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路挣扎着我被那两名壮汉架到医院附近的垃圾堆边才得以重获自由——非常难看的被抛到垃圾堆里。混杂着垃圾的恶臭味,我火大的想站起来找那两个人干一架时,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情节,老天突然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短短五分钟我就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气象局明明说今天是大晴天的,怎么会下起雨来?而且感觉好象只有这个垃圾场上方有一片乌云,其余的地方一片晴空万里的景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局部阵雨?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无语的看了一眼天空,我弯身捡起一个香蕉皮朝天扔去,嘴里还大骂道:“你妈个X的,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话才刚落,非常不巧的刚刚那个香蕉皮咚的一声盖在了我的头上……
无力的从垃圾堆里走出来,我也懒得将那块香蕉皮扔掉,顶着它,带着浑身的恶臭,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不顾周遭人群异样的眼光,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死人夏可树,我要彻底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白内障、青光眼、喝水呛死、吃饭咽死、走路摔死、HIV、淋病、霉毒、尿道炎、性病、妇科炎症、小儿麻痹……
躲在暗巷里,透过墨镜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这边走来,我不由得拉紧了穿在身上的长风衣。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里埋伏了将近一个星期,总算让我逮到他落单的机会了。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我正想着该不该趁现在叫住他时,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转过身,狡黠的看着来不及闪身躲入暗巷中的我说:“你已经跟了我一个星期了,不累么?”
“呃?”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没道理啊,我明明已经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了,他怎么会知道有人跟着他?
“大热天的,你穿成这样不热吗?”细长的手指没等我回答就自行摘下了我戴着的帽子和眼镜,还动手解开长风衣的衣扣。“难道你就不怕中暑吗?”
“夏可树……”看着站在眼前眉头微锁的人,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你明明就记得我的对不对?”
“……”
“回答我啊。”伸手抓住正在为我解衣扣的手,刚刚我分明看见从他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景……”夏可树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娇软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打断了夏可树的话。
“可树,你在这里做什么?”
极力的压抑住自己涉临爆发的怒气,我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白宁。妈的,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女人总是不厌其烦的跟在夏可树身边,像个跟屁虫似的,让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原以为今天总算让我逮到机会了,没想到她偏偏在紧要关头出现。现在的我真恨不得给她一拳。请不要误会我向来都是女权主意者,但若对方不给我好脸色看的话,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又是你!你找我的未婚夫有事吗?”白宁姣好的脸蛋上蒙上一层不悦,妖媚的勾魂美目恨恨的盯着我抓着夏可树的手。
毫不视弱的回瞪着白宁几今冒火的双眼,我把夏可树的手抓的更紧了。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先是有意无意的警告我,现在却将对我的敌意全数表现出来,好象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似的。可惜遗憾的很,我这人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越是用强硬的态度逼我就范,我越是要和你斗,你把夏可树看得这么紧是吧,我偏要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反正他说过他对你没意思,要抢应该也不难吧!
无视白宁,我由抓着夏可树的手改为搂住他的颈项,以此拉今两人的距离。就着他的耳朵说道:“夏可树,我有遵守约定买了一箱苹果给你当礼物,如果你不希望自己被揍得再次灵魂出窍的话,最好就跟我回家。”说完,我就势咬了他的耳垂一口。
自从夏可树回到他的身体里后,就没有跟我联系过。我虽然因为那天被扔到垃圾堆了而恨不得把他剁了喂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家里少了他存在让人怪不舒服的。浑浑噩噩的在家过了五天没有夏可树在一旁唠叨的日子,我终于控制不住想要把夏可树从白宁身边抢过来的这个念头。我才不管那个王八蛋到底记不记得我,就算是要用拐的,我也要把他弄回来。只要一想到他有跟白宁亲密的可能,我就更想把他抢过来,永远拴在身边,就算他不愿意也罢,反正我决定的事是死也不会改变的了。
白宁看着有些呆楞的夏可树,再气愤的瞪了我一眼,粗暴的把我从夏可树身边扯开,示威似的就着夏可树的薄唇亲了下去。在我面前积极的上演法式舌吻。傻眼的看着像个木头似的被白宁亲吻着的夏可树,我真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的嘴撕了。这个笨蛋,在大街上被人公然性骚扰也不懂得反抗……
良久,白宁才放开夏可树,看着她得意的对我笑着,还有意地擦着沾在夏可树唇边的口红,突然间我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死人夏可树从刚才开始就像撞邪似的愣在那里,丝毫没有回神的迹象。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狗男女”等待着白宁的下一步动静。果不其然在白宁炫耀完之后,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摆出一副大老婆的嘴脸,二话不说,一巴掌掴向我那完全遗传自老妈的天使脸孔。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我难以置信的僵硬在原地,直到感受到从夏可树掌心中传来的冰凉触感,我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眉头紧蹙着的男人,从他的眼神中,我分明感受到他的愠怒和不舍。
就在夏可树微扯嘴唇想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该死的白宁又来搞破坏的插上一句。
“可树,跟妈妈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像这种闲杂人还是不要理他的好。”
说完,白宁非常不客气的推开我,挽起夏可树的手嫌恶的最后看了我一眼,拉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他们身后,我沉默的看着夏可树被白宁挽着的手臂,一瞬间心像被大锤猛地砸了一下,疼的我连站的力气也没有。
夏可树,只要你回过头来最后再看我一眼,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上去,然后一脚踹开白宁这个死三八。从此以后,把你拴在身边,不离开你。真的,只要再一眼,给我足够的自信,你并没有真的忘记我,我们过往的相处并不是一场梦……
坐在吧台前,我赶走第N个前来搭讪的人,一口一口的喝着威士忌,看着眼前越对越多的酒杯,我忍不住一阵苦笑。酒量大的人还真是悲哀,厕所都不知跑第几趟了,脑袋还能清楚的印出夏可树和白宁挽手走在一起的场面。
人生啊,还真是会捉弄人,好端端的让我撞见一只鬼,几经波折才能和他和平相处,却又在我习惯他的存在时,让他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
呵,两条相交的直线,果然只要失去交点,就会变成平行的状态,看得见对方,却永远触摸不到了……
最后点了一瓶酒,我步伐蹒跚的走出酒吧。唉,酒这玩意儿还真不能多沾。这不,从胃里传出的阵阵难受感让我忍不住在路边的阴沟里狂吐起来,恶心的感觉沿着食道不住地往咽喉涌。好不容易才停住呕吐,全身的力气却像被抽空了似的,脚下一个打滑,我重重地摔了一跤,手里的酒瓶也摔破了。掌心被一块玻璃片划开了个长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沿着手指滴落在地面上,我看着在地面上晕开来像一朵朵红莲的血,忍不住笑了。
要流的话就干脆一次性的流个够吧,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呆呆的看了片刻,最后我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反正这里也没多少人经过,与其要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回家,不如今晚就在大街上睡吧,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当作是人生的一大尝试吧……
良久,意识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变得模糊。但原今晚能睡个好觉,别再梦到夏可树那个超级乌龟王八蛋了……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让我一阵难受的从睡梦中醒过来。双手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我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周围熟悉的摆设,不由得愣住了,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倒在街上睡着的,怎么会回到家里?当时的我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回家的啊!!而且,摊开右手一看,昨天被玻璃片划伤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杯水和一盒醒酒药。正当我纳闷是谁干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白宁的声音。
“喂,是景瑜吗?”
“恩,我是。”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一谈。”
“白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
“是关于夏可树的事。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才对。”
“……”
“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
“好吧。”
“……”
心里闷闷的放下电话,我起身开始梳洗起来。虽然不清楚白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正如她所说的,我对夏可树的事是蛮感兴趣的,仅管他是超级乌龟王八蛋……
我依时来到和白宁约定的地方等她,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到她的人影。她不会是存心想放我飞机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有谁会和人约在这种人迹罕至的荒废工地见面的?又不是要干什么非法勾当。正当我想要掉头走人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长得有点对不住祖国人民大众的脸上挂满狠劲的盯着我看,活象我上辈子砍了他全家似的。走着走着,他突然向我身边撞了过来,连对不起也没有说一声就径直走了,速度快得令我咋舌。
我恼怒的看着那个缺乏道德素养的男人越走越远,忽然间感到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狐疑的低头一看,胸前一片鲜红,心脏的部位多了一把刀柄插在那里,随着胸前的红迹越染越多,我的意识逐渐便德模糊,到最后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腿一软,径直往地上倒下去,眼皮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变得沉重……
小时侯,老妈曾经找过算命的师傅为我批过命,他说我这辈子都是大富大贵,有九十岁的命可活。当时一家子听了都开心了好几天,因为那个算命的据说很灵,他所批过的命从未有过偏差,可如今,他的招牌算是毁在我手上了,我这个据说能活到九十岁的人却提前了四十五年到地府报到,他好象漏算了我会被人捅一刀这事,如果老妈知道我死了,八成会操刀砍上他家,要他陪葬也说不定……
呆站在阎王殿前,我心不在焉的听着殿上面容冷峻的阎王所说的话,自顾自得感叹着自己短命的人生。
唉,我冤那,只不过在废弃工厂等人而已,竟被人随便捅了一刀,完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早知道我会这么早死的话,就该拉那个夏笨蛋来做伴的,想这地府黑漆漆阴森森怪吓人的,多一个人也可以壮壮胆的说。
似乎是意识到我没把尊敬的阎王当一回事,阎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用力一拍,那声响差点没把我震聋。
他怒瞪着我,声音清冽的说:“把他拉下去。”
咦?拉我到哪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脚下突然一阵悬空,然后我有一种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感觉,往下一看,是一片浓稠的黑暗,深不见底。
不会吧,人才刚死,就被打入异次元空间了?!我不要啊,我还要回去见夏可树最后一面!
我不断的挥舞着自己的四肢,企图停住自己不断往下掉的身体,可不管我怎么动都没有用,身体仍旧自顾自得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该死的,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躺好,你这个笨蛋……”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怒吼声,我挣扎着睁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