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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二十年就这样消逝在了仇恨中。
听到这里,连这个置身于故事之外的米小闲都开始心痛了起来,可想而知此刻水门薄烟心里正在承受着怎样噬心噬骨的痛。
水门薄云见姐姐久久不说一句话,她有些害怕了起来,紧紧捏着她的手:“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真的对不起。”
扬古鲁明叹口气:“如今都说出来了,我才觉得心里像是解脱了一样,那个没有罪的男人终于可以不必再压抑着自己生活了。”
他转头看向米小闲:“孩子,你割肉断情伤害的是你自己,可是痛的确实你爹,你或许不会知道他把你割下来的那块肉像是宝贝似的收藏着,即使只是看到,他也会唇上扬起笑意。
那天他来找我喝酒,喝了很多,他忽然就笑了,说“这娘儿俩的性子一样,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地方是随着我的,不过你发现了吗,她的样子更像我一些,不过…其实像我一点也不好,没有她娘那么美,但她身边那个丈夫不错,姬儿这孩子现在生活的好像很幸福,我知足了。”
米小闲咬唇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司徒靖上前扶住她有些颤微的身子:“姬儿。”
米小闲垂头,眼泪落入地上,她摇头:“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想起你的父亲,偶尔也能抽出时间去看看他,那样,他大概会觉得非常的满足。”扬古鲁明对她微微一笑:“别恨他,别怨他,他更可怜。”
米小闲点了点头。
水门薄云见水门薄烟半响都没有任何表情,她伸手摇晃她的肩膀:“姐,你别吓我,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你不要这样行不行。”
水门薄烟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恍惚。
扬古鲁明皱眉,他是不是说的太多了,这样会让薄烟更加痛恨自己吧,她带着仇恨生活了二十年,可没想到最后才发现这份仇恨其实是恩情,这就算是换到任何人身上都应该是无法接受的吧。
可是,他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哥真的太可怜了,而同样不知情的薄烟也太可怜了。
“姐,你说句话啊。”水门薄云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水门薄烟身上,她最害怕的就是姐姐会变成这样。
米小闲上前缓缓蹲下:“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接受不了,你肯定很难过,可是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吓到我们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水门薄烟抬眼,她眼神依然迷茫的看了几人一眼:“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
正文 156第156章 半生缘
几人离开。房间,水门薄烟终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不是水门薄云第一次听到姐姐哭,可却是她听过的最撕心裂肺的一次。
她转头怒目看向扬古鲁明:“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拆穿真相,为什么不能让她带着疑惑离开,看到她这样痛苦,你开心了吗?”
司徒靖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长辈们因为过去的情爱而痛苦撩心,他有些不知所措。
米小闲拉住水门薄云:“娘,任何人都有对自己的怨恨知情的权利,如果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娘有权利知道这一些事情不是吗?觇”
水门薄云摇头,盯着房门眼中也默默的流起了眼泪,如今可如何收场才好呢?
姐,你坚强了这么多年,如今你可能承受这噬心的真相呢?
米小闲看向扬古鲁明:“我们谈谈。告”
扬古鲁明点头,两人一起慢悠悠的往梨园门口走去。
房间中,水门薄烟闭上双眸,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忽然就会觉得无力是从,她觉得好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如果早知道醒来后会听到这些事情,那么她宁愿永远沉睡不要醒来。
已经二十年了,她都适应了此刻的变故,再让她知道真相,她忽然觉得这二十年的时光似乎欺骗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自己骗了,还是被过往的仇恨欺骗了,只觉得心好痛,好痛。
她咬唇,紧闭的眼中还是溢出了泪水。
脑海中过往的画面一幅幅的在脑海中闪现。
扬古鲁中曾经说过:“你这丫头是不是没有脑子,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先考虑一下,难道你打算以后一直这么傻傻的过一辈子吗?”
是啊,她好傻,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想过扬古鲁中即使想要月之眼,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要灭杀她全族的族民。
他再狠毒,也是与她同床共枕的夫君啊,他怎么可能忍心那样伤害她呢。
困倦之意系上心头,她缓缓拉起被子蒙住脸颊,那一天,后山的那片花海成了她尚未入梦的回忆。
她在后山中听到美妙的笛声后翩翩起舞,脚起腿落间扬起一地花瓣,他看的入神,她跳的入神。
阳光透过枝丫打在他的身上,连带着她一起明媚如春,她忽然就停止了动作,看着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说:“你说笑什么。”
她声音如莺般笑道:“夫君,我忽然觉得你好美,若是我说我想调戏你,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正经了。”
他无奈摇头:“在这么诗情画意的地方,你怎么忍心说这种话破坏气氛。”
她想也不想旋进了他的怀抱中紧紧的拥抱住他:“难道你不知道美妙的气氛就是为了让某人调戏某人而存在的吗?不是你我在这里不正经,也会换成别人的,别假正经了。”
说着她踮起脚尖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满地的落花见证着他们的美好。
那年夏天第一次捕鱼节的时候,他带着她围观扬古族的族民捕鱼比赛,看到大家玩儿的那么开心,她比任何人都高兴,不停的跳着鼓掌。
见她明明没有参与却也乐在其中,扬古鲁中忽然就看着她笑了。
她不解的转头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傻瓜,又不是你在比赛,有什么好开心的。”
“因为觉得新鲜啊,我本来也喜欢凑热闹,如今扬古族的族民也是我的亲人,看到自己的亲人玩儿的这么开心,我当然也会觉得非常开心咯。”她天真无暇的样子让他着迷。
“你想不想自己试试?”第一次,扬古鲁中竟也有了想要参加比赛的想法,只因为是她喜欢。
“我?”她连忙摇头:“我不行的,我一定会掉进水中的,不过夫君你去吧,我好想看到你为我拿到第一名哦。”
她撒着娇摇着他的胳膊,本以为他不会答应,他是个多么爱面子的人啊,没想到他竟然将外套一脱,二话不说就下了水:“条件是你今晚要为我做一顿美餐。”
虽然很没有自信,可她却兴致很高的应了:“没问题,夫君无敌,夫君万岁。”
她在岸边为他加油,他兴致颇高,虽然是第一次入赛,可却凭借好身手得了个第一名。
两人带着一桶鱼满载而归,她履行承诺为他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厨房中,她拿着菜刀对着还在桌上活蹦乱跳的鱼感到无奈,她是真的下不了手。
可想到夫君还在等着自己,她眼一闭,心一横,拿起菜刀对着菜板子就挥了去。
可是也巧,那鱼像是不敢受死似的挣扎着跳了起来,害得她只能不停的大跳大叫:“啊…”
房间中的扬古鲁明听到她的叫喊声,飞也似的冲进了厨房,却只看到她满地蹲着在捡到处乱弹的鱼。
那时候他笑坏了,成亲后第一次看到他竟也可以这样不顾形象的笑。
她咬唇佯装生气:“哎呀夫君不许笑,你再这样,我会让你今晚吃空气哦。”
“那可不行,你若做不好的话,今晚晚餐就吃你。”扬古鲁中暧昧的说了一句,进厨房,利索的帮她将鱼捡起,拿起菜刀杀死,去鳞。
看到他做的这么好,她不禁赞叹:“你怎么这么厉害,你天生会做这些吗?”
“呵,我是看别人做过。”
“哇,夫君你太聪明了,只是看过都做的这么好,其实以前我还亲手实践过呢,只可惜,我技术不怎么过关,而且我爹娘和我哥都对我太过保护,从来不许我进厨房的。”她独独嘴,将他处理好的鱼结果:“行了,你可以走了,这里可是女人的天下。”
“你确定?”扬古鲁中有些不放心。
“我对天发誓,我一进这里就有我是厨神的感觉。”她信誓旦旦的嘟嘴保证,那模样撩动了他心中的一池春水。
他出了厨房,可是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别人家一家家的烛火都灭了,他们家还是通透的亮着,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厨房。
他终于是饿的受不了了,刚要进厨房的时候,就只见她盘子上端着凉菜一趟进来。
说真的,后来扬古鲁中许多次想到当时的场景,尽管两人已经分隔两地,她有那么恨他,可他却每每都会因为那一幕而灰心的一笑。
两菜一汤,其中一道才已经完全成了焦炭,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而另一道勉强能认出是菠菜。
至于那道汤,黑乎乎的汤色上还沾着些浮渣,他不禁皱眉:“这是黑炭汤吗?鱼呢,今晚没有做鱼吗?”
她脸一黑,用筷子从汤中一捞:“这不是在里面吗?这不是黑炭汤,是我精心研制的鱼汤,水门族秘制哦,别人绝对吃不到的。”
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扬古鲁中不禁大大的摇头,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确定能吃吗?”
“当然啦,我刚刚在里面尝了一下,味道勉强可以。”
到后来他才知道,其实所谓的勉强可以,是除了鱼腥味外,什么味道都没有,她甚至连盐都没有放。
不过水门薄烟一向都是好同志,面对自己的错误,她总会踊跃承认:“要不要我找人来帮你重新做点?”
看都他吃的那么痛苦,她真的有些不忍心。
“不用了,多好吃啊。”为了鼓励她,他还是将那些黑的分不清颜色的菜扒进了腹中。
不过为了惩罚她的厨艺不佳,他晚上不得不加餐,而餐点就是她。
当他大汗淋漓伏在她身上喘息的时候,她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不专心,这时候笑什么?”
“夫君,原来你这么喜欢吃我啊,那以后你多吃几次呗。”
他身子一愣,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正经的丫头。”
她一直在想,扬古鲁中大概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娶一个她这种没羞没臊的女人吧。
她大概真的是扬古鲁中生命中的意外,他应该无时无刻的都在后悔自己当年不该多管闲事出手救她的事情吧。
不过,虽然从他表面上她总是感觉不到他在乎自己,可有的时候因为他的爱吃醋,她却也总是会偷偷的高兴。
她还记得以前她非常喜欢跟扬古鲁明一起玩儿,扬古鲁明这人虽然话不多,可是只要相熟了,他总是说出很多故事,他经常出族,又经常接触那些人,所以时间久了,他就变成了她的故事会。
有的时候她会将扬古鲁明招待到家里来,而每次当她正听故事听的兴冲冲的时候,他那夫君进门来就会板上脸。
起初她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在自责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可直到有一次她才知道,其实他是吃醋了。
那天如往常一样,鲁明在与自己聊天,他进门来的时候说饿了,她很客气的挽留鲁明吃饭,而鲁明也是自己人没有拒绝。
可是席间扬古鲁中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吃饭完鲁明就离开了,而他则是将她拉到床上狠狠的惩罚了一通。
事后她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佯装可怜的问道:“夫君,烟儿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惹到夫君了啊。”
“你自己不知道吗?”
水门薄烟用力的摇头:“不知道,请夫君明示,烟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哦。”
“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
“那是因为夫君宠的好。”她呲牙笑,他却勾勾她鼻子:“以后不许总跟鲁明那么亲热,他毕竟是你的小叔。”
“啊?就因为他是我的小叔,长嫂如母,所以我才会对他格外的好啊,怎么,这样做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你比他都小,什么长嫂如母,别开玩笑了。”他冷哼一声:“总之我说不许就不许,听到没。”
她嘟嘴不语。
“嘶,怎么不回答?”
“听到了听到了,一切唯夫君的命是从,这还不行吗?”
虽然被斥责一通,可她心里却感觉好满足好开心,因为她私下里将那定义成为吃醋,虽然他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