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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恨微笑道:“你放心,不必等那么久,我已经在着手部署,快的话这两天就可以行动了。”
郭傲站起身来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那就恭喜铁大哥早日破案,再立功绩。”说完再次坐下嘴里喃喃说道:“可惜,可惜。”看来今日一战,他对柳倾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英雄重英雄,实在不希望他就是凶手。
铁恨哪有不知郭傲所想,他也将杯中酒饮光缓缓道:“柳倾城是不是凶手,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公道自在人心,法网虽疏,却疏而不漏,真相自有大白的一天。”
天色已暗,寒风愈来愈寒,如冰刀似霜剑般朝三人身体猛砍狠刺,长街寂静如死。
王风双手笼入袖内,脖子缩了缩道:“看来今晚要下雪了。”
雪,终于下了。棉絮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而来,给整个京城镀上了一层银妆。
床,却很温暖,柔软干净的鸭绒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床单也是新的,整洁而舒适。王风躺在上面,却没有睡着,他正在聆听雪花飘落在屋顶的声音。通常睡不着的时候,王风就会强迫自己做些很费神的事,以免自己乱想心事,心事想多了,人自然就烦了,王风不想让自己烦,所以他正在区别每片雪花飘落在屋顶的声音区别。
王风屏息疑神的听了很久,他并没有分别出每片雪花飘落屋顶的声音有何不同,就在他准备放弃这件无聊的举动时,他突然发现有一片雪花飘落时和其他的雪花有着很大的分别。每片雪花落在屋顶时所发出的声音相当细微,而这片雪花却象一堆雪花飘落在屋顶,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居然听的非常清晰。
王风一个翻身跳下床,迅速穿好鞋一个箭步上前将门打开,门刚开他已象狸猫一样蹿了出去,脚在走廊的柱子上一点,人已一个翻身上了屋顶。屋顶上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还是雪,王风环顾了一遍四周,在离他房间顶上约三丈远的雪地上赫然印着一双脚印。王风果然没有听错,刚才的声响不是雪花飘落的声音,而是有人在屋顶掠过。
王风看了看脚步的方位,心里一动,脚下一点,人已象雪花一样飘落在庭院中。他整了整衣裳,然后不急不徐的走向柳倾城的房间。
柳倾城的房间内一片漆黑,看来他早已睡下。王风好象根本不知道深夜打扰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他来到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可是房间内好象没有反应,难道柳倾城已经睡沉。王风没有再敲,他伸手一推,门便开了,房门居然没有栓住,王风居然好象已预料到了,他没有丝毫惊讶,一个闪身他已进了房间。进去之后,王风直接来到床前,伸手往床上一摸,果然,柳倾城并不在床上。王风没有停留,反身出房,他不愿让柳倾城察觉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
躺在自己的床上,王风更加没有睡意,柳倾城这么晚会到什么地方去,这是他自己的家,为什么他却要从房顶出去,难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出去过,他出去干什么呢?这一切的疑问象一团乱七八糟的麻绳一样困绕着王风,王风决定不去想这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躺在这里等,等到看柳倾城什么时候回来。
笃。笃。笃。笃。外面的更夫已敲响了四更的锣声。终于,柳倾城房间那边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开门声,声音虽细却逃不过王风的耳朵,他已以最快的速度蹿至窗前,隔着窗缝望去,他看见果然是柳倾城回来了。
天刚亮,王风已经起来了,其实他根本就一晚未睡。他人刚到柳倾城房门前,柳倾城的房门“吱呀”一声已经打开,柳倾城笑容满面的看着王风:“早上好。”
王风不动声色的笑道:“昨夜可睡得好。”
柳倾城依旧微笑道:“昨晚有些冷,睡得不是太沉,今天精神可能要差一些了,王兄可睡的好。”说这番话时,柳倾城脸上笑容有些牵强,虽是一闪而逝,但这丝不易觉察的变化已落入王风眼中,柳倾城毕竟是谦谦君子,说谎还不老练。
“床单和被子都是新换的,当然不觉得冷,只是昨晚喝酒太多饭却没有吃饱,所以一大早的肚子就咕咕的叫,索性就早点起来准备到外面去吃碗面。”
“那你等我,我洗漱完后和你一起去,我也有些饿了。”
“那敢情好。”
雪已经停了,地面的积雪已被行人碾成坚冰,又溜又滑,王风还是走的很快,他想赶快找到铁恨把昨晚柳倾城一夜未回的可疑形迹告诉他。
衙门已经到了,铁恨一向住在衙门的。王风却不必进去了,因为看门的衙役对他说:“江北的望夫亭有命案铁捕头已经赶过去了。”
望夫亭那不就是展笑颜和孟栋经常约会的地方,难道这次死的居然是孟栋。
望夫亭还是老样子,不同的是,这个荒凉的地方现在却热闹起来,几十名捕快包围了整个亭子,亭子里面铁恨和几个捕快在忙碌着,亭子的外面又有些不知是干什么的在叫嚷喧嚣着。
王风拨开人群走近亭子一看,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猜测的果然没错。
孟栋靠在亭子班驳的柱子上,他的人没有倒下去,因为一柄长剑从他的咽喉贯穿将他牢牢钉在柱子上,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雪亭子外的雪里,血红雪白,雪象梅花一样鲜艳。
孟栋的眼睛如死鱼般突起,眼睛里充满了惊骇至极的神色,他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痛苦和不信,象是碰上了一件完全不可思异的事。
孟神通的牙齿几乎咬碎,一口鲜血几乎喷腔而出,他极力的压抑自己,否则他的泪已经流下,他感觉自己就象只被抽空的米袋,两只腿连站都站不稳了。
身边就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骨血,他视如生命的儿子,却被一柄长剑钉死在这根柱子上,他的眼睛就快要喷出火和血来。
亭子外是他的手下,他们个个都很难相信昨天还谈笑风生温和有礼的少东家现在却死在这望穿秋水的江边。他们都很愤怒,他们喧嚷着要复仇,整个场面暴躁的几乎爆炸。
孟神通手一挥,喧闹的人群立即停止了喧嚷,他们都在看着他们的老大,等待他的指示,只要老大一声令下,就算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孟神通却没有叫他们上刀山和下油锅,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把少爷抬回去。”这时他需要的是冷静,绝对的冷静。他的手下立即上来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孟栋的尸体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铁恨道:“请老爷子节哀,孟公子却不能先抬回去,还得抬去仵作房,我们得验验他的尸体,希望能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孟神通手一挥,他的手下立即停止动作。几个捕快走上前去将孟栋的尸体抬入担架。
孟神通看着铁恨,目光比雪更寒,比剑更利,他沉声道:“你觉得这事跟展家那丫头有没有关系。”
铁恨倒吸了口气,若孟栋的死跟展家有关系,那京城必定是血雨腥风永无宁日了。铁恨道:“现在怎敢妄下结论。”
孟神通道:“先是赵界,在是金中堂,现在又是我的儿子,你看这几次的事是不是有关联。”
铁恨道:“事情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不能下结论。”
孟神通道:“现在他是让你下结论,是让你谈谈你的看法。”
铁恨道:“在案子没结束之前我没有任何看法。”
孟神通道:“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铁恨的确是不敢说,孟家和展家都是京城势力最大的家族,如果孟栋的死跟展笑颜有关,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然,铁恨怀疑将孟栋刺死的有可能就是柳倾城。
刚才郭傲一直在现场,他仔细的看了孟栋的伤口,伤口的开口处略微朝上,伤口偏右,剑势极快,孟栋根本来不及躲闪招架就被一剑毙命。“伤口朝上,伤口偏右,一剑致命。”
铁恨道:“伤口朝上,说明凶手的身材比他高,伤口偏右,说明凶手是用左手使剑是个左撇子,孟栋既是孟神通的儿子,武功自当非同小可却连凶手一剑都躲闪招架不了,说明凶手的剑法极其高深。”
“昨天和你交手的柳倾城是不是左手使剑。”
郭傲深吸了口气道:“是。”
铁恨道:“孟栋本就身材伟岸长身玉立,柳倾城也是高挑身材,他是不是要比孟栋还高上一些。”
郭傲不语,不语就等于默认。
铁恨道:“我已查过孟栋,据说他的武功已有他父亲的七成,你可曾看过孟神通出手。”
郭傲道:“四年前在洛阳见过他和洛阳三侠交手。”
“结果如何。”
“洛阳三侠连他十招都挡不住。”
铁恨叹道:“洛阳三侠本是中原一等一的高手,却连孟神通十招都挡不住,看来他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
郭傲道:“绝对是。”
“以他的武功和你相比如何。”
郭傲考虑了很久才答道:“四年前我不及他。”
铁恨道:“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就能及他了。”
郭傲道:“即算不能胜他,相信也不会输于他。”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两人不相伯仲,势均力敌。
铁恨当然懂:“如果孟栋有他父亲的七成功力,你和他交手,能不能一剑就将他刺死。”
这次郭傲没有考虑:“不能。”
铁恨道:“柳倾城能不能。”
郭傲道:“柳倾城的剑法是比我高,但也只高上一筹,我相信他也很难将孟栋一剑致命。”
铁恨道:“如果柳倾城不是柳倾城,那么凭他的剑法是很难将孟栋一剑索命,事实上江湖上要一剑就要了孟栋命的人实在太少,但不幸的是柳倾城偏偏就是柳倾城,因为孟栋跟他本就是老熟人,老朋友。”
郭傲已听懂了铁恨的话——柳倾城本来就是孟栋的朋友,剑法又极高,在孟栋没有防备又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是绝对有把握能一剑致命的。
“也就是说,杀死孟栋的极可能是柳倾城。”
这些都是在孟神通来之前郭傲和铁恨的谈话。
但现在铁恨却不能将他的推理告诉孟神通,他不想制造麻烦,展家和孟家的关系本来就相当微妙,就好象火药和磷黄的相处,彼此相处的小心翼翼,如果不小心碰上了一点火花,势必让两家玉石俱焚,现在孟栋的死并不是一点火花而是一条燃着的导火索。
在整个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铁恨绝对不会充当点燃这根导火索的人。
铁恨道:“昨天晚上最后见到孟栋的人是谁。”
“是赌坊的李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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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效颦古大侠之嫌,但本书和古大侠的书绝无干系,切勿牵强比较。
第十二节 又添新案
虽然是白天,银钩赌坊的灯还是全部燃亮,大厅内明亮宽敞,即使你在这输掉了最后一文钱,也不会怀疑有人在抽老千。
李掌柜眼角已有泪淌下,孟栋不仅是个好东家,更是他的好子侄,在孟家做了二十多年事,他一向将孟栋看成是自己的亲人。
他的声音还在哽咽:“昨晚快到子时时,城西的张虎送来了一封信给少爷,少爷看了信后立即出去了,以后就没在回来,想不到……。”
铁恨道:“那封信在哪里。”
李掌柜道:“信看完后,少爷就将它放入了怀内。”
孟栋的身上现在却没有了信,看来凶手已将它取走。
铁恨道:“孟栋看了信后有什么反应。”
李掌柜道:“少爷看完信后,好象很开心很欣喜的样子,最近他的心情一直不错。”
铁恨道:“那送信的张虎你可认识。”
李掌柜道:“当然认识,他也经常来这里赌钱的,他就住在城西的狮子胡同,到那一打听很容易找到的,他本是城西一带的混混。”
铁恨道:“杨平,韩键你们去把张虎给我请来。”
张虎却不能来,即使皇上亲自请他,他也不能来。死人是没有谁能请的动的。
这里是城西的狮子胡同,胡同僻静而幽长,张虎的家就在胡同的尽头,可是他只走了胡同的一半,便在也休想再挪动半步。
张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双眼凸出,舌头神得老长,看来是被人掐住喉咙窒息而死。
捕快已将他的身上搜查了一遍,除了搜出一壶鼻烟,另外还有些银票,看来数目还不少。
铁恨看着张虎的尸身皱了皱眉头道:“看来是凶手杀人灭口,他身上的银票很可能就是凶手给他送信的报酬。”
他这番话是说给王风和郭傲听的。
郭傲和王风本就一直跟随着铁恨,孟神通却已经回家,他悲伤的已经有些疲倦,毕竟他已是个老人了,有些事也并不是要他总亲自在场,他走的时候已吩咐了手下,只要有案子有进展就及时向他报告。
王风和郭傲看着张虎的尸体,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