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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被日本兵的一枪刺穿了肺,内出血不止,听到林国余的喊声,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看到是林国余,小女孩儿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说道:“大哥哥,你说阿爸阿妈在和弟弟玩,原来是真的。我看到阿爸在叫我了,真好……”头一歪,断了气。
林国余突然仰天撕心裂肺的一声咆哮,叫声随着洞庭水波,渐渐的向四方散去,渐渐的没入洞庭的雾气之内,泪水自林国余瘦小的脸颊溢出,滴落在了草叶之上,一滴,两滴,三滴,混然如同草上的露水。林国余抱起了女孩儿的尸体,缓缓的向着他刚刚埋葬的小男孩位置走去。
他没有运阳符功,此时他早已经忘记了阳符功还在他的身上,他赤着手,缓缓的刨着泥土,鲜血从林国余的指缝溢了出来,混合在泥土之中,粘在小姑娘的脸上,殷红的,如同是一抹胭脂。
十个指甲便都掉落了,林国余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连心也因为疼痛而麻木了,甚至不知道它还是否在流着血。
许久,一个坑挖好了,刚好可以容下小姑娘的身体,林国余把小姑娘放了进去,轻轻地说道:“小妹妹,你放心吧。你好好的去陪一陪你的弟弟,陪一陪你的双亲。那里个世界,或许比这个世界更好,更幸福。”缓缓的给盖上了土,林国余站起身来,又向回走。
他的脚步沉重,丝毫不象任何的一个练过功夫的人,沉重的大地似乎也在颤抖。
直到看到了那几具尸体,林国余又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提起了地上的刺刀,对准这三具尸体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第一刀,断了一条左臂,第二刀,断了一条右臂……林国余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多久,总之地上早已经没有尸体的影子,只在三摊烂泥,或许烂泥也算不上,那只是一堆狗屎而矣。
第一零八节厂窖惨案(10)
第一零八节厂窖惨案(10)
林国余不再理会这三堆狗屎,又朝着附近的民房走去。一路走去,仅林国余看到的尸体便有不下十具,死相惨不忍睹。即便是黑夜,也能遥遥的听到日本人的淫笑声。
在一处民房里,日军正用锅做着汤,在旁边还倒着一个孕妇的尸体,想必早已经死了多时了,锅里的水翻滚着,露出惨白的骨头。林国余并未掩饰身形,走到了旁边。日本人听到有脚步声,抬头看到一个孩子正见他们走来,这几人互相一笑,提起一把刺刀便朝着林国余走了过来。其余的士兵都微笑的看着。
提着刺刀的日本兵到了林国余的面伸,挥刀便砍,林国余还不等他的刀到近前,挥手一掌,打在日本兵的手臂上,日本兵的手臂咔嚓一声折断,林国余抢过了刺刀,就势在日本兵的项间一抹,一颗人头落地。
习地而坐,守着铁锅的日本人哗的立了起来,林国余毫没有给他们机会,刺刀甩出,又是两掌,那几人都摔倒在地。林国余走到锅前,只见锅里翻滚着的,竟然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儿,他的手臂仅有成人的中指般粗细,竟然是这伙日本人将这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挖了出来当做饭菜来吃。林国余将这婴儿捞了出来,将他化掉,转身用刺刀剖开了几个日本兵的尸体,取了他们的心肝,放到了锅里。锅里的水仍然在沸腾。
这时又听到有日本兵到来,林国余提起了这三具日本兵的尸体,随手甩到了猪圈里。自己拿着三颗人头缩在一旁。
那一队日本兵也是“扫荡”经过这里,看到这里有火光,便走了过来,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那几个日本兵走了进来,看到原来是在煮饭,几人哈哈大笑。用日语不断的交谈,言语中尽是欢喜之意。
(此厂窖惨案为历史史实,是日军在中国仅次于南京屠杀的一次大屠杀,三日内杀人超过三万。其中百姓两万,撤退下来的国军一万人。在此小说中引此故事为日军某组织为了活捉卖拉面的老头,找出大清光绪宝藏而采取的屠杀。特此说明。)
第一零九节厂窖惨案(11)
第一零九节厂窖惨案(11)
日本兵又用旁边的勺子捞起了锅里的东西看了看,发现竟然是心肝,几个日本兵坐到了地上,动手将这几枚心肝都捞了出来,也不管这时还没有熟,这几个日本兵喀吱喀吱的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不住的叫道:“尤溪尤溪!”
林国余看这几人都分着吃了,拿起三颗人头甩了出去。人头如同皮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几个日本兵的身前。几个日本兵起身来看,哪知一看三个人头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一个日本兵吓的指着锅,又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几人全都抱头大吐起来,林国余一跃而出,到了几个日本兵的面前,刺刀一闪而过,数颗人头又滚到了地上。
林国余冷声道:“你们想吃人肉,我便让你们吃。”又动手将这几人的心肝挖出甩进了锅里,自己出了这个院子,又向外走去。
越走便越靠近厂窖镇,而尸体也越多。有许多暗藏在附近的百姓,看着一个孩子混身是血,都喊林国余一起去藏身,林国余充耳不闻,他已经杀死了不知道有多少的日本兵。对于血腥味,林国余又一次麻木了。
进到厂窖镇之后,沿着如同地狱一般的街道上走,脚不断的踩到血水,发出噗噗的声响。一直走到靠近镇中的位置,林国余突然间看到在一家酒楼上,竟然挂着一个人头,而在这人人头的下面,坐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尸体林国余已经见的多了,但是对于这个挂着的人头,林国余还是看了两眼,突然间吓了一大跳,那一颗人头,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林国余一跃而上,将这一颗人头摘了下来。
第一零九节厂窖惨案(12)
第一零九节厂窖惨案(12)
林国余伸手擦了擦这颗人头上的血污。这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脸颊清瘦,颧骨极高,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皱纹堆累,两只眼睛睁着,隐隐透出一股杀意。林国余几乎惊叫起来,这位老人他自然熟悉——这是当初林国余在武当山下遇到的那个卖拉面的老者,候原的师父,仅凭一招就逼退朱雀仙子,带走候原,后来在茅山下山神庙里,老者在数十尺外出手,一团面粉打穿门板之后,又将徐淼的手臂打断。在林国余的印象当中,这位老人无疑是第一高手,他的功夫深不可测,恐怕即便是张习镇与他对敌,也是必败无疑的后果,这是这样一个绝世高手,他又怎么会人头高挂在厂窖呢?
凭日本人的能力,难道还能杀的了他吗?
林国余再看地上的尸体,尸体的旁边还放着这位老者的拉面挑子。炉火早已经熄灭,而老人的手竟然奇怪的成上举之势,手里还拿着一根拉面,拉面上面十分的干净,连一滴血都没有。林国余正看着老人的尸体,突然听到楼上隐约有呼息之声。
林国余一跃而起,照着呼吸之声拍来,可是人到半空,却听瓦片一响。林国余听这声音仅有一人,而且并不会武。收了掌,转而跳到楼顶之上。只见在瓦片之上卧着一人,身体整个的伏在瓦片上,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林国余走到那人的近前,那人见一个孩子居然跳到楼上,又朝自己走来,惊的要喊出声,被林国余捂住了嘴。
林国余低声道:“你是这厂窖镇的居民吗?”
那人嘴唇抖着,蹦出几个字:“是,我是店小二。”
林国余一点头,指着下面的老者的尸体说道:“那位卖拉面的老者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店小二说道:“他,他厉害的很。日本人说他是抗日份子,说他是大清国的什么什么总管。”
第一一零节厂窖惨案(13)
第一一零节厂窖惨案(13)
林国余道:“今天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日本人是怎么来的,那个老者又是怎么死的?”
店小二颤抖着将事情讲给了林国余听。
听来,这位老者不知道何故,卖拉面到此,在此已经有两天了。直到昨天,突然间日军出动部队将这里包围,并对镇子发动了进攻,说是要抓一个抗日分子。厂窖的普通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日本人便冲进了镇子,身前还带着千余名镇子外面各村的居民,日本人对百姓们说,只要交出一个卖拉面的抗日分子,就不杀人。
那位卖拉面的老者本来在这个店里打尖,便走了出去。日军便有人指认,说这个卖拉面的老者便是他们要找的人,逼他投降。
卖拉面的老者功夫之高已经进入化境,怎么会投降?一根面条抡了起来,只一招,挡住了日本人射向他的子弹,两招杀死了不下三十名日本兵,后面的日兵兵见状,突然间举起枪来,对准前面的百姓便一阵扫射。数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卖拉面的那位老者如果想逃跑的话当然可以,可是却不可能保护百姓。他又杀了数十名日本兵,日本兵又一下子投了几十颗的手雷、枪榴弹,瞬时百姓们伤亡近千,血流成河。
又有翻译向老者喊话,说道只要老者能够和他们合作,那么便放了这些百姓。老者摇头说道:“我早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不想过问江湖是非。”
翻译喊道:“这位公公,我们早已经掌握了材料,你本来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后来逃出了皇宫。听说当年戊戌变法失败,皇帝被囚,但是却将大量的钱财埋藏了起来。如今可能知道这笔钱下落的便只有这位公公了。我日本天皇和大清国宣统皇帝为了大东亚共荣事业,耗尽了大量的钱财,现在急须公公将宝藏之迷说出来。只要公公和我们合作,我们自然不会动这些百姓。”
第一一零节厂窖惨案(14)
第一一零节厂窖惨案(14)
老者只摇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底细,自然知道我是在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入宫,那宝藏之说,我如何能够知道?我这条命早在几十年前就应该随先皇而去,留到现在已经是多余了。我只希望你们在我死后,能放了这些百姓。”
老者说完这些话,竟然拿起一根面条,在自己脖子上一勒,一颗人头飞起,滚落到了地上。鲜血扑的喷了出来。
老者自杀,可是日本人却更不肯放过这些百姓,一个日军士官一声令下,枪声大作,这千余名百姓竟然都被屠杀在了这条街上。鲜血染红了地上所有的石砖。直到日军士兵将这些尸体拉走,这里的鲜血还没有渗完,所以在林国余来的路上,不时的能踩到鲜血形成的血泊。
林国余听罢,猛猛的一拳打了下去,说道:“你也太糊涂了。你虽然不问江湖是非,可是这些日本人比豺狼还狠毒三分,他们又岂能因你自尽而放弃屠杀?他们的目的达不到了,不是更要杀百姓吗?若是凭你的本事,估计就算不能杀光这些日本人,总能把他们杀退。可是如今,恐怕百姓们死亡过万了吧?”
林国余在此之前还把这个老者视为潜在的敌人,毕竟他杀了候原。这时已经过了四个月,不知道这位老者知道不知道他的徒弟已经死了呢?
林国余突然一拳打在楼顶,吓的那个店小二不断的叫道:“这位兄弟,你轻一点儿。日本人离这里并不远,你惊动了他们,咱们两个谁也活不成了。”
林国余问道:“日本人此时在哪里,你知道吗?”
店小二指着北方说道:“就是哪里。现在厂窖已经是一个死镇了,即使是侥幸活下来的也没有人敢出来,只有日本人还敢生火。所以只要有火光的地方,肯定有日本人。”
第一一一节厂窖惨案(15)
第一一一节厂窖惨案(15)
林国余一跃而下,那个店小二一句话没有说完,惊的目呆口呆。林国余解开老者的衣服,将老者化掉,取了骨灰包在衣服里,在自己的背上背好,大摇大摆的向着日军的驻地而去。
日军的驻地一片喧哗的景相,日本士兵在外面烤着篝火,正在烧抓来我鸡、猪等牲畜,在后面的几排房子里隐约还能听到日本人的淫笑声和少女的哭声。不时的有日本兵向后面看去,不住的舔着嘴唇。还有日本军官拿着表计算着时间,想着快一些轮到自己,好马上去享受一把。
一道黑影突然而至,如无声的鬼魅一边,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冰冷的刀已经让他们身首异处,人头落在火堆里,发出烧焦头发和脸皮的难闻的气味。
林国余冲过来一刀结果了五名日本兵,在这五名日本兵不远的地方,还有分散着的日军。林国余将这几人击毙,想把这几具死尸给赶起来,可是一运法术才想起这时身首分离的尸体是不能赶的,便也放弃了这一招,直接又冲向另几个日本士兵,寒光一闪,又有五人丧命。
这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