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岳茗什么都不记得,胤禛如释重负,但又有些怅然所失。那个她无意的吻,他无意的回应。真是无意倒好了。
看着胤禛喝完药,岳茗将空的药碗放回托盘中,然后端起旁边一碗看起来半透明的黄色药汤喝了下去。
这是一种被称作凉药的避孕汤药。主要成分未知,但有部分麝香。早在西汉时期,赵飞燕和赵合德两姐妹就用麝香避孕来维持身材和维持宠幸。长期这样喝下去,岳茗极有可能终生不孕。
但对岳茗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凉药苦口利于病。她的身份,在这个时代,怎么能有孩子。她也不想要这个男人的孩子。这份药,她是当解药来喝的。
断了一切后路,才能继续前进。
“待我替你赎身后,你可以自由离开。”胤禛突然说道。
岳茗差点没拿住手中的碗,她以为她听错了。她走回胤禛床榻前,认真地看着胤禛问道:“爷说的是真的?”
15秋后要算账
岳茗差点没拿住手中的碗,她以为她听错了。她走回胤禛床榻前,认真地看着胤禛问道:“爷说的是真的?”
胤禛的确是正经八百地在说这句话。他阴沉着一张脸道:“这时候你除了信我还能怎么办?”
有话不能好好说?岳茗被胤禛噎得说不出话来,本来自己就身体不舒服了,还要伺候他这个病人。岳茗盯着床脚,半天也不答话了。
“你若是离开了,就去过你想要的正常生活。不要再回来京城。你做不做得到?”胤禛见岳茗不答话了,语气再放柔和一些试图和她把话继续讲清楚。
不想岳茗再回来,其实是有很多原因的。从前想要一个能彼此愉悦身心的人就好,没想到岳茗竟是个如此不甘寂寞的人。他有大事要做,岂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坏了大局。
明月楼是他的秘密基地,差一点为了岳茗破了功。他从不会利用组织来做任何与女人有关的事情。这次为了一个女人,不仅手下的人惊讶,连他自己也惊讶不已。
岳茗虽觉得事态发展有些迅速,事情来得又太过突然,她还是赶紧应了下来。也许是胤禛生病了,所以比较有人性了,她想。所以她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赶紧定了下来。
“什么时候?”岳茗一定要一个时间。否则有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最后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
胤禛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训斥她,但看她的期盼眼神,不是从前那样嫌弃他的样子,而是多了一层感激和信任。
他清了清嗓子,道:“尽快吧,待我安排好,会派人来送你走。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露脸。秦志贤那边,虽不用太担心。不过,将来你一定要低调。这件事你务必要记牢。”
岳茗其实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见到长的像现代男友的那个人。如果以后不能在明月楼和京城,这机会就更加渺茫了。但能换得自由身,也是她一直想要的。她心中权衡了一下,还是打算先离开胤禛的掌控。
“那我会被送到哪里去?”岳茗想先做打算比较好。
“在苏州,我有一处外宅。”胤禛想了想才说。
那岂不是根本没有脱离控制,说到底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软禁她。岳茗脸上写着不满。
胤禛带些轻蔑地笑道:“我难道会千里追求你到苏州去?你大可放心,你有行动的自由。宅子里有下人会伺候安排你的生活。你想去哪里请自便,只不过给你个落脚栖身的地方。你若是想换地方,我绝不会从中阻拦。不过你最好不好去热闹的地方,免得让人认出来。”
此时胤禛无论说什么,岳茗都会答应。但她兑不兑现诺言,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爷再睡会,天气凉,坐久了怕是身体更难好了。睡一觉,发身汗,自然也就好了。”岳茗见胤禛好心了一回,她也忍不住好心了一回。胤禛不拿着鞭子或绳子恐吓她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平常人。甚至看上去还有些忧郁的气质。
胤禛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与岳茗说了这么多话,的确劳神。他躺下后,岳茗又找来一床薄被,给胤禛盖上。希望他烧早些退,早些回去将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白天岳茗无事,便自行沐浴,换了干净衣服。然后顺便晃到了厨房里,看到苏培盛还在煎药。便上前去帮忙。
“茗姑娘不用亲自动手,小的来就好。”苏培盛点头哈腰地招呼着岳茗。岳茗反有些不好意思。她并不是苏培盛的主子,她与苏培盛一样,不过是伺候人的。只不过伺候的方法有所不同而已。
岳茗见苏培盛不肯她帮忙,她便在旁边拾了张凳子坐着。看苏培盛添柴火,扇炉子。她觉得这样简单的事,也让人挺安心的。岳茗不喜欢胤禛的性格,但她倒挺愿意亲近苏培盛。因为苏培盛也是个残缺的人,岳茗也觉得与他同病相怜。
而且除了苏培盛,她没有其他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可以去见。
苏培盛看到岳茗,其实也感觉到她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岳茗看起来就是个不关心其他任何人其它任何事的冷漠样子。不是态度清高,而是那种装也装不出的漠然。你看着她是在笑,她却也并不是高兴。你看她似乎难过,可也并非伤春悲秋。
许是不了解人家吧,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伤心事,算了,不想了。苏培盛摇摇头继续煎药。苏培盛看胤禛这次病来的快又凶,都是为了岳茗。主子爷心里不承认,但他旁观者最清楚这分明是在乎。
可惜岳茗永远不会知道胤禛是这样日夜兼程赶回来才赶得上救她一次。名义上胤禛是回来找她算账的,只有胤禛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个赶回来的借口。可就算岳茗知道了,也只会认为,这不过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宣布对自己女人的所有权而已。
而岳茗自我解释相信谁或是依靠谁,都只是一时缓兵之计,绝不是与这个男人有任何感情。欢愉还是欢愉,但与感情无关。只要不伤她,她不是不愿意与这个男人有这层关系。
“茗姑娘,怎么会……”苏培盛被烟熏了眼,擦了擦眼泪,“怎么会沦落风尘。茗姑娘看着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实在被岳茗看得尴尬了,苏培盛只好没话找话。说出来的话,倒也不甚中听。
“什么是好人家的姑娘。有爹有娘,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想要卖身风尘,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苏公公什么时候开始伺候贝勒爷的?”开了话匣子,岳茗也想聊两句。
“奴才伺候贝勒爷,已经十几年了。奴才十几岁入宫就已经是贝勒爷的贴身侍从。贝勒爷,从前不这样。”苏培盛知道岳茗理解他说的这样究竟是哪样。
“贝勒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也能有挫折不成。”岳茗好笑地回了句。她不了解胤禛,但她想象中无非是几个兄弟争家产。
“唉,康熙爷的儿子,各个是凤毛麟角,爷也是有许多苦衷的。”苏培盛的这句话证实了岳茗对这个朝代的猜想。她可从来不敢问,也没有机会问当今圣上是谁。果然来找苏培盛就对了。
“苏公公对贝勒爷倒是一片赤诚。”岳茗微微笑了。她感觉苏培盛对胤禛是极端保护和爱护的。这么多年的照顾,不仅仅是主仆情,更像是亲情。
“贝勒爷……小时候也是没娘的。”苏培盛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他只是希望岳茗不要误会胤禛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他之所以不近人情,是因为从没人对他有人情。
“此话怎讲?”岳茗倒是不知道皇子没了娘有什么了不起。她以为胤禛的娘亲是过世了。
“唉,奴才不能说的太多,以后姑娘便明白了。唉……”苏培盛又忙着扇炉子。
岳茗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好问的太多。也就静静看着。
又话说秦志贤幸亏被家人及时发现,并请了大夫前来医治。否则他很有可能因为喝了太多酒再加上后来合欢散的后劲,直接丧命于自家门口。
虽是医治及时,秦志贤因为受了合欢散的荼毒,要害部位已经过度充血,时间过长,要想恢复功能恐怕没个三年五载,是不太可能了。就算恢复了行事功能,也未必还能正常地生育,传宗接代。得知此事秦夫人伤心得竟是很长时间没能下得了床。
他本人清醒后也不能说是去拈花惹草,在花街柳巷被人掳了回来。秦志贤之父秦道然知道儿子肯定是没干好事才被人找上,也气得吹胡子瞪眼懒得去管他。
家中只有两个儿子,一是大儿子秦志贤,不读书,只贪玩,好在商业上颇有头脑,接管了大部分生意。小儿子秦蕙田,却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生意上的事情不仅毫不关心,更是一窍不通。
如今大儿子被人绝了后,秦道然虽气愤,可也找不出事主。
但秦志贤显然发觉此事蹊跷。不仅此事蹊跷,而且岳茗也蹊跷,甚至这个明月楼都有可能有问题。他在明月楼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居然还能被人从中捣乱。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必定不是善类。但是秦志贤不确定这件事到底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岳茗。
秦志贤猜是生意上得罪过的人,而岳茗是派来接近他的奸细。一定是她背后的人怕岳茗真的出事,才在最后关头出来救了她。还把自己打伤成这个样子。
秦志贤万万想不到其实岳茗真实的靠山是胤禛。但无论这个靠山是谁,秦志贤都没有打算这么简单的放过岳茗以及她背后的人。
秦志贤不能立刻找到岳茗与胤禛,也不能去明月楼找老鸨的麻烦。首当其冲受了罚的就是他的首席跟班,王金元。王金元被府中下人动用死刑,打了二十大板,立刻也像秦志贤一样成了床上的无能汉子,趴了一个多月。
王金元觉得自己冤枉,非常冤枉。本是想将功补过的,结果算计又出了错,将自己的少爷弄得身残志不残。不仅没有得到美人,反而被美人坏了命根子。所以他必须痛定思痛,他打算再为秦志贤戴罪立功。
16重获的新生
王金元觉得自己冤枉,非常冤枉。本是想将功补过的,结果算计又出了错,将自己的少爷弄得身残志不残。不仅没有得到美人,反而被美人坏了命根子。所以他必须痛定思痛,他打算再为秦志贤戴罪立功。
他伤好之后,发挥了他狗腿的充分本色,他马不停蹄地开始搜罗关于岳茗的消息。但岳茗这个姑娘的确神秘,除了知道她两次登台之外,其他的竟然什么都打听不到。而且自从出了事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无论在明月楼,还是在京城里,都不曾有人见到这样一位姑娘。
但他也不是完全毫无收获的。他发现有同样一个人也在打听岳茗的下落。此人正是江尚。话说江尚就是岳茗觉得与现代渣男友甚为相似的人,甚至她认为是同一个人。
江尚在岳茗登台的时候,也去过明月楼。他注意到了这个女子,注意到她倾国倾城的外表下,那完全漠然于世的心。
江尚去过明月楼这件事柳妈妈早就报与胤禛听。胤禛瞬间脸色冷了八度。江尚,不就是那个让岳茗放不下的男人。他虽要放岳茗走,但他没想过如果岳茗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他记得岳茗说要正常的生活,在胤禛心里,正常的生活便是相夫教子,田园人家。他羡慕,且嫉妒还有正常向往的人。他生在帝王家,早就在扭曲的宫廷生活中迷失了。
相夫教子,这念头在胤禛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折磨着他。他也记得岳茗说情深不寿,他心里竟默默希望岳茗像他一样,不爱什么人,也不会爱上什么人。
胤禛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冷漠,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女人的爱有时候太浓烈了会很令人窒息。比如皇额娘佟佳氏对皇阿玛那种执念,让她最后香消玉殒。
但又有些女人的爱太淡漠,淡漠到只需要权利地位以及名分来维持。比如他的亲生额娘,德妃乌雅氏。为了嫔位,甘愿将胤禛送给当时的皇贵妃抚养。
胤禛不想被女人算计利用,他也不想利用这些女人。所以他只想与女人们保持感情上的距离。只是自从遇见岳茗之后,他的心有所动摇。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只是占有,别无其他,他反复在心中确认。一定是因为岳茗挑战了自己太多次,胤禛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想的多了,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了
胤禛望着手中已经见底的茶杯,心思早就飘远了。想到那几天生病,岳茗对他的照顾虽不是无微不至,态度上倒也是和风细雨。他没有碰过她,因为他突然有些抗拒和这个女人过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