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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态,因此晚辈气他不过,真想在背后一剑把他杀死。”
“那怎么又吵起来了,让他走就是啦。”
群芳神婆插言地说。
“哼,让他走?我不问清楚就让他走,哪有这样便宜。因此我赶上前拦住道,‘骄傲的小子,你不姓伍吗,哼,他说,他是‘黄帝’有熊氏之后,我一时没弄清楚.被他搞糊涂了。”
须弥神君哈哈笑道:“姑娘,我们汉人,都是有熊氏、他没说错呀!”
“老前辈,后来我知道,但我不知含义何在,又问他,我说我向你打招呼,为何不理,哼;他说怕我身上的富贵气味!”
“噫,这是什么话?连我也搞不明白了。”
群芳神婆茫然地说:“师傅,要是转去一个月,我也不会听明白,可是,我曾在数日前,听过罗素芜妹妹说过这样的话,那是我告诉她,我曾和罗觉王子、寒冰公子及天竺王子比过剑术,罗妹妹说、哪来这么些王子的,听起来有股富贵味.那意思讨厌了.因此我大骂他一顿。”
群芳神婆闻言默默不语。
须弥神君真想不到自己的重孙女儿.竞有清高的想法,无怪她能和伍灵珠一见投缘了。
他心中忖思着,口中哈哈笑道:“姑娘无须生气,一个人的观感,自有不同之点,如因这点小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以老朽观之,恐怕另有文章!”
“老前辈,我也知道其中另有原因,这里没有别人,晚辈无话不说,在海心山时,我曾和寒冰公子与天竺王子站在一起,那时姓伍的小于为了天竺王子在背地里放马后炮,说要打罗妹妹的耳光而现身指责。
那时他是易容的,当时我不知道他武功如何.但知他与罗妹妹有关系,因此怕他被天竺王子下毒手而喝他离开,说真的,我也见他那副丑样子很恶心,他定起恨在心。
“其次是……唉,师傅不应叫我。”
她说到这里,眼睛有点潮湿,哽咽不能成语,如受无限委曲。
群芳神婆面显愧色,一把将梅清华搂在怀里,饭也不吃了,叹口气道:“清华,别再说了、为师为了拯救中原武林,想挑起万物教和天丝派的战争.不应叫你穿插其中,忘了你的名誉,也丧失了我自己尊严,幸好时还未晚,此你少与他们接近就是。”
须弥神君劝道:“老婆子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梅姑娘穿插其中,虽有色相诱惑之嫌,但并未失于纯洁,除姓伍孩子看出迹象外,他人并未知道,老朽担心的是,不怕梅姑娘见怪,她对两王一公子,是否真有情的存在。”
梅清华听得心震骇不已,颤声直言道:“老前辈,清儿幼承师训,尚能自爱,在今日以前,万物教和天竺派未暴露其阴谋时,晚辈对两王一公子.从未超出友谊的言语。”
须弥神君一言提醒了群芳神婆,她想起今日伍灵珠的警告言语,不禁心中一震,沉吟不语。
房中空气显得有点沉闷,须弥神君推盏而起,来回跟步,突然想起一事道:“老婆子,事情日渐紧急,今日闻听‘血食阴煞’说出天竺老魔僧,还有‘内奇门’三十六天魔幡,无疑更为厉害,若凭我们二人之力,要想阻其横行,事实已不可能。
“趁此万物教尚未发动前,我俩不如去会会‘普陀神僧’,无论如何,也要他放弃不问江湖是非的成见,如有他参加,事情就好办了,然后传发我们‘三神令’,召集各大门派,团结御侮,你看如何?”
群芳神婆沉吟道:“只怕老和尚不肯出山,但除此已无其他办法,事不宜迟,我们就走吧!”
回头对梅清华道:“清儿留此,以观动静,千万小心从事。”
二老去后,梅清华收拾随身行李,却待出门,突然闻得房东与人说话道:“相公,这里只有一个姑娘,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梅清华出去一看,不觉眉头一皱、道:“寒冰公子来此何事?”
寒冰公子诡笑道:“梅姑娘原来住在这里,真把愚兄找苦了,这地方怎能住得芳驾,何不迁移敝处,地方清洁幽雅,而且看人待奉,岂不是好。”
梅清华淡然谢道:“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已有事他往。”
“梅姑娘定和天竺王子同行吧!”
梅清华眼睛一睁复又淡然地道:“天竺王子身在何处,我还不知道,公子谅能得知?”
寒冰公子面色候忽一变,马上又微笑道:“天竺王子正在找寻姑娘,听姑娘口气,事先你俩定有默契,如姑娘找他不着,在下马上替姑娘将他找来。”
梅清华道:“不必了,我是另有他事。”
“梅姑娘今天和清王子同行,对清廷派大批卫土西来、定能略明其目的,不知所为何在?”
梅清华冷冷地说道:“你们男人的心眼,除了争权夺利,就是自作多情,本姑娘耻于闻问,这些事少向我面前打听,公子如无他事,恕不奉陪。”
言罢不顾而行。
寒冰公子面色变得惨白,飘身拦住道:”梅姑娘突然对在下如此声色俱厉,不知所为何来?”
梅清华亦愤然叱道:“滚开,本姑娘高兴!”
“嘿嘿!”
寒冰公子冷笑两声,强忍让路,道:“姑娘芳驾,谁敢拦阻,本公子念在旧交情上,尚能容让,不过……”
“不过什么?”梅清华反身怒视。
寒冰公子诡秘一笑道:“没有什么?姑娘将来定能明白。”
“哼,寒冰公子,你少在本姑娘面前弄神秘,小心我宝剑无眼。”
“哈哈……姑娘的剑术神通,小生早已领教过了,但到底不如姑娘的姿色高明!”
“哈哈,师弟,谁有这份姿色,竞使你这调情天使着迷啦,嘿嘿,待我来瞧瞧。”
声落人现,如鬼魁般的飘降一人。
梅清华闻声,怒哼一声,注目见是一个凶厉无比的怪物,不禁惊骇一震,暗道:“原来是‘血食阴煞”这老魔鬼到了。”
即沉声叱道:“老东西,你想找死!”
血食阴煞闻叱大怒,嘿嘿阴笑道:“女娃儿,凭你这‘老鬼’两字,就该‘乐后挖心’,但念在是我师弟的禁脔,不与计较,下次不可再犯。”
寒冰公子眉头皱道:“师兄为何到此,这是世外三神群芳神婆高弟。”
寒冰公子怕双方闹僵,加以介绍。
血食阴煞暗吞一口冰气,接着转变笑脸说道;”哈哈,久仰,久仰,我说呢,谁敢骂我老鬼,原来是碧天仙子,师弟艳福不浅,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梅清华哪能受得这种侮辱,娇叱一声“胡说”;劈面就一掌。
她恨极出手,第一招就藏了三成罡气在内,势如霹雷。
血食阴煞见势有异,急飘身旁闪。
梅清华是气已练到火候纯青之境,收发随心,见老鬼不接,掌到中途,改推为扫,顺势追踪前进。
血食阴煞一时轻敌,搞得手忙脚乱。
寒冰公子见事情要糟,大叫“住手!”
梅清华哪愿听他的叫唤,相反,极力增加内劲,两掌横,尽出绝学,找致命处,往备食阴煞身上下重手。
血食阴煞气得哇哇大叫;他对梅姑娘和寒冰公子关系不明,又不使用全力抵抗,只有尽力避闪。
梅清华见打出数掌尚不能伤得老魔分毫,便知这魔头名列乾坤三绝,其名不虚。
二人一守一攻,渐近百招,血食阴煞怒火如焚,大声对寒冰公子问道:“小师弟.你再不阻遏这妞儿,为兄要不客气了。”
寒冰公子有苦难言,吞吐不便出口。
梅清华娇叱道:“老魔鬼,不客气又怎样,本姑娘还怕你,久闻你‘奇阴掌’,自夸无敌;本姑娘倒要领教几招试试。”
血食阴煞被梅清华罡气压得血气翻涌,自知再不还手,定遭危险;闻言猛提一口真气,以奇阴掌力开始反攻。
梅清华突感寒流绕身,其冷无比,暗道:“老魔的功力确实深厚,竞能将寒劲浸人是气之中,可见其修炼之深了。”
寒冰公子见梅姑娘竞能敌住血食阴煞的奇寒掌力而不败,不禁心头一栗,暗道:“看情形,这朵玫瑰花的内功,要比我强多了,今后倒不可大意。”
血食阴煞越战心中越是不安,功力提到八成,尚无胜算把握,即暗地心起歹念,右掌加上一成内劲应战,左手便往怀中一探!
“梅姑娘,赶快防老魔暗算!”
梅清华耳听传音入密警告,闻声知是天竺王子.凤目一瞥,撤身后纵,冷笑道:“老东西,你别捣鬼!姑娘是什么人,岂能上你的当,打不赢想用暗算嘛,真是丢尽了乾坤三绝之名。”
血食阴煞不料被妞儿道出破绽,嘿嘿笑道:“老夫不忍用摧花掌,想赏你一颗合欢弹,叫你脱光罗裙,呈露妙相。”
梅清华闻言气得发晕,探手拔剑,龙吟响起,芒尾朝血食阴煞一指道:“老坏蛋,姑娘今日非取你首级不可。”言罢手中一震,剑身寒光大盛。
寒冰公子大急,纵身拦住道:“梅姑娘暂请住手,在下有言奉劝,二位如果相拼,势必有人伤亡,双方并无刻骨仇恨,那又何必以命相搏呢!”
梅清华冷笑一声道:“少在姑娘面前用这种假心眼,你们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寒冰公子被骂得狗血喷头,进退不得,他被梅清华美色所迷,心中虽然怒极,却又不忍翻脸。
血食阴煞刚才领教过梅清华内功,且久闻这妞儿飞剑更为了得,自己虽有阴煞护体,不惧飞剑,但也无胜算可瞻,是以忍气不敢挑战,只嘿嘿冷笑不已。
梅姑娘也有所惧,如对方以二敌一,那是必败无疑,因而藉机收回宝剑继道:“今日本姑娘暂且放过,不与计较,下次相逢,如再出口秽言,定不轻恕。”
她说完转身待行。
血食阴煞为人阴毒无比,他被梅姑娘声色惧厉地臭骂一顿,老脸实在无处可放,见她转身之际.即暗起杀心,如鬼魅殷的,提掌猛力伦袭。
刚才用传音警告的确是天竺王子,他对梅姑娘亦存野心,但他不敢冒险和血食阴煞及寒冰公子二人为敌,今见梅清华遭遇生命危险;还是只在暗处着急,连现身都不敢,惟紧闭着两眼,不忍目睹。
“蓬!”的一声,接着惨叫传来,将天竺王子惊得猛睬双眼。他认为这一声惨叫,梅姑娘定遭粉身碎骨之祸,但是,他看到的却是血食阴煞被寒公子抱在怀里,正鲜血狂喷不止。梅姑娘则傻怔怔地远立数丈之外。
他这下真被搞得满头雾水,莫名其妙。于是,他见对方有一人重伤,已无畏惧之心,即刻纵到梅姑娘身旁道:“梅女侠,你没受伤吧?”神情关切之至。
梅清华见他慰问,以为刚才是天竺王子出手相助,感动地道:“谢谢王子的救援,我还好。”
天竺王子偷眼向四周一查,见没有他人在旁,便含糊应道:“哪里哪里。”
寒冰公子抬头看到天竺王子,认为刚才的事情发生,血食阴煞必是伤在这情敌之手。嘿嘿阴笑两声道:“阁下护花有功,确是英雄,本公子师兄如有生命危险,我万物教不将你天竺派杀个鸡犬不留,从此解散归阴,嘿嘿,……你等着瞧吧!”
天竺王子无由获得美人心,向梅清华偷视一眼,见她娇靥嫣然,心中更乐不可言,一挺胸脯接道:“寒冰兄只管记下就是,这一笔账我天竺派绝对认了,贵教何时兴师?我天竺派定会接着,如果足下有兴,现在就可动手,否则请便罢,令师兄恐怕不能支持啦,区区从来不打落水狗。”
寒冰公子阴笑一声,抱起血食阴煞的软软身体,临走向梅清华冷冷地道:“梅姑娘,恭喜你王妃在望,贵及三宫,再见啦!”说完急步而去。
梅清华娇叱一声骂道:“胡说!”拔剑待追。
天竺王子伸手一拦道:“梅女侠让他滚罢,这种村野之人,何必与他计较;”
“哈哈……天竺王子阁下说得不错,这种人既阴险,又无耻,梅姑娘今后要小心提防才是。”
天竺王子闻声一怔,向发声处注目一看,见由林侧步出一人,正缓缓行来。
梅清华一见叫道:‘‘觉罗王子,你也来啦!”
来人哈哈笑道:“梅姑娘,刚才好险,差点把我吓出一冷汗,幸喜有天竺王子阁下救援及时,否则不堪设想。”
天竺王子闻言,知西洋镜将被揭穿,羞得满脸血红,尴地自容,他脸皮再厚也不能冒充下去,跟着亦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区区正在怀疑谁有这高深莫测神功,竞能到百里传劲的功夫,原来是王兄在暗中枢助。”
梅清华闻言一呆,真被二人言语搞糊涂了。
觉罗王子见他不敢冒充,也不兴戏耍道:“天竺王兄不该错把冯京当马凉,实不相欺,刚才那一掌,我虽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发出,但救援的是谁,连我也没发现其人,在下岂敢掠人之美。”
梅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