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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骑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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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虚乃是“灵台步虚”姜慈航。

  这七人都是当今武林最负盛名者,七人各在一方,一生都未见过面,有时凑巧碰上都各自避而不见,以免盛名之下,难免引起纠纷,其中只有岳多谦和灵台步应姜慈航稍有交情。

  也难怪岳多谦想到青蝠剑客乃是剑神胡笠后就想发“岳家三环”,名之为态,世上又有几人能免?

  岳多谦续道:“当时我认定他是剑神胡笠,所以决心要用这岳家绝技折服他,这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用这三环,而且以后我也没有再用过—一”

  他伸出右手的中指,修长的中指上套着三个极狭颜色不同的玉环,外面的一个是黄色,中间的一个是绿色,最里面的一个是白色。

  “我扬起套在手中的三个玉环儿对他道:“你有种试一试么?”

  “他傲然点了点头,于是我的第一个黄环儿已如飞打出,结果,竟被他硬用内力从剑尖逼出剑气破去,只划开了他一点衣衫!”

  四兄弟同时惊叫起来,君青虽然不谙武学,但是他也知道“岳家三环”乃是铁马平生绝技,武林中只传说这三环有鬼神莫测之神妙,但是从没有人看见过,若是三环齐发,普天之下,只怕无人能免一死!

  一方叫道:“他竟躲过了?那么——”

  岳多谦平静地道:“我愕了一愕,叫了声:“你再接一招!’第二个绿色环儿又出了手!”

  四兄弟几乎同时叫道:“第二环他怎么了?”

  岳多谦没有回答,吸了一口气似乎尽量平静着声调道:

  “这一下他想躲也躲不了!”

  他虽然压着嗓子,但那一个极微的声量却震得屋宇簌然!

  芷青和一方相对轻松地嘘了一口气,他们再看父亲时,只见岳多谦仰首凝目望着屋顶,左手双指捏着右手指上环儿,转了两转,轻声道:“就算他躲得了第二环,我还有第三个白环儿哩——”

  芷青直听得热血沸腾,心中想到父亲当天纵横湖海的雄姿,不由雄心万丈!

  但是忽然一个阴影掠过他的心头,他暗道:“当年祖父以‘铁骑令’打遍南北,从此‘铁骑令’成了江湖正义的标帜,‘铁马’也成了岳家的信符,可是天下人都不知道‘铁骑令’早已离奇失踪,而岳家人到现在还不曾查出是怎么一回事哩!”

  芷青一向以身为岳家长子为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把“铁骑令”下落查明,寻得之后,凭岳家绝艺把“铁骑令”重扬江湖!

  想到这里也不禁豪气干云地轻哼一声,右掌不自觉地缓缓推出。

  他这一掌缓缓推出,一股柔和之劲随掌而动,丈外油灯的火焰竟缓缓低暗下去,眼看两寸长的灯心渐渐趋于熄灭!

  隔空掌灭灯火原非难事,但象芷青这种缓缓令焰火低落的工夫,至少得有一甲子的功力,但芷青年纪轻轻竟然臻此!

  岳多谦望着他微微含笑,单掌一立,也是一股柔劲打出,那将熄的火焰竟又缓缓升起!

  岳芷青仍似不觉,右掌依然推出,那火焰又低落一些。

  岳多谦暗暗将真力加至八成,才把灯心抬到两寸长的原来形势,他一收劲,站在身旁的芷青忽然一个跄踉,他斗然惊觉,涨红着脸呆望着父亲。

  岳多谦呵呵大笑,心中对芷青的功力真有说不出的安慰,心想:“芷青嗜武若狂,若是到了我这把年纪,只怕功力要在我之上哩。”

  方才父子这一较劲,君青虽是懵懵然;一方和卓方却是相顾赫然,心想大哥的功力着实了得!

  耳边那温柔的声音又响起:“看你们谈得多入神,茶都凉了。”

  许氏含笑从厨房走入,停在君青的背后。

  一方突然道:“爸,我有一事不明白。”

  岳多谦答道:“什么?”

  一方道:“以范叔叔的武功为什么还算不了武林七奇?”

  岳多谦呵了一声道:“你范叔叔外号‘散手神拳’,那身武功着实了得,江湖上提起范立亭的万儿来,什么人都得挠拇指赞声好——”

  敢情范立亭和岳多谦乃是平生至交,岳多谦隐居在此只有范立亭知晓。

  芷青插嘴道:“是啊,那年他传我们的那套‘寒砧摧木掌’真是妙极啦!”

  岳多谦也道:“你们那知道范叔叔这套掌法端的是武林一绝,若是练到十成时,论‘精奇’两字,只怕雷公程景然和霹雳神拳斑卓亲临也得赞口不绝哩——”

  一方道:“所以为什么范叔叔仍算不上武林七奇呢?”

  岳多谦终于道:“我们武林七奇虽然没有碰过头,但那灵台步虚姜慈航我可认得,他的功力就绝不在我之下,由此推测,立亭弟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和我们七人比起来,只怕仍要略逊一些儿。”

  说到这里他又道:“嗯,对了,范叔叔传你们那‘寒砧摧木掌’你们可得加紧多练练,当年你范叔叔在居庸关上独战燕云十八骑,百招之内连毙七人,用的就是这套掌法呢!”

  许氏也插口道:“范叔叔有好久不曾来了。”

  接着芷青一方卓方就围着父亲提起武林掌故起来,什么仇杀火拼,谈得不亦乐乎。

  君青皱了皱眉,悄悄把椅子移远了些,他总觉这种杀伐争斗有违圣贤大道,偷眼一看,三个哥哥都正兴高采烈,就连爸爸也白髯飘飘,豪情毕露。

  许氏微笑看着这幼子,笑道:“君儿,你那篇荀子劝学篇读熟没有?”

  君青答道:“妈,早背熟啦!”

  耳边忽然传来爸爸的声音:“咱们练武的人虽然武学第一,但是尤其重要的还是为人,假如一个人学了天下第一的武功,但他的为人不好,尽管他功力盖世,天下人也不会认他是天下第一的。你们读书,看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你们要学着象谁?”

  芷青道:“我要象爸。”他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带玩笑。

  岳多谦一怔道:“象爸有什么好啊?”

  一方嘻嘻笑地道:“爸自然是好的。”

  岳多谦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许氏已笑道:“你们若是学得象你爸这般老糊涂,我都要不容哩——好啦,好啦,君儿来背书吧。”

  立刻大家都安静下来,只听君青悦耳的书声如行云流水般熟稔地背下去。

  茅屋鸡声方鸣—一

  刚过完年,大雪纷飞不止,破晓,总算停了下来。

  天上两朵乌云算是各自闪开了一些,露出中间一条光明的天光,连续下了七八天的雪,总算开了晴。

  终南山上。

  南山之芦苍劲地挺立孤峰上,自皑皑的雪花在茅草覆盖了一层,偶而从雪花缝中露出一两线枯黄的草色,在雪地里益发显得醒目!

  小径上,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忙碌着,她双手持着一柄竹帚,使劲地扫拂着积至地上厚厚的雪花片儿。

  只一刻,便扫出一条小径通到茅芦门口。

  许氏直立起腰身来,挺一挺弯久的身子,伸手拂开几丝垂落下来的头发,呼了一口气。

  忽然她的目光瞥见那枯黄的屋顶,自言自语道:“哦!这屋顶的芦草又得换了——”

  蓦然,一个苍劲的声音答道:“是啊,今儿是年初七了,市上也应开业了,等会下山去买一些物品来吧!咦,一大清早,又才过完年,你怎么就这么勤快?”

  许氏循声转首一看,正是自己丈夫,信口道:“雪已有五天没有扫了,积得都有尺把厚,不打扫打扫还行吗?”

  岳多谦呵呵笑道:“我是好心啊。”

  在谈笑间,远处忽然有人高叫道:“爸!今天总该恢复授招了?”

  两夫妇回首一看,原来正是芷青和一方奔来。

  岳多谦哈哈道:“看芷儿,仍是老性子,真是嗜武如命!”

  边说边迎向前去,口中道:“好好!卓儿君儿那里去了?”

  芷青一方两兄弟来得近了,一方抢着道:“君弟一大早便上左边平台上去读书了,叫他也来试着练习新的招式,他却说那一本楚词已有八九天没有温习哪,连卓方也被他拉去相陪哩!”

  岳多谦大声道:“很好,君儿一心向学,生性厌斗,倒是很少见的人才哩!一方,你和他比较相投,应好好注意弟弟的性子,不要讥笑他!唉,咱们也不要再闲谈了,就上对面广场去吧?”

  芷青早已等着来不及,欢声道:“快去,快去。”

  说着身形一起一落,便领先奔去。

  许氏正一旁见他们父子三人又要去对河拆招对掌,传授工夫,大声叫道:“喂!喂!快点回来啊!还别忘记捉那只黑母鸡到市集去卖掉变换银两,顺便带一两束新鲜硬扎的茅草来……”

  话未说完,父子三人早已去远了,只是岳多谦信手挥了一挥,也不知听真没有!

  “唉,这老儿!”许氏无奈的一叹,重新打扫雪地。

  芷青忙不及待,早已跨过那条小溪,回身相候,一方也随着跳过去,岳多谦不慌不忙,缓缓而行,速度可并不慢,虚虚一跨便是七八丈远,敢情已使出“凌空虚渡”的功夫了。

  蓦然,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来,读曰:“……出不入兮往不返,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正是楚辞中“国殇篇”中的最精彩的一段。

  书声入耳便知,正是君青的声音。

  岳多谦心念一动,停下身来仔细一听,但闻君青接着朗朗吟道:“—一诚既勇兮又以武,刚强终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声调朗然,挫顿分明。

  岳多谦听后不由一笑,忖道:“君儿虽是生性厌武,但我传他的几手气功要诀,却不知不觉间领悟了去。可见他用心不二,学起事来真是事倍功半,一日千里哩!瞧他刚才读书的声音,中气充沛,内力大有根基,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不但声调铿锵,而且有力低沉已极,可见他对这辞句的了解实在深刻!这处处显示他内力的修为,已非一般武林人士可比,可笑这个书呆子自己还蒙在鼓里哩!”

  须知君青读书的地方,乃是在这一弯清淡的顶上头一块孤单突出的大岩石上,岳家管它叫作“天台”。距这茅芦,可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君青的读书声仍清晰破空而来,可见他中气充沛。正沉吟间,芷青、一方再也等不及,一齐道:“爹!快一点,不要再停滞了!”

  岳多谦呵呵颔首道:“好,好,这就来了。”

  话声方落,一步已虚空跨出,这一步走得好远,一落步间,便到了清溪对岸,芷青一方虽是多见不怪,但心中仍有一同的感想:“什么时候才能练到爸爸这等功夫!”

  到得广场上,岳多谦也不再多言,抚抚白须道:“今天该传授什么?”

  芷青、一方齐道:“今儿是年初七,是授拳术和暗器!”

  原来岳多谦给芷青他们规定,每逢单日便传拳术和暗器,每逢双日则授以兵刃的用法及一些江湖见识,有时也多授些四书五经之类。

  岳多谦点了点头:“不错,好吧,去年年底所传的那一套‘秋月拳招’忘掉没有?”

  一方抢着答道:“我们日夜无时无刻都潜心思索,怎么会忘掉!”

  岳多谦点首道:“好,那么青儿,你就用这拳法和一方过招,我看倒是使正确了没有——”

  话声方落,芷青、一方各自身法一展,登时掌风虎虎,身形飘忽,巳自战在一起。

  这“秋月拳法”虽然招式并不多,但变化却很是复杂,岳多谦当日传给他们兄弟这拳招时,曾警告他们这拳法中的每一招都有它特须的用意,一丝也使错不得,否则威力全失,实是易学难精。

  岳多谦笑眯眯的看那一对兄弟拆招,同时也凝神留心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错误!

  两兄弟的功力都有相当深的造诣,但见拳影飘忽,两人迅刻便已拆了将近有二十余招!

  岳多谦心中有数,若论精灵,当是一方伶俐已极,但在武学一路上,芷青都是学不厌倦,功力之深,实是岳多谦最认为安慰者。

  眼看“秋月举招”巳使到最后三路:“玄鸟划沙”,“雾失楼台”及“旋风扫落叶”三式。

  芷青果是不凡,双腿牢并,立定如钉,右拳一圈而收,右掌却从右拳圈儿中一掉而出,中指、食指、无名三指并立为“品”字形,一划而下,身形欲弧形往后一退,准备再行出招。

  这一式“玄鸟划沙”很是困难,一方以前便一直使不正确,这时见芷青使出,攻势奇猛,心中不由一慌。

  他本来正使一招唤着“伏地打虎”,心神一疏,竟然不敢使全,身形暴退,堪堪避过。

  岳芷青身形好快,拳足一晃,“雾失楼台”已然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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