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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一直想去看她呢。”小吴跳起来亲了我一口,我俩都楞住了。她瞪了我一眼,红着脸跑了出去。
这年头,怪事还真不少。明明是她亲我,搞得象我理亏似的,我当然不是没碰过女人的青头,但居然有初吻时幸福的感觉。
我自嘲地笑了笑,拨通了大笨的电话。大笨一听我说完,便在电话里大吼:“那还等什么!他娘的!终于可以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哈哈,李老哥终于有希望了,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哦,对了,你在哪?”
一个小时后,我们上了高速公路。小吴外婆的家乡离北京大概有三百多公里,开车几个小时就到了。小吴兴奋得不得了,给我和大笨讲了很多童年的趣事,大笨脸上也泛着红光,给小吴讲了好几个荤段子。
这也难怪,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居然又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简直和小说里的情节一样,真真的无巧不成书了。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座很美丽的海滨小城,通透的天空蓝得让人心醉,空气中飘着一层淡淡的海水的气味。
在我的想像中,小吴的外婆应该是一个类似于乡下跳大神的巫婆似的女人。但见面后才知道,事实和我的猜想简直相去十万八千里。
小吴的外婆独自住在一栋三室一厅的平房里,小院子里种了不少时鲜的蔬菜水果,所以一进来就能感受到浓厚的乡土气息。
一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看起来身子骨相当硬朗的老婆婆迎了出来,小吴马上含着热泪扑到了她的怀里。
进屋后,我瞪了小吴一眼,小吴向我吐了吐舌头。我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在十岁小女孩的眼里,上了岁数的人都显得比较可怕。
老人家为我们端上了自己种的水果,味道果然异常鲜美。大笨风卷残云地吃了好几盘,大手在嘴上一抹,道:“真他娘的过瘾,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了。哦,不对,从来都没吃这么好吃的水果。”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老人家和蔼地说:“慢点吃,这孩子实诚,别跟奶奶客气,吃完了还有。你们都是我家丫头的客人。丫头说了,不招待好你们,她可要跟我算账,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她折腾。”
小吴依偎在老人家怀里,撒娇道:“您又告状,下次再不理您了。”
我朝大笨使了个眼色,大笨以请小吴当导游的名义强行把她拉了出去。
我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并把照片取了出来请老人家过目。说到一半的时候,老人家就变了脸色。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请她一定要告诉我那些字符的来历和意思。
老人家思考良久,脸上的皱纹紧紧地皱到了一起,显然,这关系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有烟吗?”老人家忽然道:“我的肺不好,丫头一直不让我抽,可现在我必须抽袋烟。”
我赶紧掏出中华递了过去,老人家深深地吸了几大口,眼角的皱纹随着喷出的烟雾,舒展开来。
“小伙子,我本来准备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但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人家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接着说:“我老婆子眼瞎心不瞎,我看得出来丫头很喜欢你……,呵呵,这孩子被我和她妈妈宠惯了,你答应我以后不许欺负她。”
我为难道:“我们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我……”
老人家斩钉截铁地说:“老婆子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会看错的,你是个好小伙子,我们丫头也是我们的香饽饽,你们在一起绝对是天生的一对。”
除了苦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这种人,天生就是打光棍的命,哪个女人要是跟了我时刻都要提着心脏过日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老人家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突然一整面容,打开了话匣子。
“我十岁的时候,我的外婆忽然在中秋节的晚上把我单独叫到她的房子里。”老人家的眼睛里涌现出伤感的神色来,她慢慢地道:“她一直都很疼我,就象我疼丫头一样。可那天她的样子却很凶,在一张很大的白纸上写了很多血一样的怪字,接着又用我听不懂的话念了很多遍。我那时什么也不懂,吓得大哭起来。”
老人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连抽几口烟,擦掉了眼角几颗浑浊的泪水:“平时只要我一哭,外婆总是想办法哄我高兴,那次她却连看都不看我,只管念着那些奇怪的话。后来我哭累了,外婆才郑重地告诉我,从今天起,我就是昆梁巫族北巫支脉的第五十八代传人。”
老人家烟抽得很快,一支烟很快就着到了头。她再问我要烟的时候我为难地摇摇头,老人家理解地笑了笑,接着说下去:“外婆说,昆梁巫族是一支伟大的巫族,从元代起,分为了南巫与北巫。南巫和北巫共同守护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听外婆说,只有族长知道那个秘密。可惜到明朝的时候,那个秘密就再没人知道了。”
说到这,我已经猜到老人家说的秘密是什么了,但想到老人家的岁数,我没告诉她我知道的情况。
“这东西不是什么字。”老人家端详着手里的照片,说:“这是昆梁巫族祭祀时的一种符号,是和神沟通的媒介。”
答案已经渐渐地浮出了水面,我急忙问道:“阿婆,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的面上掠上一抹困惑的表情,她用一种很低沉的音调道:“预言,灾难,祈祷,诅咒。”
“每次我只要一看到这东西,或是念着它,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老人家道:“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轻松地笑道:“阿婆,您想想,从您十岁的时候开始,您外婆就给你灌输关于巫族的知识,那时您还小,肯定会在心里留下特别的印象啊,所以之后一见到它自然会有熟悉而奇妙的感觉。”这个解释实在很牵强,可这也是我能想出来安慰老人家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符号的意思是——预言,诅咒!灾难!
而现在,诅咒已经在李广身上应验了,那么接下来会是谁?我?还是大笨?
弄清楚了字符的含义和来历,我的心情并没有轻松起来。但看老人家谈兴正浓,我随口问了一句:“阿婆,小诗是北巫族第五十九代族长吧?”
老人家笑了起来:“我没给丫头说这些东西,她十岁的时候我本来准备给她传承,但她一个劲的哭,我心一软就没让这些话烂在了肚子里。”
我惊讶地问道:“这么说昆梁巫族北巫派到小诗这儿不就绝迹了吗?”
“绝就绝吧,其实我也不全信。”老人家用很伤感的语气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信这些?只要丫头能过得好,我这把老骨头就放心了。如果我告诉她这些,她肯定会受影响的。唉……,现在可和我们那时侯不一样喽。”
昆梁巫族应该是李靖一族的信徒,按羊皮卷上的记载,李靖吩咐后人隐世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族中的长者外出布道,由此产生了昆梁巫族。老人家如果知道我竟然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他们昆梁族世代守护的秘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天的晚饭异常丰盛,因为大笨和小吴差点将整个集市都搬回来。
离开的时候,在我和大笨的一致要求下,小吴留了下来,我给她开了一个月长假,让她陪老人家散散心。
回去的路上,我把老人家的话转述给大笨。很反常的,他竟没有在中途打断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又是诅咒,又是灾难,真他娘的该死!孙头,你说李老哥是不是中了什么狗屁诅咒?”
我很想说不是,但从李广当时的情形看,很显然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才变成了那个样子,从我们调查的结果来说,诅咒是最适合的原因了。
难道看过那些字符就会受诅咒?那我和大笨也看过,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什么异常出现呢?而且李广还是李靖的后人,更不该被诅咒才对。如果他被诅咒,那每代昆梁族的族长岂不是都被诅咒了?小吴的外婆到现在也没什么事啊!
大笨分析道:“难道是李老哥把羊皮卷给我们看了,才受到诅咒?”我不回答,但从现在的情况看,这也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了。
大笨狠狠地骂道:“操他娘的!说到底还是我们害了李老哥,他还没结婚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活个什么劲!”
不说李广和我们很投缘,就算看到一个陌生人变成那样子我们也不忍心,本以为找到字符的来历和意义就能找到帮李广复元的办法。因为莫里桑说过,只要用刺激的本源刺激病人的听觉视觉神经,就有一定的机率可以令他康复。没想到绕了一圈,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我根本就不相信羊皮卷里的内容,但各种事实都指出里面的记载有九成可能是真实的。
如果里面的纪录是真实的,那么喀那斯湖怪,闪光的兽皮……和它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也许,现代人类社会的基本框架都会被打乱。随着信仰危机,会涌现出很多社会问题。
我不敢在深想下去,越想就越真实地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沿着脊柱爬向我的大脑。这种恐惧比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冲锋,比面对不知名的怪物更让人感到惶恐。
“孙头……”大笨沉默了半个小时,突然讷讷地道:“如果我被诅咒了,变成李老哥那样子,你……你就开枪打死我吧!”
“操!咱这也是在战场上!”一听这话,我的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分出个高下,就死啊活啊,你到底是娘们还是爷们!你小子再说泄气话,小心八十一条军规伺候。”
大笨嘿嘿笑道:“孙头,别激动嘛,我这不是说以防万一嘛。你了解我,要真变成那样,还不过来个痛快。”
我说:“我以前说的话你小子全当放屁了?你忘了你升排长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就算是被敌人俘虏了也不能动不动就找死,要想办法逃!先要保命,才能东山再起!才能想办法完成任务!只要还有一点希望都要活下去!哪怕生不如死也要给我撑到最后一口气!”
看我真动了火,大笨缩着脖子道:“孙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得,我知错了,再说下去,你又要给我补政工课了,你那位美丽善良可爱大方的吴大小姐把我折腾得够呛,我要补会觉。”
正文 第三章 巫族遗民(下)
( 本章字数:5585 更新时间:2009…10…18 16:30:49)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一肚子邪火,其实大笨说得也没错,如果真被诅咒了,又没有复元的希望,还真不如图个痛快。
想想还真他妈的窝囊,就算在鬼洞面临那么危险的境况,我们也没象现在这么狼狈过,起码那时侯我们还有打击的目标,实在打不过还能跑。
现在倒好,面对一件隋末唐初诡异到极点的事件,简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结果不是走进死胡同就是把我们带入更深的困惑中,而且又引出来古代的诅咒,根本躲无可躲。
不过我们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就算诅咒来了,我相信以我的精神力量也可以抵挡一阵。我正在整理思路,大笨忽然睁开眼,严肃地道:“孙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成不成。”
我头也不回地道:“赶紧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玩深沉了。”
“从一开始就是我们主动卷进这件事情中,如果现在退出,也许还来得及。”我猛地一下刹住车,扭过头注视着大笨。
大笨结结巴巴地说:“孙头,别……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在你的部队里不允许有逃兵,我的意思是你退出来,我继续查下去。你想想,如果咱俩都出了事,岂不是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就彻底没有弄明白的可能了吗?”
从战略上讲,大笨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管有没有用,我们必须要留后手,真要全军覆没的话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我拍了拍大笨的肚子道:“行!青出于蓝啊!就冲你这觉悟,晚上的节目由你来安排,咱舍命陪君子。”
大笨刚喘了口气,我又接着说:“你的意见绝对具有瞻前顾后的先见之明,不过要调换一下,我继续,你退出!”
大笨立马吼道:“不行!我不同意!”
这小子还翻天了,我瞪着他道:“王大强,你小子敢不听指挥!”
大笨不甘示弱地道:“操!当兵的时候我就受你的压迫,现在咱也要翻身了,咱们都是总经理,你吓不住我。”
我挽起袖子道:“好……好……你小子真是长进了,居然跟我叫起板了,下车单练,今天我非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大笨立刻打开车门,道:“练就练,谁怕谁!”幸好这时已经出了高速公路,不然真有我们受的。
一场架打下来,我和大笨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孙头。”大笨呲着牙道:“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出阴着就不说了,喊停了还打。”
我身上的伤不比大笨少,揉着鼻子道:“这叫兵不厌诈,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的招式简直和混混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