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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后娘娘现在是昏迷状态,但是在里面,也不可大声喧哗。
“太后娘娘一直没有醒来过吗?”阿秀轻声问道。
那老嬷嬷点点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无奈。
这都快一个月了,若不是一直用珍贵的药材吊着命,太皇太后她……
唐大夫用手轻轻握住太皇太后的手,面对仇人的娘,唐大夫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事实上,他只觉得有些悲哀。
“太皇太后娘娘先前是不是犯过病?”唐大夫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舌暗苔腻,脉沉滑缓,大约是昏迷的久了,身体一下子就衰败了。
“先前是有犯过一次,但是吃了薛家少爷留下来的药,便好了,只是这次,冷不防就这么倒了。”
晚上太皇太后还是好好的,心情还很好,晚膳之后还用了一碗燕窝羹。
谁知道早上去请早的时候,人就昏迷不醒了。
叫了御医过来看,却不知道是什么缘由,配了药也没有用。
如今只能这样吊着,她们这些老人,瞧着太皇天后越来越虚弱,心中更是万分心疼。
唐大夫垂眼,这个病症,他以前有见过一次。
当初是在军营的时候,一个老炊事兵,原本身子就不好,还爱吃肉,吃肥肉。
某日一下子就倒了。
一检查,是血瘀证。
这病一般是因为年老体衰、气血亏虚、气血阴阳失调,内风或逆乱的气血上冲脑部所致。
平时比较少见,而且医书上并没有具体的记载。
若不是当年他有遇到过相似的病人,他也不会专门去研究。
只是……
现在的情况是。他并不适合出这样的头。
“不知薛家老太爷是如何的诊断。”唐大夫开口问道。
既然不能出头,他就找一个和别人差不多的说法。
“说是脑疾。”旁边的一个老嬷嬷说道。
只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些淡淡的失望,他这么问,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没有什么看法。
看样子。也是没有办法了。
“草民也是这样的看法,太皇太后这次是由于之前陈疾突发,导致气血上冲所致。”唐大夫低着头说道。
让人有种卑微的感觉。
“那你有什么法子吗?”那老嬷嬷问道。
如今太后身子不适,皇上忙于国事,后宫又没有别的女人,也只有她们守在一旁了。
“恕草民才疏学浅,如此病症,实在是无从下手。”唐大夫微微俯下身说道。
阿秀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唐大夫,他竟然这么直白地说自己不会?!
这样的举动,未免也太出人意外了。
而且就他刚刚的模样。阿秀以为,他是有一点想法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么回了皇上。”那老嬷嬷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不算意外。
最近至少有十余名大夫说这样的话了。
这听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草民惶恐。”
“这皇上日理万机。想必也没有时间来接见你了,你就自己出宫去吧。”既然没有什么作用,那些老嬷嬷对唐大夫的态度也就冷淡了许多。
找了小宫女,就打算将人送出宫去了。
早知道,这宫外的大夫,也没有多大的本事。
“我去送送唐大夫吧。”阿秀见他们要将他送出去,连忙上前说道。
“那你便去吧。”老嬷嬷对阿秀明显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这阿秀毕竟是太后的心头好。她们对她自然也是比较客气。
“爷爷,你刚刚是不是看出什么苗头来了?”阿秀轻声问道。
唐大夫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才轻声说道:“太皇太后那是血瘀证。”
阿秀先是一愣,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是脑出血。
一般都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
阿秀想起之前给太皇太后看病的时候有了解到。她平日比较喜欢甜食,虽然身材不算过于丰腴,但是这个年纪,得高血压的概率可不小。
因为中医上没有高血压这个说法,所以之前阿秀也没有太在意。
如今想来。应该是那天太皇太后因为心情比较好,多吃了一些甜食,过分饱食,这才引发的脑出血。
“那您可是有什么法子?”阿秀问道。
她自然是了解,他为什么要推脱,急着出宫。
“等我回顾家,我将方子交予你。”唐大夫轻声说道,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虽然不屑于攀附他们,但是,如果能胜于那薛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唐大夫本身并不大愿意救治太皇太后,毕竟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一段血海深仇。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分的人。
罪魁祸首是先帝,这太皇太后顶多是帮凶,这治和不治,都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若是医治好了她,能够给阿秀谋取足够大的福利,他倒也不会吝啬。
毕竟这个病症,即使治好了,那后遗症也不小。
而且,因为太皇太后昏迷的时间过于长久,身子内部都败坏了,就算救回来了,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其实,您若是不想救治,也没有关系。”阿秀轻声说道。
她猜到了当年的事情,如果唐大夫不愿意救治,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唐大夫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阿秀会说这样的话。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大夫,还是要以救治病人为本分。”唐大夫说。
他并不希望阿秀过于执着于当年的事情。
他自己的确是无法释怀,但是他不想阿秀因为那些事情,被蒙蔽了眼睛。
作为长辈,他只希望阿秀能开开心心地长大。
“我觉得,我们先是人。后是大夫,做人自然是要敢爱敢恨,这和做大夫并不冲突。”阿秀看着唐大夫,说的很是认真。
这就是她的为人处世。
她从来不觉得。做了大夫,就要什么人都救治。
大夫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大夫也是人,人就有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的意愿。”唐大夫说道,对于阿秀说的,他明明觉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大对,但是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反驳。
“您先回去,我等下就回来。”阿秀微微拉拉唐大夫的衣袖,带着一种小女儿的撒娇。
看到阿秀如此。唐大夫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顿时只觉得,只要是阿秀说的,那必然是正确的。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唐大夫嘱咐了几句,便跟着等在一旁的宫人出了宫。
等阿秀回去。薛家祖孙正好回来。
阿秀暗自庆幸,还好唐大夫已经回去了,不然就真的撞上了。
薛行衣看到阿秀,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并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你不是说不愿意进宫吗?”薛行衣见阿秀若无其事地走近,忍不住开口道。
明明是她的错,他却更加沉不住气。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
“太后娘娘召我进宫的。”阿秀显得很是无辜。言外之意就是说,这不是她自己的本意。
薛行衣冷哼一声。
薛老太爷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胆战心惊。
自家这孙子,难不成真的对阿秀有意?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阿秀,你打算何时回薛家?”薛老太爷摆出一副做长辈的架势。有些居高临下地问道。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阿秀拒绝回薛家的事情。
他倒是要看看,当着他的面,她打算怎么回答。
不过薛老太爷明显太高估自己在阿秀心目中的地位了,即使他是阿秀名义上的师父。但是她也未必会给他什么面子。
“我想在阿爹身边。”阿秀直接说道,很是直白地拒绝了薛老太爷的话。
她根本就不想回薛家。
薛家根本就没有真心待她的人,她在那边生活也不自由,她又没有病,当然不会自己去找不痛快!
薛老太爷听到阿秀这么说,整张老脸顿时就不是那么好看了,轻哼一声,就不再看阿秀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刚刚去了太后那边,他才不会专门问她这个事情。
偏偏她还是个不识相的!
“师父那么多弟子,少我一个应该也不少吧。”阿秀故意笑眯眯地说道。
薛老太爷自然是不少她那么一个弟子,但是他身居高位久了,一般只有他拒绝别人,哪有别人拒绝他的。
阿秀刚刚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到了薛老太爷的底线。
“既然你不愿意回来,那便不用回来了。”薛老太爷冷着声音说道。
既然她不愿意回薛家,那就永远不要回去了,也省的他老觉得不顺眼。
“既然师父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秀脸上的笑容更加欢快了些。
别人要是被自己的师父这么说,说不定就要哭了,毕竟这差不多是被逐出了师门一般。
但是谁叫阿秀本身就不稀罕,这样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薛老太爷听到阿秀这么说,顿时脸色就更加难看上了几分。
他和薛行衣,不愧是祖孙,现在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相似。
阿秀一个人,几句话就让薛家两祖孙不痛快了,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迂腐观念
阿秀将薛家两祖孙都弄的不痛快了,拍拍屁股,直接闪人了。
既然她是太后召进来的,现在没有她什么事情了,自然就可以走人了。
至于那太皇太后,阿秀还是刚刚的想法,若是唐大夫心里的确想要救治,那就救治。
不然的话,就这样吧。
就当年的恩怨,他们唐家人并没有这个义务去救这个人。
等阿秀跑远了,薛老太爷才寒着脸带着薛行衣进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你现在知道她的为人了吧。”薛老太爷沉着声音说道。
不尊重师长,小小年纪,性子就这么狂傲,身为女子,更是不懂得三从四德。
如果是他薛家的人,他都不好意思承认!
“恩。”薛行衣有些敷衍地轻轻应了一声,脑袋微微下垂,他在想,阿秀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
虽然阿秀说的是,太后召她入宫,但是她却出现在太皇太后的寝宫,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心里也是希望来看一下的。
当初她那么义正言辞地拒绝他,也不过是一时的嘴硬?
薛行衣觉得,其实阿秀也是嘴硬心软。
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好似舒坦了不少。
不知道是因为帮她找到了一个好的理由,还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不要不放在心上,我活那么大把的年纪,见过的女子可比你多的多,她这样的,小小年纪,如此嚣张,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薛老太爷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虽然现在宫中的贵人好似比较欢喜她,但是这贵人的恩宠最是多变。
现在你可能得宠,但是第二天你可能就失宠了。
真正有保障的,还是一身的医术。
在薛老太爷看来。阿秀无非就是投机取巧。
仗着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和宫中的贵人套近乎。
“祖父,阿秀她是你的弟子,她的成就和薛家。是息息相关的。”薛行衣看着薛老太爷,说道。
在外人看来,阿秀毕竟是薛家的弟子,她如果有什么成就,那也是薛家的光荣,若是她得罪了人,那薛家也会被连累。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知道,为什么他会看不透呢!
或者说是,不愿意看透。
薛行衣他不会理解。薛老太爷心中的想法。
他不是看不透那么简单的道理,他是故意忽略了这点。
在他从小的教育中,女子就该是主持家务的,阿秀这样突兀的出现,已经有些推翻了薛老太爷以往的认知。
而且阿秀表现出来的对医术上面的天赋。让薛老太爷隐隐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受挫,要验证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女子,是做不得什么大事的!
但是,偏偏阿秀却没有如他的愿,这让薛老太爷心中更是不舒坦。
长此以往,他的心态上面就有些扭曲了。
明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他却是恨不得见她落水。
即使这可能对他本身造成一定的伤害。
“那又如何。我们薛家这么大的家业,可不是靠她一个女子成就的。”薛老太爷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薛家那么多年的家底,都是一代一代的人积累上去的,可不是一个女子就能改变的。
他却不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这么不盼着阿秀好。若是阿秀真的惹出什么事情来,那第一个跟着倒霉的绝对是薛家。
毕竟在旁人看来,除了酒老爹这个亲爹,和她关系最近的就是他这个便宜师父了。
薛行衣怔怔地看着薛老太爷,第一次。他绝对面前的这个老人显得有些陌生。
从小,他就是在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