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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克多尔城堡 作者:乔治·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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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琳对着这似近非近的绝妙景致也只能望洋兴叹。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上面,忽然,她发现头顶的天空中有许多她从没见过的小朵缎子般的云彩,云彩下面的冰川,由于大自然的造化,远看上去真像一串珍珠项链一般。
   她情不自禁地叫道:“太美啦,要是我也能纺出很细很细的线,去穿缀这些玲珑剔透的珍珠该有多好哇!”
   正在她陷入沉思时,那齿形的冰块上面又出现了一些又小又亮的小红点,如同红宝石一般。
   那到底是什么呢?真是一颗红宝石?还是一颗星?一朵花?一块玉?一面旗?
   她暗自思忖道:“要是我也有一副像祖姑母一样的金丝眼镜,我一定看个究竟,因为祖姑母曾对我说,用她的眼镜能看清一切肉眼所不能看见的东西。”
   但此时嘉德琳只能靠自己的肉眼,她揉了又揉,望了又望,那小红点却渐渐被金色的云彩吞没了,包围了,以至最后完全地消失了。这些金色小云朵倒是合成了一个大金球,在山巅上滚动着,闪烁着,就像钟楼上的候风仪一样。
   过了一会儿,这金球又开始升高,并渐渐缩小扩散,最后变成了一朵美丽的玫瑰云,嘉德琳听到它用水晶般清脆的声音哼唱着天籁般的绝响:“早安,嘉德琳,你还认识我吗?”

   
 十一

   
   嘉德琳欢喜地叫道:“没错,没错,我认得你,你就是曾经装进我围裙里的玫瑰云,我现在终于听懂你讲的话了。我亲爱的朋友啊,你那时脾气可大了!你击坏了我那开着美丽花朵的大苹果树,不过我现在不计较你的过失了。你真是太美了,我爱你,亲爱的。”
   玫瑰云马上就为自己辩解道:“我亲爱的嘉德琳,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是隐藏在我心窝中的坏家伙——雷霆砸坏了你的苹果树。我也是被她所逼啊!你看!我现在是多么温柔和蔼啊!我从来就不想伤害别人,有机会你一定要爬到冰川上去看看哟!那儿其实并非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困难,只要你愿意,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况且有我在,即便你摔倒了,我也会把你托住,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嘉德琳,明天一早你就来吧,我会等你一个晚上,如果你不来,我便会难过、流泪以致整天下雨的。”
   嘉德琳赶紧答应道:“我来,我一定会来!”
   话刚一出口,一声震耳发聩的闷雷就炸开了,紧接着就是像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声。嘉德琳以为这玫瑰云又要恩将仇报,恶意地捉弄她了。刚一开始她给吓懵了,等稍微定了一下神,便飞也似的往家里跑,正跑到半路时,她一下子撞着了正在悠然自得地遛狗的白罗瓦。
   她停下来问他:“刚才是不是你在打枪,那雷霆般的声响简直吓死人了。”
   白罗瓦略带一丝嘲讽的笑答道:“什么呀,那既不是枪声,也不是雷声,那是雪崩发出的声音。”
   “雪崩,什么叫雪崩?”
   “冰川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以后,一块块裂开,并夹杂着泥砂、岩石和树木等从山顶滚下来就叫雪崩。雪崩一般来得很突然,如果正好下面有人来不及逃走的话,那便会发生惨案。不过这种不幸还是不常有的,只是极个别的情况。现在正是好天气到来的时候,雪崩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的。你该慢慢习惯。”
   “好的,我会习惯的。不过,我想你是个勇敢的男孩子,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爬上那块大齿形的冰块吗?”
   白罗瓦立即喝斥道:“不行,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到那儿去的。我曾到过那些地方,对它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现在天气太热,冰窟随时都有可能裂开,根本不是玩这套把戏的时候。”
   “那你能否告诉我,那齿状山峰上的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嘿!你的眼睛真不赖。你是说那小红点吗?那是一面旗帜。大约在一个月以前,有几个在此旅游的人为了让山下的人知道曾有人到过那么高的地方,便把它插在了山上,当时正好刮起一阵大风,他们不得不赶快离开了,但把旗帜留在了那里,后来有一阵儿暴风又把这面旗子吹到了冰川的最高峰上,并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我想也许再来一场暴风雨,它又会被吹走的。”
   嘉德琳满有兴致地听着白罗瓦的叙述,目光不知不觉地飞向了远方。她又看到了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祖姑母头上和肩上披着的大红色羊毛风帽在风中不停地晃荡着。看样子老人这会儿是出来散步的,小嘉德琳看到祖姑母走了过来,便忘了自己还没纺上三尺长的线,也没有想到要把空空如也的纺锤和几乎没动过的纺线杆藏起来,便径直跑跳着迎了上去。
   

 十二

   
   当她走到祖姑母面前时,她才想起今天根本就没干什么活,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没法后退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问老人在冰川上面行走,是否感觉很累。
   歌勒特祖姑母答道:“像我这把年纪,哪还感觉得出什么累哟!走路时两腿只知道机械地往前迈,根本就没啥感觉。不过,我刚才并不是从冰川上来的,这季节不能走,我走的是一条小路,只要熟悉地形,找到小路是没问题的。”
   “是吗,我亲爱的祖姑母?那,大约一个小时以前,是您在那上面吗?我好像望见了您的大红色风帽。”
   “那上面?嘉德琳,你在说什么呀?”
   手足无措的嘉德琳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好像看见了你站在空中的云彩上。”
   “是吗!是谁让你这样想的?看样子你要把我当仙女啦!”
   “哦!我亲爱的祖姑母,就算您真的是仙女,我觉得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仙女不像巫婆,大部分都像您一样,是好人!来这么久了,这里的土话我已能听懂一些了,凡到这儿来的村里居民,都说您工作起来像个仙女呢!”
   歌勒特祖姑母答道:“是的,他们当着我的面也经常是那样讲,但那不过是一个良好的祝愿罢了,我不可能真的成为仙女。你这小脑袋瓜里倒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哟!当然,这是合适你的年龄的。要求你有我一样的理智,那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也有些苛求。但是,我的小宝贝,学习的时候有时还是要理智一点的好,你看你今天就没能坚持纺多少线。”
   “是的,祖姑母,您完全可以说我根本就没纺什么。”嘉德琳难过得掉下了眼泪。
   “好啦!我的好孩子,别哭啦,知道就好,只要付出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你一定会做得更好的……”
   嘉德琳忧心忡忡地答道:“我亲爱的祖姑母,您老是这样语重心长地鼓励我,总是认为我还太小,没有很快接受的能力,可是,我想只要您愿意……”
   祖姑母微微一笑,答道:“哦,我亲爱的嘉德琳,你的意思仿佛是在责怪我没有告诉你梳毛纺纱的秘密。实话跟你说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秘密,我也从未见过什么秘密,我之所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水平,完全靠的是耐心和努力,你该明白了吧,我的孩子。我看你心事重重的,让人有些摸不透,你能敞开心扉跟我谈谈吗?让我祖姑母也了解了解你,好吗?”
   嘉德琳坐到一块满是苔藓的巨石上,依偎着祖姑母低声地说道:“嗯!我很乐意,我什么都告诉您吧,因为我曾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我内心一直感到很不安,一想到它,我就有点儿心慌变得手足无措。”
   嘉德琳坦白地告诉祖姑母,说她曾因为好奇透过门缝偷窥过祖姑母的房间。
   “不过我什么也没看见,更没偷窥到什么秘密。那时你正好出去了,假使那时你正在工作的话,我想也许能看到一点您的秘密。”
   歌勒特祖姑母便答道:“你是不可能看到什么秘密,我不是跟你说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吗。如果那一天你进了我的房间,你就会继续爬到我上面的工作室去。我在那里梳理所谓的‘云彩’,因为在屋子里梳羊毛太不卫生了,细微的羊毛有可能钻进鼻孔和肺部,影响自己或者别人的健康,所以我老在我山庄的最高处来完成这一工序,那里空气新鲜,而且流动快,那些肉眼很难看清的细丝一下子便被吹走了。好啦!现在该轮到你说啦,你对所谓的‘云彩’有些什么看法?我似乎觉得你把天上的云彩和我从羊毛里抽出的又细又白的织物混为一谈了。在我们这个纺织高手云集的地方,大家把又细又柔的纺织品叫作‘云彩’。”
   嘉德琳对于自己没能理解这一简单比喻的真正含义感到有些羞愧,但对自己无法解释的那些由来已久的梦幻也一直想弄个明白,她又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玫瑰云,她干脆一古脑儿把过去的经历全部给祖姑母说了出来。
   歌勒特祖姑母静静地听着,既不像西尔文妈妈那样一开头就不停地埋怨她、责怪她、打断她,也没有任何嘲讽的表情,祖姑母只想了解这个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很有耐心地听完嘉德琳的陈述之后,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小姑娘说道:“孩子,我明白了,你对神秘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不过,你可不能沉缅太深。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梦见过玫瑰云哩!当我长成少女时,我还真碰到了它呢,它身穿金缕衣,头上插着雪白的羽毛……”
   “哦,我亲爱的祖姑母,您在说些什么,难道您的玫瑰云还穿着衣裙,插着羽毛?”
   “我只是打个比方,来说明它的绚丽夺目与梦幻的美好。我的孩子,你也应该知道,那些云彩往往也是变化无常的,即使就是按它的说法,它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雷霆隐藏在它心窝中造成的,但它会带来风暴这一结局是无法改变的。记得有一天我也差点儿像你的开花的苹果树一样被它击毁,那一天我才真正醒悟,云彩是靠不住的,喜怒无常的。嘉德琳,你千万别相信那些在你眼前飘过的云彩,特别是那些玫瑰云,它们呈现在你眼前的天气十分美好、晴朗,但过了不久之后便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好啦!把你的纺线杆拿起来,开始工作吧,或是打一会儿盹,以便有更充沛的精力工作。不管怎样,你绝对不能气馁,梦幻是短暂的,虚无的,只有工作才是永恒的,美丽的。”
   嘉德琳一边和祖姑母谈话,一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纺线,纺着纺着,她的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到最后竟然睡着了,以致纺锤从手指间滑落了下来。
   
   
十三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被人猛推了一把,她看见歌勒特祖姑母怒容满面地站在她面前。祖姑母把红色风帽往肩上一翻,抹了抹飘落在她那轮廓清晰而苍白的脸上的白发,生气地喝斥道:“你这孩子,懒得真够水平的了,我让你选择你就真的选择了睡眠,而不想做一点事,站起来!跟我走,我要让你看个明白,这纺线到底有何秘密可言。”
   嘉德琳站起来,迷迷糊糊地跟上了祖姑母,她感觉祖姑母走得比风还要快,在攀登一座蓝宝石和碧玉砌成的台阶时,祖姑母的步伐竟是那样的轻盈、快捷,嘉德琳也没办法跟上。眨眼间,她们就到了一座充满神秘氛围的宫殿,屋里到处都镶着钻石,到处都是水晶柱子,就连地毯也都是清一色的黄鼠狼皮。
   顷刻间,她们又站在了这座宫殿的屋顶,只见祖姑母让人感到恐怖地狂笑道:“我们现在已到了冰川的顶上,拿出勇气来吧,牵着我的衣角,不要害怕,来,跟着我!咱们爬到齿形山峰的峰巅上去,玫瑰云正在等着你呢。”
   嘉德琳拽住祖姑母的裙角想往上爬,但总是爬一步又滑一步,让人非常泄气。这时,她听见祖姑母大声喊道:“不要怕!注意,抓住带子。”
   祖姑母抛下一根细细的线,常人的肉眼几乎看不见。嘉德琳一把抓住了它,竭尽全力地往上爬,那细线倒是十分牢固,可嘉德琳差不多仍是走一步滑一步。她们就这样折腾了半天,最后终于来到了山巅上,祖姑母从她手中一把抢过纺线杆,往雪地上一插,以一种怪怪的声音叫道:
   “既然你不会用这玩意,就把它扔了吧!看!这个才是适合你的工具。”
   说着她递给嘉德琳一把像松树一样大小的长扫帚。嘉德琳鼓起勇气接过来,原来这东西并不重,反而感觉很轻巧。这时,只见祖姑母很鲁莽地把她往空中一推,大喝喊:“去扫吧!”
   
   
十四

   
   嘉德琳以为自己这下子肯定要完蛋了,跌到山谷中不是一命呜呼也会成个残疾。但是奇怪的是,她感觉祖姑母臂上的那根细线牢牢地拉住了她,使她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空中,而且行走在云彩上面就如履平地一般自在潇洒。
   歌勒特祖姑母又大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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