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奕一口气没上来,堵得半天没说话,突然又换上笑脸,“哪天跟我回去见父母。”
“干嘛?”
“丑媳妇见公婆嘛,不过你这么漂亮,我爸妈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行啊。我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给你丢脸。”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得很。你父母喜欢什么类型?”
“啊?没什么特别要求吧?”虽然做出了回答,不过霍奕隐约有种正在被耍的感觉。
“直发还是卷发?胸部要丰满一点还是普通一点?臀部呢?听说丰满一点显得能生养……订购这些都得先决定尺寸。大尺码的高跟鞋也需要专门订购……还是,”他打量了霍奕一下,好像在目测他的身高,“为了不显得你太矮,就不穿高跟鞋了?”
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来,霍奕赶紧用一个吻堵住他的嘴。
20。
佥然坐在吧台边上,和老板聊着天,现在他们已经很熟了。
自从那天在这里“救”了小绪之后,他们就常来这间酒吧。按照霍奕的说法,这地方算他们的纪念地。
从老板的角度,当然欢迎佥然这样的美人坐在这里,简直就像多了块活招牌一样,他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另外,有作为赠品的霍奕在,也不怕人打架闹事。他上次孤身摆平一群小混混的壮举在这一带流传得很快。
现在是下午,没什么客人。霍奕走到一边去接电话。老板顺口问道:“那个漂亮小男生怎么样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儿呢。”
“很好。昨天才打电话来,说找到了很爱他的男朋友。”
“现在的小孩,还真是动不动就把爱挂在嘴上。”
“大概觉得这比动不动就把Zuo爱挂在嘴上好听。”
“你觉得呢?”
老板好像对佥然的想法很有兴趣,凑了过来,却收到霍奕警告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佥然看在眼里,却只是微笑着回答老板的问题。
“Zuo爱的时候把爱挂在嘴上会比较讨喜,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比情趣用品更管用。”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们需不需要这些。”
老板从吧台下面抬出一只纸箱,佥然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他顺手拿了一个假棒棒出来,捏了两下,似乎在试手感,“你还卖这个?”
“有客人请帮忙代卖的……货品齐全……比如……需不需要……”老板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假屁股,“这个?”
这时候霍奕已经黑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拽起佥然,“我们什么都不需要。”说着把他手中的东西抢下来扔回箱子里。拉着他往外走。
回到车上,霍奕先揽过佥然吻了个够。从刚才开始他一直在笑,每次看见他笑霍奕就忍不住想吻上去。何况还是这种笑法。
吻得心满意足之后,霍奕摸着佥然的嘴唇,小声问:“你干嘛偏偏拿起那个东西?”
“它在最上面,而且最大。当然那个充气屁股也挺大。”
“……我的也很大。”
“屁股?”
佥然又笑了出来,霍奕咬住他的嘴唇,“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是。像法棍那么……大……”
“可恶……”
嘴上虽然这么说,看到佥然笑不可遏的样子,霍奕却跟着笑了出来。
不过嘴上吃的亏,他通常都会在床上找回来。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第二天清早,佥然躺在床上,手指头都懒得动。很爽是没错,可是被做到动不了,中间还昏过去一次,实在是太丢脸了。尤其他今天还有工作。佥然叹了口气,拨了个电话给时雍,说晚两小时到。
正让自己靠在他身上的男人,替他揉着腰,手上帮他拿着电话,一等他说完,就挂了扔到一边。口中嘘寒问暖:“早上想吃什么?”
“面条。”
“面条?”
“我小时候,早餐从来没吃过面条。奶奶只准吃牛奶面包鸡蛋。后来到了阿恺家,早餐也只让小孩子吃牛奶面包鸡蛋。”
“那你后来就没吃过?”
“我不想起那么早做面条。”
霍奕亲了他一下,“你还不饿吧?”
“还不怎么饿。”
“那我去做面条,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他帮佥然重新躺好,自己去了厨房,找出面粉,开始和面。
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霍奕才重新把佥然叫醒。佥然吃得很高兴,霍奕觉得只要能看着他吃得高兴就是最好的开胃菜,虽然他自己并不喜欢面条,也陪着吃了不少。
从霍奕的角度来说,现在的生活近于完美。虽说佥然并没有搬过来住,但是反正他们只隔了几道门。要么佥然住他这里来,要么自己过去就行了。如果他是夜班,佥然通常会负责做好晚饭。相反如果他在家过夜的话,自然就从晚餐到宵夜再到早餐都是他负责。佥然有时会到外地去工作几天,时间不会很长。他们也一起去酒吧、健身房或是去近郊度假。
日子很惬意,那只猫也习惯了两个窝。不知是冬天来了还是它吃得太好,已经隐约呈现球型。照旧喜欢趴在佥然身上。由于不再是苗条轻盈好欺负的小猫,霍奕要把它从佥然身上弄走就比以前费力多了。现在霍奕必须不时地和这团长爪子的毛球战斗,由于他用来对付这团毛球的武器通常总是食物,于是这只猫就越来越圆。
而佥然从来都站在猫那一边。并且说这只猫之所以不听霍奕的,是因为身为主人的霍奕,连个名字都没给它。
霍奕解释过这只猫只能算寄养,所以没必要取名字。他说这话的时候,这只猫正在佥然膝盖上。翻了个身,露出肚皮。佥然替它挠着肚子上的软毛,还揉了揉以帮助它消化刚才吃的鸡肝。
“那它多大了?”
“春天就该1岁了吧?”
“是吗……真要还给原来的主人吗?”
看到佥然脸上露出一丝不舍的表情,霍奕虽然有点嫉妒那只日益鼓起来的毛球,却总觉得不忍心。他靠过去,不理会那团仰躺着的毛球,眼中正闪过威胁的亮光。
“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养一只。”
“它真的不会因为体重超标被退货?”
“那正好,我们继续养着它。”
“我们吗……”
那只猫这时突然翻了个身,对着佥然发出委屈的“咪”的一声,然后以霍奕的肩膀当跳板,跳到沙发背上。它滚动变圆的身躯以令人吃惊的平衡能力沿着沙发背从这头到了那一头,甩了一下尾巴,跳出房间。
佥然看了,笑着说:“这是在示威?”
“大概是吧……你伤它的自尊心了……”
“哦。”
“也伤了我的自尊心……”
“哦?”
“你看,就是这种调调,什么叫‘我们吗’?”一边说,霍奕已经慢慢地将他压倒沙发上,“你在怀疑什么?”
佥然没回答,笑着仰起脸吻他。霍奕迷失在这个笑容和亲吻里,忘了自己的问题。
21。
日子过得再滋润,这天还是越发冷了。每天都阴沉沉的,既没了阳光也不肯下雪。霍奕发现佥然就和那只猫一样畏寒。因为怕冷不想出门,表面看去工作倒是接得少了,却都是气候温暖的外景地。如此一来倒成了聚少离多,让霍奕不得不感叹秋天的美好时光,盼望这见鬼的天气赶紧好起来。就连圣诞节也这么死气沉沉地过去了,转眼快到一月,终于下了一场雪。
那天佥然正忙着。好容易这回的工作地点不算很远,霍奕兴致勃勃非得中午一起吃饭。于是定了个差不多位于中间的地点。两个人才坐下,谁知就下雪了。从他们的位子看出去,雪片飞扬,下面广场中央的喷泉更像银灰色铁皮制成的静物。润泽的雪片闪耀着近乎甜蜜的微光,荡向窗玻璃,又滑落下去。
“总算是下雪了。”
阴沉沉的天气逼得人好像强迫症患者,每天都焦虑着怎么还不下雪,或是干脆转晴。
霍奕松了口气,接着便兴致勃勃地提议:“为了庆祝看到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雪,晚上吃火锅吧,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好好Zuo爱。”
佥然看了他一眼,撮起嘴做了一个吹口哨的动作,出于礼貌当然没有真的出声,然后才说话。
“当然,除了食,就是色。”
霍奕看着他,照情人间的礼节他本该说那中间还有爱。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容易就说出来。几个月来他们是彼此的床伴,双方都感到满意并保证忠诚,但要说是恋人就还差好几步。他当然喜欢佥然,也愿意当一个好情人。不过他们的关系毕竟更多是肉体的。霍奕很清楚,在自己心里头恋人这头衔仍然被一个名字占据着,尽管他们已经分了手。可他仍然固执地让那个名字继续占据这位置。察觉到这一点的佥然,就站在几步之外看着。
午饭在这种彼此心领神会的小低潮中结束,不过他们还是喝过咖啡才走。佥然没开车过来,霍奕得送他过去。他们离开时,看到一楼堆起许多雪人。有一位俨然是画家行头,拿着颜料和调色板,试图纠正每一个雪人的脸。另外一些似乎是学生,仍在忙碌的堆雪人。
多数雪人是它们标准像的模样,宽宽胖胖的脸,两颗圆圆的黑眼睛,红色或者桔色鼻子,没有嘴或是嘴的位置叼了个什么。有的却做成了模特似的光溜溜的鸭蛋头,还大致隆起一个鼻子。有戴帽子或披围巾的,也有套假发的。
因为被围观者挡住了去路,霍奕和佥然也看了一会儿。佥然仿佛觉得那几个鸭蛋头的雪人很有兴趣。霍奕看见他往人群中看了看,然后朝一位年轻女性走过去。
“小姐,能借用一下您的化妆包吗?”
那位年轻女士露出诧异的表情,但是佥然看上去既迷人又和善,没有丝毫恶意。于是她拿出自己的化妆包,递了过来。佥然打开来,对内容物的估计大致没错,便开始动作。
霍奕在一边,看着他给雪人画了一个模糊的妆。他从没看过佥然怎么工作的,自然觉得有趣。不过给真人化妆肯定不用这么麻烦。佥然用化妆刷把做出眉骨和凹陷的眼眶,重新加工了鼻子。之后才往眉骨位置刷上眉粉。大约是为了省却眼睛的麻烦,弄了个合眼的姿势,假睫毛插在雪上,睫毛膏和眼影,霍奕都说不出算什么颜色。腮红是圆形的,就在近乎颧骨的位置用睫毛膏画了颗眼泪。同样用刷柄做出嘴唇以后,也用了胭脂着色。特别之处在于嘴唇的形状,小小的,上唇的嘴角延伸出来,弯出一个娇柔的幅度,下唇则圆而丰满。整个看去既像个边哭边笑的小丑,却又是可爱的女孩面孔。雪不易着色,整张脸上的色彩都像要化开似的,冰雪的颗粒在色彩中闪耀,看上去像刚上漆的俄罗斯娃娃。
围观的人们对最后的成品发出赞叹声。那位出借化妆包的女士首先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跟着。佥然把化妆包还给她,向她表示谢意。霍奕看见他给对方留了一个地址,请她得空去那个地址,随意挑选彩妆或是化妆用具作为补偿。
佥然回来的时候,霍奕笑着说:“你怎么挑中这个的?”
“这个脸型做得挺好。”
霍奕正想说,这还能看出什么好赖,身后却传来陌生人的声音,“谢谢夸奖。”
是那位画家模样的人,他看向佥然时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让霍奕马上产生了警惕心。这是雄性生物在狩猎地可能被侵犯时本能的反应。而对方接下来所说的话足以让他化警惕为敌意。这位疑似的画家对佥然说:“我的画室就在旁边,能来看看吗?”
不过佥然向来不给他毫无兴趣的人半点机会,只留下一句:“假如是在期待我对绘画这样的高雅艺术有任何鉴赏能力,您只能失望了。该走了。”
后面这句当然是对霍奕说的,但是霍奕因为他前面的反应很有点得意,并且联想起自己和佥然初次见面的情形。由此得出结论对方,也和自己一样,从一开始就对彼此颇有好感。否则自己就该像这个所谓的艺术家先生一样灰溜溜了,即使出了前瑜那档子事儿也没法和佥然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不过现在怎样的关系呢?霍奕也有点拿不准就是了。他们仿佛的确在交往,但是和床上的热情程度比,明显有点不得劲。对此两人都有所察觉,否则也不会出现今天午饭时那种状况。
到了地方,下车时正碰上时雍也吃饭回来,他似乎打量了霍奕两眼。他们没碰过面,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时雍在这种场合总显得很有礼貌,并不是他不嫉妒得牙痒痒,而是在佥然面前表现得如同好斗的公鸡没什么用处。不过这一回,他打量了霍奕好一阵,还皱了皱眉。
佥然和时雍一起进了电梯,回到位于22层的摄影棚。工作还不能开始,因为预定前来的女星因为下雪引起的交通问题,暂时尚未抵达。时雍去拿了两杯咖啡,坐到佥然旁边来。
“有话要说?”
“那个……是新男友?”
“唔?”
时雍显得有点犹豫,喝光了一杯咖啡才开口。
“……我见过他一次,听说过些事情。”
“我想那也不算什么坏名声。”
“你知道?他自己告诉你?”
“有不止一个人来跟我说过了,版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