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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就是金中堂的儿子也说不定,也许是他的娈童也说不定。”
“从来没有听说过金中堂有这么个儿子?”
“没听说过不等于没有。”
“金中堂一直未婚娶,是不是真的不好女色,而喜欢那个调调。”
“说不定。”
王风看着铁恨,眼里已露出笑意,道:“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铁恨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破案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王风道:“可是,如果瘸子是凶手,那在白马寺里伏击我的蒙面人又是谁?那人的身形比他好像要矮小多了。”
“也许那时光线太暗,你看走了眼。也许那人会缩骨功,能改变身形。”
铁恨说得一本正经:“我练的瑜伽术,就能让我的全身缩的如同七岁儿童。”
王风怔住,他并没有被铁恨所说的这种神奇的武功所震惊,江湖上本来就有很多奇门异术。他是忽然想起,在那漆黑的密林里,他好像并没有看清楚蒙面人的体形。当时蒙面人如小鸟一样在树枝上乱飞,他仿佛是凭感觉才觉得蒙面人体态瘦小。也许,蒙面人其实是个很高大的人呢?回想当时的情形,王风不禁对自己当时眼睛看到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那这个瘸子如何会知道柳倾城和六姐的事情呢?”
“如果他一直在那里盯着展笑颜,那么亦可能会发现柳倾城的秘密。”
“难道那晚在屋顶上留下脚印引我发现柳倾城不在房间里的人就是他,也是他让我们怀疑柳倾城的。”
“很有可能。”
“听你这么说,凶手只能是这个瘸子年轻人啰。”
铁恨忽然眉头锁紧,道:“按常理来说,这个瘸子实在有很大的嫌疑。但是,这个瘸子却出现的太突兀,龙五也死的太巧。”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按原来的思路查下去。”
“……。”
第六十五节 牡丹花园
回到展府的时候,夜色已深。
王风一进亮如白昼的大厅,就看见了坐在圆桌旁等他已久的柳倾城。
看见王风回来,柳倾城的脸上已露出笑意。他道:“你终于回来了。”
王风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自那两人把你叫去,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们当然有些担心。”
王风心下感动,歉然道:“让你们担心了,实在抱歉。”
柳倾城微笑道:“那两人是什么人,叫你去干什么?”
王风坐下,从桌上的茶盏中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
柳倾城听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转而代之的是惊疑和叹息:“居然有这种疯狂的人,怎么我们一直没有发现过有这么个人。”
王风苦笑了声,道:“也许是他平时隐藏的好,才没让人发现。”
“那你们已经确定他是凶手了。”
“当然能确定,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就是凶手。”
“可是,我觉得其中还有很多疑问之处。”
“疑问当然有很多,不过现在凶手已经死了,这些疑问已经无人能够解释了,所幸的是,凶手已经查明,案子终于可以结了。”
“王爷知道了吗?”
“铁恨已经去王爷府了。”
“可是我总觉得案子结束的太快,太突然了。”
王风笑了笑,道:“你难道还希望案子查的久些,你莫要忘了,离王爷规定的期限只剩下几天了。到时,案子还没查清的话,铁恨就会咔嚓一声……。”他做了个砍头的姿势:“人头落地。”
柳倾城咳嗽了两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问题实在不能想通。”
“不要想那么多了,根据我和铁恨还有所有的捕快经过悉心的侦查,现在我们已经能断定,凶手是此人无疑。那些不能想通的疑问,我们只能暂时不去想了。”
柳倾城皱起了眉头,他总觉的案子结束的太草率了一点。不过他不好再说些什么,再说下去的话,是有点想铁恨完不成任务之嫌。
王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道:“哦,差点忘了跟你说一声。”
“说什么?”
王风的眼睛里露出不舍的神色,道:“案子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也要回家去看我的母亲了,现在跟你道个别,很感谢这些天你对我的照顾。”
柳倾城惊道:“什么,你就要走。”
王风笑笑,道:“就在这两天,等明天铁恨办妥案子的事后,我也就要走了。”
“那她呢,你不是说想带她走吗?”
王风知道柳倾城口里说的她指的是展笑颜。
他眼睛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来,道:“可惜她对我忽冷忽热,带她回去,可能是我一厢情愿。”
柳倾城看着王风丧气的样子,道:“那明天你和我一起跟义父说说,看看义父是否答应让她跟你一起回去。”
王风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仿佛咽下了一杯烈酒,他道:“不可,我不想有半丝半毫勉强于她,一切我都尊重她的选择,断不可用父母之命来压她。”
“唉。”
“对了,麻烦你跟她说声,就说案子破了,我要走了。”
“你难道不能亲自和她说。”
王风的脸上有浮现上些许痛苦之色:“你也看到了,她昨天对我的态度。我想她一定不会和我单独见面的。”
“也许,我可以为你传个话,替你把她约出来。”
王风的脸上登时露出喜色:“真的。”
柳倾城笑笑,道:“听说明天牡丹园里的牡丹王花会在辰时开放,到时一定有很多人去看。”
“你是说……。”
“我们的展大小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风盯着柳倾城热情诚挚的面孔,心下突然感到一阵歉疚。
十月二十六日,晨,雪,大雪。
昨日的积雪尚未消融,今天的大雪却又如鹅毛般飘起。
牡丹园里当然盛产牡丹。
虽然是冬天,牡丹花已经凋零的牡丹园却依然游人如织。
因为,今天是牡丹园里的牡丹王盛开的时辰。
一向在春天才绽放的牡丹花,却在这严寒的冬天再次怒放,难怪它会被称为牡丹王了,也难怪文人墨客不顾雪大路遥到此一饱眼福了。
柳倾城并肩和展笑颜倘佯在人群之中,男的丰神如玉,女的如牡丹仙子,在他们身旁走过的游人对他们纷纷侧目。
可是两人丝毫没有注意人群中投来的目光。
展笑颜秀眉皱起,低着头,正在思量着刚才柳倾城早晨对她所说的话。
不仅她对那个暗恋她的变态凶手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后怕,就连当时在旁的静仪也不禁悚然动容。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可是,展笑颜最关心的不是柳倾城说案子的事情。她最关心的是柳倾城走出大厅后,在走廊里偷偷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案子已经查清了,王风就要走了,你难道没有什么对他说的。
她的心忽然如牡丹花般凋零。
他就要走了,自己又能跟他说些什么呢?还能说些什么呢?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她在白马寺里抽的那张签——六六巫山十二峰,襄王神女梦中游。朝云暮雨原间事,总是情多宋玉钟。
展笑颜低头想着,思绪万千,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楚。
柳倾城却左顾右盼,象是在寻找些什么,他带着展笑颜去的方向也是人越来越少的地方。
发现周围已经静了下来的展笑颜才突然惊觉,道:“你带我去哪?”
柳倾城笑了笑,道:“自然是去看牡丹王了,走这条路近些。”
展笑颜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又继续想着她的心事。
良久,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抬起头,却发现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影,柳倾城居然不知去向。
这是一条人之罕至的荒凉小道,不要说牡丹王,就是连一束野花也见不到,到处尽是枯黄的野草和半人高的灌木丛。
展笑颜的秀眉已经扬起,脸色亦变的凶狠。
柳倾城一定是想吓吓自己,他的人绝对是躲在灌木丛后边。
展笑颜刚想大声斥骂出声。
王风的声音已在她后面响起。
“笑颜,是我。”
展笑颜心中猛然一震,人慢慢转身,就看见笑盈盈的王风。
这次,她并没有象上几次一样,看见王风就脸色如霜,转头就走。
展笑颜道:“你要走了。”声音居然有些温柔,可能是她对即将离去的王风忽然感到有些留恋。
王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不舍的表情,道:“是的。”
“那,你一路顺风。”
王风走过来,忽然握着她的双手,眼睛深情的望着她,道:“你就只有这些话对我说。”
展笑颜挣扎了两下,眼睛却望向别处,她似乎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王风却始终凝视着她,道:“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吗?”
第六十六节 真情假话
展笑颜的眼睛里立即射出了异样的光彩,可是转迅即逝。她轻轻挣开王风的双手,背过身去,幽幽的叹了一句,道:“我们能走得了么?”
洁白的雪花漂落在她的秀发和衣服上,她此时看来就象个无助的小孩。
王风拂落沾在展笑颜身上的雪花,扳过她的身体,凝视着她,道:“为什么走不了?”
展笑颜亮如点漆的眼眸仿佛起了一层雾,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心情激动。
她道:“你不要问这么多,反正我绝对不能跟你走。”
王风死死的盯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内心的最深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敢说出来。”
展笑颜的身子忽然一震,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脸色立刻变的苍白,瞳孔开始收缩。她忽然用力挣脱王风的怀抱,退后两步大声说道:“你不要问这么多,总之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的眼眸流露出柔情,她的声音亦充满离别的怅然:“你走后,希望你过得快乐。”
王风粗暴的喝道:“我不是说过,没有你我怎么能快乐呢。”
王风的话象一柄大锤般击中了她,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听王风说这句话。可是每次听到,她的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感动。
展笑颜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她突然掉头就走。
王风岂容她离去,一个箭步,已来到她的身侧,抓住了她的手臂。
展笑颜挥动手臂大叫:“放开我。”
“我不会放手,除非你告诉我原因。”
“什么原因?”
“就是你为什么不敢跟我走的原因。”
“……。”
“是不是有人不让你跟我走?”
“……。”
“你说呀,有我在,你还顾虑什么?”
展笑颜身体忽然变的僵硬,脸色冷的像雪。她扳开王风抓他的手指,她的手指亦冰冷如雪。她的声音却比雪更冷:“你以为是编故事吗,其实没有什么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前的事情,只不过是我无聊,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象钉子般插入王风的心脏,刺得他的心在流血。
王风惊疑的望着她,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展笑颜似乎觉得话说的太重,低下头,不敢看他。鼻孔里却重重的“嗯。”了一声。
王风惨然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权当王某唐突了展小姐。以前的事情,望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以前的事还提它作甚。”
王风抱了抱拳,道:“那王某走后,望小姐珍重。”话一说完,人便掉头离去。他仿佛被展笑颜的话伤得很重。
看着王风消失在纷飞的大雪之中,展笑颜木立当场,似已痴了,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转瞬成冰。
良久,她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大雪已经如棉毡般盖住了荒草,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王风和展笑颜的脚印,却一双向东,一双向西。
低矮的灌木丛亦如一个白色的雪球,静静的屹立在那里。
忽然雪球上有雪簌簌落下,一个人影从后现了出来。
黝黑生硬的脸孔,笔直如枪的身材,正是铁恨。
铁恨看着展笑颜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仿佛若有所思。
牡丹虽然雍容华贵,但却少了梅花的那一份傲骨和凄冷。
展笑颜盯着窗户外的梅花,心里比梅花更凄冷。
展府的人都被王风和铁恨叫去喝他们摆的庆功宴,庆贺铁恨圆满破案。
这些天来,这个案子就象大石一样压在展家人的心上,现在案子破了,忽然轻松的恐怕不只是铁恨。
所以展家的人都去了,就连冷傲的静仪也推脱不过跟着去了。听说王爷也会出现在庆功宴上,展家的人更是非去不可。
展笑颜却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