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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靖亦是回身:“两位岳母,靖还有事要处理,就先一步离开了,这里云初和七白会在这里守着的,你们放心好了。”
他说完对云初和七白两人使个眼色:“你们两人也好久没有也见到麟儿了吧,走,去陪麟儿玩会儿。”
所有人都找借口出去,米小闲笑道:“妈,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水门薄烟笑着点头:“这些人眼界真是精,也省的我开口撵人了。”
米小闲点头伸手握住水门薄烟的手:“妈最近跟皇上一起生活的可好?”
水门薄烟脸微微一红:“还不是老样子吗,他总是那样,静静的守护着我,让我无时无刻都觉得很安心。”
米小闲坏坏的一笑:“哇…老妈你现在好像真的很幸福呢。”
“好了,别闹,你这丫头怎么还跟娘开玩笑呢。”水门薄烟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啊?”米小闲回身,安静的看向水门薄烟。
“姬儿…关于之前我被人毒害的事情,我想就这么算了吧。”
“为什么?”米小闲大喝:“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可以让那些坏人逍遥法外呢?”
“不,你听我说,我想要就这样算了,以后,你不许再提这件事儿了,好吗?”
米小闲皱眉:“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水门薄烟扬唇笑了笑:“我不妨告诉你好了,我是知道凶手是谁,这个人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我用这个凶手与对我来说非常有用的人换了一个交换条件,我觉得这很值得。”
“是谁?娘,你告诉我,凶手是谁啊。”米小闲忽略了重点。
水门薄烟浅浅轻轻的伸手抚摸着米小闲的额头:“你要知道,如果娘不肯说的话,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告诉你的,所以,别勉强我了好吗?”
米小闲咬唇有些伤心:“妈你不能这样心慈手软,万一这个人以后再害你怎么办?”
“我用生命担保,她不会再有那个胆子的,这事儿我已经将皇上那里安抚好了,以后你也不许在他面前提起,总之,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儿了。”水门薄烟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米小闲拧眉:“皇上居然答应了?”
“我的要求,他永远都会答应的。”水门薄烟自信的点头笑了笑。
米小闲忽的也莞尔一笑,看着娘现在这样的幸福,她也觉得很满足,好吧,既然娘亲不让过问,她就暂且忍下好了。
有梨姑姑陪姬儿,司徒靖也算是安心不少,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带上袖手出门。
两人没有走多远,骑上马车来到了凌王府,是时候找三哥谈谈了,虽然这次谈话可能不会很愉快,但他要跟三哥说清楚,他要做那个光明磊落的人。
司徒凌的客厅中,兄弟俩第一次面对面坐着却许久都没有说话。
“靖,你好久不来找我了,不想跟我下盘棋吗?”司徒凌沉默了一会儿先开口。
司徒靖点头:“好啊。”
两人来到书房,如往常一般各坐在书桌的一角,司徒凌执白子,司徒靖执黑子。
安静的走了几步后,司徒靖靖问道:“三哥,你觉得母妃是更爱我还是更爱你?”
司徒凌手顿了一下:“你…”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母妃更疼爱的人是你呢?”司徒靖神情有些凄凉。
“为什么这么问?”
“三哥,我不会跟你绕弯子,所以就与你直说好了,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不是父皇的孩子的?”司徒靖眼底有些受伤。
司徒凌手一顿,棋子却安然的落下:“九岁的时候。”
司徒靖心中一阵酸楚:“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皇位?”
司徒凌呼口气:“这江山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我也姓司徒,难道就要因为我身上所流血脉不是司徒家的血,就要被踢出局吗?”
司徒靖手用力一拍桌子:“三哥,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改姓司徒,他们是不是全都可以继承我司徒家的江山?”
“你司徒家?”司徒凌深情受伤:“我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却是同一个母亲,你已经将我扫地出局了吗?”
司徒靖沉声叹气:“三哥,对不起,恕我不能再进一步的扶持你了,我不能让司徒家的江山落入异姓手中。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将来有一天若是我坐上龙椅,你依然是我最最爱戴的三哥,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你身世之谜,我们依然会是最好的兄弟。”
“你要皇位?”司徒凌皱眉:“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做皇帝吗?”
“我不喜欢,不代表可以将他让给太子。”司徒靖咬唇。
司徒凌深吸了口气,依然在很执着的落棋,可是下法却是已经完全乱了。
司徒靖停住动作,伸手握住司徒凌的手,缓缓来到他身前,在他身前半蹲半跪:“三哥,一直以来我都力挺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比太子更仁慈,可是你却对我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你跟母妃一起欺骗了我,你们把我当成外人一样给瞒骗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够坦诚,但是你却没能做到。
你看着我在你面前埋怨父皇,那么多次机会,你从来都没有帮父皇在我面前解释过一次。
三哥,你让我觉得我瞬间就亏欠父皇许多,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坏人,我真的很生气。”
司徒凌垂下头:“靖,你想说的,我懂了,我想我的解释你不会愿意听,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司徒靖心一沉:“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如果不是为了听解释,我来找你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跟你决裂的吗?三哥,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对我的好,你知道我对你心软,只要你肯解释,我就会相信你的。”
司徒凌呼口气:“我是从九岁那年知道真相的,母妃对我说,让我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活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不然,我的性命堪忧。
她说不允许我争夺皇位,只能乖乖的扶持你,我当时无怨无悔,我亦是一心想要比我年幼五岁的你做个皇帝。
可后来太子被杀,司徒宸坐上了皇位,一切都改变了。
你知道母妃为什么会死吗?
因为她看到了太子被杀的真相,为了保全你跟我,母妃被迫在皇后的逼迫下自杀的。
那时候你还不足十岁,正是爱玩的年纪,我们兄弟两人在这深宫中成了被人欺凌的对象,我想要保护你,我必须要强大。
再后来,宫中皇子频频死去,我也很害怕,你跟我没有任何的后盾,所以我们必须要强大起来。
我曾经问过你,将来你长大了想不想做皇帝,可是你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你说你不喜欢做皇帝,只喜欢让我做皇帝。
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奋力拼搏到今天的。
我知道我不该姓司徒,就连如今我的美好生活都是司徒家施舍给我的,但是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成为一个仁君,所以我拼命的往上爬,我一心的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做了皇帝,我会给你最好的亲王之位,我以为我会一直将这个真相瞒到死的那一天…
可没想到,父皇居然会如此的讨厌我。原本以为有你的支持,就算再苦再难我也能走下去,没想到,真相终有被揭开的一天,你还是用这种质问的神情来面对我了。”
司徒靖心中一缩,是他的话让三哥开始想要这个皇位的。错误是从他幼时的话开始的吗?
司徒靖沉默的垂下头。
司徒凌过了半响后开口道:“这个皇位,如果你要做你就去争去抢,我永远都不会拦着你的,靖,不管何时,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不管你怎样的质疑我,我都会牢牢的记住母妃的话,你是我的弟弟,我要用生命护着你,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情的。”
“三哥…”司徒靖的心徒然一缩,有些后悔来质问三哥了。
“想要心软了吗?”司徒凌摇头:“你我都了解父皇的为人,如果是我的话,那根本就是万万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再做挣扎,就按照你现在的想法往前走吧,如今我还在被软禁,我虽然帮不了你,但是我保证,我会默默的支持你,只要你需要,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的。”
司徒靖垂头,额头抵在三哥的膝盖上:“我从没忘记你对我的好,小时候你是如何护着我的,都记在我心上了,三哥,你放心,有我一天的好日子,就有你一天的荣华。”
“我要的不是荣华,是淡然,就像父皇说的,其实我不适合做皇帝,是我的不算强烈的野心在一直唆使我,”司徒凌的手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尽力去做吧,只要不是太子就好。”
司徒靖带着感激离开了凌王府,一甩前几日里的负罪感,再走出来的时候,他一身的轻松。
袖手从旁跟上,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事情很顺利。“看来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说话。”
“是被事实和无奈给打败了,三哥也好,我也好,皇位于我们来说都是无奈之下的选择。”司徒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浮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落在残忍的太子手中,这对百姓不公平,对我们也不公平。”
司徒靖转头对袖手道:“你去告诉洛枫,三哥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让他小心应对之前的计划。”
一连几天舒心的生活让米小闲感觉有些找不到北了,司徒靖每天虽然都很忙,却总是会忙里偷闲的来看看她,顺带与腹中的孩子聊上一会儿,用她的话说,这叫做胎教。
傍晚时分,婇姈从门口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古代的信封口都是用烛泪封住的,看到这种古老的通信方式,米小闲不禁掩唇轻笑了起来。
她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才知道原来这信居然是扬古鲁中写来的。
原来自从上次离开焦阳城之后,他就回到了族里,在得到了扬古鲁明的同意后,举族搬迁到了水门族的老巢里。
如今满族人都在那里生活的很好,开始了新的耕种和休养生息。
信里还提到了扬古清和扬古小天儿,这叔侄俩如今也很好,让她一切都不必担心,至于扬古鲁明的事情就提的很少了。
拿到信她很是开心,第一时间先给对方回了信,对方的地址是个玉器店,看来应该是扬古族散在外面的联络点。
随后她要了人力轿进宫去,扬古族如今在水门族安家落户的事情总要让娘亲知道,想必她也会很开心吧。
进宫后已经是下午,她将信送到了梨园,水门薄烟看完信后久久没能出声,不过米小闲知道,她不是在反对,只是在感慨罢了。
“娘,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总比把那片土地一直空置着好啊。”米小闲手按着水门薄烟的肩膀宽慰。
水门薄烟点了点头,手绕到肩头抚摸着米小闲的手:“我没事儿。”
“我爹他…最近似乎也挺好的。”米小闲说着提起了扬古鲁明。
“会的,他会好好的。”水门薄烟垂头,眼中分明是有了些凄迷。
米小闲耸肩,“娘你不必担心我爹,等我生完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去看看他的,虽然你们不能生活在一起,但你们之间还有个我呢,我不会让你们觉得孤单的。”
“一定要这样才行,你要做个孝顺的女儿,我还有皇上,可是你爹却…什么都没有了。”水门薄烟仰头看向米小闲:“不要让他的余生再孤单了,起码,你要懂得宽慰他。”
水门薄烟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一直在宫中吃过晚饭后才离开,此时,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皇宫。
米小闲慢悠悠的踩着漆黑的月色往宫外去,老远她就眼尖的看到灯火通明的皇宫门口太子鬼鬼祟祟的往御花园的方向行去。
米小闲素来好奇心重,太子殿应该是在东面的,可太子此刻却往北行去,摆明了他不是去太子殿,而是后宫的方向。
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来宫里做什么的?
米小闲想了想,决定偷偷的跟着过去看看。
她步履轻松的隐在黑暗中往前跟去,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她没能跟的很近,只走了没有多远,就跟丢了。
她心中一阵懊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笨蛋,连个人都跟不好。”
这里是两宫之间的小细巷道,前面是个分叉口,她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往哪个方向去了,所以只能原路返回,心中还不停的埋怨自己爱多管闲事儿。
可走到御花园与后宫的接口处,她才刚从花坛边绕过,竟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