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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克多尔城堡 作者:乔治·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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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治·桑

推荐阅读年龄:10~14岁 ★★★

目录
关于本书 
第一章 被遗弃的比克多尔城堡 
第二章 比克多尔的守护神 
第三章 比克多尔小姐 
第四章 神秘的小头像 
第五章 丢失的相貌 
第六章 要寻找的相貌 
第七章 又找到的相貌 
第八章 破产 
第九章 故地重游 
第十章 雕像的传说 
天上有片玫瑰云 
青蛙王后 

《关于本书》
  作者简介 
  乔治·桑,(George Sand,1840~1876)法国女小说家。她原名露西·奥罗尔·杜邦(Aurore Dupin),1804年7月1日生于巴黎拿破仑时代一个军官家庭。父亲是第一帝国的军官。她从小由祖母抚养,13岁进入巴黎的修道院,18岁时嫁给杜德望男爵,但她对婚姻并不满意,1831年到巴黎,开始独立生活。 
  乔治·桑移居巴黎后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从初期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卢梭、夏多布里昂和拜伦对她的复杂影响。七月革命后不久,她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安蒂亚娜》(1832),一举成名,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乔治·桑是一位多产作家,她一生写了100卷以上的文艺作品、20卷的回忆录《我的一生》以及大量书简和政论文章。她的小说创作大致可分四阶段:早期作品称为激情小说,代表作有《安蒂亚娜》、《华伦蒂娜》(1832)、《莱莉亚》(1833)等,都描写爱情上不幸的女性,对生活感到失望,不懈地追求独立与自由,充满了青春的热情与反抗的意志。第二阶段作品为空想社会主义小说,代表作有《木工小史》(1840)、《康素爱萝》(1843)、《安吉堡的磨工》(1845)等。在这些作品里,他提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妇女的命运问题,尽管没能明确地指出解放的道路,但作品毕竟揭露了当时社会的罪恶,攻击了资本主义的财产制度和婚姻制度,进而提出空想社会主义的理想。第三阶段作品为田园小说,代表作有《魔沼》(1846)、《弃儿弗朗索瓦》(1848)和《小法岱特》(1849)。乔治·桑的田园小说以抒情见长,善于描绘大自然绮丽的风光,渲染农村的静温气氛,具有浓郁的浪漫色彩。第四阶段作品为传奇小说,代表作有《金色树林的美男子》(1858)。 
  作品简介 
  乔治·桑晚年写了一部童话故事集《祖母的故事》,包括好几个分册,如《说话的橡树》等。这些童话都极富于想象,有些还带有科学幻想的色彩。比克多尔城堡为这本童话集的第一卷中的第一个故事,它讲述一个女孩子在比克多尔城堡中幻想自己见到了仙女,而那仙女就是她的妈妈,为了看清楚这位仙女——也即是她生母——的相貌,她努力地学习绘画,终于用自己的画笔画出了梦中的母亲。这个故事内容很朴实,却被乔治·桑华美细腻的文笔演绎得异常动人。尤其是书中对城堡四周美丽景色的描写,如诗如画,令人读后难以忘怀。 
  这本老版的译著还包括了乔治·桑写的另外两个短篇,《天上有朵玫瑰云》里的主人公一直和天上的玫瑰云打交道,在祖姑母的帮助下,终于获得了真正的纺织本领。《青蛙皇后》里的女孩子希望自己帮助一个青蛙解除魔咒而得到美丽的容貌,但却终于发现,只有当别人真心喜欢你的内在,你才能生活在幸福中,才会变得更加美丽。这些故事都具有法国古典童话富于文学性和画面感的特色,虽然在内容上和今天孩子们的生活已经离开很远,但仍然能给我们带来许多心灵上的共鸣,而文中那些富于知识性的细节,也是《祖母的故事》的另外一大特点,小书房的《法国短篇童话精选》中还有作者的一个短篇《灰尘仙女》,也同样选自《祖母的故事》。 
 
  
《作者序——给我的孙女奥洛尔·桑》
   
  问题是要知道有没有仙女。你正是喜爱神秘的年龄,我希望自然界里有神秘,更希望你热爱神秘。
  我呢,我想自然界里是有秘密的;要不然我就不会把它们讲给你听了。
  我们还要研究的就是那些所谓超自然的精灵、神怪和仙女到底在哪里?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它们要到哪里去呢?对于我们有什么样的影响呢?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这些问题,连许多大人都弄不明白。这便是为什么我要大人也读这些故事,就是我伴你睡觉时讲给你听的故事。
  你的祖母
   
《第一章 被遗弃的比克多尔城堡》

  很早很早以前,在日阿当省的荒原深处有一座被人废弃的城堡叫比克多尔。它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山野岭上,显得格外的凄凉,就好像一个人虽然曾经飞黄腾达、红极一时,但终究不得不在无垠的愁苦、贫穷与悲凉中老去一样。
  一天,法国南方一位鼎鼎有名的画家——尊敬的弗洛沙尔德先生,乘坐着邮车,带着他只有8岁的独生女荻安娜从小河边经过。弗洛沙尔德先生刚从芒德城的维西当女修道院把女儿接出来,想把她带到他在阿尔附近的一幢漂亮的小别墅里去,现在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三个月来,小姑娘一直害着周期性发烧的毛病,医生叫她回去呼吸呼吸家乡新鲜的空气以作治疗。
  前天晚上,他们不得不计划歇在圣·约翰村,今天被人们叫做圣·约翰·德·加尔村的地方。因为他们父女俩从芒德出发时,要去见一个亲戚,绕道走了一段路。
  那个时候还根本没有铁路,所有事都要比现在的节奏慢,因此他们在两天后才能到家,加上路不太好,使速度更加慢。弗洛沙尔德先生不得不下了车,随车夫一起步行。
   “那前面的是什么?是废墟还是白色的山石?”他向车夫问道。
   “怎么?先生,您难道不知道比克多尔堡吗?”
   “我第一次看见,当然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走过这条路,简直糟透了,根本走不动。”
   “先生,忍忍吧,这条老路比新路近,如果走新路的话离住宿地还有7里,走这条路,就只需走两里地。”
   “我不知道我们是占便宜还是吃亏?如果我们要用5个小时走完这段路的话。”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两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可以到达圣·约翰村了。”
  弗洛沙尔德先生一想起他的小女儿,就忍不住又叹起气来。那正是她发病的日子:他真希望能在她犯病前到达住宿的地方,以便让她躺在暖和的床上休息。
  太阳已经下山了,山谷里的空气湿湿的,加之夜里的清冷和路途的颠簸,如果小荻安娜在车子里发起烧来,他真担心她会病得更厉害。
   “哎!这鬼路!难道这之前没有人走过吗?”他向车夫问道。
   “是的,先生,这条路原本是为城堡所建的,现在城堡都已被废弃了……”
   “为什么没有人住呢?它看上去还是很气派、很富丽堂皇的嘛。”
   “从前它属于一个有钱的爵爷,他在城堡里面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跳舞、唱戏、赌博、宴请,几乎无所不为,最后连自己也毁在了里面。当城堡开始损坏的时候,继承它的主人却已无力进行维修,他后人也没有发迹的,城堡也就一直没能翻修。从外表上看它虽然还算壮观,可是总有一天它会倒在河里,倒塌到我们现在走过的这条路上来。”
   “只要我们今晚过去之前不倒塌,它高兴什么时候倒塌就什么时候倒塌吧!只是这城堡为什么要叫比克多尔这个怪名字呢?”
   “传说在很早以前,这些地方都遭到过火灾。人们都管这种地方叫火山区,所以叫比克多尔,是因为从城堡上面树林里伸出来的那块岩石像被火烧弯了一样。我敢打赌,你肯定从未见过这种地方。”
   “嗯,不,不,不,我对这种地方并不感兴趣,我见得多了。我的朋友,还是请你骑上马,快走吧。”
   “对不起,先生,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还得走过花园里制造人工瀑布的蓄水库……虽然库里已没有什么水了,可还有不少的瓦砾和石块,我还是小心地牵住我的牲口为好。不过这里不太危险,您也不用担心您的小姑娘。”
  弗洛沙尔德答道:“就算没有什么危险,我仍然情愿把她抱在我怀里,碰到难走的地方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
   “好的,先生,已经到了,就按照您说的办吧。”
  画家叫住车子,把他的小荻安娜从车里抱了出来,她正处于一种半睡眠状态,看样子烧热病的痛苦正折磨着她。
  这时车夫说:“走上这座台阶,再穿过露天阳台,你我便可同时到达路的拐弯处了。” 
  弗洛沙尔德走上了台阶,怀里始终抱着他的宝贝女儿。这些台阶虽已破旧不堪,但是仍依稀可见当年的贵族风范。台阶两旁竖立着漂亮的栏杆和间隔适度的塑像。露天阳台原本是铺了石板的栖息地,现在却已成了野生植物的乐园。一些不知名的小草顽强地从石头缝里挤了出来,当年那些盆栽的娇贵的观赏树种,经过多年的风雨的洗礼,如今仍顽强地在风中摇曳,而那些野生的土松和青橡树,也更显得生机勃发,枝繁叶茂。石板上紫色的金银花藤和密密匝匝的野蔷薇纠集在一起,让人一点也分出个彼此,青悠悠的长春藤更是铺排得像一张厚厚的地毯一样,使人无从下脚。碧嫩的蛇蛋果藤蔓,顺着台阶,像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文字一样,一直爬到了塑像的基座上。此情此景,也许是露天阳台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时刻,但是弗洛沙尔德只是一个沙龙画家,他向来不大注意美丽的大自然,更何况此刻这些茂密的野生植物让他觉得有些举步维艰,他怎么会感觉得到它们的美丽呢!为了不让荆棘戳伤她女儿美丽的脸庞,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这时,他忽然听到马蹄踏翻石头的响声和车夫不停地叫骂、叹息声,他想车夫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怎么办呢?如何去援救车夫呢?自己怀里还抱着生病的孩子。就在画家不知所措的时候,车夫的叫骂声惊醒了小荻安娜,她明白此刻必须有人去搭救那可怜的车夫,因而她就表现出了她性格中温柔和懂事的一面,使她父亲得以从困境中解脱出来。
   她很懂事地对父亲说道:“快去吧,爸爸,这花园很漂亮,我很喜欢它,您只把您的外套留给我就行了。我在这儿等着您,您不要着急,待会儿您再回到这个大花盆边上来接我就是了。” 
   画家帮女儿裹好大衣后,急急忙忙跑下去看个究竟。车夫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马车在越过残壁断垣时被颠翻了,两个车轮给被撞破了,一匹马跌倒了,膝盖骨也被弄伤了。此刻车夫正满脸沮丧,坐在那儿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弗洛沙尔德看到车夫这副模样尽管有些恼火,但他又不好发作,便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天色已暗,可还要走两、三个小时的路程,该如何是好呢?在没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不如干脆让车夫一人留下处理麻烦算了,他还是赶快去找他的荻安娜。他女儿倒是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睡在花盆旁边,而是异常清醒快乐地迎了上来。
   她奶声奶气地对画家说道:“我的好爸爸,我站在阳台边上,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车夫是对的,马受了伤,车子也挂了彩,今晚我们就不要继续往前走了吧。当我正为您的焦躁情绪担心时,我忽然听到有一位太太在呼唤我的名字,我抬头望去,看见她正把手臂伸向城堡,邀请我们进去做客呢!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吧,我想她肯定会好好招待我们,让我们感到满意的。” 
   “我的乖女儿,这个城堡根本就没人住,也看不见人影,哪有一位什么太太呢?”
   “爸爸,也许是因为天色已近黄昏的原因,您看不见那位太太,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您瞧,她总是指着大门告诉我们应该如何进去。” 
   弗洛沙尔德顺着荻安娜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那是一尊真人大小的雕像,神态显得和蔼、欢悦,似乎要给来宾指出进城堡的路径一样,它应该是神话中叫“迎宾”一类的人物。
   父亲对女儿说:“她对你说的话,都是你的梦言,你把那尊塑像当做一位太太了。” 
   “不,爸爸,我不是做梦,我们应该照她的希望去做。” 
   弗洛沙尔德不想让生病的孩子扫兴。他瞧了一眼城堡的正门。城堡的装饰,依旧富丽、坚实、显赫而且气派。藤蔓从阳台上垂下来,附着在雕塑而成的花朵上,显示着昔日的风采。
   他不由得想道:“是的,也许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地方之前,这里好歹也可做一个安身的栖所,给孩子找个角落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实际上,这座厅堂已经残破不堪,成了薄荷、白辱草等各种草木的乐园;支撑房顶的圆柱,也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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