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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找。”安宏寒一声令下,御林军立刻从山林旁边的小道往崖底走去。
席惜之也不想闲着,自告奋勇道:“我也去。”
安宏寒皱眉,很想阻止,奈何席惜之表现出一副非去不可的神情。
东方尤煜当然没有二话,好不容易有国师的消息,肯定是会跟下去瞧瞧。
前往崖底的小道很崎岖,平常走这条路的人并不多,所以御林军走的时候,都得用剑把杂草斩掉,才能前进。
安宏寒害怕小孩摔倒,一直拉着她的手,护着她走,以免小孩步伐不稳,出什么状况。
安宏寒对小孩的保护,没有加以掩饰,以至于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东方尤煜暗自感叹,传闻之中冷血无情的帝王竟然也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估计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大约走了半柱香时间,安宏寒等人才陆续到达崖底。
崖底乱石丛生,非常的狼藉。
席惜之刚站稳脚步,忽然听见一阵细小的窸窸窣窣声音。小脑袋迅速一转,看向侧边,一抹白色的影子从眼前闪过。
席惜之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一头动物,长又尖的耳朵,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非常招摇。
不止席惜之看见了,不少御林军也看见了那动物。
“啊……是白狐,真的有白狐。”
可能是他们的惊叫声,惊到了那只狐狸。狐狸转回头一看,直直的盯着众人。
它不回头,众人还不会觉得奇怪。因为白狐虽然稀少,但是也常常能够看得见。
“眼睛……它的瞳孔会发光。”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立刻许多人都看向狐狸。
席惜之也注意到了,那只狐狸的瞳孔发着幽幽的绿光,犹如一团火一般。
这个发现,让他们又想到老农所说的话。
“妖怪……是妖怪。”
无论是哪一个朝代,对于鬼神之说都充满着畏惧。
安宏寒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先是看了席惜之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纵使安宏寒没有把话说完,席惜之也清楚的明白,他到底是想问什么。
“是妖。”席惜之缓缓吐出两个字。
只有走邪道的动物,眼睛才会有盈盈绿光。况且那只狐狸周围围绕着一股人类看不见的黑气,那也是妖精特有的标志。
安宏寒脸色沉重,大概和席惜之想到一块去了。既然这里有狐妖,那么徐老头的安危,就是一个非常让人担忧的问题了。
两人之间的小声细语,并没有被人听见。
大概不想和人类纠缠,那只白狐周围渐渐浮现出一团团雾气。随后雾气形成了类似于云彩的东西,把白狐托起,迅速的飞离。
腾云驾雾……
很多人都不敢想象一只狐狸竟然能够飞天,望着白狐远去,众人仍旧没有回神。
最终还是安宏寒打破沉默的现状,“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否则……斩立决。”
若是将断肠崖有狐妖之事传出去,只怕皇都的人都会造成恐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某些事情必须瞒着百姓。
紧紧拽着手中的布条,东方尤煜脸色难看。狐妖?若不是亲眼看见,东方尤煜绝对不会相信。
“太子殿下,你可要做好准备了。徐国师之事大概和妖魔鬼道有关系,能不能救回来,朕不敢保证。”安宏寒把丑话说在前面,万一徐国师出了意外,他只能把责任降到最低。
东方尤煜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人类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和妖精相提并论。因为对方有法术,而他们却只是肉体凡胎。
“陛下放心,本殿明白。”东方尤煜无奈叹了一口气,眼神仍旧盯着白狐离去的方向。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席惜之疑惑的问道,是该去追白狐呢?还是原地呆着查线索?
“就算我们现在去追,还能追得到吗?轻功再好,也比不过妖精腾云驾雾的本事。”安宏寒负手而立,眼眸中覆满了冷意,“况且我们今日毫无准备,贸贸然去抓妖,吃亏的只有自己。”
对事情做完全盘的分析,安宏寒最终做出决定,“先在崖底找找徐国师的线索,待回皇都之后,朕自会想办法除去这妖精。”
对于这个决定,席惜之摇摆不定。
尽管刚才和白狐相处的时间太短,但是席惜之敢百分百确定,这只狐狸虽然入了妖道,但是还没有杀过人。因为杀过人的妖精,会沾有血腥之气。这股气息,是逃不过席惜之的眼睛的。
因为白狐的突然出现,很多御林军心里都发毛。在乱石之间穿梭寻找的时候,精神崩到了极点,唯恐什么地方又冒出来一只妖怪。
第四十七章
御林军寻找了许久,仍是没有半点线索。眼看就要到日中了,皇宫内还有很多奏折等着安宏寒处理。能够腾出半日时间,出宫来到野外查探国师失踪一事,安宏寒已经做到了极限。
“到此为止吧,留下一部分御林军守在此处,其余的人跟着朕回宫。关于徐国师一事,我们回宫之后好好商议,再想想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席惜之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真和那只狐妖遇上,估计只能输。
既然安宏寒表现得那么有把握,相信肯定有对策了。
东方尤煜满脸担忧,却也无计可施。第一,这里是风泽国的国土,说话做得了主的人是安宏寒。第二,他也是第一次遇上妖精这类种族,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沉重着脸,安宏寒牵着席惜之的小手,朝着原路返回。
被留在崖底的御林军心里发毛,却苦于陛下的命令,只能死撑。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观察周围一切的动静。每个人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超过六米。这样不长不短的距离,能够在发生突发情况的时候,让其他人火速赶到现场。
鞋底沾了很多泥土,席惜之刚踏进盘龙殿,一串小脚印就盖在白净的大理石地板上。始作俑者没有丝毫的自觉性,仍是大摇大摆的跨进屋,小屁屁朝着座椅,就坐了下去。
安宏寒走在后面,一路跟着席惜之的脚印走进来,看着每一个相差不多的脚印,嘴角泛着淡淡的笑。而这抹笑容的含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猜得透。
因为陛下偶尔中午时辰,会回到盘龙殿用膳。所以在这之前,宫女太监都会把盘龙殿清扫一遍。看着地板被某个孩子弄脏,他们拉长了一张张苦瓜脸。
“瞧你做的好事。”安宏寒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立刻就有宫女沏茶端上来。
席惜之疑惑的眨眨眼,心说,她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办啊?既然是好事,估计就是认下了,也不会有差错!
“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席惜之已经想着怎么讨好处。
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看得人心神荡漾。
安宏寒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你想要什么奖励?”
听到这里,席惜之已经心花怒放了。平日里安宏寒就老想着怎么惩罚她,奖励?那还是第一次听见。
“多烧两条凤金鳞鱼如何?”席惜之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吃喝睡,很显然某个孩子的睡眠那是一级的棒,那么只剩下对‘吃’还有兴趣了。
“胃口倒是不小。”安宏寒话音一顿,眼睛斜眯起,缓缓问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席惜之支支吾吾就是不回答。
早就猜到某小孩没弄清楚三七二十一,就胡乱回答。安宏寒弹手一指大理石地板,“看看那是什么。”
席惜之怀着疑惑转过头,然后低头一看,那乱七八糟的小脚丫印,不就是自己走出来的吗?顿时,某人清楚明白安宏寒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席惜之很想为自己开脱,可是满脑子全是空乎乎的,想不出一点借口。
“知道好事是什么了?可还想要奖励?”安宏寒挑了挑,带着少许玩味。
奖励?一顿惩罚还差不多。
席惜之抬起脚,瞅了几眼鞋底,满满的全是泥土。而看安宏寒的鞋底,早就进殿之前,就先刷去了泥土。所以偌大的宫殿之内,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也许是因为惭愧,席惜之脸面有点过不去,“大不了我给你清理干净就是。”
“怎么清理?”自从养着这只貂儿,安宏寒还从没有让她做过杂事。
席惜之小嘴一撇,转头询问旁边的宫女,“有抹布吗?”
一看席惜之细皮嫩肉,就知道是位养尊处优的主子。听见她要抹布,好些宫女太监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怎么敢让她做这种事情,赶紧下跪,“席姑娘,地板由我们清理就好,您还是坐着吧。”
就算陛下没有表态,可是他们却清楚的知道,陛下肯定不愿看见席姑娘拿着抹布,去打扫地板。
林恩侯在一旁,心里也是这般想。毕竟陛下对于席姑娘的宠爱,那是非同一般。
唯一愿意看见席惜之打扫地板的人,全场大概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吴建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看见这个孩子一头银发,还有那双湛蓝色眼眸。他都会想起害得他大哥死亡,害得家族抛弃他的罪魁祸首——鳯云貂。
明明就是不相干的动物和人,可是吴建锋却越看越不顺眼,看着席惜之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安宏寒发现这一点,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安插一个随时会暴走的属下在身边,那可不是一个好选择。看来还得找一个机会,除掉吴建锋,才能确保不会出问题。
“给她。”两个字告诉众人安宏寒的决定,“既然她那么想打扫地板,就让她试着去做。要不然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跟养一头猪儿没有区别。”
席惜之气得咬牙切齿!谁是猪儿了!它是貂儿,正宗的鳯云貂!
只可惜某个小孩心中的呐喊,没能传到安宏寒的耳朵里。正在气头上,席惜之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抹布,往水盆里一送,然后捏干了,拿起来。
“放心,我一定给你打扫干净。”
安宏寒有模有样的回答,“那是最好。”
看着安宏寒一副淡然的模样,席惜之心里的怒火,就越加鼎盛,心肝脾肺差点气得冒烟。席惜之握着抹布,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就像一尊石像般杵在那里。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安宏寒冷声吩咐。
林恩在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因为陛下说的你们,他实在不清楚包不包括他。
“林恩,你也退出去。”看见林恩的神色,安宏寒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有宫女太监听从命令,皆一步步退出大门,留守在门口。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席惜之挽起袖子,偷偷看了几眼门口,确定不会有人偷看,才嘘嘘叹了一口气。
“没人会偷看你出糗的样子,还不赶紧打扫?难道朕给你宣退了宫女太监还不够?”
养了某只貂儿数月,安宏寒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刚才迟迟没有动作,就是拉不下面子,害怕别人嘲笑她出糗。
席惜之气哼哼的嘟了嘟嘴巴,一边心里骂着安宏寒,一边弯腰擦掉地板上的泥脚印。
由于脚印盖上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没有风干。席惜之的湿帕子一旦接触到,非但没有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不过多花点力气,那里泥印还是会消失不见。
席惜之努力的和泥脚印做斗争,不时朝着地板哈两口气,就跟擦玻璃似的。
笨拙的动作,一看就猜得出不常常做家务。
安宏寒手里捧着茶杯,眼眸之中,全是某个小孩的身影。
席惜之清理泥脚印的时候,十分认真,通常都要确定一点泥印都没有了,才会继续擦下一个。
水盆里的清水,很快就脏了。
席惜之站起身,刚想端起水盆去换水,就看见安宏寒以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盯着自己。席惜之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看见安宏寒这表情,当场就气得炸毛。
咬紧牙齿,恨恨道:“你不是还有奏章要处理吗?”至少别老是盯着她看啊,她已经觉得很没有面子了。
安宏寒嘴角渐渐往上翘,“朕的奏章昨日就处理好了,只是用这个理由,能够早点回宫而已。与其在宫外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宫好好呆着,你说是不是?”
“你就不闷吗?”整日呆在皇宫内,就算皇宫非常大,但是里面的风景几乎都一样。看久了,还是会腻。
“这就要看你的心境了。”就像一个经历过许多沧桑的人,安宏寒眼眸充满着淡然,“朕看过的东西比你多,在没有登基之前,朕在宫外曾经有一座府邸。那时候,朕没有少出去游玩。”
不过那时候的游玩,通常都会出点小意外。什么刺杀之类的把戏,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