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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着后脑勺,默默地面对流动的河水,如此清澈的河水,在前世的记忆中,大城市里是完全不存在的,只在某些偏远的小山村里还能看到,这说明前世的时候污染很严重,但这并不能作为考证时代的佐证。
回忆大街上的阅报栏,前世里也能在大街上看到,只是更加漂亮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能够用来印证的,第一个是他刚才去过的那家游戏室,前世的记忆里,大城市里基本绝迹了,一些小的城镇里还时能看见,里面也没有多少人,而据他的观察,大型中心城市和小城镇之间的差距应该是七八年以上。
除了游戏室,还有一样就是人们的穿着,他所看到这个时代的衣着式样,就是那些小城镇里也没有,而偏远的农村还偶有所见,这么说来,前世和现代的时间间隔又起码在二十年以上。
萧强摇了摇充血的脑袋,这样的比较毫无意义,就是确认了又有什么用,没有详细准确的记忆,领先几十年的优势是无法体现出来的,他无法说出科技发展的顺序,也就无法利用先知的优势提前占据有利位置,以前的肖强不存在了,现在他顶替的是萧强的身份,活在1987年!
坐得太久了,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萧强站起来做了几个伸展运动,让大脑的血液回流一下,过了几分钟才对着河面大喊了一声:“我是活在1987年的萧强!”
这一声喊,让他和旧有身份做了彻底的割裂,萧强的心终于定下来,要在1987年的时代里,快快乐乐的活着。
本来他早就应该有这样的认识,只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有时间来作这番剖析,现在的他,才真正有了身为1987年人的认知,在以后的道路上也走的更加沉稳,而不是怨天尤人。
河边路上,几个大妈听见他的喊叫,停下了脚步,以为他要自杀,两位好心的大妈还走了上来,给他说人生、说未来,让他树立活着的信心和勇气,到后来,才知道他是逃学出来玩,生气地说了一句“这孩子”,差点没扭送他到学校去,让萧强哭笑不得。
这个时代的人很纯朴啊,萧强目送着大妈远去,感叹到。
在这个时代,我也会活得很愉快吧,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微笑着。
有神秘空间,萧强有信心活得比大多数人都滋润,别的不说,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证明了这个时代迷信学历,靠着可以在考场上公然作弊的优势,所有的考试都不在他的话下。
但萧强并不满足于此。
神秘空间啊,可以装东西进去,应该还可以取出来吧,这么说,以后开个物流公司,不用购买大卡车,自己只要用手一摸,把东西收进空间,到了目的地再把东西放出来就行了。
对了,说到物流,还有更好的赚钱方法。
跨国运输!
将在欧美运送的货物收入空间,然后坐着飞机回来,上午对方发货,下午就收到,这么快的运输速度,买家一定会目瞪口呆吧,还可以省去大笔的仓储费用和船运费用!
萧强越想越兴奋,眯缝着眼睛笑个不停。
又搜肠刮肚想了很久,他发现,由神秘空间引申出来的发财大计,全和运输有关,什么走私、贩毒等等,都是将物体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而且风险大,就是远途运输,大笔的货物运送,对方都会随行押送,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将货物收入空间,中间过程的细节根本没法解决。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太阳也升上头顶了,萧强最终决定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离高中毕业还有近一年时间,读完大学又要三年,到时候再仔细考虑出路也不迟。
临走前,他看看左右没人,在河滩上弯下腰,右手罩住一块鸡蛋大的鹅卵石,集中注意力,心中默念“收”,抬起手来,下面空空如也,那块鹅卵石踪影皆无。
将注意力转移到胸口,神秘空间里,鹅卵石静悄悄地悬浮在书本和书包之间。
“帅呆了!”萧强握紧拳头,快步奔上河岸。
“抓小偷啊!”
从前方传来一阵吼叫,萧强抬眼一看,一个青年人向着他的方向拔足飞奔,在他的后面,七八个人紧追不舍,好家伙,男女老幼都有。
萧强有些犹豫,记得在前世里,大家看见小偷都是远远躲开,奉信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要是被小偷报复,那多划不来。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那个小偷已经跑近,萧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小偷带着风声从身旁跑过,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顶,是旁边的一个大妈来不及拦他,将手头的菜篮扔了出去,一下把小偷砸了个狗吃屎。
“小伙子,你为什么不抓住他,放跑了他等他去害其他人吗?”大妈叉着腰愤愤地喊道,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萧强忽然感到十分羞愧,对比这些热心人,他是太自私了,方才嘴里还说着要在这个时代踏踏实实地活着,转过背,还是用旧思维来看待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妈也知道要抓坏人,他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还怯懦地躲在一旁,实在丢人。
小偷哪敢耽误时间,爬起身就要继续逃,萧强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拖住小偷的裤腿用力一拉,小偷没有提防这个刚刚放过他的少年,反过身又来和他纠缠,气急败坏地大骂:“小子,你他妈给我滚开,当心老子捅死你!”
小偷是个惯犯了,每日偷盗,精于观察,他刚才跑过萧强身边,一眼就看到他脸上害怕的神情,又见到他主动后退让道,就知道今天又可以逃脱了。
欺软怕恶是人之本性,更是小偷奉信的基本原则,此时见到这个胆怯的少年居然又冲上来,想要见义勇为,又气又急,伸手就往腰间摸去。
萧强虽说一时血气上涌,但本能地注意着小偷的动作,一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脑袋就是嗡地一下,妈的,别人追他、打他都只知道逃,怎么我一上来,小偷就动刀子,我怎么这么背啊。
他情急之下,不加思索地抬手抓住小偷的手腕,去抢刀柄,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小偷裤腿,心中默念“收,收,给我收啊!”
扑通,两个人滚倒在地上,紧跟着,萧强啊地一声大叫,就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
那个小偷发现萧强跳开,毫不迟疑地爬起身,正要逃,忽然觉得身上冷嗖嗖地,一阵河风吹来,觉得下身也冰凉冰凉,低头一看,也是啊地一声大叫,夹紧了大腿,跳到路边,缩成一团。
萧强惊讶地看到小偷身上光溜溜的存缕皆无,衣服、裤子、鞋子、匕首什么都没有了,连内裤都没剩下一条来,他一时有些发懵。
我本想把小偷收进神秘空间,怎么把他全身拔了个精光,难道说,神秘空间不能收入活体?
“打流氓啊!”一声尖锐的叫声把他从失神状态惊醒,那个大妈抓起地上的罗卜,就当作手榴弹扔了过去,敲在小偷的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这么一阵耽搁,后面的人追得已经不足十米,前方也有听到抓小偷的路人摆出了一幅拦截的架势围了上来,眼看小偷无路可逃。
萧强嘿嘿狞笑,你手上有凶器,我确实还有些害怕,现在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小偷又手无寸铁,打落水狗谁不会,大喝一声:“打小偷啊!”就冲了上去。
小偷被堵在中间,狗急跳墙,翻身就跳下了河岸,赤条条奔向府河,临走还恨之入骨地瞧了萧强一眼,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妈的,你咬我啊!”萧强被他喷火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自己给自己壮胆,看见其他人也跟着跳下河岸,悄悄朝后退缩,背着人群就大步离开。
小偷能不能被逮到是次要,要是被其他追小偷的人围上,刚才小偷衣物全部消失的异状就说不清楚了,既然有这么多人见义勇为,那就不缺我这一个了。
路旁烟摊,一个中年男人看看跃入河里的小偷,又看看萧强匆忙的背影,抢过摊主递来的香烟,跟了上去。
第九章 菜贩也爱国
契索涅夫为自己是一名克格勃而骄傲,有了这个身份,他可以分配到一套莫斯科郊外的独立小别墅,这样当他不值勤的时候,可以在别墅里种点蔬菜,当然,这份工作也是有风险的,他需要经常到国外出差。
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职员,总是来去匆匆,对外情报员代号为“陌生人”,任务是担任信使。
契索涅夫知道他是最低级别的特工,是属于随时可以抛弃的那种,所以,他很喜欢这个“陌生人”的代号,不希望和线人建立多么熟悉的联系,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收到情报,完成任务就马上离开,大家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这样非常安全。
有付出当然有收获,克格勃的经费总是最充足的,可那是公款,局里体恤大家,允许特工利用出国之际,带点私人物品,契索涅夫不是一个不知满足的人,对于克格勃的人情味举措极为感激,虽然土豆烧牛肉也很美味,但要是几十年都这样吃也着实腻味。
他希望就这么混到四十岁以后,然后回到国内坐办公室,悠闲地度过一辈子。
升职的梦想他也曾做过,但在看到一位相熟的同事带着军情六局赠送的满身枪眼,用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他以后,这样的雄心壮志就消失了。
安心做一个信使吧,知道得越少也就越安全,那些外国同行们也不屑于抓他这个小喽啰,被逮捕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这次派他到中国来接应一名叛逃者,安抚他继续干下去(直到被中国情报部分发现为止,这样还可以节约一笔安置费用),他对这个任务很有抵触,中国比苏联还穷,市面上什么都紧缺,买东西也是要凭票供应,真倒霉,看来这次要白跑一趟。
可是今天,契索涅夫的心脏跳得很快,他认为他有很大的可能性获得升职,如果能够把刚才看见的那个男孩抓住,送回莫斯科,那些科学家肯定会感兴趣,那就升职有望了,说不定还能调一级工资。
刚才的那一幕,他在路边看得很清楚,那个少年抓住那名小偷,衣物消失以后,小偷的表情是茫然、随即是惶恐,而那个少年先是惊讶,接着转换为释然,契索涅夫一下就认准了,造成这个异状的不是小偷,而是那个少年!
那是一个具有特异功能的少年!
契索涅夫听说过一些流传,说是在某个神秘的地方,有一批科学家在研究特异功能现象,据说取得了一些成果,可是作为克格勃,他知道,那都是胡说。
特异功能者不会有哪个承认自己具有特异功能,那将成为狂人科学家的牺牲品,在苏联这个国家更是如此,什么成果那都是糊弄美国人的,用来显示苏维埃的强大科技实力,至少契索涅夫就没有见过一个特异功能者,有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特异功能者,还是人们吹出来的神话。
现在,他不用怀疑了,他的眼前就有一个!
契索涅夫用从训练营学到的跟踪技巧,巧妙地跟在少年身后,以他中亚人的肤色面孔,黑而直的头发,可以轻松地混迹在中国人中间,而不会被一群吵着找你换外汇券的人包围。
那个少年去了自由市场,在里面东挑西看,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小小年纪就要为家里做饭,契索涅夫叼起一根烟,随手拿起菜摊上顶花带刺的黄瓜,用熟练的中文和小贩讨价还价。
用眼角的余光,契索涅夫看见少年和菜贩说了几句话,摇了摇头,挤入了一群涌抢降价蔬菜的人群,他放下黄瓜,靠近了一点距离,隐约从人群中看到少年的裤脚,放下了心,又和面前的菜贩讨论起物价上涨来。
人群散去,那边菜摊上只剩下一堆挑剩的烂菜叶,少年哪去了,契索涅夫一愣,走了过去。
“卖完了,明天赶早。”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少年?”契索涅夫紧张地东张西望,都没有看见少年的踪影。
“少年?你找人还是买菜啊?”那个摊贩不耐烦地说。
契索涅夫没空跟他争执,拿出一张外汇券:“告诉我他哪里去了!”
菜贩看见外汇券,又瞅了瞅他:“喝,外国人哈,行啊。那个少年在这里乱挤一通,什么也不买,就从我旁边过去了。”
菜摊都是相连的,相互之间只能侧身挤进去,那个少年竟然接着人群的掩护,从这里逃走了!
他发现我在跟踪他了!
契索涅夫懊恼地一顿足,放在眼前的升职机会都飞走了,真该死!
那个菜贩伸手来接他手上的外汇券,契索涅夫转身就走,一把将外汇券揣进兜里,给你,我自己都是个穷人呢。
菜贩在后面跳脚乱骂,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外国人还这么抠门,说话不算话,妈妈的,电视上看外国人都彬彬有礼,原来都他妈是哄人的!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