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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技之无形计 by 吴玉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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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择僻静西厢房而居,自三公子被杀,王府早谣传是历鬼所致,故在三公子寝宫这带竟无侍卫巡逻,本已僻静的西厢房更显幽静。
  铁恨和王风已飞跃花园到达西厢房,他们的轻功已是一流境界,所以一路进来竟无人发觉。两人正待跃下屋顶。
  忽然,一缕劲风袭来,跟着是一柄细长的剑急刺向王风,剑气穿空竟挟风雷之声,剑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剑锋微颤竟似直奔两人眉心,剑更似毒蛇之炼,灵活狠毒异常,正是南海剑法。
  若王风不是王风,铁恨不是铁恨,两人恐怕早已是两个死人。南海剑法向来无情。可是现在遇到的是王风和铁恨。王风一个斜步,身子滴溜溜一转,在一个风摆杨柳已从屋顶倒纵而下。铁恨足下使劲人已向后飞跃,剑直刺铁恨,剑势甚急不离铁恨眉心,铁恨足下连踢足下瓦片借劲向后飞跃始终和剑保持一指之距。剑势渐缓,铁恨已退至檐边,再没退路,铁恨忽然两掌一合,剑已被铁恨双掌夹住,铁恨喝道:“金兄,请手下留情。”
  来人正是南海铁鹰神耳金中堂,王风和铁恨轻功虽好,但却不能逃脱金中堂神耳.
  “原来是铁兄,怪不得有这般身手。”金中堂收剑拱手道:“两位为何夜闯王府,这位小兄弟是哪位,好俊的身法。”
  不等铁恨答话,王风已在院内拱手道:“在下王风,阁下必是南海剑派金中堂果然是京城第一高手,剑法当真了得。”
  金中堂和铁恨跃入院内,金中堂看着王风答道:“你就是那不要命的王风。”
  “不是不要命的王风,是差点没命的王风,若不是金兄手下留情王风早已是剑底亡魂了。”王风爽朗的笑了。
  金中堂可能刚从被窝爬起,只穿一条内裤,上身赤裸,露出满身钢铁似的肌肉在寒风中已冻的微红。
  铁恨道:“金兄请进房穿好衣裳免得受凉,稍后再盘问我们吧。”
  金中堂此刻才想起自己赤身露体,不由赫颜,道:“见笑了,两位稍等。”说完举步进了房间。
  金中堂的房间灯并没有亮起,一会儿,金中堂已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他看着铁恨眼露疑问,他没有说话,他在等铁恨的解释。
  “是我的主意,我想看看三公子的房间,便借机考核一下王府的警备状况,看看凶手是怎样进入王府的。”王风已抢着答话,他不想让铁恨为难,毕竟铁恨是官府的人,私闯王府是犯法的。
  “王风是特意过来帮我查这件案子的,为查案有些事铁某可能做的不甚妥当。”铁恨插话道。
  金中堂看着两人,眼内疑惑已消,他谅解的道:“这样也好,不必惊扰王爷,这几天他也够累的,你们随便看。”
  房中的摆设没有动过,一切还是三公子遇害那天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铁恨早就吩咐了王府的人,要保护好现场,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波斯来的水晶灯已经点亮,房内已如白昼,酒还摆在桌上,酒未动,因时间太久,红色的酒已变成琥珀色了。桌子旁的凳子依然是三张立着,一张倒下。床上的被子已经掀起,赵三公子的尸体已经停放在验尸房。房内的一切已经镀上了一层微尘,王风把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甚至连床底他也爬进去看了。
  铁恨看着一身灰尘的王风问道:“怎么,可有发现?”
  王风苦笑摇头。
  如果连铁恨都没发现疑点的现场,恐怕别人更难发现疑点。但王风还是要到现场来一次,这就是他的脾气,凡事要自己来看清楚,听别人嘴里说出的和自己亲眼看到的有很大的出入。
  出了王府,走在寂静的长街上,黎明既将到来,黑夜却更黑,星月已遁,雾更浓,冰凉寒冷的风刮在王风和铁恨的脸上,似一把钝了的刀子切割着两人的肌肉,铁恨看着王风叹息道:“就要天亮了,你到我家去睡会儿,休息够了再查案子的事。”
  王风索性挺起胸膛任冷风刺骨,冷风过后,王风精神更振,眼眸更亮,他盯着根本看不清楚的远方,目不斜视却已回答铁恨:“还有个地方要去。”
  不用问铁恨已知道王风要去什么地方,除了殓尸房铁恨想不出现在有什么地方值得王风去看。
  王风果然接着道:“我想亲自看看三公子的尸体。”王风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朋友的事他可以不眠不休,朋友的事甚至比自己的事还重要,碰到这样个人铁恨还有什么办法呢。
  偌大的冰块包裹着棉被堆积在赵三公子的周围,寒冷冰冻了尸体的变化,赵三公子的尸体和他遇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的胸膛和肚皮上多了几根线。
  王风盯着这几根线说道:“难道解剖了尸体也没查到死因。”
  铁恨答道:“仵作姓李,入行已有二十六年,在开封府是最有经验的,验过的尸体甚至比我们看到的活人还多,他得出的结论我们必须相信,他的话就是权威。”
  赵三公子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被厉鬼搜魂,被神仙夺魄吗?王风看着赵三公子的脸,居然感到一阵寒意,他不禁掩紧衣裳站起身对铁恨道:“你家还有酒吗?”
  铁恨道:“比水还多。”
  王风转身,腿却碰到了脚边的凳子,凳子“砰”的倒地发出一声闷响,在寒冷阴森的尸房内显的格外清晰,诡异,铁恨的心不禁跳了几跳。
  王风正想弯腰将凳子扶起,他的手已摸到了凳子,突然他想到了赵三公子房内的凳子。
  “凳子。”王风居然惊喜的大叫起来。
  “什么。”铁恨惊疑的看着王风,满目疑惑。
  “凳子倒了会怎么样?”
  “就像刚才一样”砰“的一声,难道还会出血不成。”
  “你记不记得在赵三公子的房内也有张倒了的凳子。”
  铁恨当然记得,桌上有酒,桌旁有三张立着和一张倒地的凳子,对于案发现场铁恨的记忆永远不会模糊。铁恨的眼睛已经亮起,他已经有点明白王风所说的话了。
  “那张凳子很可能是凶手在杀三公子时弄倒的,既然凳子倒了,就有声响……。”王风还没说完。
  “既然有声响,金中堂就没理由没听见,如果这么大声响金中堂都说没听见,那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金中堂在说谎。”铁恨不等王风说完就已抢着话题说了下去,现在他已完全明白王风的意思。
  “金中堂为什么要说这个谎呢?他就算不是凶手也必定和凶手有莫大关联。”王风已道出铁恨的想法。
  铁恨看着王风无比惋惜的道:“你不去做捕快真的是太可惜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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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铁鹰神耳
  这次他们不是越墙进去的。天已经微亮,雾还是那么浓,王府的下人已经打开了大门。王风和铁恨由管家带领着,穿过正堂,绕过花园,走过亭廊,来到了金中堂的卧室。
  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金中堂仿佛知道他们要来。只是当他们看到金中堂的时候,金中堂已不会说谎了,永远也不会说谎了,死人是永远也不会说谎的。
  床上充满酒味,被窝是热的,被子和床单却是湿的,不是血是酒。被子下面金中堂赤裸着上身,面容扭曲,两眼满是惊惧,恐怖和不信,居然和赵三公子的神情一模一样。
  李仵作额头渗满了密密的汗珠,他已翻来覆去的将尸体检查了十一遍,得出的结论和上次的一样:“全身无伤痕,死因不明。”只是这次他喃喃自语的加了一句:“有鬼,有鬼。”
  王风已将房内统统查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铁恨却一直死死的盯着被窝似有所思。
  王风已忍不住开口:“难道金中堂是睡着了被被子闷死的。”
  铁恨不理会他的幽默,却伸出手将被子掀起,他将床铺的铺面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甚至将尸体也翻将过来看看尸体的身下。等他将床铺的各个角落都看完了,王风又开口了:“你认为凶手在床上呆过。”
  铁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问出了一个问题:“我们离开他有多久。”
  王风答道:“大约一个时辰。”
  铁恨道:“只隔一个时辰,金中堂和我们分手时刚穿好所有的衣裳,那时已快天亮,按照习武人的习性就算那时也差不多该起床了,何况他已穿好衣裳起来了,没理由又脱掉衣服再睡在被窝里。而且他并不是个好杯之人,更没理由清晨在床上喝酒。”
  铁恨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离开只有短短一个时辰,当时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别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那凶手又如何知道我们会回头来找他呢,凶手难道会未卜先知?”
  “也许是巧合呢。”
  “真的是巧合吗?你不觉得这起案子有几个疑点?”铁恨反问王风。
  “你说来听听。”
  “第一,凶手为何这几天都不下手杀金中堂,单单等到我们来过的这一天才下手。不止如此,凶手好象算准了我们会怀疑金中堂,还好象知道我们今天来过似的,一等我们离开他就痛下杀手。如果如你所说是巧合,那就有第二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就是凶手为何要选择清晨来杀人,要知道在清晨是一个人最为清醒的时候,要杀人最好是在子夜时分,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杀人,依我看是凶手在这时已知道我们已经来找过金中堂,并为提防我们再次找金中堂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才尽快下杀手。
  第三个疑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金中堂和我们会过面之后,不可能又脱掉衣裳上床睡觉的,金中堂本就是个勤勉的人。就算平时他也是个闻鸡起舞的人,何况今天是三公子下葬的日子,他更不会贪睡。既然他没睡,按凶手杀他的时候他好像根本没有反抗,也可能是来不及反抗,如果他反抗的话屋内不可能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人能在无声无息中杀了金中堂,并且他还死在床上,这一切一你看能证明什么。”铁恨看着王风等着他的回答。
  王风的眼睛又开始亮起,他渐渐明白铁恨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和金中堂根本就是十分相熟的人,只有熟人金中堂才不会提防,才会被人在无形中杀死,那这个人为什么能让他躺在床上,并且还在床上喝酒,那这个人为什么又知道我们来找过他呢?这个人为什么又正好趁我们离开时杀人呢?”
  说到这里王风突然笑了,而且笑地很暧昧:“如果你不是铁恨,如果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真怀疑杀人的就是你,只有你才知道我们找过他,只有你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正好你和他又是老朋友。无论从哪点来看你都符合你所说的疑点,可惜你偏偏不可能是凶手。”
  铁中堂缓缓道:“你说的没错,凶手很可能是金中堂十分亲近的人。”
  王风问道:“那这个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了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离开这的时候,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当然没有,凶手根本不用跟踪我们,他还有个更好的办法知道当时的情况。”
  “什么办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根本就一直在金中堂的房内,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并且已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们离开时,他为防万一就下手杀了金中堂。”铁恨指着床上道:“这个人根本就一直在这里,你记不记得金中堂换衣服的时候连灯都没点。”
  金中堂不是个节俭的连灯油都舍不得浪费的人,他不点灯,是因为他不敢让铁恨和王风发现他的房间有另外一个人。
  凶手本来就在这屋里,他们的谈话凶手全部听见,为防万一,等王风和铁恨一走他就痛下杀手,这就是铁恨的推测。可是凶手为什么会和金中堂躺在床上,难道凶手是个女人,想到这里王风就开始问了:“这人可以一晚和金中堂睡在一起,难道他是个女人。”
  的确,也只有自己深爱的女人才不会去提防,所以金中堂才会死于无声无息中。
  “也未必,凶手未必是女人。”铁恨一字一顿的说。
  “不是女人,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头发。”
  “头发?”
  “是的,我刚才已将金中堂的床铺仔细的看了一遍,床上只有男人的头发却没有女人的头发,一根都没有,我们去而复返只有一个时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凶手不可能将现场收拾的如此干净,连根头发都没留下,因此我觉得凶手在故布疑阵,让我们觉得凶手是个女人。”
  男人的头发和女人的头发是有很大区别的,王风同意铁恨的分析,凶手在短短时间内不可能将床上的头发悉数收拾的如此干净,唯一的解释就是和金中堂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不是女人,那当然是男人了,只有男人和男人的头发才很难分辨出来。
  “凶手为何要让我们觉得他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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