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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米虽然喷香,却并无太大甜味。苏帘常吃此物来熬制养颜粥,因此十分清楚它的口感。只是,心若甜,自然吃什么都是甜的。
歪头便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容涓涓,一切都不必多说。
玄烨轻声徐徐道:“承恩公夫人以后不会再踏入行宫半步。”
苏帘轻轻“嗯”了一声,清漪殿的事儿,他果然一清二楚。
“只是舜安颜——的确不错。”玄烨话锋一转道。
苏帘立刻板了脸色,正了身板道:“有那么个太婆婆,什么不错都是白搭!”
玄烨却微笑道:“那有什么打紧的?她辈分再高,也是个奴才,还能有胆子欺负到朕的女儿头上。”
苏帘哼了一声道:“你当时不在清漪殿,哪里晓得她有多嚣张?分明就是看你有心把芬儿嫁给舜安颜,她才摆出了太婆婆的款儿!”
玄烨听得微微皱眉,随即道:“苏苏,咱们不与她计较便是了。承恩公夫人有鹤膝风,每到冬日就发作得厉害,又是那样一把年纪了,还指不定能活几年呢。”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这个赫舍里氏老太太只怕会是个长命百岁的呢!苏帘便道:“反正我不会同意芬儿嫁到佟家!你要厚待母家,就选别的公主嫁过去吧!”
☆、第二十一章、盼子的儿媳妇
玄烨拧着眉头:“你是说……丰克里?”九公主丰克里宜尔哈,简称便是“丰克里”。
苏帘点头笑道:“承恩公夫人可是很喜欢九公主呢!今在清漪殿,九公主都是客客气气请她坐在上位呢。”
玄烨倒是未曾听出苏帘话中的讽刺之意,只道:“可是佟家……也就是舜安颜出挑些,其他几个要么碌碌无为,要么就是不成体统的,要是丰克里下嫁,着实没有什么配得上的人。”
“没有配得上的人?”苏帘挑眉,“我怎么感觉着,不是如此呀?”
玄烨略一深思,道:“要么就是几个年纪尚小的,还看不出德行如何。”
苏帘哦了一声,“那就等等看吧。”
“苏苏——”玄烨伸手握着苏帘的手,“芬儿的婚事,朕一直都十分上心。因为朕事先说了要给舜安颜指婚,才叫他拖到现在,朕也细细查了,他品行无碍,为人也算方正,的确不可多得的人选。”
苏帘哼了哼道:“这世上品性无碍的人多了去了!”——芬儿是公主,长得又俏美,自然有足够地资本去选一个人品才学俱佳之辈。纵然玄烨对这个表外甥的评价再高,苏帘这个未来丈母娘依旧是挑剔的心态。
“好了好了!左右芬儿还小,咱们再细细考量查究二年也无妨!”玄烨忙退一步道,虽然舜安颜都十八岁了,可是玄烨一点都不介意再耽误他几年的大好青春。
苏帘闷闷嗯了一声,忙又道:“只是有一点,婚姻大事,起码要你情我愿,若是芬儿不愿意,你不能强迫她嫁了。”
“你放心!”玄烨轻轻拍着苏帘的后脊背,“朕如何舍得强迫芬儿?自然是要遂她的心意!”
如此苏帘算是松了半口气,便不再与他纠缠承恩公夫人之事了。
玄烨笑眯眯道:“这下你满了了吧?嗯?”
苏帘翘唇角一笑。刹那间风情外露,其中韵味自是悠长醉人。身为母亲她足够了解自己的女儿,身为丈母娘,她也有足够的信心把这个第一预备女婿给一脚丫子踹掉!!
玄烨目光缱绻。身子便粘了上来,一手搂在苏帘腰间:“*一刻值千金,咱们可别耽误了。”
苏帘一听,便给了他一记刀子眼,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个下流样子!!便愤愤瞪着,伸手去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取出里暗红色的琉璃小瓶,从里头取出一枚药丸塞进了嘴巴里。这个时代的“避孕药”,没想到效果还是挺不错的,苏帘坚持事前服用。果然一次也没中招。
安全措施做好,便被玄烨拥在怀中倒入香帐里,颠鸾倒凤,两相交缠,内中春意自是不必多说。
翌日用过了早膳。清漪殿就又派了总管徐太监来送礼,说是赔罪礼。
苏帘面色冷淡扫了一眼那个一脸谄媚的徐长安一眼,满是疏离的语气:“贵妃实在是客气了!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委实折煞了我们母女。”扫了一眼那一匣子的金玉首饰,金晃晃玉莹莹,一看就知道成色上佳,只是苏帘却不打算收下。便端着神色道:“这东西便请徐公公带回去吧!”
徐长安顿时苦了老脸:“苏娘娘就当是可怜可怜奴才,贵主儿素来规矩严,要是您不收,奴才一定会吃一通责罚的!”
“额娘收下吧。”扎喇芬从耳殿过来,一脸笑意盈盈。
女儿既然发了话,苏帘也不敢驳她的面子。左右这只是收了赔罪礼,又不是聘礼!徐长安自是千恩万谢,方才跪安离去。
芬儿这才上来撒娇道:“额娘,佟母妃到底是贵妃,和她闹僵了也不好。反正是白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留着打赏身边人也是不错的!”
苏帘宠溺地笑了:“你着丫头,打小就主意多!”说着便顺手从那烫金紫檀的四方四合匣子中取出一只成色上号的赤金镂花凤尾簪,看着上头嵌着的那颗小指肚般大的朱红玛瑙,徐徐道:“这位佟贵妃,和以前的孝懿皇后一般,都是出手极大方的人。”
芬儿笑道:“大方,那倒是!不过却不见得有几分是真心赔罪!她真有心,便该亲自登门!而不是随便遣了个奴才来!”
苏帘嗤地笑了:“人家是什么身份?贵妃娘娘!又怎会登临澹宁殿?岂非自降身份?”
芬儿不由气鼓鼓了,“她不过是个没正式册封的贵妃罢了,汗阿玛明摆只把她当个摆设,她倒是会摆架子!”——扎喇芬最受不了的便是有人瞧不起自己的额娘,佟贵妃虽然没对额娘找茬,但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劲儿,就叫她够恼火的了,偏生那是她的庶母,她见了还得恭恭敬敬的!
苏帘笑道:“她是佟家的女儿,当然有资本去摆架子。只不过她爱自持身份,与咱们何干?以后不去她的清漪殿就是了!”一直以来,苏帘也是这么做的,能不与小佟佳氏碰面便不碰面。昨儿她纯粹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去了会受气,才同去的。
“我前儿听说阿克占氏又怀了身子,你若闲来无事,就替我去瞧瞧吧。”苏帘转开话题道。阿克占氏这个小姑娘倒是够厉害的,弘晗还不满周岁,竟然又怀上了。
芬儿一脸惊讶之色:“小嫂子不是生弘晗伤了身子吗?”
苏帘点头,凝着神色道:“所以我才担心。”——虽然阿克占氏按照太医的叮嘱,在生了弘晗之后调养了一段时日,只是她的年纪……当初生弘晗只有十六岁,如今也不过才十七岁,一而再再而三地怀孕,照常理而言,母体会不堪承受,苏帘难免担心会落得母子俱损的下场。
苏帘便叫四禧准备了些适合孕妇吃的燕窝、阿胶和一些温补的药材,叫芬儿替她送去了六阿哥府。没成想,隔天她正牌儿媳妇西林觉罗氏便前来请安了。照例分了府的皇子福晋,照例只需每月的初一十五给生母请安即可,西林觉罗氏一直都是照着规矩的,虽则伴驾来了西山避暑,却也不过五六日才一次罢了。
四禧已经客客气气引了西林觉罗氏进殿来,苏帘这个儿媳妇倒是个叫人挑不出错儿来的,她虽在南方长大,学了汉家妇人的端秀,却不失满人姑奶奶的贵气。她出身钟鸣世家,阿玛是正二品的福建总督、封疆大吏,该有的仪态自然丝毫不缺。
照旧行了请安大礼,苏帘叫四禧搬了绣墩到自己身侧位置,叫西林觉罗氏靠近坐了,忽的发现今儿西林觉罗氏随侍的奴才不全然是平常的那几个了,除了她的两位教养嬷嬷没变,侍女却变成了两个年轻又娇俏的。
果然,西林觉罗氏絮叨了些家常的问候之后,便看着自己带来的两个俏丽侍女,柔声道:“这是儿媳的两个陪嫁丫头,都是懂规矩的人。媳妇想着,阿克占妹妹有孕,爷一时间便没了可心的人服侍,故而想叫她俩去伺候爷。”
话一出口,那两个俏生生的侍女,都红透了脸颊,双双垂下头去,自是娇羞不胜。
她这媳妇……还真够贤惠的呀!!瞧那俩青嫩嫩的丫头,一看就晓得是对胤祚胃口的那种……胤祚才十七,就已经有一妻二妾,短时间内苏帘不想继续惯着他的胃口,便道:“不是还有你和秋佳氏吗?他又不缺人伺候!”
西林觉罗氏微笑道:“秋佳妹妹固然是不错,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称爷的心意,所以——”
苏帘问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意思?”——若是后者,说明她这个儿子又该削一顿了!
西林觉罗氏忙垂首道:“自然是媳妇的主意。”
苏帘算是佩服极了自己这个媳妇了,不耐烦细细劝慰她,便以决断的口吻道:“胤祚才十七呢,放那么多侍妾格格做什么?没得掏坏了身子,且等几年再说吧!”
西林觉罗氏听了,忙起身肃立,“额娘,儿媳只是……”
苏帘摆摆手,语气和缓了七分,徐徐道:“我知道你是贤惠的人儿,只是咱们婆媳也处了这么些日子了,你想必也看得出来,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也不喜欢儿子的后院那么多莺莺燕燕。”
西林觉罗氏听了,反而愁上心头,如此一来,岂非是没人能分走阿克占氏的宠爱了?不由心头发酸:“额娘说得是,儿媳明白了。”又忙自愧道:“是儿媳自己没用,进门这么久了,却如此福薄,竟不曾有孕。”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苏帘便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前头的三福晋和四福晋不也都没怀过身子吗?”
西林觉罗氏勉强笑了笑:“是阿克占妹妹福泽深厚。”
这话,苏帘都能听出嫉妒的味道,她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也不怪她,便拍拍她的手背,好言道:“阿克占氏只不过是侧室,你才是胤祚的嫡福晋,纵然她再能生养,我也不会叫她越过了你去。”
西林觉罗氏忙面露感激之色,又深深万福:“多谢额娘厚爱,儿媳着实愧对。”
☆、第二十二章、小胖纸弘晗(上)
苏帘笑着道:“你们成婚还不到一年呢。”——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只不过西林觉罗氏比胤祚大一岁,也已经十八岁了,这个年纪已经勉强可以生育,苏帘想了想便道:“我当年曾服用过一味鹿茸白薇丸,调理身子十分有效,我当年只吃了半年便怀上了胤祚。”说着,便吩咐四禧去取药方子来。
对于这种东西的功效,苏帘一直觉得心理安慰胜过药效。但是如今状况,西林觉罗氏的确更需要心理上的安慰。
果然西林觉罗氏结果药方,满眼都是感激之色,如珍如宝地将那古旧的药方子给收进了袖中。
送走了这个盼儿心切的儿媳妇,苏帘也觉得累了。
方才与西林觉罗氏说话,苏帘半句也没有问阿克占氏的状况,是怕更刺激着她。左右之前芬儿亲自去瞧过了,比苏帘想象中要好多了,大概是因为她生弘晗之后,苏帘曾经遣小凌子送去过一对百年年份的桃源世界野山参,身子已经调养回来*成,太医诊断也说并无大碍,只是头三个月需要格外小心罢了。
过了几日,胤祚那又要当爹的臭小子怀揣着自己的得意作品,一卷西山山水图来献宝。对于中国传统的山水水墨画,苏帘还是有些品鉴能力的——虽然她自己画得不咋地。
虽名为山水,却是避暑别院的精致,远处有亭台楼阁,画风较之从前,清远了几分,苏帘不禁微微颔首:“这画艺倒是涨了几分。”——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小子来说,画成这样,的确相当难得了。
胤祚得意地嘿嘿笑着,从袖中逃出一块田黄石的印章,便在左下角印了自己的小衿印,正是小篆的“静明主人”四字。另外在角落里还引着一方红印,苏帘仔细一瞧,原来是“圆明居士”印。顿时便明白了,这画事先给四阿哥看过。
胤祚在西山的避暑院子是静明园。故而他是“静明主人”,而四阿哥住在圆明园,故而号“圆明居士”——听着像个出家人。
画,苏帘便留下了,随口问道:“天儿热,弘晗可有不思饮食?”那日阿克占氏虽然来了,可当着正牌儿媳妇的面儿,苏帘也不好太关切她,故而便没问什么要紧的。
胤祚一愣,含糊地道:“胖乎乎的。应该是胃口没什么问题。”
苏帘顿时有一种想要白眼儿的冲动,怎么他这个小爹当得如此不称职啊?!唉,不过也难怪,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里能做得了一个合格的父亲?
苏帘气闷地训诫道:“这是你的长子,你要多上上心!”
胤祚心有不服气:“儿子很上心!安排了乳母、保姆、侍女。十几号奴才伺候他呢!”
得,这就是皇家子弟的心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