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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却从外地雇佣了人手——难道是要除掉一些对头,才在外面找人?
不自觉的这位船长想到了什么地方,立刻打了个寒颤,然后迅速摇了摇头打消了继续想下去的打算——能够在这个年纪爬到了船长的位置,除去他本身的能力出众外,必要的下位者心态是必不可少的;最起码,他就很明白自己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以及,该如何的彻底的有效的执行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情。
将船舵稳稳的握在手中,船长头也不回的喊道:“带一些食物和酒水去客舱,并且转告那几位客人,船只太多了;要到午夜时分才能够停靠到码头!”
“知道了,船长!”
唯一一名呆在船长身边待命的水手,略带不情愿的应答道——谁都不是傻瓜,但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甲板下客舱内的那几位客人的不好惹;尤其是像他这样曾经经历过数次战斗并且幸运的活下来的水手,立刻就从这些人的身上明显的感受到了他无比熟悉的气息:海盗。
任何的航海者们与海盗,都是处于对立的阵营;因此,哪怕在这艘船上,船长的命令是独一无二的,这名水手也绝对不会对这些家伙产生好感;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绝对不想让这些家伙踏上他们的船一步!
因此,拿着餐盘的的水手,在敲了敲舱门后,并没有多待一分钟,直接留下一句——
“这是客人您们的食物和酒水……”
然后,径直的离开了;并且这位正直的水手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到萨斯港后,就要向他所属的商会报告这件事——任何一个水手都不想跟在一个与海盗有染的船长背后,他可不想有一天会被吊死在码头上,直到尸体风干或者被海鸟吃光……
就在这名水手想着该如何报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走廊昏暗灯光的阴影中伸了出来,一把捂上了水手的嘴,然后,迅速的将对方拉到了黑暗中。
……
啊!
一声压抑的惨叫从这名水手被封住的嘴中挤了出来,倒掉在客舱顶上的这名水手,此刻早已经是体无完肤了,赤裸的上身被一片片的血污覆盖着,胸口间随着他自身呼吸的起伏就可以看到肌肉纤维的颤动——被剥去皮肤的地方并不止胸口一处,还有后背大部分的肌肤都被剥去了。
而此刻,一个带着兴奋、狰狞笑容的男子,正拿着烟头不住的烫着对方露出了肌肉的地方,看着那因为疼痛而颤动的肌肉,听着一声声沉闷的惨叫,围观的几人都纷纷的叫好,甚至有两个打起了口哨!
“罗德管好你的人!”
坐在一旁闭着双眼的玛丽,在听到那刺耳的口哨身后,立刻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并且开口训斥道——即使坐在那里,玛丽这名女子的身高也令一般的男子感到自惭形秽,黝黑的皮肤令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无形中多出了一分刚硬,但而那高耸起的胸部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再加上利落的短发根根竖起,一股特殊的气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甚至几个客舱中的家伙,都时不时的盯着对方,尤其是高耸起的部位,咽着口水。
不用怀疑,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狠辣的名声,这些家伙早就扑上去了。
“这可是饭后的娱乐时间!”
一个身材普通,相貌普通,带着眼镜的男子站在原地的说道——黑色的框架眼镜遮挡了锋锐、阴蛰的双眼,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股彬彬有礼的感觉;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相貌,都不会将其和一名海盗联系在一起,而是一位教师或者学者。
“啧啧,好美的味道!”
带着与身上完全不相符的气息,罗德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的沾了一丝水手胸部的血液,放到嘴中品尝起来,脸上带着无比陶醉的神情。
“恶心的家伙!”
“这样强壮的身体,产生的血液,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不过,那种娇嫩的血液更加的令我迷恋呐;如果,以那样的头颅制作而成酒杯的话,想必会更加的美味啊!不行了,只要想一想,我就全身战栗起来了!”
丝毫没有理会玛丽的话语,罗德自言自语着围绕着倒掉在那里的水手打着圈,踱着步子,双手不住的向着对方血淋淋的伤口抹去,然后放入到自己的嘴中;到了最后,不仅是他的双手,衣袖和脸颊,甚至是连眼镜上都被沾惹上了血迹——瞳孔无限制的放大,即使有着眼镜的遮挡,也能够看得出其中的诡异,双手不停的在水手的身上划过,血水立刻四处飞溅,而他则在这四溅的血水中,轻声的笑着,笑声轻柔无比,就好似母亲面对自己孩子时呢喃而出的歌声。
但在这四溅的血水中,却有着一股难以掩盖的疯狂。
哪怕是周围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也不由的下意识的向后倒退着。
ps没看时间,一下子给耽误了……给大家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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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血与火 下
数名海盗面对这种好似疯魔状态下的罗德,无不纷纷后退,唯有玛丽和另外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坐在原地没有动——虬结的肌肉将整个衣服填充的满满的,好似随时都要被炸裂一般,高高的额头下,深陷的眼窝中,一对灰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面前血色弥漫的情景,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和他那灰白色的长发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
在罗德的疯狂中,玛丽的不屑,以及最后这位男子的平静无疑是引人侧目的,最起码那些远远躲开的海盗正全部偷偷的注视着三个人,尤其是罗德,这位的疯狂,给这些亡命之徒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内心的忌惮要远远的出剩余的两人,哪怕明知道剩余的两人也不好惹,但罗德这种獠牙外露的姿态,还是令这些亡命之徒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他们来这里是受到了邀请,参加大买卖的,可不是为了无缘无故丧命的,即使忘却了生命宝贵的亡命之徒,也会分辨究竟死的值还是不值得
“船长”
人群中明显是属于罗德麾下的两名海盗,看着已经重平复下来的船长,立刻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手脚利落的为他们的船长整理起仪表来;这两名海盗与其他人相比显然有着很大的不同,虽然同样都是神情彪悍,但是整个人与穿戴衣着却是非常的干净整洁——虽然海盗出身的他们并不在乎什么仪表,但是既然他们的船长下命令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定期的整洁仪表那么他们就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是他们的船长,海狼提督的命令,一个活跃在萨斯港附近两条航线内的大海盗
“两位娱乐后,我想我们应该认真的谈一谈了”
让两名手下将身上的血济去后,罗德独自的摘下眼镜,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柔软的布子轻轻的擦了起来;并且,边擦边说道——虽然没有指名点姓的说那两位是谁,但是在场的都不是傻瓜,他们的目光又一次的集中到了玛丽和那个平静的男子身上
至于反对罗德藐视?
对于拳头大就是真理的海盗来说,罗德的名声、船只人手与嗜血就是他的拳头;而很显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亮出来的拳头大;因此,选择沉默是最佳的选择;当然了,如果有人不服气的跳出来指责罗德周围所有的人都是欢迎的
喜欢热闹,是这帮亡命之徒们的天性
“有什么好谈的?得到的好处,一分为四,我们一人一份,剩下的给他们”
“什么?”
“小妞你很嚣张啊”
“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
玛丽十分直接的言论立刻引起了客舱内除去罗德和平静的男子之外,所有人的不满——虽然有着各种的原因,但是对于金钱、财富的**是绝大多数人蜕化成亡命徒,成为海盗的根本原因;在对财富的衡量、分配上来说哪怕是在船上有着至高权威的船长也得遵守相应的分配方案;不然,被造反的船长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而现在玛丽的分配方案明显是触及到了这些亡命徒的根本即使知道对方的名声但还是有一两个人站了出来,面色不善的盯着玛丽;而当有了带头的之后多的人站了起来;除了原本站立在一旁的罗德和他的两个属下,以及那位平静的男子外,几乎是一瞬间玛丽就站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不过,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玛丽这位海盗女船长却是再次不屑的笑了笑,嘴角带着讥讽,眼神满是蔑视的说道:“看来,现在分成三份就够了”
一把单手长剑豁然出现在了玛丽的手中,然后横向的向前挥出,一道透明的波动好似潮水一般向着那群聚集的海盗涌去
一分为二,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聚集在玛丽面前的海盗们根据身高不同从腰际到胸口,被干脆的切割开来;没有任何的惨叫、哀嚎,就仿佛是静止了一般,然后血水汹涌而出,没向了还站着的几人的靴子面
很是厌恶的摇了摇手掌,丝毫看不出之前兴奋到疯狂涅的罗德,直接跳上了一旁的床铺;而他的两名手下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径直的被喷涌出来的水没过了靴子不说,裤脚上也被沾染成了红色;不过,这两名罗德的手下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之后令他们厌烦无比的清洗;此刻,他们的目光都被面前奇异无比的情景吸引了过去——
血水中,玛丽径直的漂浮在上,就好像是一个羽毛般,完全失去了重力;而在她的旁边,那个平静的男子却是连动都没动,就那么继续坐着;但是血水却好似活过来一般,离着他还有几英寸距离的时候,忽然绕了过去,然后再汇聚到一起
被血水浸透的客舱内,唯一一片空地,就这么的形成了
盘膝坐在那里的平静男子,灰色的双眸内印照着周围鲜艳至妖异的色彩,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唇微微上下开合着,一抹干涩的声音从中透出:“分成三份,我要两份”
干涩的声音不容置疑,令站在一旁床铺上的罗德嘴角原本的微笑立刻变得僵硬起来,而玛丽却是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显然是默认了对方的提议——强者为尊的海盗世界,站得越高,越明白其中的规则是如同雷池一般不可跨越的;不然,那些刚刚被她斩成了两半的家伙就是最好的下场不明白自己的实力,模糊了自己的定位,看不清面对的是什么的时候,就是死不足惜的时候
玛丽可不想成为如同她剑下的那些令她瞧不起的家伙
相较于玛丽的简单,一旁的罗德明显要想的复杂了许多不过那被镜片挡在后面的眼珠微微一转,然后,微笑依旧的答应道:“当然,没问题;捍卫者的提议我们自当遵循所以,请您发布信号”
看着罗德递过来的信号枪,被称作捍卫者的平静男子,径直的接了过来——权利意味着义务,谁打响信号枪,这次的劫掠行动就必然以谁为主;很显然,罗德并不想在少分得战利品的前提下,做为主力来攻打萨斯港;毕竟诺斯德家族的守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事实上,如果不是鲁特第一个联系上的是他,并且之后的海盗们都是他联系的话,罗德早就将这主动权让了出去
对于罗德来说能够躲在对方的身后,捡取战利品,才是他最喜欢的;哪怕被对方拿走了大头,剩下的也足够他与他的手下逍遥快活了
至于荣耀?
身为海盗的他有哪些东西吗?
罗德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微笑的与玛丽并排的走在一起跟在捍卫者的身后向着甲板上走去;并且不着痕迹的向着身后的两个手下打了个手势,立刻那两名手下就心领神会的再次落后了一步——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在对方的身后捡便宜,那么罗德就不介意做的加的彻底点;毕竟,他的那些手下也是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能够少死一个就是一个,不是吗?
而对于自己船长的做法罗德的手下自然没有任何的怨言,能够不卖命而且还有钱拿这样的条件给了任何一个海盗,都会举双手赞成的
虽然罗德做得很隐秘,不过并没有瞒过玛丽的双眼,只不过这一次,她只是暗自轻哼了一声,没有任何的表示——尽管她同意了捍卫者的提议,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怨气;同意,只不过是遵守海盗间的规则罢了,而怨气却是浓重的
因此,玛丽并不介意罗德对于捍卫者算计,相反,她也有着相同的打算
罗德看着玛丽的表现,不由对着对方轻笑了一下;换来了对方不屑的目光后,也没有任何异样,继续微笑着跟在捍卫者的身后,踏上了甲板
至于捍卫者?
至始至终都是平静的,灰色的双眼,没有任何的感**彩在内;哪怕是站到了甲板上,打响了信号枪也是一样;就如同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般
惨白的信号弹飞上了天空,猛的爆裂开来,一颗狰狞的骷髅头在夜空中长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厉笑
井然有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