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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棺的棺材盖被震裂,一具又一具的黑尸从棺材里面跃起来,它们舞动着双臂作为船桨,黑棺在它们的驱动之下,很快便追到我们的身后。
我和胡工坐在床尾,我们俩哪里敢想象孙地王竟然能这么驱使悬崖上的黑棺,更不能想到孙地王还能驱使黑棺里面的古尸。古尸们奋力划动,似乎想占领我们的船。
这些古尸面孔干瘪,皮肤黝黑,五官已经被腐化,周身爬满了蛆虫,恶心无比。孙地王对我们喊道:“白药师,你的兄弟在我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们已经拿到‘饕餮残骸’,那玩意是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
他这么一说,我回头看了白药师一眼,白药师只顾开船,完全不理会孙地王。我正想说什么,河道上面又冒出来两艘大船,一艘挂着巨川集团的旗帜,另一艘则站满了人。大船靠近之后,我看到巨川集团的船上站着“九尾”毛尖、阿日娜等人,另一艘船上居然是“独臂”铁蛮,而在他的身后,除了“蜘蛛”彭花,森美莎他们竟然也在上面。
“这一次死定了。”胡工仰天长叹。
“看来还会有别的驮尸人出现。”我话音刚落,追着我们的三艘大船后面隐隐约约地又出现了几条船影。
“前面……出事了……出事了!前有狼后有虎,这一次是死定了。”胡工着急地大叫起来。我看向我们的船头,前面竟然有无数的船逆流而上,这是要把我们困在铁棺峡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拿到“饕餮残骸”,这么一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十八地狱尸”会被视为最难得的十八具古尸了。
“居然是逆流行棺。”船头的阿真说了一句。
“逆流行棺?”我向前面遥遥看去,之前我认为的一艘一艘的船只,竟然是一具又一具的船棺!
船棺最早在四川境内被发现,这是战国至西汉前期巴蜀民族的下葬风俗,多为楠木制成。尸体和随葬品放置在中部“舱”中,上有木盖。船棺葬分露天葬和土葬两种。船棺露天葬流行于东南部古越人所在地,主要在福建及江西的武夷山区。福建崇安武夷山的船棺是独木舟形,史称“架壑船棺”、“仙船”、“舟船”等,曾流行于商周至西汉年间。这种船棺分底、盖两部分,均由整段木头刳成,上下套合。底部为船棺的主体,中为长方形盛尸处,盖作半圆形,内部刳空如船篷状。
除了四川、重庆、福建、江西等地,其他地区也有这种葬法。如湖北称“敝艇”,湖南称“船”,广西称“沉香船”、“仙人舟”等等。当然除了中国之外,东南亚和太平洋一些岛屿也喜欢这样的葬俗,如越南海防等地曾发现大量的船棺墓,婆罗洲也出现过船形棺,所罗门群岛的重要人物一般都会以船棺入葬,汤加和萨摩阿群岛酋长的船棺埋于近海处或任其在海上漂泊。巴蜀地区船棺葬的出现其实跟古代巫术有着极大的关系,一般白杀而死的人就会实行船棺葬。古蜀人和古巴人的巫师认为自杀者属于凶死,死后会变成孤魂野鬼,这样会招致百祸,大不吉利,因此他们利用船棺,让死者随着河流漂流,这么一来,死者灵魂便会得到安息。这和古埃及人的太阳船差不多,寓意死者升天,亡灵安息。
大量的船棺逆流而上,完全阻挡了我们的去路,如果和船棺相撞掉进大宁河里面,我们哪还有命?我急得满头大汗,胡工则呆若木鸡,他刚刚还大喊大叫,现在似乎已经麻木了。白药师继续开着船,也不管前面大量漂来的船棺。
我们身后的黑棺穷追不舍,那些被孙地王控制的黑尸站在黑棺上面嗷嗷叫着。有一些黑尸从漂流的黑棺上奋力跃起,想跳到我们的船上,不过距离有一点远,它们都掉进了河里被激流卷走。追在黑棺后面的孙地王、毛尖、铁蛮等人好像产生了分歧,互相开骂。人人都想独霸“饕餮残骸”,看样子他们还要打上一架。
“水流越来越急了。”阿真提醒开船的白药师。而白药师这段时间变得无比地沉默,他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我急得就要往河里跳了,胡工也急得都快晕过去了,他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对他而言,这只是小事情。他永远都是那么淡定,完全不顾我们的感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后面那些追着我们的驮尸人的实力有多强。水流变得湍急,前面逆流而上的船棺速度渐渐地变慢,它们已经拦住了河流的去路,像形成了一堵墙似的,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撞过去?白药师这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们好像出铁棺峡了,嘿嘿,这里应该就是银窝滩了吧!”听到“银窝滩”三个字,我张了张口,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银窝滩可不是个好地方。
这地方滩险水急,最大的水位落差在八米左右,河水飞泻而下,一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银窝滩当地的民谣有一句叫“银窝子,银窝滩,十船开过九船翻”。从古至今,不少的货运船在此倾覆。“银窝滩”的意思是指这里水下金银珠宝特别多。据说以前有无数的运银船经过此地,船被水流冲毁之后,无数金银掉入水中。附近的居民都有过在河里捡到金银的经历。不过当地有个传说,都说银窝滩的银子被下了诅咒,凡是捡到银子的人都会遭到巫毒,轻者半身不遂,重者死无全尸。
我们的船进入银窝滩之后便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小巴哥,你说我们能逃过此劫吗?”胡工吓得脸色铁青,抓住我的手,看着我说。
“放心,死不了。”我应了一句。
“这种时候,就看谁的水性好了。”白药师回头跟我们说了一句。
“这话怎么说?”我疑惑地问道。
“他们奈何不了我们,‘饕餮残骸’已经拿到,咱们几个就各安天命吧!”白药师说完之后,松开操纵船只的方向盘,走到阿真身边,回头对我们笑了笑,突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银窝滩的激流之中!
我和胡工吓得站起来,白药师这是要干吗?水流不停地冲撞着我们的船,小船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银窝滩水流如同洪水,几个浪头飞起来,船都要翻了。追在我们身后的黑棺和黑尸,被湍急的水流冲击,大多数已经毁坏,黑尸们则纷纷被急流卷走。
“老白他是逃命还是送死?”胡工看到白药师跳船之后愣愣地问我。
我也不清楚,可是我该做什么呢?前面堆积着逆流而上的船棺,已经来到我们的面前。船棺大小如同一艘船,长三四米,高一米左右,红色、黑色、棕色都有。
“这里很快会形成‘死亡漩涡’,咱们还是赶紧下水吧!”阿真在船头站起来,看着我们两个,笑了笑后说道。我大声叫道:“我怕水啊!”阿真却冷笑一声说:“怕水就去死吧!”想不到阿真会这么说,我愣了一下说:“阿真,你怎么能……”阿真嘿嘿笑道:“饕餮残骸已经拿到手了,巴郎,实话跟你说吧!巴叔是我害死的,嘿嘿!我是白药师的人,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自幼就被他安排在你们身边了,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身份,我装哑巴装了那么久,真辛苦,嘿嘿!不过也值得了,如今我们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巴郎,你别傻了,我不是好人,也不是你妹妹,你好自为之吧!”
我和胡工还没有反应过来,阿真一个转身就跳进河里面。
“阿真……”我跑到船头,阿真已经不见踪影,水浪哗啦,水流激荡,跳下去的话会死掉吗?我感觉有些惨,阿真和白药师这是在干吗呢?“死亡漩涡”又是什么?阿真她还活着吗?她是不是被流水卷走了?尽管她这么说,说得我心慌意乱,我还是很担心她,从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她有问题了,可是她竟然是白药师一手安排的人,潜伏在我家那么多年,她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竟然亲口承认自己杀死巴叔,唉!我感到一阵怆然,胡工走到我身边他问道:“小巴哥,你会开船吗?”我摇摇头,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完了,这船没人驾驶,就算河流很慢,我们也会翻船。”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开船的白药师已经逃跑,船现在根本就是任由流水带着往前冲去。看着船尾,追着我们的那几艘大船也进入了银窝滩,正摇摇晃晃地随着激流冲过来,不过,他们的船比较大,显得比较安全。
“完了,完全不管用。”我从船头走到驾驶船的地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面,开车我倒是还行,开船的话根本派不上用场。胡工这时候跑到我身边,正儿八经地说:“我们这么努力,饕餮残骸还是被白药师和阿真带走了,很不甘心,对不对?”我点点头,他继续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吗?”我摇摇头,他笑了一下说:“我一直在找不死之药,你也知道的。你肯定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不死之药,嘿嘿!我死乞白赖地跟着你们就是想利用饕餮残骸找到不死之药。”想不到胡工这个傻乎乎的小子竟然也暗藏鬼胎,看到我满脸疑惑,他笑道:“传说中不死药就在饕餮残骸附近,找到饕餮残骸就可以找到不死药,嘿嘿!”我愣住了,说:“饕餮残骸已经被白药师拿走了,不死药呢?”胡工笑道:“别急,嘿嘿!据说不死药藏在巫医峒里面,嘿嘿!”我狐疑地问:“巫医峒吗?”
“不错,藏不死药的圣地,嘿嘿!小巴哥,咱们这一次虽然没有拿到饕餮残骸,但是如果能拿到不死药,咱们还不算失败。”
“说得容易。”
“嘿嘿!不是说得容易,是不死药就在我们眼前。”胡工望着盘旋的水流笑着,“传说死亡漩涡是巫医峒的大门,死亡漩涡千年不遇,今天白药师带走了饕餮残骸,估计也因为拿走了饕餮残骸才会引出死亡漩涡,这说明什么?说明巫医峒就在附近,不死药就在附近,小巴哥,饕餮残骸被白药师拿走了,可惜他根本不相信会有不死药,咱们这一次发达了。”
“你不是想找不死药救你的女友吗?发达什么呢?”我愣了,感觉胡工有些满嘴胡言,世界上怎么会有不死药呢?更不敢想象会有巫医峒这种地方,就算有个叫巫医峒的地方,里面也不会存在不死药吧!跟着李古教授,跟着白骨丁,跟着白药师,一路寻寻觅觅,“饕餮残骸”没了,爷爷巴不二的消息也真假难辨,还被阿真骗了,我心里烦躁无比,胡工却告诉我这个大秘密,感觉像个笑话,这是在逗我吗?
“水流好像停止了。”
胡工的话刚刚说完,我们的船就停下了,一动不动。刚刚水流那么急,这时候水面竟然平静了,流水好像变得相当缓慢,感觉根本就没有在流动。
我正诧异的时候,水里面却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感觉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和胡工面面相觑,几条大水柱如同几条巨龙,突然从河底喷出来。水柱爆炸似的冲向天空,然后“哗啦啦”地往下泼洒,我和胡工都被淋湿了。此时,水面开始流动,随着水柱的喷发,水流又变得湍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地滚过来,水花不停地挥洒。
突然,一个巨大的浪头铺天盖地而来,“轰”的一声,我们的船翻入河里。我和胡工被甩进了激流之中。此时,我感觉到河流竟然在旋转。这便是阿真所说的“死亡漩涡”吗?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与此同时,那些阻挡在我们前面的船棺也被滚动的水流击垮,木板四处纷飞。
我本来想抓住一块棺材板,可左右一看,胡工居然也不会游泳。他在河面上扑腾着,不停地惨叫,急流不停地撞击他,他已经哭了起来。我奋力游到他的面前,伸手刚刚抓住他,一股强而有力的水流就冲击过来,我和他马上被一个巨大的浪头覆盖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河底一股强大的吸劲正吞噬着我们俩。水流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们也越来越难受,胡工已经晕过去了。
我拼命地抓着他不放,水流带着我和他卷进了一个黑暗的洞穴里面。
待我们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朦朦胧胧地晃动着几个身影,这些身影跟我平时看到的人并不一样,他们的脸最为古怪,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看上去有些诡异。他们留着长长的头发,身体裹着白布,手臂上带着石镯,脖子上挂着贝珠。他们赤着脚,脚上有太阳刺青。我头很疼,像是被哪个混蛋拍了一板砖似的。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你醒过来了?真好,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
“你是?”我奋力撑起自己的身子,眼前围着一群黑白脸的人。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女人,她脸型不错,五官也很精美,只是这张阴阳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眼前的人都很讶异,一个接一个抢着要看看我,简直就是把我当猴子围观。看到我有些怒意,眼前的女人招了招手,那伙好奇心极大的人离开了房子。
她说她叫巫灵,是巫彭族人,我所在的地方名字叫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