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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你的卖相,求我也不见得能获准加入。同时我还说明一点,凡是被带回来的人,假使我看不中意,在清醒以前就被送走了,绝不会让她醒来看到这里的情形。所以凡是被我召见的,就表示我已决定要他成为本教的教友了,否则只有一条路,我不说你大概也会明白的。”
白莎丽这时才发现,矮榻上这女人一坐起身来,身上披的形同虚设,根本与那些赤裸的女人不分轩轾。仅不过是披挂了那薄若蝉翼的粉红色薄纱,点缀点缀,装装样子,表示她的身份特殊罢了。
其实呢,这片薄纱完全是透明的,什么也遮盖不住,全身简直等于赤裸。
而她这一坐起,两腿相迭屈后的坐姿,就像模特儿摆出拍照的动人姿态,使得整个的曲线更为分明。尤其上身的各部分,充分显示出女性的美感。
由于她的一只手支着矮榻,使胸部向前挺起,双乳便更形突出,几乎是以炫耀的姿态,把整个身体拱托得尽善尽美了。
连白莎丽看了她这诱人的胴体,也不禁自惭形秽,认为自己跟她一比,不免相形见绌,大为逊色。如果看在男人的眼里,岂不要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白莎丽听她说完,已听出这位教主的口气,是在威胁她非加入不可,否则所谓的“只有一条路”,显然是要杀她灭口,以免被她泄露“灵魂教”的秘密!
他们对这“灵魂教”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兴趣,也无意多管这份闲事。而是为了白振飞和白莎丽的一个庞大的计划中,必须利用在澳门以“午夜情人”姿态出现,闹得满城风雨的伍月香。
经过千方百计,才使刁钻而自负的伍月香就范,可是在最后关头,却被她利用那“小霸王”彭羽逃离了澳门,使他们枉费一番心机。
他们这对假父女自然于心不甘,连郑杰也不服这口气,于是追踪到了香港。
据白振飞的估计,伍月香偕同彭羽逃离澳门后,暂时留在香港藏匿,还不至于远走高飞。因为那女人虽在澳门各大赌场捞了一票,但她的志不在此,目标却是即将乘豪华邮轮途经香港的“金鼠队”。
“金鼠队”是由十二个国籍不同,而精于各种赌技的阔佬所组成,走遍世界各地,几乎所向无敌,在赌桌上尚未遇过对手。因此伍月香不服气,决心要跟他们一较长短,最近在澳门兴风作浪,为的就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势必由于好奇和不甘示弱,而主动地去找她挑战。
邮轮已在来香港的途中,不日即将抵达。伍月香自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大显一番她的身手,因此她绝不至于远飏。
但她担心澳门方面的人追来,又怕被白振飞他们找到,就必须有个地方暂时藏匿。
在澳门白振飞向她威逼利诱时,伍月香也不甘示弱,曾无意间透露过,表示有香港的“灵魂教”为她作后盾。
因此,白振飞认为,伍月香既来了香港,就必然藏匿在“灵魂教”里!
只是这个庞大的秘密组织,一切都非常严密,没有门路根本混不进去。而他们必须见到那神秘的主持人,才能设法查明伍月香的下落。
白振飞毕竟不简单,凭着他当年在黑社会中的关系,终于找到门路,查出了“夏威夷沙龙”是“灵魂教”的联络站,问清联络的暗语,便亲自出马了。
可是没想到会被李老四认出了是他,以致非但未得其门而入,反而几乎遭了毒手!
迫不得已之下,才只好由白莎丽出马,他和郑杰则直接去找高鸿逵。
白莎丽总算很顺利,凭着她的动人姿色,终于被姜小姐看中,把她迷昏了带到“灵魂教”里去。
但她孤掌难鸣,在白振飞和郑杰未到来之前,她哪敢贸然轻举妄动。唯有将计就计,暂且留在这里卧底,等到他们赶来接应,才能候机采取行动配合他们。
现在那位教主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除非她答应加入“灵魂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白莎丽装出进退维谷地说:“我又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能糊里糊涂地加入,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
教主断然说:“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我已声明在先,绝不勉强你。你只要干干脆脆地回答我,是愿意加入?或者是不愿意?”
这时那盆“灵魂汤”早已起了作用,使得白莎丽感到混身发烧,而且精神愈来愈亢奋了。幸亏她经常亲自配制类似的药物,每次必须亲自服用少许,久而久之便产生了一种“抗药性”,否则她就无法克制了。
不过为了怕被那女人看出破绽,她不得不故作不胜药力发作之态,装出一付精神亢奋,情绪愈来愈激动的表情,好像逐渐进入意乱情迷的神态,故意卷起舌头说:“既然你一定要我加入,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可是……我,我好热呀……”
教主眼看她已有些支持不住,便向带她来的两名女郎吩咐:“你们先带她去‘休息’一下,等我选几位教友替她进行过入教的‘洗礼’后,再带她出来参加今晚的聚会吧!”
“是!”两名女郎齐声恭应,立即上前把白莎丽扶起,带进了里面一道门里去。
白莎丽暗中已注意到,这房间除了进来的圆型拱门之外,后面尚有两道小门,她是被两名女郎带向了右边的门去。而当她们走近门口时,那位教主已从矮榻上移身下来,由那几位女郎起身前呼后拥地,从左边的那道小门走了出去。
她被带进右边的门里,只见这是个小房间,铺着深红色的厚地毡,也没有家俱,仅置有一个像双人席梦思床似的矮榻。形式跟刚才那位教主卧在上面的差不多,但却宽上一倍,并且榻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和两只绣花缎面的大枕头。
最显著的是灯光,这房间里不再是那种阴森森的蓝色,而是富有浪漫情调的粉红色。
白莎丽一看这种情形,心里已然有数,但她不动声色,故作茫然地问:“我在这里休息?”
两名女郎没有回答,彼此暗示了一下,一个便径自走出房去。
留下一名女郎遂说:“让我替你把衣服脱了吧!”
“干嘛?”白莎丽惊诧地问:“我也要像你们一样?”
那女郎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地就上前动手,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白莎丽情急之下,突然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猛可一扭,将她整条手臂转向了背后,同时用手勒住那女郎的颈子。
“啊!……”那女郎猝不及防,被她勒得几乎憋住气去。
白莎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如电地制住了那女郎,立即冷声喝问:“快说,你们把我带进这个房间,打算怎么样?”
那女郎被勒得已发不出声,等她把手臂稍松,才松了口气。但又被她将反扭的手臂向上一提,痛得只好回答说:“我说,我说,这是按照我们的‘教规’,凡是新加入的人,都必须接受入教的‘洗礼’……”
“什么叫‘洗礼’?”白莎丽逼问。
那女郎被她制住了,无法挣脱,只得照直说:“是,是要把你的衣服脱掉,让你躺在这矮榻上,由教主亲自选派几个男教友来……”
不等她说完,白莎丽已明白了,不由地冷哼一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你们给我喝的那玩意,又是干什么的?”
那女郎回答说:“那是‘灵魂汤’,喝下去后会使人兴奋无比,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愈来愈冲动。十分钟后就会渐渐进入若痴若醉,最后成为半昏迷状态……”
白莎丽无暇再问,突然放开她的手臂,而以极快的动作,伸手探入自己低垂的领口,原来她的乳沟里藏有随身法宝,那是浸过特制药物的小海绵,在澳门她就用它迷昏过郑杰和彭羽。
这时她又派上了用场,一取出来就按上了那女郎的口鼻之间。
不到几秒钟,那女郎连反抗都来不及,已失去了知觉。
白莎丽哪敢怠慢,立即把那女郎弄到矮榻上去,使她侧躺下来。然后拉下她的面罩,罩在自己的头上,迅速脱下了全身的衣服。
就在她脱得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之际,另一名女郎已去而复返,走进房来颇觉意外地说:“啊!你的动作真快呀!”
白莎丽力持镇定地报以一笑,没敢出声,以免被她识破。
那女郎果然全然未觉,只朝矮榻上看了一眼,由于白莎丽把昏迷的女郎脸朝另一边,使她无法看到,于是笑了笑说:“怎么搞的?刚才我看她还支持得住,怎么现在已经……”
话犹未了,已有四名壮汉走了进来,他们也是头戴黑布罩,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披风,而下面露出的脚部和腿颈却是光着的,大概身上也没穿衣服吧?
他们一进房,那女郎便说:“现在把她交给你们了,‘洗礼’完成后,就把她带到会堂上来!”
四个壮汉点点头,表示他们已非生手,这种“洗礼”似乎早已驾轻就熟了。
白莎丽赤裸裸地站在一旁,要不是头上戴有黑布罩,简直就窘态毕露,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了。尤其当四个壮汉的眼光移向她的身上时,更使她娇羞万分,不由地把身体侧转了过去。
幸而那女郎已向她招呼说:“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到会场去吧,聚会的时间已经快到啦!”
白莎丽如获大赦,忙不迭走出了房,那女郎随后跟出,不禁诧然道:“你今晚怎么了,好像有点神魂不定……”
白莎丽怕她起疑,只好模仿着那昏迷女郎声音,轻声回答说:“我忽然有点不舒服!”
那女郎并未听出声音有异,笑了笑说:“不舒服,回头聚会一开始,你就精神百倍,绝对舒服啦!”
白莎丽怕言多必失,不敢答话,只是轻声一笑。跟着那女郎穿过刚才被召见的房间,由左边的那道小门出去。
又经过一条走道,从尽头的门进去,便是个更衣室,只见靠墙有两只巨型的长衣柜,一排排的抽屉上均贴着号码,从一到两百,整整是两百个盛放衣物的抽屉。
另一边的墙上则钉满上下两排挂衣钩,大部分均空着,只有最头上挂有十几件黑色的大披风。
那女郎走过去取了一件披上,白莎丽也依样葫芦,照她的样取了件披在身上。
于是,他们便从正面的那道门出去,外面已是个宽阔的大厅。布置与她被召见那间大同小异,也是铺着深红色的大地毡,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一幅幅的轻纱,五色缤纷,在蓝色的灯光下微微飘动,好像是海底浮动的海草。
正上方是一只漆成金色,而以深红丝绒为面的矮榻,榻前左右各置四只金鼎似的大香炉,也是烧着檀香,使满厅轻烟缭绕,浸淫在一种神秘的气氛中。
矮榻上这时空着的,而两旁已各站了四名披着黑披风的女郎。厅内则席地盘坐着无数的教友,大约有一百五六十人之众,均面向矮榻。
他们一律是黑色面罩,黑色披风的打扮,从后面一眼看去,除了体态稍有差别,根本无法看出是男是女。
白莎丽见状,心知这百余之众,混杂在一起的男女教友,在黑披风里大概是跟她一样,全身赤裸裸的吧?
教友们济济一堂,却是寂静无声。白莎丽跟着那女郎,亦步亦趋地走到了最前面,只见那里留着两个空地位,显然是虚度以待,为她们两个留着的。
那女郎径自盘坐下去,白莎丽也只好在另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她此刻也看出,“灵魂教”的教友之所以要这样打扮,完全是为了防止彼此认识庐山真面目。以免在举行聚会之外的时间里,离开这里以后会互相交往,容易泄漏出此地的秘密,同时也可能成群结党。
换句话说,“灵魂教”除了教主的亲信死党之外,所有教友都是个别控制的。只有在聚会时分别来参加,大家都戴上面罩,谁也认不出谁。走出这里之后,即使在外面见了面,也无法知道对方就是教友之一。
由此可见,这个歪门邪道的“灵魂教”,不但组织严密庞大,对教友的控制更是毫不疏忽!
但百密却有一疏,要不是人人均戴上面罩,白莎丽怎能瞒过大家的耳目,公然混到了会堂里来。
因此,她现在并不担心那四个执行“洗礼”的壮汉,会认出那昏迷中的女郎不是她。
可是药性仅能维持个把小时,甚至只有几十分钟,万一药性一过,那女郎清醒了过来,而白振飞和郑杰却不能及时赶到混进来接应,岂不是……
念犹未了,忽听“当!”一声沉重锣响,那位戴着金色面罩的教主,已披着一件金色大披风,由四名女郎随护,从一道垂着深红色丝绒帏幔的门里,像帝王上殿似地走了出来!
四、插翅难飞
热烈的掌声中,教主在矮榻上坐了下来,只见她双手向前一举,全厅立即静肃,恢复了寂静无声。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