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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井胡同,王风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在展府的对面。
龙五道:“那人进的房子门口种着一颗石榴数,很容易找到。”
在京城,种石榴树的人并不多,有这个特征,找那栋房子已经是很容易的事了。王风恨不得立即将铁恨叫来,冲进那个人进的屋子。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问了句:“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而不跟铁恨说呢?”
龙五只淡淡的说了句:“象我这种人,最不愿的就是和捕快打交道。”
第六十节 爱已成痴
“甜水井胡同,门口有颗石榴树的那家就是。”
根据龙五的描述,王风和铁恨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这栋屋子。
其实就算这栋屋子门前没有石榴树,也很容易找到。
因为在这个小巷子里面,只有这么一栋屋子。
屋子不算太大,但也绝对不小,进门后有个不算很小的院落,院落的尽头,一栋孤零零的二层小楼立在那里。
这种屋子,通常是在朝为官的人住的屋子。他们一向喜欢买独门独院的屋子,不喜欢有左邻右舍,因为他们暗中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名捕快已经撬开了门上的大锁。铁恨轻轻推开大门,他带领的十三名捕快迅速而敏捷的进入院落,各自散了开来,包围了整栋屋子,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铁恨和王风轻轻的走到小楼前,轻轻推开房门。房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
房间里面几乎是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几张椅子,所有的家具都已经一搬而空。
铁恨和王风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象狸猫一样,蹿上了二楼。
二楼共有五间房间,全部房门紧闭。王风和铁恨将耳朵靠在第一个房间门上,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才轻轻将门推开。
房间的门也没有锁,一推就开,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和几件旧衣服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铁恨和王风又如法炮制,推开了第二个房间的门。
第二个房间更空,里面连床都没有。
第三第四个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除了床就是遗弃的杂物。
这是最后一间房间了,也是离楼梯口最远的一间,看样子是主人住的。
铁恨和王风盯着紧闭的房门,手心已微微冒汗。如果这间房里还没有什么的话,他们实在会很失望。
如果里面真的有那个杀张虎的人,那么他们推开房门后会有怎样的危险。
不管里面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推开这座房门。
铁恨这次没有贴在房门上倾听,他直接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和王风立即闪到了一边。
门开了,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铁恨和王风等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闪身进入房间。
这间房间比其它的房间要干净整洁多了,也多了张桌子和椅子,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地上也没有太多的灰尘,想必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桌子上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白纸,正有几张被从开着的房门刮来的风吹落。
一张已飘落在王风的脚下。
王风捡起来一看,差点惊的叫了起来。
纸上没有别的,只是一个人的画像,一个女人的画像。
纸上的这个女人画像,赫然就是展笑颜。
画画的人显然是丹青高手,将画像画的十分逼真,仿佛连展笑颜眉宇间的那股英气都画了出来,整张画像就犹如将真的展笑颜嵌在里面一样。
王风还没有叫出声来,铁恨已先咦了一声。
王风抬头,不禁怔住。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到处贴着展笑颜的画像,每一张画像画的都是展笑颜的不同姿势,或巧笑嫣然,或半嗔半怒,或刁蛮撒娇,每一张都画的栩栩如生,意态逼真。
王风冲到桌子前,一把抄起桌上的白纸。
每一张白纸上画的都是展笑颜。
王风回头看着铁恨,铁恨也看着他,两人的目中都露出惊讶无比的神色。
铁恨突然一步走到房间的窗子前,一把掀开窗帘。
王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展府的大门。
铁恨和王风面面相觑,半天做声不得。
良久,还是铁恨先开口,他道:“这人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展笑颜,他住在这里,也无非是每天能看到展笑颜。”
王风根本不能反驳铁恨的话,看着这满屋子的画像,就知道这人已经喜欢展笑颜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难道这人就是单恋展笑颜恋的发痴才杀死赵界和孟栋的。
王风感到头脑中已乱得象一盆浆糊,他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道:“难道我们以前想的都是错的,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恋着展笑颜。为了不让展笑颜投入别人怀抱,而杀了赵界和孟栋。”
他想了一下,又道:“那个想杀我的蒙面人难道也是他,他根本就一直在这里看到了我和展笑颜在一起。”
展笑颜的一举一动,这个人从窗户里全部能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一点,王风也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世上真的有人会如此恋一个人恋到这种疯狂的程度。
铁恨走出房门,喝了一声。
二名捕快赶紧上楼。
铁恨吩咐其中一人道:“你带几个人,将这间屋子的主人查清,带他来见我。”
那名捕快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铁恨又对另一名捕快道:“你带人走访一下这附近的居民,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住在这里的这个人。”
那名捕快也领命而去。
铁恨回头对王风道:“我们再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线索,就先从这个房间里查起。”
王风已经开始在查看各个角落了。
查了整整一个上午,他们开始有些失望了。
整栋屋子的每个角落他们都已仔细的查看过,甚至连茅厕和装垃圾的地方,他们也没放过。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一点可疑之处。
就在他们准备停下来的时候,那名去查屋子主人的捕快回来了。
捕快走到铁恨跟前,道:“屋子的主人本就是朝廷里的一个节度使,叫关德生,湖北荆州人氏,四十六岁。有妻和儿子各一名,儿子二十二岁,现在湖北荆州县衙任职。这里只有他和妻子还有两名下人居住。三年前他用一千六百两买下这栋屋子,三个月前因局势动乱,他已带着所有家眷及其下人迁徙到南方去了,连房子都顾不上卖掉,就让它一直空在这里。”
当时朝廷里的大部分官员都纷纷迁到南方,已策万全。
捕快说的已经很详细了。
但是,铁恨还是问了一句:“他们家所有的人都搬走了吗?”
捕快道:“这个关德生十分节俭,家里除了自己和妻子之外,就从老家带来两个远方房亲戚,当作下人使唤。这次去南方,下人们也一起跟着去了。”
铁恨皱起眉头,这间屋子的主人看来和案子并无联系。房子已经空了三个月了,谁都可以有机会住进来。看来从屋子的主人这方面入手,也没有任何效果。
第六十一节 生有何欢
甜水井胡同的街口处,是一块空地。空地上,很多年前就支起了一个卖馄饨面的小摊子。
摊子破烂而陈旧,空地上摆着四张一样破烂的桌椅。
寒风虽然寒冷,但这里的生意居然不错,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吃馄饨面的人。
老陈的馄饨面做的不仅味道好,份量足,而且价格相当便宜。
可能正因为这样,附近的居民宁可顶着凛冽的寒风,也要在这里吃一碗热腾腾,辣呼呼的馄饨面。
也许是因为馄饨面做的太好,价格又太便宜,老陈又太老实,所以摊子才会这么破烂陈旧。这个年头,老实人总是很难赚到更多的钱。
今天天气虽然更冷,但今天吃面的人似乎比以前还多些。
尤其是牛二坐的那张桌子上,周围更是围满了人。
牛二坐在中间,脸上红光满面,嘴巴泛着油光,他一边稀里哗啦的吃着馄饨面,一边正有声有色的说着什么。周围的人也听得有滋有味。不断的有人问道,牛二你小子是再编故事吧。
此时,牛二便会急得红了脖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我如果有半句瞎话,就让我生被马车压死。”
牛二是个赶大车的,他的马车就经常停在甜水井附近等生意。
他说的故事,是关于昨天一个坐他马车的客人的。
“昨晚,刚刚下完雪,天气冷的吓人。我在路口已经等了快二个时辰了,还没有一个生意上门。就在我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忽然从以前关节度使住的那个巷子里走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走到我的跟前,二话不说,拿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扔了给我。然后说了一句,去铁笔峰。”
牛二故意停顿了一下,人群中马上就有人问道,乌漆抹黑的那人去铁笔锋干吗,遮没是你碰上鬼了吧。
京城的人都知道,离城三十里之外,有一座高达千丈的山峰,如一枝铁笔般直插天庭,故名铁笔峰。
牛二见自己已经吊上了大家的胃口,口水更是横飞,他继续说道:“是呀,这么晚了还去什么铁笔峰。我起先也不想接这笔生意,但是天寒地冻的,也不能让人家走几十里路到铁笔峰呀。我这人就是心太好,索性做个好事,就送他去吧。”
人群中立刻有人哄笑,道:“屁,你心好,还不是看人家出手阔绰,才答应送人家去的。”
牛二被人家拆穿谎话,也不以为意,继续道:“于是,我就赶着车上了铁笔峰。天色虽暗,但也看得见铁笔峰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路滑难走,走到快二更了,终于上了峰顶。”
“那人下了车,又给了我二两银子,叫我先回去。”
“我当时心里奇怪极了,这样的客人我实在是没见过。半夜三更的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准备回去了。我一下子就起了好奇心,就一边慢吞吞的赶着马车下山,一边回头观察那人的动静。我回头见那人居然走到悬崖边上,当时悬崖边的风有多大,下雪后路有多滑,去过的人都知道吧。但那人好像并不怕一不留神跌落山谷,居然一动不动的立在悬崖边上,风吹得他头发乱舞,衣衫鼓动的象是随时要离开他的身体一样,那个样子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牛二环顾了一下周围听的目瞪口呆的人群,脸上得意的露出笑容。
他低头喝了一口馄饨汤,又接着说道:“我当时瞧着那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深更半夜的哪有正常的人跑到这里来,而且一出手就是四两银子。我心里想呀,莫不是哪个想不开的人到这里寻死来着,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长啸,你们猜,是谁发出的啸声。”
围听的众人大声笑骂道:“你小子,卖什么关子,赶快说下去。”
牛二见激起了众怒,赶紧陪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吵,听我说下去。”
看见周围的人安静下来,牛二又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啸声就是那个客人发出的,声音凄厉的很。他好像很伤心似的,仿佛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还好像念了几句什么话,当时风太大我也没有听得太清楚。那人叫完了之后,忽然一个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牛二做了一个吓一跳的表情,道:“当时我的心都快跳的了嗓子眼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形。”
围听的人群鸦雀无声,仿佛都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一钩残月下,寂静的荒山顶上,一个落寞悲伤的人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下面是黑黝黝一眼看不到底的深谷。那人忽然发出悲痛欲绝的啸声,随后纵身跃入那云雾缭绕的深谷之中。
牛二心有余悸的说道:“,你们说,你们有谁见过这样的情形?”
人群中忽然又有人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牛二的表情愤怒起来,他大声道:“你他妈的怎么……。”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犹如被一把锋利的刀突然切断。
人群分开,一个头戴官帽,身穿皂衣,腰挎钢刀的捕快威严的看着他。
刚才说话的正是这名捕快。
铁恨看着这个被捕快带回来的牛二,冷冷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牛二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他低着头,小心的说道:“如有半句虚假,大人可以把我的头砍下来。”
铁恨道:“你能确定那人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牛二抹了抹头上的汗珠,道:“小人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那人从这个屋子里出来,但的的确确的看见他是从这个小巷子里出来的。这个小巷子里只住了关节度使一家,那人如果不是从这个屋子里出来,他又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铁恨道:“那你在这里以前有没有见过他。”
牛二的头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