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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传说又告诉我们,阿斯兰为了解救爱德蒙甘愿受缚,而且后来又复活了。”獾尖锐地说。
“不错,是这么说的,”尼克布瑞克答道,“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从那以后就很少有关它的消息了。它销声匿迹、不知去向了。这点你作何解释?是不是很可能它根本不曾复活?以后的传说不再提起它,那是因为已经无话可说了,是不是这样?”
“是它给国王和女王戴上了王冠。”凯斯宾说。
“一个取得了辉煌胜利的英雄完全可以自立为王,用不着别人帮忙。”尼克布瑞克说。这时特鲁佛汉特发出一阵被激怒了的低沉的咆哮。
“再说,国王及其统治的结果又怎么样呢?”尼克布瑞克接着说,“他们也消失了。女巫的情况则大不一样了。传说她统治了上百年——上百个严冬。可以说,那就是能耐!
那就是她与众不同之处。“
“可是,天地可以作证,传说中她从来是我们最凶恶、最危险的敌人。”凯斯宾说,“难道她不是比弥若兹可怕、可憎十倍的暴君吗?”
“也许是的,”尼克布瑞克冷冷地说,“对你们人类来讲,或许她是的,假如那个时代有你们人类的话;对一些动物来说,多半也是如此——我相信,她把海狸家族打翻在地,又踏上一只脚,至少今天的纳尼亚你是见不到一只海狸了。可是,她与我们小矮人关系一直不错。我是个小矮人,我当然站在自己人的立场上说话。我们不害怕女巫。”
“但是你已经加入了我们的阵营。”特鲁佛汉特说。
“不错,可这对我的人有什么好处?谁被派遣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我们小矮人。粮食不够吃,谁的身材变得越来越矮小?还是我们小矮人谁……”
“胡说!全是胡说!”獾大叫起来。
“因此,”尼克布瑞克毫不理会,他把声音提到最高,“假如你们无法帮助我的人民,我就将投奔一个有这种本事的人。”
“你这是公然反叛”凯斯宾说着抽出了宝剑。
“收起你的宝剑,凯斯宾,”尼克布瑞克毫不示弱,“想在开会的时候搞谋杀,嗯?我警告你别干蠢事!你以为我怕你?你们有三个,我们也是三个。”
“那就来吧”特鲁佛汉特狂怒地咆哮起来,可他的话立即被打断了。
“慢着,慢着,”克奈尔斯博士说,“你讲得太快了。女巫已经死了,所有的传说都证实了这一点。尼克布瑞克还在打算向女巫求救,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呆板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哦!真是这样?”
那尖细、哭腔哭调的声音接着说:“哇!上天保佑那颗小小的心吧,小陛下别为白夫人的生死而担忧——我们都尊称她为白夫人。可敬的博士说那话时,一定是在和我这可怜的老太婆开玩笑吧?我亲爱的博士,学识渊博的博士,女巫难道会死吗?她随时都可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呼唤她口巴,我们已准备好了,”呆板的声音说,“划一个圆圈,再准备一堆蓝色的火。”
随着獾那越来越响的怒吼,随着博士大声喊出的“什么!”犀内响起了凯斯宾雷鸣般的声音:“这就是你的计划,尼克布瑞克!用黑色的魔法去召唤那受廿人谓咒的魔鬼!现在我认清你的同伴了…一个巫婆,一只人狼!”
门外的三个人接着听到里面一阵混乱,有尖声的嗥叫,还有金属的撞击。孩子们和杜鲁普金破门而入。彼得一眼看见一只面目狰狞的灰色庞然大物,一半儿是人,一半儿是狼,正疯狂地扑向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爱德蒙看见一只獾和一个小矮人厮打着,在地板上滚作一团:杜鲁普釜则一下来到巫婆的面前。巫婆尖尖的鼻子和下巴难看地伸出面部许多,活像一把钳子,她肮脏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脸前,双手刚刚掐住了博士的脖子。杜鲁普金扬手就是一剑,巫婆的丑脑袋应声滚落在地。接着灯也被打翻了,屋里一片漆黑,只听见一阵剑击声、咬牙声、拳打声、脚踢声,大约持续了六秒钟,然后是死一样的沉寂。
“你没事吧,爱德?”
“我——我想没事,”爱德蒙松了一口气,“我逮住了那个混蛋尼克布瑞克,他还活着。”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这是杜鲁普金生气的声音,“你怎么坐在我的身上,你!还不快点起来,你简直重得像一头大象!”
“唁,是DLF ?对不起,这样好些了?”
“哎,哎哎……你把靴子伸到我嘴里了!一边去吧,你!”身下的杜鲁普金使劲地蠕动着。
“凯斯宾国王在哪里?”彼得问道。
“我在这儿,”一个微弱的声音答道,“我被咬了一口。”
这时,大家听到有划火柴的声音,是爱德蒙。小小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苍白而且很脏。他四下摸索着,找到一支蜡烛(这儿早就不用油灯了,因为点灯的油都被吃了个精光)。爱德蒙把蜡烛点燃,放在桌子上,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地上的人们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六个人在烛光下互相打量着。
“看来敌人一个也没跑掉,”彼得看看地上说,“那是巫婆,死了(他赶快把目光掉向一边)。这是尼克布瑞克,也给干掉了。哈,我猜这家伙就是人狼吧。很久没看到这东西了。狼头人身,这意味着它曾是个犯下杀头之罪的囚犯,在行刑的一刹那,超生变成了狼,结果就成了这样的一个怪物。而你,如果我猜得不错,便是凯斯宾国王?”
“是的,”对面的少年回答道,“但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他就是至尊王彼得陛下。”杜鲁普金赶忙介绍说。
“欢迎你,陛下。”凯斯宾诚恳地说。
“也同样欢迎你,陛下,”彼得微笑道,“你知道,我不是来取代你的王位,而是来帮助你取得王位的。”
“陛下。”彼得身边响起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他转过身去,看到面前正是那只勇敢忠诚的獾。彼得伸出手,拥抱了它一下,又亲了亲它那毛茸茸的面颊。彼得这个举动丝毫没有女孩子的娇柔,因为他是至尊王。
“你是好样的!在最困难的时刻也不曾失去信心。”
“陛下过奖了,”特鲁佛汉特谦虚地说,“我们动物是不会变心的,何况我还是只獾。我们一如既往。”
“对尼克布瑞克,我感到十分惋惜,”凯斯宾说,“尽管第一次见面他就仇视我。长时间的苦难和仇个艮扭曲了他的心灵。假如我们在短时间内就取得决定性的胜利,那么在和平时期他会变成一个很好的小矮人。”
“你在流血。”彼得望着他说。
“是的,我被那狼咬伤了。”
清洗包扎伤口花了不少时间。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杜鲁普金说,“好啦。先不要干别的事,咱们先吃早点吧。”
“别在这儿吃。”彼得赶紧说。
“对,不能在这儿吃。”凯斯宾望着地上的尸体,不由一阵恶心,“我们必须叫人来把这些尸体搬出去。”
“把那两个家伙随便扔在一个坑里埋掉,”彼得说,“把小矮人的尸体交给他的部下,让他们按自己的习惯来埋葬他。”
半小时之后,他们总算在隔壁房间里坐下来开始用早餐。面前的食物并不诱人:每人一小块冰凉的熊肉、一小条坚硬的乳酪、一只洋葱,还有一缸子白开水。可是,从他们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来看,谁都会以为他们吃的是千载难逢的美味佳肴呢。
第十三章 决斗
吃过早餐,彼得开口说话了:“朋友们,阿斯兰和两个女孩子,也就是苏珊女王和露茜女王,就在附近。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自然,它深知如何把握战机,但与此同时,它希望我们也能看准时机,有所作为。凯斯宾,你看我们有没有足够的力量与弥若兹的部队进行决战?“
“恐怕我们的力量不够,陛下。”凯斯宾答道。他非常喜欢彼得,可与他在一起时,又总觉得自己笨嘴拙舌。两个年代相差很远的国王坐在一起,凯斯宾尤其感到陌生和新奇。
“那么好吧,我向他挑战,一对一与他较量。”彼得从容地说。这主意,在场各位还没有人想到过。
“让我来吧,”凯斯宾说,“我要为父亲报仇。”
“不行,你负伤了。再说,他不会介意你的挑战,或者他会嘲笑你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家都亲眼目睹了你作为国王和勇士的丰采。可是在他的眼里,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可是陛下,他会接受你的挑战吗?他很清楚自己捌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说话的是獾,它紧挨彼得坐着,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
“是的,他很可能拒绝我。但可能性还是有的,即便他真的拒绝应战,我们也将照样派出使臣与他周旋,这时阿斯兰就会不失时机,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我们也可乘这个时机检查部队,加固工事。我一定要发出挑战,我这就写。博士先生,你这里有没有纸笔?”
“一个学者从来不缺这类东西,陛下。”克奈尔斯博士答道。
“好极了,我来口述。”
博士忙着铺开纸,削尖了笔。与此同时,彼得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眼,回想着在遥远过去纳尼亚的黄金时代,他下令写这类战书的措词。
“就这样写。”他终于睁开眼睛,转向克奈尔斯,“你准备好了没有,博士?”
博士提起笔,俯身在纸上,默默地一字一句记下了彼得口述的战书:“彼得,凭着阿斯兰的赋予,凭着人民的选举,凭着古老的传统,凭着赫赫的战功,谨以如下名义——纳尼亚的至尊王,孤独岛与凯尔帕拉维尔的统治者,阿斯兰帐下的无畏骑士,向凯斯宾八世之子,一度为纳尼亚的护国公,现自封为纳尼亚国王的弥若兹阁下,致意。博士,你记下来没有?”
“弥若兹阁下,逗号,致意,”博士口中喃喃地重复着,一边挥笔疾书,“好了,陛下。”
“下面另起一段。”彼得吩咐道,“我受众人爱戴的阿斯兰的派遣,游历到此,现已证实:第一,凯斯宾王子是纳尼亚王位的法定继承人。第二,阁下犯有双重大罪——谋杀亲兄凯斯宾九世,篡夺王位并实行恐怖统治。为此,我代表纳尼亚的正义势力向阁下宣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为了避免这场战争可能引起的太多伤亡及种种不幸,我本人同阁下发出挑战。如阁下愿意同我刀枪相见、一决雌雄,本人将不胜荣幸。
“递交战书者是我尊敬的兄弟爱德蒙,纳尼亚历史上的国王,石桌大骑士。对阁下就决斗所提出的各种条件,他有权代表我作出全部决定。此战书写于阿斯兰堡垒,凯斯箕十世元年元月十二日。”
“这样就行了,”彼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现在,我们要挑选两名卫士与爱德蒙同行。我想巨人可以算一个。”
“他?你知道,他并不十分聪明。”凯斯宾说。
“那倒是,”彼得说,“可是任何一个巨人,只要闭上嘴巴保持沉默别人就得注意他。再说,委之以重任,会增加他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另一个派谁去?”
“依我的看法,”杜鲁普金说,“假如要找一个用目光就能杀人的勇士,那么老鼠将军雷佩契普最合适不过了。”
“从有关它的那些故事来判断,它的确能做到这一点。”彼得说着笑了一笑,“要是它身材再高大一点儿就好了,敌人还没有走到它眼前就得完蛋了。”
“派人头马格兰斯托姆去,”特鲁佛汉特建议说,“从来没有谁取笑过它。”
一个小时之后,在敌人的防线上,弥若兹的两个贵族军官哥洛和索皮正在阵前,一边溜达,一边用火柴棍儿剔着牙齿,看来早餐吃得十分惬意。他们无意中抬起头来,一眼发现人头马和巨人从树林里向他们走来,不由吃了一惊。战斗中他们早已领教过这两个庞然大物的厉害,可走在中间的那个人是谁,却一日寸难以分辨。的确,爱德蒙在与阿斯兰相会并受它仙气点化之后,从外表到气质都变了许多,变得更加成熟,更加英俊,浑身洋溢出一股活力,一股凛然正气。就是他的同学们此时见到他,恐个白也不能一下子认出他来。
“他们干什么来了?”哥洛说,“想搞突然袭击?”
“我看像是使节,”索皮揣度着,“你看,他们手持绿色的树枝,很可能是来投降的。”
“走在巨人和人头马中间的那人脸上,看不出要投降的意思。他是谁?不像是凯斯宾那孩子。”
“当然不是他,”索皮说,“我敢说,那是个凶猛的斗士。不知叛贼们从哪儿把他找来的。咱哥儿俩在这儿说说,这人比弥若兹可气派多了。瞧他那身盔甲!咱们的铁匠哪有这个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