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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他有些猥琐地“嘿嘿”一笑,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模样。
沈东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生性喜洁,酒老爹虽然满身酒气,又邋遢。但因为阿秀管的严,并不脏。
而这个男人,两人之间还有两三步远,沈东篱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和馊味,让人难以忍受。
“你是谁?”沈东篱冷着一张脸又问了一遍。
“嘿嘿,你是那个小姑娘大夫的相好吧。”那汉子笑的很有深意:“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了,那你相好的在家吗?”
沈东篱以前的环境一直比较单纯,就算到了这边,面对的也是一群学生和家长,自然接触不到这样比较低俗的的语言。
所以他一听这话,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这是在毁人名誉!
“这位……”沈东篱看着他的打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了,原本要说的话也停在了喉咙。
“嘿嘿,你叫我黑子就好。”糙汉子黑子冲着沈东篱笑的灿烂,好像完全看不懂他眼中的不悦。
“我不知道你说的小姑娘大夫是谁,也没有你说的相好的,这是民宅,请你出去。”沈东篱冲着黑子做了一个“好走不送”的动作。
可惜,如果要是会看人脸色,黑子就不是黑子了。
“唉,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就是找小姑娘大夫,我看着她进来的,怎么可能会不在,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你也不要骗我啊!”黑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现在想起来了,这个美少年就是镇上现在风头正劲的沈先生。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大夫。”沈东篱并没有见过阿秀给别人治病,自然是不会将她和大夫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也有听说过阿秀将隔壁田家娘子家的驴子治好,但是这医驴子能和医人一样吗?
沈东篱想着他如果找的真的是阿秀,那未免也有些诡异了……
“小姑娘大夫,小姑娘大夫!”黑子见沈东篱这边说不同,就直接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还没有等沈东篱制止他,阿秀就跑了出来,果然就看到了那个她躲闪不及的糙汉子。
“哎呀,小姑娘大夫,你就救救我吧!”黑子说话间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然后趁着阿秀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抓住了她的裤管。
他至少还稍微考虑了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动作行为,在沈东篱看来也是不堪入目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沈东篱用手捂了一下眼睛,这男子岂可这么没有志气。
士可杀不可辱。
君子只跪君主父母和先祖,怎么能这么随便!
沈东篱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番。
黑子根本不懂沈东篱在说什么,在他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什么黄金不黄金的,先不说有没有黄金,这就算有黄金,那他也得有命来花啊。
“你先放手,不然我踹你!”阿秀的表情告诉了他,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黑子有些讪讪地将手松开,但是还没有等阿秀将脚收回去,他又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裤管。
被踹一下可能会很疼,但是也总比得那个毛病好啊!
“小姑娘大夫,你就救救我吧,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啊!”黑子又开始嚎了起来,而且最让阿秀诧异的是,他的眼睛中竟然真的闪烁着泪花。
这让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是见死不救,她是她的不对。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有毛病啊!
“阿秀,这……”沈东篱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显得比阿秀这个当事人还要手足无措,是把人拽开好,还是直接拿扫帚过来赶人比较好!
“好啦好啦,我帮你治病还不行嘛!”阿秀看了沈东篱一眼,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
他的脸皮都厚到这样的地步了,阿秀自认为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且她实在是怕了他那油腻的能炒菜头发以及臭的能熏死人的气味。
要是他每天在这等着她,她怕自己的寿命都能减几年。
“真的?!”黑子一听,顿时惊喜地看着阿秀,他就知道,自己的诚心一定能感化她的。
以前他只要用这招,没有人能坚持到最后!
“真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您说。”只要能让他没事,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都没有问题。
“你先去清洗一下,我才能给你诊治。”阿秀实在不能容忍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更不用说是给他做检查了。
“啊……”黑子以为会是什么比较困难的问题,没有想到竟然只是这么一个艰难的要求,马上破涕为笑,将眼泪一收。
在阿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冲到她家水井边上,往身上冲凉水。
阿秀和沈东篱都愣住了。
还好沈东篱反应比阿秀快些,将门一关,嘴里直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阿秀原本还有些呆愣,听沈东篱这么念叨着,顿时就乐了,笑着说道:“快点把门打开吧,免得到时候他在门口哭。”
反正对黑子的表演能力和表演欲~望,阿秀是彻底的服了。
☆、第五十四章 蹭吃没门
阿秀给黑子检查了一番,因为怕他还要作,阿秀特意放慢了速度,用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算结束。
“没什么大毛病,你把这个煮了,用来洗头洗澡漱口,还能直接喝,半月就可见效。”阿秀从一旁的篓子里掏出一大把绿色的叶子塞给黑子。
“这个是啥?”黑子的鼻子用力嗅了一下,这个药草闻起来很香啊,和他印象中黑漆漆的药有些不大一样,这个真的能治病?
而且又能洗,又能喝,听起来怎么就怪怪的呢!
“这个是银丹草,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只管去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阿秀冲他摆摆手,不管是哪个结果,都是她喜闻乐见的。
银丹草,又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就是薄荷。
薄荷的用处很多,内服可清热解毒,疏风散热等等,外用可以消除异味,是中医上面很常用的一个药材。
而且这个薄荷生存能力特别强,只要给它一点水,它就能拼命地长,一个不注意就有了一大片。
阿秀原本只是在门口栽了一小片,现在已经蔓延开来了。
她前些日子正好将一部分叶子摘下来,打算用它泡茶喝,这大夏天的,喝点清凉的薄荷茶正好。
那黑子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如果把脏臭不算在里面的话,但是阿秀也不能老实说,就黑子的性子,肯定又会坐在地上大哭,让阿秀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人作起来那是没有边的。
在阿秀看来,这薄荷不要钱,又能借此打发了黑子,算是最佳选择了。
“那我拿回去试试。”黑子将薄荷用衣服兜住。既然他的毛病能治好,那他就放心了。
而且光听这个药草的名字,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恩。”听黑子说要走了。阿秀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喜色,终于将他打发掉了。
“那等我好了我就来给你做牛做马啊。”黑子对着阿秀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话算话。到时候你要我干什么直接说啊,你只要管我一顿饭就好。”
黑子说完貌似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重点全在最后半句话。
他要是真能吃上饭,又何必偷猫。
这做牛做马是假,蹭饭才是真。
这话就是比较单纯的沈东篱都能听出其中的深意,更何况是阿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反对。”阿秀好似没有听出里面的内涵。反而很自然地点点头,答应了。
要不是自己现在也是个蹭饭的,沈东篱真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立场。只好干看着阿秀,却不敢发表意见。
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指手画脚的立场。
黑子一听,心中一阵窃喜,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把自己接下来的口粮给解决了。
至于心底深处那一丝不安。就让他选择性地忽略了。
有饭吃就好,还管什么别的啊!
“那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你先去到驴棚里加点草料吧,我看看你适不适合做牛做马。”阿秀想着他既然这么小看她,她怎么好意思不让他如愿呢!
“成。”黑子虽然懒。但是这些简单的活还是会干的,特别是现在才刚刚开始,他也要稍微表现下,免得人家第一天就把他赶走了。
他怕薄荷会掉下来,将衣服一扎,薄荷都被包在了里面,只不过里面的肚子却露了出来。
他大夏天的时候赤膊都是常有的事情,自然不会介意这些。
倒是沈东篱看到这一幕,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要去遮阿秀的眼睛,但是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只是一个闪身挡住了阿秀的视线。
“阿秀……”等黑子人走远了,沈东篱才往一边站了站,只是他看着阿秀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纠结,一张俊脸都皱在了一起。
“没事了,我去把饭菜端出来吧,对了,我刚刚出来,忘记把菜盛出来了。”阿秀一脸淡然地看着沈东篱,完全没有我又做坏了一盘菜的感觉。
不过沈东篱已经习惯了,相比较最早的那次,阿秀的厨艺还是有些进步的。
虽然颜色照样黑漆漆的,但是至少味道比以前好多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味觉习惯了阿秀的手艺……
“正好今天有客人,可以用来招待他。”
沈东篱现在算是明白了,阿秀怎么会留黑子下来吃饭。
不是阿秀好客,也不是她又同情心,分明就是为了不浪费粮食。
而且连阿秀自己都嫌弃的菜,沈东篱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再说黑子,刚到驴棚就看到一头灰色的母驴,他在看到它那健美的大腿的时候,口水都差点流下了。
都说天上龙肉,底下驴肉,这驴肉的滋味……啧啧!
好吧,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不妨碍他想象。
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肯定要这么吃上一回。
灰灰抬眼间就看到一个浑身带着湿意,面上又带着猥琐笑容的男人,心中便有些嫌恶,特别是他身上还有一股子怪味。
这动物的嗅觉本来就比人要敏感上不少,它能闻到的臭味也比阿秀要多的多。
即使黑子已经洗过澡,冲过凉了。
“来来,小驴子,我给你喂草啦。”黑子在一边抓了一大把草,故意和灰灰套近乎。
可惜灰灰要是吃这套的话,那它就不是阿秀心目中的傲娇驴子了。
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灰灰根本就不搭理黑子,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它。
“诶,你这是在干什么?”黑子见灰灰转过身去,还将脸凑了过去,打算瞅瞅它是在做什么。
“嗷。”灰灰有些不爽快地往一边又走了两步。这个男人真是太烦太讨厌了。
“你不要跑啊。”黑子在灰灰屁股上拍了两下,这驴子怎么这么喜欢走动啊。
相比较黑子,灰灰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它感受到屁股上面传来的触觉,顿时就恼了。直接抬起后腿就往黑子身上踹去。
反正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
而且它只是一头驴子,真将人踹伤了,这不还有阿秀挡着嘛!
“哎哟!”黑子冷不防被这么一踹,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屁股上还沾了一大片的驴便便。
“你这只……”黑子麻溜儿地爬起来打算也踹回去,但是眼睛触及到灰灰蠢蠢欲动的两条大后腿。黑子一下子就没有了勇气。
这腿要踹起人来,肯定比他要疼,那他岂不是更加亏了?!
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黑子捂着疼的要命的屁股就回去了。
还好那薄荷他扎的比较结实,没有洒出来。
阿秀和沈东篱抬头就看到了一身便便臭的黑子,两个人都是有些洁癖的人,看到这个,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小姑娘大夫。你家那只母驴太凶了。”黑子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它平日里乖的很。”阿秀昧着良心说道,然后眼睛扫过黑子的裤子:“除非是有人要故意去招惹它。”
“真是冤枉啊,我就拍了一下它,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啊!”黑子顿时喊了起来,自己顶多心里想象了一下它的肉质。但是实质上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难道现在驴子已经聪明到连他想什么都能看透的地步了?!
“我家灰灰可是母驴,你的手是不是拍了不该拍的地方。”阿秀其实之前就已经可以预见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自家那只傲娇驴子,脾气可比她大多了,所以她才故意让他去喂驴子。
不然他真当以为自己这边占便宜好占呢,以后就使劲儿扒拉上她了。
她最瞧不上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