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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三个在家,你们的父母呢?”我看着这简陋的屋子,空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家具,除了这张床和几副歪歪扭扭的椅子,就只剩下屋子中间那一个小小的火塘,在“噼噼啪啪”的燃烧。
火塔上有一只扁平的铁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不知道煮的是什么。我肚子已经饿极了,此时突然看见有可以吃的东西,不免有些激动。
较大的孩子是个鬼灵精,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窘境,开口说:“叔叔你也饿了吧?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反正爸爸妈妈也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就我们三个,平时也没有人来,今天能见到叔叔,我们也很开心。”
“你们的爸妈怎么能放得下心,丢下你们三个小男子汉不管?”我看着三个小家伙有些心疼。
其中一个小家伙开口说:“叔叔你说错了,我们只有两个男子汉,你身边的那个是我们的姐姐。”
我一愣,留心打量起身边的孩子,果然是眉清目秀,只是年纪尚小,又穿得邋里邋遢,瘦瘦小小的模样还真看不出男女。
那女孩羞涩地笑了一下,走到锅边,打开锅盖,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一锅的玉米面疙瘩!
两个小男孩举着碗,顾不上热汤滚烫,舀了一晚就坐在火塘边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勾得我食指大动。小女孩见我的模样,拿来一个干净的碗,给我舀了一碗递到面前,我感激地接过来,不客气地吃起来。
大家围在火塘大快朵颐,虽然面疙瘩比较粗涩,也没什么调味品,但我早就抛去了口腹之欲,也就不那么计较了。一碗热汤面下肚,人又精神起来。
聊了聊家常,小家伙们都很活泼,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儿。年纪较大的姐姐答应明天带我去找她的表舅,到时就知道出山的路了,我一想也没有别的法子,就同意了。
小家伙们又缠着我问山外面的生活,我说了一些新奇有趣的事笑得他们人仰马翻,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姐姐到院外抱来一堆木柴,然后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把院门锁住了。
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叔叔,山里面就我们这一家,晚上过了十二点,不管听到谁在外面叫你的名字,你都不能答应,知道吗?”
我一愣:“为什么会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小女孩凑到我耳边:“叔叔你就别管了,只要躲在屋子里不答应,她就进不来。但一旦你答应了,她就能进屋了。”
“她,她是谁啊?进屋来做什么?”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问道。
那两个小男孩跑到我脚边,其中一个趴在我膝头说到:“是山里的妖怪,专门吃小孩的。一过半夜,就会在山里转悠,看到人家,就会喊屋子里小孩的名字,若是答应了,她就会钻进屋子里来咬死小孩,吃掉小孩子的手指。”
我不禁笑出声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另一个小孩则靠在我腿肚子上:“叔叔你可别不信,我们后山的阮二娃就是这样被吃掉的。他的爸爸妈妈也在外面打工,姐姐却说半夜听到爸爸妈妈叫他俩的名字,但姐姐留了个心没敢答应,弟弟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随后姐姐就听见有人在炕上嚼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弟弟的手指全被啃掉了。”
我大惊:“你们报案没?”
姐姐点点头:“村上的伯伯立刻报警了,来了好些个警察,但查来查去只说是山上的野兽咬死的,然后就走了。我们都去看过二娃的尸体,全身上下就脖子上有个口子,之后就是手指被齐齐啃掉,其他地方没有一点伤痕,若是野兽咬的,怎么可能不吃肉?而且二娃的姐姐就在一边,怎么可能不受一点伤?”
“扯淡!”我骂了一句:“那你们怎么办?”
那姐姐又说:“村里的伯伯们结成一队,在山里寻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是谁杀害的二娃。但从那天开始,每晚一到半夜就会有人在我家门外喊我们三个的名字,我们都特别害怕,不敢答应。那声音每晚都来,我和表舅他们也说了几次,开始他们还来陪我们,但每次他们来,那声音就不喊了,弄得他们都说我们撒谎。很久都不来看我们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今天我敲你们的门,你们会那么高兴。”
“那当然,妖怪喊名字的时候会在后半夜才来,并且会装成你熟悉的声音。”小女孩扑闪着眼睛:“而你却是天一黑就来了,还大声吆喝,我们就知道你不是坏人。”
“那今晚我就在这陪你们睡一晚。”我搂着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怪这么嚣张?”
两个小男孩齐齐低呼:“是吮指婆婆呗!”
我一愣:“这名字谁起的?蛮有趣的呢!”
姐姐接口说:“是村里的孩子们一起想出来的,有些胆子大的,会偷偷从窗户缝里往外看,据他们说,院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老婆婆,弯着腰拄着拐杖,长得非常可怕。”
我笑着说:“今晚你们不要害怕,叔叔在这,一定帮你们赶跑那妖怪,以后就再也没人会来吓唬你们,伤害你们了。”
“真的吗?”姐姐有点不相信:“万一今晚吮指婆婆不来怎么办?我表哥的力气大得很,说起吮指婆婆也吓得屁滚尿流,叔叔你打得过她吗?”
我捏过一个手臂粗细的木棍,用力一握,木棍便被捏得粉碎,孩子们一声欢呼,全都欢天喜地的钻进了被窝。
212 婆婆来了
我站起身,帮三个小家伙盖好被子,山里的孩子,都比较皮实,有个窝,有点吃的,就能坚强地活下去,而且健康活泼。
“安心睡吧,孩子们!今晚有叔叔在,你们不用怕。”我低语。
小姐姐露出脑袋:“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今晚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谢谢叔叔。”
我说:“谢谢你才是,没有把我当坏人,还请我吃晚饭。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过夜一定会冻死,是你救了我。”
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咯咯”地笑着,与两个弟弟一起钻进了被窝。
山里的生活很清苦,这户人家连电灯都没有,全靠火塘里燃烧的木柴照明。
三个鬼精灵正是渴睡的年纪,在被窝里窃窃私语里片刻,就发出了平和的呼吸声,没有父母在身边,两个弟弟全靠这十岁出头的姐姐照顾,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真的很不容易。
我衣衫单薄,盘膝坐在火塘边,倒还不觉得冷。只是山里夜风呼啸,夹杂着不知名野兽的嘶吼,万籁俱寂的情况下听来还真有几分毛骨悚然,不禁又可怜起这三个姐弟来。
离半夜还早的很,我闭着眼,将意识发散开去,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瞒不过我,今晚我还真想看看那吮指婆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孩子们早就睡熟了,屋子里的温度也低了不少,火塘里的木柴即将燃尽。一阵冷风从不知道哪个角落的破洞里溜了进来,冻得我一个激灵,睁眼一看,月上中天,夜已经深了。
添了点柴,再也睡不着了。看看时间也接近后半夜了,不知道那吮指婆婆会不会来。突然想到孩子们说有大人在,她是不会来的,一下子警醒过来,连忙断绝了自己的呼吸,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一个翻身滚到了三姐弟的床下。
做完这一切,便开始等待起来,泥地冰凉,凉意直渗入骨髓,希望不要等太久。
“咔嗤!咔嗤!”
院落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踩在厚实的积雪上,发出了挤压的声响。
吮指婆婆来了吗?我一阵紧张,面对未知的事物,即使是我也不免有些不安。
脚步声在院门外停住了,接着一阵温柔的女声响起:“阮含月、阮成龙、阮成虎,你们在家吗?妈妈回来了。”
我一愣,这声音平和中带着慈爱,完全听不出一丝破绽,若不是我早就感觉到她身上的妖异气息,说不定真以为是这三个孩子的妈妈回来了。
声音刚落,床上的姐姐就醒了,呼吸急促,显然知道是吮指婆婆来了。
外面又传来一阵呼喊:“含月,快开门啊!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这一次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但我清晰地感觉到外面依旧只有一个东西在,她居然会变声。
“叔叔,叔叔,你在吗?”小姐姐在被窝里轻声地喊着。
我敲了敲床板,低声回答:“我在,我躲在你床下呢,不要怕。”
她轻轻地回应:“我爸爸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要过年的时候才回来,这个肯定是吮指婆婆装的,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我低笑:“她又没喊我,我上什么当?你怕不怕?”
小姐姐有些紧张:“叔叔在,我就不怕了。”
“那好,你愿不愿意帮叔叔一个忙?等下吮指婆婆要是再喊你,你就回应一声,把她引进来,我们一起打死她好不好?”我感觉到那妖物还在门口徘徊,此时不除了她,日后必然再伤人性命。
床上的小女孩楞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好吧,吮指婆婆只要有大人在,就不敢来,肯定是只敢伤害小孩。叔叔是大人,一定能打死她,我帮你!”
我没想到她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妖怪的强弱,不由暗赞了一声。
外面的妖怪此时又喊:“阮含月,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来开门?”
“啊!”小女孩语气中有点惶恐:“是爸爸和妈妈吗?”
她话音刚落,门外妖异的气息瞬间变化,一下子蹿过了栅栏,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屋门口。
推门声响起,小女孩急忙问:“叔叔,现在怎么办?妖怪来了。”
我轻拍了一下床板,示意她不要慌张,她得到回应就不再说话了。
妖怪见推不开门,就在屋子四周转悠起来,最后找到了一个通风的小孔,一矮身就钻了进来。我感觉到那洞口只有拳头大小,心中不禁暗笑,来的妖怪不是长虫就是老鼠,否则怎么可能钻得进?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的原形。
妖异的气息一点点地靠近,我从床底看去,一个佝偻着背,披着灰袍的老太太真一步步地向孩子们睡觉的床铺走来。小女孩也感觉到了有东西进来了,在不住的颤抖,毕竟还是孩子,有这份胆量已经不错了。
“桀桀,居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子,今晚吃了你,明天再来吃你边上的两个男娃子。”
妖怪显然看出了小姐姐在装睡,但却没有发现床底下的我,就冲这一点,她的道行也高不到哪去。
床上的小姐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跳了起来,大声喊起来:“妖怪,你休想伤害我的两个弟弟,爸爸妈妈出门前要我一定要好好照看他们。”
那妖怪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还会跳起来反抗,一愣之下居然倒退了两步,胆子够小。这样的妖怪比较难办,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跑,很不容易逮到。
那妖怪定了定神,当然不至于被个小丫头吓跑,自言自语到:“还是个胆子大的小丫头,今天吸了你的血,我就吃够了九个童男童女,能够化成人形,而且以后要想再吃人,也不必在诱人答应。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着调转身躯,屁股一撅,一股浓烈的恶臭传来,呛得我头晕眼花,床上的小姐姐自然“噗通”一声栽倒,不省人事了。
恶臭自然不能奈何我,一阵小小的晕眩之后,我就清醒过来。本来就断绝了呼吸,那臭气只是吸入少许,加上我的体质远超常人,这样程度的攻击若能伤到我,倒真成了笑话。
那妖怪站直了身子,我这才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尖尖小小的嘴巴上有一个乌黑的鼻头,再上去是两只闪着黄芒的小眼珠,耳朵生在头顶,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黄鼠狼,足足有**十公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灰黑的布匹裹在身上,又捡来一根长棍支撑着身子,难怪会被人叫成吮指婆婆。
“这样看你还怎么撒泼!”那妖怪一脸得意,似笑非笑的脸确实有几分恐怖:“牙齿又痒了!还是得咬下她的手指骨,回去磨磨牙,比啃树枝要舒服多了。”
我听它这么一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它要咬断孩子们的手指了,原来只是为了磨牙,啮齿类的动物都必须保持磨牙的习惯,否则牙齿会长得不能吃东西。
妖怪一步步接近,在床边停了下来。两条直立的后腿近在咫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挂着两腿之间,距离刚刚好。
眼见妖怪小腿弯曲,正要蓄力跳上木床伤害孩子,我闪电般探出双手,扯住它细长的小腿,用力一拉,就将它掀了个底朝天。
妖怪顿时慌了手脚,挣扎着想逃,手中的长棍不断地抽打着我的双手,不过却始终无法摆脱我铁钳一样的双手。
我松开一只手,撑着自己爬出床底,那妖怪见是个昂藏的男子,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喉咙里发出野兽特有的嘶吼。
我自小在农村长大,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