是情非得以,情非得以。”
情非得以?我心有所动,不由偷偷朝安娜瞟一眼,那边的不驯女人自顾自吞吐烟圈,眼角也不扫过这里,一副根本不管我们在干什么的样子。
她看似漠不关心,其实以她那种霸气性格,这样的默然其实是给予了我们最大的自由度,以她一贯以来对我的针锋相对,这个面子明显不是卖给我的,而是看在欧阳晴川面上。
我想起上次欧阳晴川一再坚持要找安娜作通灵介体,而他跟苏眉出马去请安娜,安娜居然就不避前嫌跟他来通灵。我更想起他们初相识之时,晴川主持灵魂对调出错,将安娜的灵魂跟一只狗的灵魂对调,事后安娜几乎没把那小子杀掉的事情。跟现在的态度相比较,安娜的性子无疑柔顺了很多。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
或曰:不打不相识,冤家铸情缘。
我正在胡思乱想,欧阳晴川在一边叫道:“喂喂,你在想什么?我还没有开始算,你已经魂飞天外。”
我连忙说:“可以马上开始,需要我怎样做?”
晴川道:“你坐下来,把右手伸出来。”
我闻言伸出右手。
晴川说道:“让你避到这里来的,一定是不容易惹的对头。刚才我只是随便观察了一下你身上发出来的气,就知道你在倒霉……”
我忍不住说:“你在布幔后面已经看到我?”
晴川摇头道:“我只是感应到你身上发出的气场,没有看到你的样子。对了,你告诉我,现在外面有几只鸽子飞过?”
我一怔,这真是稀奇古怪的问题,难道是测试我的神志是否清醒?我转头向窗户看去,窗外一片晴空,一只鸽子也没有。
就在这时,我手心火辣辣的一痛,我一转头,一团火正在我掌心点燃,我大叫一声,本能缩手就想拍。晴川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不要动不要动,忍耐一下就好!”
旁边康文已经惊咦出声。
但那火焰果然转眼燃尽,我手心上剩了一小堆黑黑的灰,刚才好像是有纸片在我掌心烧尽。
晴川还是抓住我右手的手腕,现在将我的手轻轻抬起来,抬到他脸的位置,突然撮唇一吹。这一吹,那些纸灰直往我脸上扑来,登时迷了眼。
我变色道:“你!”
晴川已经放开我的手,叫道:“行了。我看见了。”
我问道:“看见什么?”
晴川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看见你的敌人是赤木家族。”
慢着,我的敌人明明是“黑羚”集团,何时变成了什么赤木家族?而且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摇头,“不对。”看来这阴阳师这回失误了。
晴川却苦笑道:“在追赶你的是一个叫凌可夫的人的手下,这个叫凌可夫的其实出身于赤木家族,他的母亲叫赤木琳,是赤木家族中排第十四的继承人。”
怎样复杂的关系听得我直眨眼,不过这样说来,只能说“黑羚”的现任头子跟那个赤木家族有血源关系而已,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出身于赤木家。慢着,赤木赤木,这名字很熟悉。
我瞪视着欧阳晴川,晴川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没错,上次我差点跟赤木家的小姐成婚。”
我终于知道欧阳晴川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原来他不是替我担心,而是在自怜身世。不过,我跟他的对头居然是同一伙人,还真有这么巧的。
我忍不住问:“你就是为了继续逃避他们才躲到这里来的吗?”
话刚出口,墙角传来“滋”一声,却是安娜把烟头在墙壁上按熄,丢在地上用力踩辗,新粉刷过的寺院墙面登时出现一道黑痕。
我不禁有点同情欧阳晴川起来,他身后跟着逼着他成婚的大家族,面前是凶悍的母老虎安娜,实可以说是前有虎,后有狼,怎么都无法逃脱了。
这时康文上前一步:“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做?”
他这话让人感激。他说的是“我们”,应该是立刻意会到晴川所说的意思,立即把他也算进我们这一方的范围内,含有共同进退的意思。而且他突然听到赤木、凌氏这样极具威胁性的名字时,也并没有流露太在意的样子,举重若轻,就像是一次晚餐发现没有想点的菜那样的平淡接受,气度让人吃惊之余不由佩服。
就连一直装毫不在意的安娜也不由转头好好地打量了康文一下。
欧阳晴川黑脸之后现在又打起精神来,笑道:“居然都凑一起来了,也好啊,多了你们,也可以壮胆了。”
这小子也是毫不在乎地就把我们归为一队了,其实他通过刚才的符咒通灵应该已经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是什么事,性质根本跟他自己惹的麻烦截然不同。他是叛逃的准女婿,即便闹出多大乱子,抓回之后还是会被奉为上宾,而我则是潜逃的怀疑杀人犯,说不定对方抓到我之后连会审的意思都没有,即场解决也说不定。
欧阳晴川这么一说,其实是立即就决定用他的特殊身份来包庇我了,他是跟对方家族打过交道的人,对方的危险他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清楚,他却轻轻松松地就这样说出了口,把我的麻烦揽上了身,我不禁对这一向觉得不甚靠得住的小子刮目相看。
我沉吟了一下:“苏眉也跟我一起来了,还有一位,是康文的弟弟。我们这边有四个人,如果加上你们这边两人,目标就很大了。如果我们低调一些,只找个小旅馆住下,不要四处乱跑,呆的日子可能会长一些。”
我刚说完,那边安娜已经“哧”的一声笑:“六个人躲在旅馆里,足不出户,果然还是打拖拉机最好。”
我虽然有点生气,但也不能不承认安娜说得有道理,六个人躲在小旅馆里打发日辰,实在不是正常人应该干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晴川他们虽然在躲,还是忍不住出来作神使的原因吧。想到这里,我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欧阳晴川却笑道:“不过我是很赞成躲起来的,一动不如一静。若果不是我们的现金花光了,又怕动用银行户口会给人追踪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给人收费占卜。”
原来这才是神使的真正目的。我道:“钱的话,我们这边有。不如你们先跟我们回旅社,找到苏眉他们再一起商量。”
晴川还没有答应,安娜在旁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正在诧异她居然对我表示赞同的时候,她夸张地一拍手:“我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苏眉了,真是惦记呀!不像某些人,不想碰见的时候偏偏总是在别人面前出现,简直就跟路上的狗屎一样,在最煞风景的时候冒出来。”
她为了刺激我可谓充分利用任何时机,不过我也早被她的刺激训练到百毒不侵,当下只说:“那就先回去吧,神使,你要蒙面喔。至于翻译,那倒不用,因为什么时候都只是陪衬嘛,就算多张扬,也不会引人注意,根本是多余。”
我刚说完,两个男生已经一左一右走上来,笑着打哈哈。
一个说:“外面的阳光好好喔。”
另一个接上去:“良辰美景,正适合散步。”
一人扯住一个,把我们拉出寺庙。
第九章 高手中的高手
我们漫步在加德满都街头,在这里,亚热带的植物随处可见,芭蕉树、仙人掌、木瓜,我甚至看到广州的市花木棉。
除了熟悉的植物,就是在寺庙广场飞来飞去的鸽子,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每个庙宇的门口,都有至少2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把守,而妇女和老人依然象往常一样,对军人视而不见地经过他们身边,走进寺庙进行一些宗教活动。
86%的尼泊尔人是印度教徒,8%的人是佛教徒。尼泊尔人对于宗教的虔诚和热情是难以想像的,但这些并不能让尼泊尔从全球最不发达国家名单里走出来。
我们在走的是繁华的王宫大道,王宫附近就是一个做陶艺的小村子,摆卖的大大小小的陶雕从斗室内一直铺出路面,吊起来的挂饰有做成壶状的陶鱼,大约有三十多公分长,壶身也就是鱼身刻成鱼鳞纹镂空,非常精美。这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卖得非常便宜,平均一个的价格在人民币10元以下。
陶艺村旁边的是一个木雕村,我看中一匹木马,形状跟我们乡下小孩子坐的差不多,但是线条非常优美,马背和马胸的雕花是一流的。虽然知道这东西不可能带回去,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抚摸,打磨得非常光滑,整匹木马是可以称为艺术品的。
难怪苏眉每次来尼泊尔都流连忘返,而且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来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