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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比了个手势道“五万两。”
许氏差点就拍桌而起,咬紧牙关道“五万两?她怎么不去抢,这么些年从我这掏走了多少银子,这回更是狮子大开口,一次就要五万两。我哪来那么多银子,就是庄子的收益,每年也不过几千两银子,这还算是收成好的了。”
陈嬷嬷见状连忙倒了杯茶给许氏,让她喝口顺顺气。
许氏深呼了口气,抓紧手帕道“你回头告诉那边的人,想要五万两,没门。这里是两千两银子,要就收下,不要就算了。真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她们也落不着什么好。”
说完许氏便转身走到床前,将藏在床上内侧里的银票取了出来,数了两千两递给陈嬷嬷。
这白花花的银票一递出去,她这心简直就是在滴血。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存的贴己,却要一次次的给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送去。
哼,等轩儿登上了世子之位,她多的是办法收拾这些人。
陈嬷嬷接过银票后,正要退下,却被许氏给叫住了“等等,陈嬷嬷。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说。”
陈嬷嬷连忙凑近了些,许氏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后才道“记住了吗,就照我说的去做。”
陈嬷嬷连连点头,道“我记住了,一定把这事办妥。姨娘,那我就先回去了,省得一会被别人瞧见。”
“恩,那你快走吧,小心些。”许氏摆着手道。
待陈嬷嬷出了门后,许氏才肉痛的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银票,暗暗道,再等等,等那件事办成了,她何愁还会没有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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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剪剪明天期末考,今天就少更了些。
105
午间,夏听凝身着牙白色的缕金挑线纱裙,坐在桌前细细的冲泡着玫瑰花茶,整个人显得极为淡雅娴静。
她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色,算算时辰,容瑾应该快回来了。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后,百里容瑾才踏着清雅的步子回到了清澜园,跟着他一同回来的,自然还有坐在轮椅上的萧景渊。
夏听凝浅笑着吩咐婢女传膳,三人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用完午膳后,夏听凝便屏退无关紧要的下 人,只留晚玉和绿芜二人在旁。
萧景渊也略有些紧张的坐在轮椅上,等着夏听凝为他检查双腿的情况。
今早下朝后,表哥特地与他密谈了一番,提起想让表嫂替他医治腿疾一事,担心他信不过,还以自身为例讲给他听,言明他自己的身子便是由表嫂调理的,如今已大有起色。
这让他在震惊之余,心底又忍不住升起一丝希望来,他想像个正常人一般行走,而不是要由人搀扶或坐在轮椅上一辈子。所以他才会跟随表哥一起回府,怀着紧张期盼的心情坐在这。
夏听凝丝毫没有受到萧景渊的心情影响,她淡定的为其仔细做了一番检查,确定他的确是周围神经损伤导致的双腿无法正常行走后,这才吩咐晚玉去将她的金针取来。
这里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想要治好萧景渊的腿,她只能选择为其针灸,修复那些损伤后不能自行恢复的神经。
晚玉没有多余的问话,十分利索的取来了夏听凝的一整套金针。绿芜也听从吩咐点燃了一旁的蜡烛。
夏听凝先是取出一根金针,放到了火上灼烧消毒,金针的针头细如毫发。这是她很早之前特意吩咐人去打造的,用的是最上等的金属。
当时一共打造了两套,只是另一套被她拆开分别藏到自己身上的各处。本着凡事多做些准备的原则,她便将金针藏到了发簪,鞋底和手腕的腕饰里。
毕竟出门在外的,谁能保证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呢。在她看来,这金针不但能治病救人,要是用得好,哪日不小心遇上个打劫的,它也能成为一个制敌的秘密武器。
百里容瑾看着夏听凝手中细长的金针,疑惑的问道“凝儿,你这是要…。?”
夏听凝边灼烧着金针边道“给表弟扎上几针呀。”
百里容瑾眼眸微怔,他是知道凝儿的治病法子与常人有些不同,但也以为是要开几服药或是写上几个药膳方子给表弟,不曾想,竟是要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治病。
这扎针一法,他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萧景渊看着那一排长短不一的金针,也感到大为惊奇。本来表嫂会医术一事,就让他很是惊讶了,如今又要用这种奇怪的方法给他医治腿疾,就更令他感到新奇了。
夏听凝执着手中的金针,看到百里容瑾和萧景渊脸上的神情,还以为他们信不过她,便道“放心,我下针很快,不会痛的。”这针灸一法,她可是自小便开始苦练的。
说完又对着萧景渊道“表弟,你把你的束裤挽起来,我才好下针。”
虽说在医生眼里,病人没有男女之分。但这里到底是古代,不管怎么说,她这种替男子针灸的行为可是极为不妥的,若非对方是容瑾的表弟,她也不会用这种法子。
所以这针灸时要褪去的衣物,可就得对方自己来了。
萧景渊的脸色虽有些诧异,但在看了一眼百里容瑾,得到他的同意后,还是慢慢的将束裤挽了起来。
夏听凝走到他跟前,执着一根金针,快而准的对着腿上的穴位扎了下去,一连扎下数针后才停了下来,再用拇指和食指夹持针柄,来回旋转捻动着扎下的金针。
这是一种针刺的基本手法,称之为捻转法。
在夏听凝行针的时候,萧景渊只感到下针处传来酸、胀、麻感,同时让他觉得阵阵放松和舒适。
百里容瑾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凝儿使用这种手法,总有些担心。但在看到萧景渊一脸放松的神情时,他便知道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夏听凝聚精会神的捻动着金针,不敢有丝毫放松,这行针时最忌讳施针之人有轻忽大意的态度。
整个行针过程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待到夏听凝认为可以后,方才将针取了出来。
百里容瑾轻声问道“凝儿,这样就可以了吗?”
夏听凝浅笑着道“当然不是,这只是第一次扎针,要想治好他的腿,还得再多治疗一段时间才行。以后每日你都得让表弟过来一趟,我估摸着这腿怎么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好。”
这针灸一事,可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疗效,得循序渐进慢慢来才行。
萧景渊立即答道“只要能治好就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区区一个多月,我还是等得起的。”
自扎完针后,他便觉得一阵的舒适。想不到只是被扎几针,居然还有这样的奇效。
百里容瑾也轻轻点头,这倒也是,只要能治好,多等些时日又何妨。
夏听凝又走到桌前执起笔开始写起一些饮食上需要的问题,边写边道“表弟,你坐在轮椅上也有几年的光景了,为了避免肌肉的萎缩,你明儿开始可得锻炼一下双腿了。让人按摩或是扶着走都好,总之要多动动就是。”
她刚才看他那双腿,倒也没有萎缩得很严重,只是太消瘦了而已。想来平日他应当也是有多运动的,否则双腿早就萎缩得不成样了。
这古人可总是存在着一个误区,认为要是腿断了,那就得好好静养,绝不能乱动。殊不知,在腿伤初期,确实是需要静养,但当腿好了以后,就应该进行复健。否则会造成肌肉萎缩,腿部功能衰退。
萧景渊闻言自是点头应下。
夏听凝将写好的各种注意事项递给了他。又听闻百里容瑾吩咐道“景渊,此事还不宜跟别人提起,否则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可就不好了。”
萧景渊也微微点头道“我知道,表哥。我会注意的。”
夏听凝轻眨了眨水眸“不是有你在吗。”她还是愿意做一回小女人的。
百里容瑾低声轻笑,光洁的下颚抵住了夏听凝的额际。幸好她已经嫁给了他。
夏听凝微动了动身子道“容瑾,你跟表弟的关系似乎很好?”
百里容瑾轻声回道“恩,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与旁人不同。”
想了想,他又继续补充道“他在四个月前离京,远赴重山拜访名医。所以才没来得及喝我们的喜酒。”只是这寻医后的结果,不提也罢。
“那他的腿?”夏听凝迟疑的问道。
百里容瑾低低一叹“拜访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珍贵药材,都没能治好他的腿。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自从那一摔,到现在也有五年了。
听出了百里容瑾语气中的黯然,夏听凝又疑惑的问道“他那腿,真的很严重吗?”
在这古代,只要不是粉碎性骨折,经治疗后,应该不至于严重到站不起来的。
百里容瑾动作一顿,随后才道“其实景渊的腿并无外边传言的完全站不起来那般严重,只是每回一站起来,双腿都会无力,除非靠着墙或由人扶着,否则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了。”
这么说,那就是肌力的问题了。夏听凝低头思虑道“那可能是周围神经损伤的缘故,应该是他那次摔下马后,因此而损伤的神经没有自发的慢慢好起来,所以引发了肌力问题,他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能治。
百里容瑾闻言一低头,略有些惊喜的道“你能治吗?”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神经损伤,但凝儿对这个似乎很熟悉。或许她能治也不一定。
夏听凝沉吟了一会,才道“可以试一试,照你刚才说的,他这伤倒也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到完全瘫痪的程度。应该是处于3级肌力的状况。
百里容瑾惊喜的道“那我明儿带他过来,你给瞧一瞧。要真不能治的话,也别勉强。”
夏听凝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既然他的腿伤并没有那么严重,那怎么对外宣称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呢?”
百里容瑾伸手拂过夏听凝脸庞边的一缕发丝,轻声道“当初景渊不慎摔下马一事,其实并不是个意外。姨父查出是有人在马身上动了手脚,后来经太医诊治,景渊的腿虽不能说完全无法站立,但到底还是落下了残疾。所以姨父便封锁消息,索性对外宣布景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想以此来麻痹在暗的敌人,免得景渊再次遭到暗算。”
夏听凝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表弟很受皇上的宠爱?”不然又怎会有人想着要暗害他。
百里容瑾淡淡一笑“姨父确实很宠爱表弟,甚至有意要立他为储君,这一点是老早就内定了下来的。”
内定的储君?怪不得有人要对他下手了,最大的一块拦路石,不除掉他哪有出头之日呀。在那些皇子中又有几个是不想当皇帝的呢。
夏听凝微摇了摇头,望向百里容瑾道“这么说,那你是会辅佐表弟了?”
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答案,皇后是容瑾的亲姨母,表弟跟容瑾的关系也极好。父王又忠于皇上,皇上属意的继承人更是表弟,这一层层关系连下来,容瑾不辅佐萧景渊才怪呢。
百里容瑾微微点头“表弟会是个仁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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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剪剪今天病情加重,上吐下泻的,只码了两千字,因为有规定,没有三千字不能发文,所以后一千字,是重复的,剪剪明天再换上新内容给亲们。
106
于叔抬头偷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夏听凝,斟酌着开口道“小姐,会不会是王爷呢?”
毕竟这王府中,权势最大的可就是静王爷了。虽然静王府名下的庄子田地也不少,但会不会是静王爷看出了铺子的巨大收益,才想要来分上一杯羹呢?
她公公?夏听凝立即否决道“不会,父王的话,你让他领兵打仗那绝对是没话说,可要轮到生意上的事,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所以绝不会是她公爹,依她这么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和了解,跟父王谈生意上的事,那绝对是对牛弹琴。这样一个对生意一窍不通的人,又怎么会想要入股暖烟楼,并使出威胁这一招来呢。
于叔闻言不禁疑惑的问道“那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夏听凝仔细的理了一遍思路,容瑾是第一个排除的人,他已经知道暖烟楼是她的产业,绝不会派人去提出要入股这种事情来。
第二个要排除的自然是静王爷,他怎么瞧都不会是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她的婆婆静王妃,这安国公府可是名门望族,又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怎么都不应该会缺银子的,婆婆一有嫁妆,二有王府每年的各种进账。生活可谓是富庶至极,哪会为了入股她的铺子而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还有二叔跟二婶,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