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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贺家的颜面,你这样不知羞耻,还配做我贺家的女儿吗?!”
其实,如果今日跟贺红妆有染的是其他人,徐氏还不会这么愤怒,而是会第一时间解救于她。可谁叫跟贺红妆在一起纠缠的那人姓张,名正书,还是大徐氏的亲孙子呢?徐氏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这阵子在大徐氏身上找到的优越感跟存在感,都因为贺红妆这不要脸的小蹄子给毁了,功亏一篑!
“我、我……”贺红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副模样,当真是说有多可怜,那就有多可怜。张正书原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尝了贺红妆的味儿,又见她生得貌美柔弱,顿时心下一软,对徐氏叩首道:“小姨奶奶,求您莫要责罚于红妆!我们二人只是情不自禁……原本我便打算去跟您提亲的!”
贺红妆听了张正书的话,登时急了,她可不想嫁给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臭病秧子!更何况她可是听说了,这张正书能不能活过十八岁都是个问题呢!她才不要跟张家定亲!张家这么穷、这么落魄、这么寒酸,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自己怎能受得起呢?她要嫁的是大英雄大豪杰,是世子皇子,张正书算什么?不过是个落魄商人之家的废物!“祖母!”贺红妆尖叫出声。“您不要听这疯子胡言乱语!孙女从来都没有跟他私定终身,更何谈情不自禁?!祖母!求祖母给孙女做主,给孙女做主!”说完用力磕头,不一会儿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便开始红肿留血。
所说贺红妆是个聪明的,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要怎样才能达到目的,所以她毫不顾忌女儿家最重视的容貌,只为了能从张家离开。别以为她瞧不出徐氏眼里的意味,那闪烁的光芒分明是在说:要把她留在张家,息事宁人!
凭什么?!她以往精心呵护保养的雪白肌肤,凝脂一般的身子,就被这个猪狗般的男人给占了去!这珍贵的贞操她原本是想借此搭上贵人的!现在全被张正书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毁了!
心高气傲的贺红妆怎么能允许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张正书这样的货色?若张正书还像刚到燕凉城时那样的俊美温和,那么贺红妆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可瞧张正书现在的样子,眼圈发黑骨瘦如柴,胸前还有一摊恶疮,她是被猪油糊了眼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大徐氏听贺红妆不想嫁进张家,顿时松了口气,但同时又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贺红妆看,心想,难道我家书儿还配不上你不成?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性淫,谁家敢要你这样的媳妇儿?娶进门来,那岂不是祸害三代吗?
她正准备顺着贺红妆的话跟徐氏讲,眼角余光却突然看见张正书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大徐氏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见张正书太过迫切,心中犹豫起来。她这个孙子,素日里最是聪明好学,高瞻远瞩,他这样对自己使眼色,还生怕自己看不懂似的将手放在身侧轻摇,难道是还有什么计划不成?
于是大徐氏决定帮孙子一把,笑眯眯对徐氏道:“都是年轻的孩子吧,也难免意乱情迷。只是红妆怕是还有几年才及笄吧?在这之前,还是先将咱们两家的婚事定下来好了,也免得日常梦多。”大徐氏想,蚊子再小那也是块肉,贺红妆怎么说那也都是大学士府的小姐,难道贺励还真能克扣她的嫁妆不成?既然这样的话,就先跟贺红妆定亲,待到日后慢慢再打贺莲房姐妹的主意。来日方长,时间有的是。但书儿的病目前来看是难以痊愈了,在这之前,她这做祖母的也的确应当给孙子找个好媳妇。“你瞧瞧,这书儿啊,平日卧床不起,结果红妆一来,他气色便好了许多,红妆果然是我们张家的大福星呀!”说完呵呵笑起来。
徐氏可能也是怒极,瞪着贺红妆的眼睛简直快要滴出血来。最后她冷冷地盯着贺红妆看了一眼,冷笑道:“既然你与书儿如此情投意合,我这做祖母的今儿个便给你做了主,与书儿定下婚约,只待你及笄,便立刻嫁进来!”
一听这话,贺红妆眼前一黑,简直想要晕死过去。可她清楚得很,如若此刻她真的晕倒,那事情就真的成定局,无法更改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想个法子把眼前的难关给度过去!视线转到一直站在旁边水眸柔和的贺莲房,贺红妆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指着摇光道:“她!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婢将我打昏的!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祖母、祖母!您平日不是屡说最疼爱的就是红妆吗?缘何这个时候您却不愿意为红妆说一句好话呢?”
她到底是个拎不清的,这么多年了,都看不懂徐氏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这徐氏想捧着她,自然能捧得高高的,可若是想摔了她,那比什么都容易!
第89章 秦氏现身歪打正着
被贺红妆指证;摇光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她连忙跪下,对着贺莲房道:“小姐明察!奴婢哪有这样的本事呀,能将三小姐给打昏?奴婢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才;有小姐的照拂才得以留在大学士府,哪里敢去陷害府里的主子呢?”
别说是徐氏等人了,单看摇光的表情跟语气;就连贺莲房都险些要被她给骗了过去!这丫头当真是个鬼灵精,唱作俱佳;这阵子因为张正书的事,摇光又跟着玉衡玩到了一起去,学了不少骗人的把戏。再加上她身材娇小瘦弱;谁会相信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其实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怪力丫头?
所以徐氏自然是不信的,她只觉得贺红妆不够识大体。要知道,就算这真是摇光将她打昏的,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指控摇光,那岂不是说,这事儿跟贺莲房有关系?毕竟摇光可是贺莲房的贴身大丫鬟,这里是张家,贺红妆的指控可是把他们贺家的脸扔在地上给张家人踩踏呀!“胡说八道!红妆,怎的小小年纪,却如此乱攀咬?你大姐何曾有过对不住你的地方,摇光又是个瘦弱的,你说她将你打昏,你且告诉我,她是如何将你打昏,又为何打昏你的?从你大姐来找我,摇光可是一直跟在她后头,片刻不离,又哪里来的时间看着你?她不在的时间里,你为何不逃?不走?不来找长辈相助?”分明就是贺红妆自己不知廉耻与人厮混,结果出了事,却想将这脏水泼到贺莲房的头上。
这种手段大徐氏见得多了,她在张家这么多年,能一直牢牢掌持中馈,自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对贺红妆的心态,也自以为有那么点了解。
明明说的是实话,偏偏却无人相信,贺红妆顿时觉得更加委屈了,她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看向原本跪在自己身侧,却因为身体不适被大徐氏扶到床上的张正书一眼,那秋水般多情的眸子让张正书心神一荡,忍不住便开口为其说话:“小姨奶奶,您请莫要责怪红妆表妹,我们二人两情相悦,若小姨奶奶真要责怪,便连我也一起吧!”说着又挣开大徐氏的搀扶,跪到了贺红妆的旁边。
事已至此,徐氏还能说什么呢?女儿家名节为大,幸好今日之事只有两家人知晓,并无太多下人,否则传扬出去,她可是真的不必再做人了!唯一令徐氏庆幸的是,这两次都是庶出的孙女中招,贺莲房与贺茉回安全无虞,庶女便是庶女,上不得台面,只要嫡女的名声够好够响亮,几个庶女就是品德败坏,也与励儿的官声无碍。
若贺莲房知道徐氏心中所想,定然会冷笑一声。要知道上一世,每每上官氏等人使计陷害贺莲房三姐弟的时候,徐氏都在庆幸出事的不是她所疼爱的两个孙女,就连贺莲房被人害死,徐氏都未曾掉过一颗眼泪。贺莲房早已将她看清,对徐氏来说,谁都不重要,荣华富贵才是她想要的,贺家如今的地位,她还远远不够满足!
上一世徐氏爱若珍宝的两个孙女,原来失去了光辉与价值,徐氏也会这么快将她们弃若敝屣。
这是多么无情又冷酷的一个人哪!只是祖父终身只娶了徐氏一人,未曾纳妾,徐氏又养尊处优多年,但本质上她跟大徐氏是很相似的,两人都是极度的自我、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亲人。谁有本事,谁有利用价值,她就对谁和颜悦色,反之则冷脸相对。
贺红妆也不是傻子,她只是心有不甘,才指控了摇光。徐氏一喝止,她就明白了原由,登时咬住嘴唇一语不发。徐氏见了,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样才乖,才让她觉得放弃这个孙女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于是这桩婚事便这样定下了,临走前大徐氏一个劲儿的拉着徐氏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姐妹两人的缘分在儿孙之间得到了延续,说保证张家日后会好好对待贺红妆,便像是对待自己家孩子一般。徐氏也与她虚以委蛇,姐妹两人彼此心里都充满厌恶,偏偏面上又要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贺莲房瞧在眼里,不由得觉得好笑。
兄弟姐妹,本应是世上最亲之人,可在大徐氏跟徐氏这里,却跟仇人似的。
张正书硬撑着身子出来送行,视线在看到贺莲房的时候,还有一丝残存的痴迷。可当他对上摇光漫不经心的眼神时,整个人立马打了个寒颤,他可不能再打贺莲房的主意了,否则像是之前的痛苦,他就得尝第二遍!想起那娇俏瘦弱的小婢女竟是那样心狠手辣之辈,将他的骨头打乱又重新组接,那种痛彻心扉的折磨,张正书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反正美貌的未婚妻到手,又跟大学士府重新建立起了关系,这段日子他便暂且对贺莲房服软投诚,待到日后身子好了,再借由贺红妆搭上表叔父,考取功名……待到他光宗耀祖那一日,定要让贺家女尽皆匍匐在他身下,让他享尽齐人之福!
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竟还想着那龌龊事。贺莲房焉能瞧不出张正书心底所想,她只是微微一笑,端的是温柔可亲,瞧不出一丝异样。
众人穿过小走廊,来到门口,正要告别,就听见一声响彻天际的尖叫,竟是秦氏的!
大徐氏脸色一变!
接着就看到秦氏衣衫不整的从门房那里出来,衣裳垮垮的,如今天气日渐炎热,燕凉城又惯是个火炉,所以不少人家早早就穿上了凉爽的纱衣。这种纱衣质地轻薄且通风,但坏处是很透明,而且很容易撕坏。此刻秦氏便是罗裙残破肚兜微露的情景,再加上张家的宅子在胡同前头,门口就是街市,于是这不堪的场景瞬间被人瞧见,顿时张家门口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自打那天张老太爷的姨娘们来闹过事,街坊邻居们就都很注意张家,觉得这家人很有意思,早晚还有好戏可以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大户人家夫人的身子,他们这些穷人家可都不曾看过呢!
秦氏尖叫着,颤抖着,脑子乱成了一团。她是个不够仔细和精明的人,否则大徐氏不会对她如此放心。但也正因为秦氏不够聪明,所以她想不到大徐氏与徐氏顾忌的东西。对她来说,刚把贺莲房带到儿子的房间里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展的,转念一想,果然是跟贺红妆这小蹄子有关系!
她果然不应该相信贺红妆不坏事的!要知道贺红妆与贺莲房可是亲姐妹!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贺红妆怎么可能会帮助外人却不帮自己的姐妹呢?想来当时这小蹄子是怕自己将她一并弄晕,这才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麻痹自己,让自己大意!
围观百姓们的目光让秦氏心慌不已,她下意识的就想找个什么人给自己顶一下,于是理所当然的,挑中了贺红妆,谁叫这小蹄子坏自己的事儿来着?此番大事未成,婆婆与丈夫不知要怎样为难于自己,就连儿子怕是都会责怪她没能给找一个美丽温柔又有家世跟才华的好媳妇!
“贺红妆!”秦氏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死死地指向贺红妆,厉声道:“你好狠毒的心肠!”
闻言,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这唱的是哪一出。
没人知道秦氏心底羞愤欲死。她先前在门房处清醒,见自己衣衫不整,身边还躺了个家丁,心里又慌又怕,但却又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情绪,那种情绪有一点点的酸,又有一点点的甜蜜……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她那干涸了数年的二亩地,突然被浇灌的满足了!
其实摇光将她丢进门房那的时候,根本就没脱她衣服,只是嫌秦氏烦人,又心存歹意,这才随手扔掉的。至于秦氏的衣服为何如此凌乱……那就看别人如何想了。
正因为察觉到心底的情绪并不是单纯的愤怒以及羞耻,所以秦氏恼羞成怒,迫切需要一个人来顶替,好让自己把这种感觉给忽略掉:“老夫人!大小姐好苦呀!”嚎出这一句后,秦氏噗通一声给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