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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法医们打捞上来,腐烂程度不论是看到,或者是闻到,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我马上闪到一边,警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估计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
法医们戴着口罩,依然皱眉。
老太太与老头一看到尸体被打捞出来,却什么也不顾,一定要要看这具尸体,但被法医拉开了,说是怕他们中尸毒。
随着尸体被抬走,水道井口终于合上了。
再合上之前,我用手眼又看了看,确实再也没有黑影。
老太太与老头再三要看,最后法医同意他们一起去警局,做DNA鉴定,毕竟那具尸体,不论从面部,还是其他的外部特征,根本不可能区分出来。
在科学上,法医要论证那是不是吴永,只能靠生物技术检验。
在玄学上,其实他们已不需要论定,能被老太太叫着名字而浮出水面,也只有她的儿子,这种是生死之间的心电感应。
不过,我没在多说,说了他们也未必信。
此时,我的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害怕,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怎么也不理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突然明白时那种感觉。
警花对我的态度终于不太冷淡,伸出手来:“感谢你帮我们!”
我也伸出手去:“不客气!如果你们那边有消息,能不能及时通知我,我想知道,这是不是老夫妇的儿子?”
警花点了点头,然后与男警一起走进警车,走远了。
现场又剩下我一个人,也准备离开时,但心中依然有个疑问:为什么到最后,吴永依然不接他父母的电话,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他的父母,他边他父母的电话都不接,他究竟想接谁的?
想到这时,我又记了起来,刚才吴永被打捞上来时,手中依然还攥着那个水淋淋的手机。
是不是他已被发现,这口怨气就消了呢?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心中祈祷着一定是孙继海接的,而不是吴永。
电话又接通了,我深呼吸了一下问:“是孙师傅吗?”
那边又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又怕又气。
怕的是怎么还是他?气的是,为什么还是他。
我已让你重见天日,为何要这样捉弄我?我又没得罪你!
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要摔,不过摔之前又忍住了,这必竟是我的东西,摔坏了可没人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骂道:“吴永,要不是看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般痛苦,老子此时真想问候她,你究竟想听谁的电话?你至少说出来啊,你家人不方便做事,我去做事,哪怕下黄泉也行,只是不要这样折磨人!”
骂归骂,但问题终究要解决。
我看了看时间,本来想再找孙继海打听养婴灵之人,但暮色来袭,小黑等我一天,也该饿了。
我的屋内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却有两张嘴。
回到302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电灯,将途中买的一些小鱼给小黑。
然后便将下水道遇到影子这事,准备写到网上。
正写着,接到警花的电话:“你是赵大龙吗?”
“请叫我赵子龙,或者子龙都可以!”
警花继续说:“我们已经证明,那确实是吴永,另外已经找到了凶手!”
“这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破了案!”我不禁有些惊讶,印像中只有为皇军找自行车时才这么速度。
“在吴永的指甲缝中找到一块不是他自己的肉块,对他的朋友进行排查时,发现凶手就是他的朋友,借了吴永十W后杀人灭口!”
“他手中手机还在吗?”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已经随着尸体一起火化了!”警花说:“这个不是物证,所以没必要留!”
我说:“你等一下!”
然后挂起警花电话,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我本想吴永冤案已伸,想必我不会再打到他那里,但没想到再次打到了他那里。
我恢复与警花通话,憋了一肚子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案子搞定了,却把我晾在了一边,竟把手机给烧了,我还准备弄明白,那手机是不是有问题呢,不禁说了句:“我靠……”
“你KAO什么?”还没等我说完,警花打断了我的话。
“我靠……我靠……我拷U盘上的数据!”我结结巴巴说了个理由,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便说:“我可以见见他那个朋友吗?”
警花同意。
我摸了摸小黑的头,又披星戴月赶到警局。
警花说:“他正在审讯室,交代罪行!”
我走进审讯室,在一张桌子前,坐着吴永的朋友,在他背后是坦白从宽,抗据从严。
“他借了你的钱,你还要杀他?”我问。
“我现在很后悔!”他一脸憔悴:“我做生意失败还不上了,所以我就下了狠心。但此后我一直睡不着觉,不过,今天晚上我或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然后递给了他,对他说:“如果你后悔,不必向我们说,就向电话中的人忏悔吧!”
他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然后说了句:“喂……”
随后他再也没说话,一直在耳边停留了整整五分钟。
对方终于没有再挂断,我终于找到了吴永想要说话的人。
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有一个愿望,如果实现不了,是不愿踏向黄泉路的,吴永也是如此,他谁也不想听,就是因为他的愿望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会害死他,所以当他的朋友打给他时,他才不肯挂断。
五分钟之后,他的朋友将电话给我,很诡异地笑了笑。
我再次拨打,对方果然不再是吴永,而是孙继海。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铃声响了,接到一听,是警花。
她问:“吴永的朋友,昨晚撞墙死了,他昨晚那五分钟电话,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告诉警花,吴永的朋友究竟是懊悔而死,还是吴永还魂将他致死,我依然不清楚,不过,我最终没有告诉她。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第二十四节:纸关刀1
警花打过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睡意,起床弄些早饭来吃。
今天是十六,手眼应该不能再用。
不过,开了手眼之后,再也没撸过,总感觉像有人盯着自己的那种感觉。
至于小黑,手仙附体之后,生活习惯也与我一样,白天不睡,晚上休息,而不是像其它猫一样,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我想起了叶子暄。
他说昨晚他要与燕熙一起去二马路等王魁,不知怎么样了,便打电话给他。
他在电话那端说:“与燕熙坐在马路边守了一夜,没见王魁出现,但也正因为如此,让燕熙伤心了一夜!”
“六年时间不曾忘记一个人吗?”
“她现在依然单身!”叶子暄说完后,笑了笑:“你呢?查“先天罡气”,查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偷懒了?”
“不是!”我说,然后便把昨天的事告诉给他,当然是从去找孙继海查“先天罡气”开始,却节外生枝,帮民警同起破了一件杀人案。
叶子暄说:“不错,继续努力!那个“先天罡气”,今天有空的话,继续找找!我今天有些事,所以不能与你一起去!”
叶子暄说完,便挂了电话。
虽然昨天是手眼开启的日子,马上就能发现一件沉尸案,现在想来沾沾自喜,不过我更清楚,先天罡气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叶子暄让我去,是想锻炼我,还是想坑我?
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孙继海,总不能让叶子暄看扁我,没了手眼,只好带着小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与叶子暄手中的“风水罗盘”差不多。
罗盘辟邪,小黑也是这样,罗盘指出邪物所在,小黑也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活的,罗盘是死的。
从城中村来到孙继海工作的地方,找到孙继海。
他正在分拣快递。
他看到我说:“昨个,你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挂了,吓得我一夜没睡觉!”
“开玩笑!”我说:“昨天吴永那事,结了他死前的心愿,所以我才能打通你的手机,以后你的手机拿好,再掉到下水道里……后果自己想!”
孙继海干笑了两声:“这件事最后怎么说呢?”
“他朋友昨天晚上撞墙死了!”
“为什么,是不是吴永做的?”
“说不准,也可能是他听了那电话之后,就很懊悔吧!”
孙继海叹口气,说:“人真是不能做错事,要不就回不了头!”
看他分拣快递也忙,我也不好多给他说话,便开门见山:“孙师傅,上次你记不记得我给你打电话,问快递头绳的事?”
“记得,你想买啊?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能不能把他家的店铺:现实当中的地址告诉我?”
孙继海不禁笑了笑看着我:“哥们,你是想让我违反规定啊,我们这里现实中的信息是要保密的!”
“保密?”我说:“就咱俩的交情你还保啥密啊!”
孙继海听这里,也点了点头说:“要说的也是,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咱俩投缘,其实我去书快递的地方就在北环文化路尽头。那个给我快递的,是一个姑娘,长发,戴口罩!”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写下来?”我问。
谁知我这一句话顿时激发了孙继海的灵感,他恍然大悟一般说:“我最近看新闻,听说淘宝商家一直期负客户,不是寄大粪,就是寄寿衣的,还有上门砍人的,反过来讲,你不会买到啥商品,要去砍人家吧!”
我急忙说:“你别误会,我哪有那么无聊!”
但是孙继海就是不再相信我,死活不肯说。
他不说,我也没办法。
我摸了摸头,看附近有个网吧,然后走进去,要了一台机子。
打开淘宝页面,开始搜索长生绳,发现那上面又有一笔交易。
既然不知道确切地址,倒不如直接在网上面对面聊聊。
我随便起了个名字:关小二。
关小二:你好,请问长生绳有卖吗?
先天罡气:有。
关小二:我想买。
先天罡气:只送不买。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想,怪不得会有人要你破头绳,原来是免费的,但既然只送不卖,为何还要标价呢?
我把这个疑问打了上去。
先天罡气: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阻止一些无聊的人乱拍,虽然只送不卖,但也不是施舍,必须条件适合才送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听到这里,不禁明白:原来先天罡气,以吊颈绳做长生绳,也需要生辰八字相符之后,才能用来养婴灵,反之,如果生辰八字不相符,那么也就无法养出婴灵。
既然如此,我便回他:“我有生辰八字,不过你看我的名字,关小二,也知道是男的,不扎头绳!”
先天罡气回了一个冷笑的表情:你是条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先天罡气也应该是修道之人,怎么说话与黑社会一样?
于是我便回到:我不是,不过是关二爷的他兄弟,关小二!
先天罡气再也不回了。
尼玛,怕了吧,当缩头乌龟?我不禁冷笑。
谁知过了一会,先天罡气回了一句话:“我不管你是关小二,还是关老二,哪怕就是关二,也别挑战我的性格!”
我想了想回到:“你若想要长生,完全可以修正道,烧金丹,去终南,羽化成仙,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先天罡气很快回道:“原来你懂的不少!”
“那当然,否则上次一个女人因为你的头绳而住院,如果不是我,她上哪能顺利出院呢?”
我打完这一句,又有些后悔了,虽然我很想说明我有料,但上次确是叶子暄出手,如果养婴灵之人真的痛下杀手,我不是要完蛋吗?
果然,先天罡气说:“你小子等着,我已经知道你现在在哪!”
虽然我害怕,不过听完这句话,却又不禁暗想,这老贼就尽说些鬼话,真把自己当网警了有木有。
随后先天罡气再也不说话。
网吧中竟有人吸烟,再加小黑不时的被熏的打喷嚏,我便抱着它离开网吧。
走出网吧,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想起温柔的表姐,我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买这种头绳,原来是先天罡气这个神棍骗她。
想着想着,来到东风渠,让小黑去撒欢。
我坐在河边看着人们散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怕先天罡气真的想出什么法子找我麻烦,但想起孙继海所说,寄快递的是一个长头发,带口罩的女人,而刚才打子说话语气也确实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说话的,难道先天罡气不是一个想像中那样的老道士,而就是一个女人?
既然如此,女人又何苦难为女人呢?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趁着路灯亮起时,回到了城中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天罡气说的话要实现了!
我急忙回头,并没有人。
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