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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他说,“连做饭都是我在做。”他扔下围裙,“你过来。”
“哦。”我站起来,恹恹的跟着他走到客厅,他在沙发上坐下。
“我开始以为你基本的都是很了解,所以什么也没跟你要求,因为想到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现在看起来不行。”
“哦。”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提几项要求,如果你不能做到,就要接受惩罚,明白?”
“明白。”
“第一项,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隶。你在这个家庭里是没有丝毫地位的,当然也没有任何权利。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所有的要求,是有道理的也好,是蛮横无理也罢,你只有顺从的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暗地里吐吐舌头。
“那好,我命令你,从今天现在开始,在这套房子里不允许在身体上再出现任何遮掩的布料。你在我的面前必须是赤身裸体的。这是你作为奴隶最起码的服从。”
“什么?”我吃惊的看他,“你开玩笑吧?”一年四季从春到秋都要裸体?
他皱起眉头了:“你不是说记住了第一项要求吗?”
“我……”我语塞,“可是——”这个要求很过分……
“脱!”他命令,声音冷冷的。
我咬住嘴唇,很快的脱掉了衣服。
他勉强点头:“好。想必你对第一项要求有一点认识了。可是刚刚你有犹豫,我记下了,一会儿一齐算帐。”听他的话我一下子犯的错误应该更加多。
“第二项,作为我的奴隶,对待我要有完全的尊重和崇拜。我希望你在称呼我的时候,时刻不离‘主人’‘您’‘是’‘请’‘谢谢’等礼貌用语。我希望我的奴隶是有教养的家伙。明白吗?”
“明白啦。”
“什么?我没听清楚。”
“明白了,主人。”我瞪了他一眼。
“第三项,我不要求我的奴隶‘在行走的时候不高于主人的膝盖’什么的,也不需要你一直保持跪立的姿势,那样既浪费时间又对你的健康不利。但是,在距离我三米以内的范围里,我希望你用跪姿表示你对我的尊重。”
还尊重?!我靠。
“那么现在?”
我目测了下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肯定在三米以内。不甘不愿的跪了下去。
“我希望你下次利落点。”
“是,主人。”我估计他可以听到我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极了。这是最基本的三项原则,你能够记牢吧?”
“是,主人。”
“好。接下来……”还有啊?你有完没完啊?我瞪他,一脸怨念,腿都开始痛了。“我说了我是有洁癖的,无论是你还是这个屋子,都要保持干净整洁。你有义务担负起为主人照顾屋子的责任。”
“是。”
“另外,我不想花费时间在猜测一个奴隶的心思上,你如果有什么话,有什么疑问都直接说出来,不允许有欺骗主人的行为出现。”
“记住了,主人。”膝盖好痛啊。才跪了两分钟而已,虽然是木地板,但是也硬得让我难受。
“好,今天想到的已经说完了。”他倒是很干脆。“最后,我想给你一个安全词。你想到什么可以用的词语吗?”
“安全词?”
“嗯。”
安全词是作为保护M而存在的主人与奴隶之间唯一的保障。在M觉得主人做出的行为太过火以至于伤害到自己的身体,由或者无法忍受主人的举动的时候说出来,立即停止SM,可以保护M的身体不受到更大伤害。
你好?西哈?萝卜,黄瓜,大豆西红柿?
都不好……
“似乎没什么词语是不常用,而一到关键时候就马上可以联想到安全词的。”我摇头。
“那我给你一个?”他说,“用谢谢的广州话吧,‘唔该’。”
“‘唔该’?”
“一个经常用的,又不会在平时说出口的词。”他点头。
“嗯,这个词不错。”
“那好,懂得了规矩,又得到了安全词,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觉悟了?”
“啊?”我愣了愣,发现他脸上又开始浮现熟悉的恶劣笑容。
“自己去调教室,等着领惩罚吧!”他站起来,把茶几上的围裙围好,HALLOKATY的图案弄得他异常滑稽。“我做完饭,就会来。做点喜欢的运动。”
他低声笑着,让我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往调教室走去,突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一种兴奋的期待感。
8
我这次终于可以仔细打量一下调教室了。
其实大体上还是保持了书房的原样,有一整书架的书,也有凳子和书桌,阳光照射进来的话还是很明亮的一间屋子,不过一拉上厚重的猩红色窗帘,点燃蜡烛,顿时就成了充满诡异气氛的地方。
那块羊绒毯还是放在屋子中间,我走过去,想了想,在上面跪下去。那种感觉很好,比起坚硬的地板,这里又柔软又温暖,就好像陷在棉花里一样。
我尝试着回忆两年前我经常会幻想的场景。
一个惶恐的、恐惧的、不安的奴隶,蜷缩着,颤抖着,卑微的等待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到来。不知道未来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确定而无法预料的。因为违反了一点助人的意志,而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被责骂,被鞭打,被肆意的羞辱。
作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工具而存在……
那是我曾经最狂热的时候唯一期望的生存方式。
我把头埋在羊绒毯上我的双手中间。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在等待中麻痹了双脚,然而却不曾移动一分一毫。我幻想着的确有人告诉过我,不能够移动,如果移动就要受到惩罚。于是我还跪在那里,接受着自己对自己的限制,并且从这种自虐的行为中获得了一些充实的快感。
直到他的脚在我面前出现,我才感觉出来似乎过了很久。
“你一直跪在这里吗?”他弯腰抚摸我的头,我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的发稍中间穿插。
“是的,主人。”我说,“从一进门开始。”
他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谢谢您。”我因为听到他的表扬而衷心地说。
“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刚才的行为。”他低声说,声音里毫无情感。
我的身体因为他冰冷的声音而颤栗:“我很抱歉,主人,我请求您的原谅。”
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挑着眉毛对我说:“你过来。”
我听到他的命令,移动已经毫无感觉的双腿,爬过去。
“快点!”他不满意我的速度。
我好不容易爬过去,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偷看他一眼,他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乐乐,你现在要为刚刚的行为受到惩罚。因为你是第一次接受惩罚,所以我会轻一点,但是下不为例。”
我点头。
“好吧,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他说,然后踢踢我,“现在,把你的眼镜脱掉。”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是近视眼,八百多度的近视,两百几度的散光,脱了眼镜我就成了睁眼瞎子了。
“脱掉眼镜。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他不耐烦地问我。
我赶快脱掉眼镜,然后抬头看他。
他勾起我的下巴,仔细地描绘着的我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会儿,我一直觉得那必定是温柔而怜惜的。
他看着我的面孔,看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放松了下来。
接着,快而迅速的,“啪”地一声,他扇了我一巴掌。
我愣在那里,左脸火辣辣地痛着,眼前一片模糊,半天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他又是一巴掌甩上我右脸。
这一次力道更大,头偏了过去,耳朵嗡嗡作响。
眼泪迅速地涌了上来,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满腔的愤怒和屈辱。对于任何一个人,扇耳光都是一项绝顶的侮辱。
狠狠地咬住牙齿,紧紧捏住拳头,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眼泪在眼眶里泛着,我尽量忍耐。
“痛吗?”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这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那嗓音有什么好听了。
“痛。”声音有点抖,呼吸急促着,我想别过头去,却被他抓住下巴的手很用力地拧了过来。
“以后我所有的惩罚都会以扇耳光开始。”他冰冷的宣布,“这是我喜欢的方式,而且我相信,这样你的影响会更加深刻。记住了吗?”
我急促地呼吸着,不回答。
“记住了吗?!”他抬高声音。
“记住了。”
他点点头,站起来,走到书柜边,打开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浸过油的棉绳,来到我的身后,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用棉绳捆住。他捆的很紧,以至于我的胸都往前突出了。
接着,他牵着我走到窗边,把棉绳的另外一段绑在墙上伸出的钢管上,我想那必定是故意留出来的。
这样我就成了一个吊起来的姿势,虽然脚还在地上很踏实的踩着,但是反绑着的双手被吊了起来,让我的肩膀剧烈地疼痛,就好像断了一样。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没有真地把你吊起来。”他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希望你能够尽快适应。恐怕你在调教室里有很多时候都会被我吊起来呢。”
接着,我在模糊中看到他挥舞了一下什么,“啪!”的一声。
“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头,手臂很痛,我的额头微微冒汗……
“是你的皮带。”
皮带?!
还是我的???
我彻底火了。污辱人也不是这么侮辱的吧?
“唰”的一声,在我破口大骂之前,他已经挥出了第一下。皮带迅速地甩上了我的大腿,刺骨的痛苦把我的话一下子都堵在喉咙里。那一下,开始是冰冷的感觉,不消一秒钟,针扎一样的感觉伴随着火热的痛,翻江倒海的撞击着我的大脑。我长大了嘴,死鱼一样呼吸着,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平时最喜欢的一条真皮皮带竟然成了可怕的刑具。
“这一下,是因为你的懒惰。”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感觉和皮带一样痛。
“啪!”第二下立即跟了上来。
我浑身一颤。
“这一下,是因为你对我的不尊敬。”
他马上甩出第三下,这次抽上了我的屁股。比起大腿,痛苦加重了好几倍。
“哇——!!”我再也忍不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这一下是因为你对我的命令的不服从。”
“呜……”我崩溃了,委屈的眼泪,随着他快而有节奏的抽打流了出来。
“最后一次!是因为你的毫无自觉!”他挥出最后一次,打在我估计已经红肿的难以想象的屁股上。
“呜呜……”我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很痛,而且被一个相等的成年人以这种方式抽打的侮辱感。
他扔下皮带,给我松绑,我一解脱束缚,立即瘫在了地上。
“好了,乐乐,起来,不要坐在地上。”
我不理他,半跪在地上,翘着着了火的屁股,怨恨地哭着。
“乐乐。”他的声音又开始恢复温柔和无奈,“你浑身都是汗,坐在这里是要感冒的。”
“要你管!!!”我开始像小孩子一样耍赖。
“乐乐!”他恐吓我。
“哇哇呜!!!”我暴哭,看谁声音大。
“哎……”他头痛的叹息。“错了就要服气。”说着就要拉我起来。
“滚开!大变态,虐待狂!”
“好好好!”他拍了我屁股一下,我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是虐待狂,你是受虐狂。正好一对。”
“鬼才是受虐狂呢!”我被他扯着往外走,还一瘸一拐的。
“那你是什么?”
“我是小M。”
“有区别吗?”他半晌,无奈地问。 【tetsuko】
9
“痛!”我在浴室里侧身看屁股和大腿,打出的印记都开始微微发肿,脸上倒还好,只是稍微的肿了点。
真的很痛。
不过也不是不能忍耐。
就好像小时候犯了错误大人会用鸡毛掸子抽手巴掌。我妈打我的时候,最记得是因为整天不交作业,先在学校被老师抽一顿教鞭,接着回家了我妈就把我按在那里打!
难道我从那时候开始心理就不正常了?打得时候我会一直的哭,一直的哀求,嗓子都哑了,挣扎着不过不会挣扎的太认真。直到很大了,我妈已经按不住我了,我还是会做样子。
我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淋浴器,花洒流出来的温水慢慢滑过我整个身体,被抽打过的地方开始微微刺痛,还带着过热的暖意。
我发现自己,竟然,勃起了!
发呆了半晌,我连忙蹲下,心虚地四周看了看。
啥也没发生,啥也没发生。
乌龟地默念。
哗啦哗啦流出的水在地板上泛出热气,我蹲在一片热气当中,却无法抑制地感觉到那种根本不应该的快感。
如果稍微审视自己内心。
这个快感其实早就存在。从惩罚一开始。我根本是故意的!我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我故意懒惰,故意什么都不作,故意要在他面前挑衅他的权威,然而隐隐约约期待着他的惩罚。从自己给自己施加的侮辱中,我获得了我想要的自虐感、卑微感和被控制感。在抽打中,从哀求中,从愤怒而无奈的心态中,我一分一毫,窃取着一分不正常的快乐,性虐的快乐。
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