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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抛出的这一刻,便从未管过我的死活,从未在意过上官兮的命!
“阿慎,小心!”我骇然的睁大了眼,来不及思考其他,我的双手已经迅速握上越过我那刺向萧慎腹部的那把剑刃。
上官锦昊的剑刃厚钝,虽不锐利,可那鼓荡的剑气却已经能让我的双手皮开肉绽,那铁质与骨头间厮磨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的身子被这剑势带着撞向萧慎,可那剑锋却被我撞偏了寸许,只在萧慎身侧斜插而。我疼得龇牙咧嘴,额上冷汗淋漓,却仰头朝萧慎轻轻一笑,咬牙道:“阿慎,你可还好?”
萧慎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下一瞬,我的腰腹间一热一紧,已经被他狠狠搂进怀里。上官锦昊的剑缓缓从我手中跌落,剑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萧慎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看着我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闭上眼睛。”
我点点头,安心地阖眼靠在他肩窝上缓缓吐了口气。
萧慎拥着我,嘴角绽开一抹舒缓的微笑,看向上官锦昊的眸子却藏着深深的冷酷决绝。他的话音很淡,如崖上渐渐平静下来的风,“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朕,包括你。”
他说完,抱着我朝后轻轻一跃,跃下山崖。
作者有话要说:跳了,邪恶的某厮结文的话,直接在这里死了,一了百了……上官就是个渣,不,他是个猹,等着女主化身成闰土一箭斩了他。
☆、同生共死,大发神经
崖下的风从我耳边急速掠过,那雾气也渐渐笼罩过来,即便是我能感受到萧慎轻缓的呼吸就在耳侧,抬头却也只能看到他脸上模糊的轮廓。
萧慎一手揽住我,将手上的剑插入身侧的剑鞘中,然后竟然从腰间的玉带中抽出一根银色的长鞭来,往一旁狠狠一甩,只听空气中长鞭被什么勒住发出的抽吸声,然后便将我俩人都悬在了半空。
至此,我才知道,萧慎其实早就想到上官锦昊会在这里动手,甚至他将那车夫留下,就是要告诉上官锦昊他要走这索桥,引他们上来一战。而他也从来没有相信我的话,他一早准备了这条鞭子,一早就考虑好了要跳崖,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等一个时机。
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将上官锦昊杀了了时机。
他跳崖,上官锦昊认为他死了,必定照着原先的计划行事。到时,他再出现,以谋逆之名将他杀了,这朝堂之中还有谁敢反对?
这一局,我竟然不知道谁才是被欺瞒的那一个,而我都是他们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萧慎若真的跳崖,我对上官锦昊也再无用处,他留下我,上官锦昊说不定还会亲自动手杀了我,这一点怕也是他早就料好的。
想到这里,我的身子微微打颤,不知是因着崖中沁凉的雾水,还是因着这心底渐渐泛起的冷意。
握在我腰间的大掌微微一拢,将我的身子更加贴近那温热的胸膛,萧慎沉声道:“可是怕了?”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忽然萧慎身子一侧,有什么从我面颊疾掠而过,头顶的石壁上也发出一阵阵的鸣响。然后伴着滚落的小块岩石,有什么一同坠落下来。
萧慎抱着我左右躲避,我才知道,上官锦昊大概怕萧慎攀附在崖上,如今命人往崖下射箭,确保万无一失。
云雾中,萧慎突然低低地闷哼一声,抱在我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一丝松动。
我心下顿时一抽,伸手便要去抹他的背脊,“阿慎,你是不是受伤了?”
萧慎却没有回答,而是嘶嘶地吸了口气,冷哼道:“你那个好哥哥!朕若能回去,必定十倍奉还!”
我听得发急,眼中早已落下泪来,在他胸口擂了一拳,颤声道:“阿慎……你是不是受伤了……你放开我……若没有我,你必定能够逃出去。”
萧慎似乎是疼极,却咬牙忍着闷不作声,这时听到我的话,却对我怒道:“怎么,心灰意冷了?现下又想着为着他寻死腻活?朕现在还没死呢,上官兮,你若要比朕先死,朕告诉你,你休想!”
我心中亦是气急,怒道:“你不放手,我们俩都得死!”
若是没有我,他大可以抽出佩剑击开这些箭矢,以他的武功这点绝对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他顾着我,除非他有第三只手!
萧慎低笑一声,颇为无奈道:“那就一起死吧。”
这一刻萧慎霍然放手,那只本我这长鞭的手也搭上我的腰间,他将我的身子往上一翻,然后稳稳抱进怀中。
风急速掠过发鬓,我压伏在他身上,眼前尽是茫茫的白雾,不见他的脸容。
两侧有崖上的树丫被我俩急剧下落的身子引动而发出簌簌的响声,而身下萧慎的身子似乎也在这下坠过程中有好几次的凝滞。
那是被身下的枝桠给阻挡了下落的去势。
呼吸几乎在这一刻凝滞,张开嘴只有令人窒息的冷风灌入,我却已经不能说出一个字来。
在落水的那一刹那,崖底下的雾气显然薄了许多,入眼的却是萧慎右肩上插着的一支箭羽,还有那一片刺目的猩红。
然后冰冷的湖水瞬间将我俩淹没,而他的手仍旧不动分毫地紧扣在我的腰间,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将所有的伤害都尽数挡下。
刚刚入水的冲力和那池底池壁的磕碰,即便是萧慎没有显露半分痛楚,可是我知道他伤得必定不轻。我却又不识水性,而手上的伤口来不及处理,失血过多,如今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于他来说又是拖累。
萧慎伸手托住我的脖颈,带着我迅速游上岸去。他微微粗喘着气,拧着眉有些吃力地将我的身子拖上岸,然后他的身子晃了晃直直地跌在地上。
我刚刚呛了水,连连咳了几声,心中却担心萧慎的伤势,也顾不得身上的不适,艰难地爬起来,托起他的身子,急声道:“阿慎,你可还好?”
我想去查看他的伤势,又怕碰到了他肩背上的伤口,只能试着叫醒他。
这或许是我两世以来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吧。那泛白的唇色,早已失了血色的脸庞近乎透明,眉峰紧紧拧成一团,束发的玉冠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一头如瀑的青丝带着润湿的水珠滴滴答答散落在身上。
萧慎这时却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一般,任我如何唤他都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我心中惊惧至极,撑着他的手已经颤得无法在支撑他的身子,我闭了闭眼,要紧牙,尖细的指尖狠狠抓向他可能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脊背。
阿慎他必须得醒来,若是真的伤置肺腑,这般样子必定送命。他的医术堪比国手,这伤也需他醒来亲自治疗。
萧慎闷哼一声,终于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来。一双玄黑的眸中尽是一片疑惑的迷雾。
我还来不及欣喜,下一瞬他已经一把挥开我的手,将我狠狠甩跌在一旁,侧着脸冷冷地睨着我。
我心下一颤,扯了扯嘴角强笑道:“阿慎,你受伤了。”
萧慎静静地看着我,仍旧是不说话。
我心中惊骇之极,但转念一想却是又好笑又好气,他这是和我发脾气?他自己是个医者,上一世我也从未见他生病,有时着了凉身体不豫怕我沾染了病气,他也会借故歇在他处,原是生病的男人都这般不可理喻!
于是我再次道:“阿慎,你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萧慎猛然伸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往他身边狠狠一带,声音粗哑却如狂风般卷而来,凌厉非常。
“这个朕比你更清楚!”
我被他的凶猛的力道扯得失了平衡,一头扎在他怀中,他身上有伤,如今却好无所觉一般仍旧眯眼瞧着我。
他倒也不怕疼,仍旧能这般“生气勃勃”地折腾,看来这伤势看似严重倒也无甚大碍,我心里一松,却被他现在的古怪脾气给惹得微微怒了,在他胸前擂了几拳,恨声道:“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萧慎冷笑一声,按住我的手,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慢慢道:“刚刚你不是想死么?”
他这是什么逻辑?
我有些哭笑不得,也狠狠地瞪回去,“你刚刚不也说要让我给你陪葬么?你舍不得死,我怎么会死。”
萧慎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才缓缓放开了我的手。
我从他腿上下来,指指他肩上插着的箭羽,“你自己是大夫,你说,我来动手。”想起前世萧慎曾教我认得一些常见的草药,我又补充道:“唔,你等会,我去寻些止血的药草过来?”
萧慎怀疑地看着我,淡淡道:“你认识药草?”
“以前在家的时候看过一些。”我随便扯了个理由,起身便要走。
“等等。”萧慎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正见他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扔给我,“带上它。”
我心中一暖,捡起剑朝他笑了笑,脆声道:“谢了。”
萧慎低咳了一声,沉着脸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我忍不住低笑出声,拿着剑快步离开。
我沿着崖下走了一会,果真很快找到了可以止血的紫珠草。心中一喜,我立刻上前挥剑便斩下几枝。这时崖下的晨雾还未尽数散去,那茂密的枝叶颤动着,隐约可见底下几颗赤色小果泛着朦胧的光晕。
形状倒有些像是蛇莓。
还不待我细看,便听见那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心中一凛,惊惧地倒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那赤色小果寸许远的地方探出个银白色的蛇头,一双碧绿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纸妹圣诞快乐!!!下集有激情……但是千万不要想错了。某厮很单纯的。真的。
☆、洗手做羹,无肉不欢
我顿觉自己的身子有点僵硬,虽然我手中握着长剑,可是这蛇必定不好对付。这就是那些志趣小说里所说的奇珍旁边自会有看护奇珍的神兽,虽然这蛇长得其貌不扬,可也怕是奇毒无比,我自问是比不了那书中机缘巧合斩杀神兽的奇才,所以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
看着眼前鲜红的蛇信子嘶嘶地吐着,我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等了片刻,那蛇微微往后蜷了蜷身子,却仍是凝着我不放,不过看它有去意,我倒是有些松了口气。
就在这喘息的一刹,那蛇忽的迅猛腾起,直扑向我的面门。
我心中大惊,想挥剑阻止却已是迟了,那蛇刹那已到眼前。
我反射性地闭上眼,不料身子却在那瞬间被什么大力扯开,扑进了一个带着淡淡冷香和血腥味的怀抱。
我缓缓睁开眼,却对上萧慎此刻狂怒的眉眼。
他原本狭长的凤眸此时目眦欲裂,里面尽是淬火一般的怒意,他的手死死地扣紧我的双肩,恶狠狠道:“上官兮,你疯了?你只会傻乎乎地站么?”
我的肩膀被他弄得生疼,眼角的余光瞟见跌落在一旁的银蛇身上明晃晃地插着的银针。我有些悻悻地笑了笑,道:“那不刚好是两个疯子么?”
萧慎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跳,现在的脸色已经是说不清是苍白还是铁青了。
免得他再次朝我发火,我仰起脸笑着给他顺毛,兴奋道:“阿慎,我找到了宝物哟。你要不要——”
接下来的话皆被萧慎堵在了口中,他狂乱地吻下来,带着暴躁的怒气。手中的药草散了一地,我伸手推拒他,却被他一手抓进掌心,唇上的力道不减,在我吃痛的瞬间那灵活的舌已经滑入我嘴中,迫着我与他纠缠。
我疼得浑身发颤,支支吾吾地哭叫,“阿慎……疼……我疼……”
萧慎动作一凝,似乎也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放开了我。
原本被上官锦昊的剑气所伤而豁出一道口子的手心已经再次透出丝丝血色,血虽流的不多,可是那模糊的皮肉已经被水泡白,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萧慎这时候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看着我的目光凛冽中似乎又带着几分炽烈,他咬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上官兮,你还可以再迟钝些么?”
我被他此刻阴森森的语气吓得一颤,咽了口唾沫,呐呐道:“方才不疼的。”
萧慎冷笑一声,似是不信,然后兀自俯身将佩剑收起,又捡了那条银蛇转身大步离开。
我立刻喊住他,“喂——”
萧慎停下却头也不回,冷声道:“不想耗下去,就快点收拾了东西过来。”
我耷拉着头“哦”了一声,瞟了眼那几颗隐在暗处的小果,拾起地上的药草小跑跟上。
萧慎在湖边寻了个光滑的大石头坐下,将那条蛇一扔,然后十分轻车熟路地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箭羽已经被斩断,他现在要将箭头取下来。
我拿着紫珠草看见他□的在外面青紫血痕交错的背脊和箭伤,快步上前想要帮忙,萧慎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