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在那边胡说八道,”黑栩沉着脸道,“你闲极无聊的话我叫殷家姐姐陪你耍子……”
天芝一听,脸登时垮了下来:“我知我知,一切都是我错,只要你莫坑我,我一辈子与你作牛作马……”
他边说边退,到他自认为的安全处后,扭头便逃,瞬间便不见了影子。
修见他如逃命般飞奔不由吃惊道:“那殷家姐妹吃人不成?瞧他样子怎地如鬼追一般?”
黑栩搂住他往房间走,边走边道:“殷家大女儿爱他,常紧追他不放,如水蛭一般,他一早已怕了,当然听见便逃。”
修斜眼看他:“而那殷家二女儿爱的是你,是不?”
黑栩皱眉不答,心中忽有种后悔的感觉:不该留这小子的,就是无聊也不该!
行至房门前,黑栩放开修道:“你先进去罢,以后要少出来一些,防人看出破绽。”
说完之后,黑栩转身欲走,修忽然扯住他道:“你究竟何时放我走?”
黑栩看他:“不是给你讲,最多十天半月么?”
“我要确实时间,”修直视他,“我不喜每日如此害怕。”
“那么,”黑栩见他固执,不由叹道:“七天,七天之后,我便放你自由。”
“为何要七天?”修着急道,“为什么不能早一些?今日不行吗?”
黑栩觉出不对,疑惑道:“我记得,昨夜你并不急的。”
修道:“昨夜确是不急的,但看今日这境况,怕是不到今晚便漏了。”
黑栩道:“你至今未犯七出,即使是我想也未必能轻易休得你,你若真想走,随意犯一项,我立时放你。”
修怒道:“这不是我的名节,是瑶的!岂能如此轻忽?!”
黑栩道:“那便等七天罢,‘七朝’一过,不必七出我便可休你,如何?”
修沉默半晌,只有点头。
黑栩转身离去,修推门而入,进入之后,反手将门关上。
房间已收拾干净,床铺亦重换一遍,(落红?不是问题啦,黑栩早就办妥了啦^_
^)不再是一片惹人的红,修坐在床边,重重叹了一口气。
黑栩送修回去之后,方才折回大厅安抚家人,说修——瑶这样是常事,无甚关系,加上天芝亦在旁边帮腔,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若你以为这样黑栩便能歇一口气,那你就错了,黑龙堡不仅是墨城境内的第一大户,还是江湖上说话颇有份量的门派,几百年的家史不是盖的,不仅如此,黑家的两个儿子黑栩,黑瞳更是武林中崛起的新秀,传说若非此二人行事乖张怪异,一年前的盟主大选当非他们莫属,你说就如这家人般牛气冲天,长子结婚又能少得了排场么?
只要看看在拼命遮掩消息之后,还有如许人潮在二朝时刹上老命扑上前来的清景便明白了。
刚才黑栩带修见的,全部都是黑家自己人,家仆之类也是心腹级人物,若带他见的是这阵仗,只怕他到时暴跳如雷都不会算完。
黑栩一面迎来送往,一面想着修暴跳的样子,不由微笑起来。
好容易有个空档,黑栩悄悄钻到后堂,疲惫的倒在躺椅上,一杯香茗适时的被递了上来。
黑栩接过香茗啜了一口,以为端茶的是家仆,便挥挥手示意其退下。
但,问题在于,那不是家仆。
“栩哥,你辛苦了。”娇嫩柔媚的声音从旁边轻轻地吹到黑栩耳中。
黑栩吓了一跳,扭头看旁边的人:“小玥?”
没错,此人便是殷二小姐——殷玥了。
“怎地是你奉茶?”黑栩左看右看,“那帮大胆的奴才,竟敢在这时候给我偷懒?”
殷玥忙阻他,柔声道:“是我要来,不关他们事,反正我也无事可作么,况且为栩哥帮忙我也高兴呀。”
黑栩颔首,又品一口茶道:“那便谢谢了。”
殷玥微笑起来:“我们兄妹两个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只要栩哥想,小玥什么也愿意作……”
暗示已经很明显了,黑栩却面色丝毫不变,似是不知她话中意思般对她笑道:“劳你费心了,不过这类粗事还是交与丫头去做罢,你们是我家贵客,让人知道,还当我黑家没落至此呢!”
殷玥心中怒得直咬牙,面上却笑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在乎那些小事!”
黑栩淡淡点头,放下茶站起来:“前厅还有客人,我去招呼一下,你也休息一会儿罢。”
殷玥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目送黑栩消失在门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一脚踹在旁边椅子上,椅子发出无辜的哀鸣振动了一下,塌掉了。
往客房内安置好最后一个客人,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候了,黑栩慢慢踱着步,沿着月下闪闪发亮的花中小径抄小路回房。
一阵微风从身边盘旋而过,花丛波般浮沉,在这之中,一点细微的,不属于风与植物的声音传来,令黑栩警觉地停下了脚步。
‘谁?’黑栩望着四周幽沉却明亮的景物,寻找声音的来源。
又一阵风吹来,一声轻笑随风钻进黑栩耳中:‘黑大少爷,果然是好料子,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咯咯咯。。。。。。 ’
好料子?又不是布料!黑栩皱着眉,望着从化中漫步而出的人。
着个人应是中年了吧,黑栩暗忖,之所以‘应是’是因为此人长得实在太漂亮,令人无法看出他究竟多大年纪,
但其优雅沉静的气质,却绝不毛头小伙子会有的。
“你不必知道,”那人面带微笑,眼中却闪着冷冷的光,“我来,是给你一个忠告的。”
被他眼中的光惊到,黑栩有些迟疑道:“什么?”
“你今日接待的人之中,有无一个叫仲夜的?”
黑栩道:“有,你找他有事么?”
那人不答,又问道:“我给你一个忠告,你愿意听么?”
黑栩道:“愿闻其详。”
那人沉默了一下,方才一字一句道:“尽量不要让你妻与仲夜见面,万一见到的话……你便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你作得到么?”
黑栩有些不明白道:“守在谁的身旁?”
那人冷笑道:“当然是你妻,难道仲夜会需要保护么?”
黑栩面色一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谁”
那人的表情忽然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如同戴了一层面具一般道:“你保护好你妻便是,莫来管别人闲事,我今夜便说这些,你好自为之罢。”
黑栩才想张口,那人袖子一挥,微风再次吹来,沙尘迷了他的视线,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睛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回到房中,房内一片漆黑,黑栩从怀中取出火石,点燃油灯,方才往床上望去。
不出所料,修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死沉了。
看着修霸占着床呼呼大睡的样子,黑栩不由苦笑:你这样,要我水哪里呢?
他轻轻将修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中,想把他往里挪动一下,修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你做什么?”修低喝一声,用黑亮的眼睛夹带着莫名的愤怒望着黑栩。
黑栩道:“你着样我无法睡,望里面一点。”他伸出手推他一下,修却警戒地往后一缩。
“你怎地了?”黑栩发觉他的异样,奇怪的问。
修无言,静默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道:“你睡这,我出去。”
黑栩一把拽住他:“你去哪里?”
修回头,望着黑栩的眼似是有些涣散,突然开口问道:“若你爱一人,我却从中阻挠你们,你会怎样?”
黑栩愣一下,道:“你问这作什么?”
修烦躁道:“你回答便是,问恁多!”
黑栩想很久,道:“不知道,也许,我会发怒。”
修怒到:“那是自然了,还用你讲!”
黑栩语塞。
“你会杀他么?”修又问。
黑栩没有说话,坐到床沿,不理会修的些微抗拒,将他拉坐到自己腿上,双臂环住他道:“你导到底怎的了?心里有事么?”
修挣扎了一下,见套不脱便放弃地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中,闷闷地道:“恶梦……”
“恶梦?”
修轻轻点头,道:‘我梦见我爹和。。。。。’
他忽然住了口,猛地推开黑栩站起来,却因用力过猛使自己踉跄了一下,几乎撞到桌子,黑栩一个箭步跨上去,
再次将他搂入怀中。
‘你作甚?’黑栩怒极道,‘桌上便是油灯,烫到怎办?’
修奋力挣开黑栩,大张双眼溢满怨恨的望他:‘这是我事,与你无干,再多管闲事,我剁了你!’
黑栩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有点担心,退后一步道:‘好,你今夜睡这里,我去书房睡便是。’
修似是有些意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疑惑的看黑栩。
黑栩见他不动,以为他厌恶自己,,便轻叹一声,向外走去。
我留他作什么呢?黑栩重又走入月光中,扪心自问,原先只是无聊,想用他耍子,但就是这样的`心情变了,
逐渐连自己也不明白了。
仿佛要一口气叹出心中所有的郁闷一般,黑栩重重吁一口长气,打算着今夜如何在书房睡一晚明天却不会被发现。
身后的门忽然响一声,打开了,黑栩回头看去,修披散着长发,裹着宽大的袍字站在门边定定地望他。
‘回来。’修低低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转身隐入房中。
黑栩跟进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修。。。’黑栩正欲开口,却被打断。
‘睡吧,修看也不看他一眼,竟自脱鞋上床,缩到最里边拉上一角被子,仿佛保护自己一般蜷成一个团。
黑栩虽疑惑却也无法可想,只有也躺上床,轻拉一角被盖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三章
早上醒来,修发现自己又在黑栩的怀中睡了一晚,不过这回可不是黑勖强搂他了,而是他自己非常自动自发地缩进黑栩的怀里。
他的头枕在黑栩的右臂上,右手放在黑栩的腰部,而黑栩的左臂则保护性地环着他的背。
很暧昧的姿势,但修却完全没有想到要生气。
伏在黑栩的怀里,感受头顶上他均匀的呼吸以及有力的双臂,安全感充满了修的心房。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应该厌恶的,应该一脚踢他下去再将昨日的约定再吼他一遍,还要踩他十脚八脚让他看不出人形,让他再也不敢碰自己……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身体完全不听命令,反而更深地陷入他的怀中?
“你与他订下七日之约?”昨日父亲忽然潜入这里,对他说的话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是。”
“为什么?你竟然连爹的话也……”
“你说的话只能听一半。”
“也许你认为我不对,”父亲说,“我亦知这么作荒唐,但我不性你死……”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但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便硬留我在这作人才妻,我才不要!反正七朝之后……”
“到时你亦不许走!”父亲用奇怪的表情瞪他,“你以为我作这事为好玩么?我躲他那么多年是为什么?仲夜他……”
父亲忽然住了口,
仲夜,又是仲夜。修轻叹一声,仲夜的是,他只知道一点,似是父亲令他无法与所爱之人结合,他便执意追杀他父子三人。
很小的时候,他见过仲夜一次,现在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但有一点他是记得的——就是仲夜面对他时,那种令人恐惧得发抖的,深沉的憎恨,以及他总是在追逐他们的鬼魅背影。
究竟是爱上怎样的人,才会令他憎恨他们到如此的程度?
修又叹了一声,声音很重,把黑栩给叹醒了。
“你怎地一直在叹气?”黑栩低沉的声音岁着他的气息降到修的头顶。
修抬头看他,湿润的双眸定定地望进他的深处,那种无助的表情,两黑栩的心微颤了一下。
“莫这样看我,”黑栩闭一下眼道,“否则我……”
(否则如何呢?)黑栩困惑地皱起眉头。(看吧,他马上就会跳起来开骂了……)
但修并没有如他所料地跳起来指他鼻子大骂,却似未听见般依然定定地望他。
就在黑栩以为自己真的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修开口了。
“本来,你我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修道,“却因种种原因不得不被捆在一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