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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霓裳身子一抖,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昱峥气愤的甩袖而去。
她完了,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是她走错第一步路的地方,就是从这里开始,她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缓缓的走到一旁坐下,伸手抚摸着腹中的孩儿,随即用力的一捏,直到身体上传来痛感她才松手。
“如果我没有怀上你,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悲惨?曾以为你是来拯救我的,没想到你竟也是个夺我命的恶魔。”
此刻再环顾这个房间,她忽然有种觉得很阴森的感觉。
次日朝堂之上,司徒昱峥一改之前的沉默,决定当堂提审太子。
经过这几日的牢狱生活,太子俨然已经有些狼狈了,他被带到朝堂上,跪在那里声呼万岁。
司徒昱峥皱眉:“宸儿,你看着朕,你说,你是真的希望朕能够万岁万万岁吗?”
司徒宸用力的点头:“儿臣真心希望父皇可以长命百岁。”
司徒昱峥冷笑一声:“朕最心爱的儿子啊,你居然能够做出抢了朕的女人这种不伦之事,朕问你,你做这件事儿的时候可有想过朕的感受?”
“儿臣知错,可儿臣是真心的爱苏贵妃的,儿臣看到苏贵妃便…克制不住。”司徒宸终究是聪明的,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做错了无法挽回了,那就只能博得一个痴情的名声,不要让世人憎恶自己。
“爱?你懂什么叫爱吗?苏霓裳说是你勾。引她在先的,你可承认?”司徒昱峥也被司徒宸这忽然的改变给吓了一跳,这小子反应够快的。
“是,是儿臣先克制不住的爱上了她,是儿臣错在先的。”
司徒宸的话让司徒靖在一旁不禁握起了拳头,这个太子实在是太狡猾了,他这样急着认罪一方面只会让世人更讨厌苏霓裳,而另一方面也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责。
毕竟谁也控制不了一个人的人心,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然后付出行动,这本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过错,可偏偏的他动的是皇上的女人。
“好,既然你知道是你的错,那朕自然也就不能轻饶了你,作为堂堂一国太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全都白读了是吗?你居然连这些是非之道都分不清楚,朕日后要如何将这大司国安心的交到你的手中呢?”
司徒昱峥扫了朝堂下的众人一眼,随即看着太子很安静的视线道:“你既然不能为世人做表率,那从这一刻开始,你也便不需要再做什么太子了,众人听旨。”
司徒昱峥大喝一声,所有人全都跪下安静的等待着。
“太子为首不尊,不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本性,不懂得为人之道,从今日起,削去其太子之位,降为郡王,三年内无旨不得早朝。
另,靖王为人沉实稳重深得朕心,自即日起,立为太子,以作天下之表率,众卿之率领,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耳边震耳欲聋的声音提示司徒靖,此刻他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太子了,从现在开始,他是辅佐父皇治理江山之人,也是万人表率。
他侧眼看向离自己不远的三哥,此刻三哥也在看着他,对他点头微笑,似是鼓励,似是赞扬。
有了三哥的认可,司徒靖站出来拱手:“儿臣谢主隆恩,日后必当尽心尽力为大司国奉献,绝无二心。”
司徒宸依然跪在那里握拳咬牙启齿的在心中狰狞的喊着‘司徒靖…。’
“起来吧,日后切要记住前人的教训,不可肆意乱为听到了吗?”司徒昱峥点了点头,这第一步貌似走的很好。
“是,儿臣遵命。”
司徒昱峥看了苏秦一眼随即道:“苏贵妃身为后宫只表率却不守妇道,举止不尊,与前太子苟合,做出有悖伦理之事,实在是为朕所不齿,自今日起,将苏贵妃打入冷宫,终生不得释放。”
苏秦站出:“臣…谢主隆恩。”
司徒靖有些吃惊的看向父皇,他以为父皇一定会杀了苏霓裳的,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决定要放她一马…“父皇,儿臣还要求旨。”
“说吧。”
“儿臣想要立夫人凤凉姬为太子妃,众所周知,这些年来姬夫人对儿臣照顾有加,加上她还是儿臣长子的母亲,所以儿臣想要让其得到应有的妻子的名分。”司徒靖拱手面上很真诚。
“姬夫人的所为朕也是看在心里的,只是姬夫人的背景似乎有些…”
“父皇,儿臣愿意与姬儿一心一意的白头到老,这不正是天下人所寻求的真爱吗?愿父皇能够成全儿臣。”
司徒昱峥知道这事儿已经托的太久了,是该到了要表态的时候了,想了想他点头道:“好,朕准了,圣旨稍后会送进你的靖王府。”
司徒靖大喜:“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今日对于司徒靖来说似乎是收获的一天,他得到了太子之位,而他心爱的女人也成为了太子妃,这似乎是极其值得庆祝的事情。
司徒靖前脚回到王府,后脚圣旨就跟了进来。
米小闲不敢置信的接过圣旨,司徒靖赏了银子打发了来送旨的人,对有些不置信的米小闲道:“干嘛这副表情,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吗?”
“皇上也太神速了吧,我以为可能还需要好久呢。”
“本来可能是需要再等等的,是我找父皇请旨的。”司徒靖像是个小孩子邀功似的顺手抱住了米小闲:“你能等,我的第二个孩子可是等不了了。”
米小闲伸手推掖他一把:“你都高升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呢?”
司徒靖呵呵一笑:“对了,你知道吗,父皇居然没有处死苏霓裳,而是把她关进了冷宫。”
米小闲皱眉:“啊?真的吗?皇上是怎么想的啊,这种事儿都能忍了。”
司徒靖摇了摇头:“我也揣摩不了父皇的心意,不过我知道,父皇会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在司徒靖看来,如果不是有目的的事情父皇是不会做的。
入夜,梨园。
水门薄烟的房间中,司徒昱峥与往常一样在跟梨儿下棋,他将黑子落下后道:“你说我这样放过苏霓裳一命,会不会也有人在背后说我疯了?”
水门薄烟抿唇微笑:“会有人这样说是必然的,不过大多数的人还是会认为你很有肚量,觉得这皇上仁慈的。”
“但愿如此,如今我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若是再有人背后嘲笑我,那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水门薄烟呵呵一笑道:“既然已经气成这样了,干嘛还要听我的话放她一马呢?你也不怕给自己气出一个好歹来。”
“全世界的人说话我都可以不管,但你的话不行,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来的。”
水门薄烟幸福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水门薄烟摇了摇头。
“不说是吗?不说是要被惩罚的。”司徒昱峥挑眉坏坏的笑了笑。
“好了,不许闹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水门薄烟抿唇:“我是在想…如果别人也会知道皇上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呢?”
“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永远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还有这样纠结的一面,所以你只管放心好了,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成立。”
水门薄烟今天确实心情很好,一来是因为司徒昱峥在,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今天成功的成为了太子妃,她很为姬儿高兴,能够跟心爱的人白头到老,这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不是吗?
司徒昱峥在水门薄烟这里呆了很久才离开,他本意是要留宿,但水门薄烟并不愿意,他就是这样的,可以勉强全天下的人,却唯独不会面前他最心爱的女人。
出了梨园,他一路绕路从冷宫门前经过,他没有进去看苏霓裳,只是冷冷的望着那个方向。
说真的,就这样饶恕过这个胆敢背叛自己的女人,他真的做不到。
“小辉子。”
“奴才在。”身侧的太监赶忙低头。
“你不必随朕回去了,一会儿你去准备一壶杏子露给苏霓裳送去,就说是朕赏赐给她的。”司徒昱峥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个方向。
小辉子没敢抬眼,只是连连躬身:“是,奴才遵命。”
司徒昱峥大步离开,小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忙去准备。
做一壶杏子露的时间不长,不过是半个时辰后,小辉子重新出现在冷宫的外面。
他谨慎的提着食盒往冷宫后废弃的宫房走去。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借着月色,他站在门口恭敬的道:“苏贵妃可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声,小辉子有些担心的敲了敲门:“奴才小辉子,来给苏贵妃请安。”
一听到小辉子的名号,原本一派无所表情的苏霓裳瞬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的来到门口打开门。
小辉子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连几个宫里的娘娘有的时候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的,这会儿他会单独来这里,是不是因为皇上有什么旨意呢?
房门打开,小辉子像往常一样福了福身:“奴才给苏贵妃请安。”
“辉公公千万别客气,如今霓裳已经…已经不是什么贵妃了。”今天她已经收到过圣旨了,虽然因为能够逃过一劫她觉得很庆幸,可是失去了一切的她从今往后就只能在这废弃的宫殿中度过,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瞬间就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贵妃娘娘不必伤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贵妃娘娘不是还有腹中的孩子做保吗?”
“孩子?呵,指着他恐怕我会死的更快一些。”
小辉子极其聪明,他眼珠一转笑道:“贵妃娘娘想太多了,再不济,这也是姓司徒的孩子,就算…皇上不待见,可毕竟是皇族血脉不是吗?
太子跟贵妃娘娘一起做了错事儿,可太子也不过就是被削去了太子之位而已吗。”
皇族血脉?苏霓裳心一动,是啊,这个孩子就算不是皇上的孩子,可却是司徒宸的孩子,说来说去他还是他们司徒家的人啊…
她面上一喜忙点头将小辉子招呼进了房间:“多谢公公提点,不知公公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小辉子眉心一皱:“哦,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为娘娘送一瓶补身子的杏子露的。”
“杏子露?”一听这三个字,苏霓裳瞬间吃惊的看向小辉子。
正文 第176章 新宝贝驾到
不,确切的说不是吃惊,应该是惊恐。
“辉公公…这我不要,你带走,立刻带走。”苏霓裳摇头。
小辉子拧眉随即陪笑道:“娘娘想太多了,其实啊,皇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补补身子。”
“胡说,别骗我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皇上只有要杀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赏给别人喝杏子露,他要杀我?即使打入冷宫也不能解他的气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苏霓裳伸手握住小辉子的双臂。
“娘娘先消消惊,这杏子露是皇上赏您的,至于皇上的用意呢,恕奴才猜测不透,这杏子露奴才就给您放到这桌上了,您用也好,不用也好,都随您的意,奴才只是个送赏的人而已。”小辉子说着上前将杏子露放下辂。
看着那个乳白色的瓷瓶,苏霓裳咬唇摇头,皇上,你为何要做的这样绝情。
小辉子离去前道:“娘娘,其实有些时候苦熬不见得是个好办法,闭上眼睛听不见,看不见,反倒是个解脱。”
苏霓裳没有听到小辉子后面的话,就连他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她只是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娅。
这些年的一点一滴都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错的呢?什么时候开始越走越远的呢?
想不起来了,什么都不想不起来了。
她还这么年轻,他们怎么可以让她去死,她纵然错了,可那群人才是罪魁祸首啊。
她上前一把拿起杏子露想要摔到地上,可犹豫了一下,她终是没有动。
握着瓷瓶一点点的蹲坐在地上。
“姐…我难道只能这样了吗?”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想起小时候她喜欢上了姐姐的新衣,想要一件一模一样的,却被姐姐羞辱:“你只是个庶女,怎么可以穿跟我一样的衣服呢。”
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她就知道厌恶和痛恨,她讨厌姐姐那样霸道,生为庶女不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却要因此而享受天壤之别的待遇呢。
她要改变,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以她为中心,所以,她开始一点点的算计伶牙俐齿却没有什么心机的姐姐…
啊…原来是从那一天开始错的啊。
可是,纵然她到最后什么都做到了又如何,她在众人眼中还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