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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遥远的盖索国也在那个方向,但她没意识到这个事实。
可是,她偶尔的确想到那个遥远王国的杰德。然而,一想到这些,她就郁郁寡欢,想到这些,她就羞辱难忍,脸涨得通红,一股怒气诵上心头。她对盖索国杰德忿忿不平,尽管她不会再见到他,但她深信,她对他的仇恨将永远刻骨铭心。她的脑海中主要盘桓着另一位——德乔·坎特斯。想到他,也会想起海斯特的奥维亚·马蒂斯。氦城太拉十分妒忌奥维亚的美貌,想到这,她就怒火中烧。她气恼德乔·坎特斯和她自己,但根本不生奥维亚·马蒂斯的气。她喜欢她,理所当然,她并不真地妒忌她。烦恼的是氦城太拉随心所欲的一贯作风,竞有一次没有行得通。当她期盼德乔·坎特斯时,他没像一个心甘情愿的奴隶一样,欣欣然来。到她的身边。唉,这正是烦恼的关键所在。加恩,盖索国杰德,亲眼目睹了她遭受屈辱。盛大宴会开始时,他看到她孤孤单单,没人理睬,十有八九会想,他不得不过去搭理她,去把一朵墙花从默默无闻的命运中解救出来。重复想到此处,氦城太拉觉得羞辱难当,全身都燃炽起来。骤然间,气得脸色煞白,全身发冷。于是,她快速扭转飞行器方向,但转得过于唐突,她几乎从绳子上被扯下来,摔到又平又窄的甲板上。天黑之前,她刚好到家。客人们早已离去。沉寂又降临到了宫殿。一小时之后,她与她的父母亲共进晚餐。
“氦城太拉,你擅自离开了我们,”约翰·卡特开口说道,“这不是约翰·卡特的客人们所期待的。”
“他们又不是来看我的,”氦城太拉反驳道,“我没有请他们。”
“他们一样是你的客人。”她的父杀回答说。
小女孩起身过来·站到父亲的身边,用手绕住他的脖子。
“我的古老、严格的维吉尼亚!”她一边喊着,一边拨弄着他那蓬乱的头发。
“在维吉尼亚,你将被你父亲的膝盖翻倒在地,然后,打一顿屁股。”他笑眯眯地说。
小女孩爬到父亲的腿上,一边亲吻他,一边大声说:“你不再爱我了吗?没有人爱我。”说眷,噘起了小嘴,但终究抑制不住“格格……”地放声大笑。
“麻烦就是太多人爱你,”他说道,“现在又有了另一位。”
“是啊?”她大声说,“你什么意思?”
“盖索国加恩将要向你求婚。”
小女孩坐着,侧着下巴。“我不愿跟一个行踪不定的人结婚,即使他富有我也不!”她抗议道,“我不要他。”
“我也这样对他说,”她父亲回答道,“与另一个人结婚,你一样会很美满。他对此非常谦恭。但同时,他让我知道,他习惯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非常想得到你。我推测这意味着另一场战争,你母亲的美貌已令氦城持续多年的战争——然而,氦城太拉,如果我是一个年轻人,为了得到你,十有八九,我愿意燃起整个巴宋的战火。就如我依旧想留下你美丽绝伦的母亲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火星上最美丽的女人微笑着。她坐在沙拉普斯式餐桌和金黄色的餐具对面,依然风姿绰约,光彩照人。
“我们的小女孩还不该为这种事烦恼”’迪佳·托丽斯开口说道,“约翰·卡特,记住,我们对待的不是一个地球上的小孩。巴宋的女儿还未真正成年时,地球女孩子的生命就已过一半多了。”
“但是巴宋的女儿有时不是20岁就结婚了吗?”约翰·卡特坚持道。
“是的,但是当40代的地球人化为尘土后,这些女儿在男人眼里,可能依旧令人想入非非——在巴宋,至少不用匆忙。你,你自己相信自己的话,如你告诉我的,我们像你所说的那些行星人一样,不会腐烂消逝。时间合适时,氦城太拉就与德乔·坎特斯成婚,到那时,我们就不用为这事多操心了。”
“不,”小女孩顶嘴道,“我讨厌这个话题,我不会与德乔·坎特斯结婚,也不会跟另一位结婚——我不打算结婚。”
她的父母微笑地看着她。她的父亲开玩笑说:“盖索国杰德回来时,他可能把你抢走。”
“他走了?”小女孩疑惑地问道。
“今天早上,他的飞行器出发去了盖索国。”约翰·卡特回答道。
氦城太拉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么我已见了他最后一面。”
“他说不是的。”约翰·卡特答遭。
小女孩耸了一下肩,带过这个话题,谈话就转到了其他话题上。有一封信来自帕塔斯的苏维亚;她正逗留在她父亲的宫殿里,而她的朋友卡索里斯正在奥卡打猎。收到的信中说·撒克斯和沃胡又在打仗了。确切地说,他们常常处于战火纷飞的状态,一直在交战。在人们记忆中,这两个原始野蛮的游牧部落之间从来都没有和平——只有一次短暂的停战。两艘新战舰在哈斯特启航了。一小帮宗教信徒企图复兴伊苏斯古老的人们已不相信的宗教。他们宣称,伊苏斯的灵魂健在,而且还曾与他们联络。还有来自都沙的有关战争的谣言。一位科学家声称,在较远的月亮上发现了生命。一位狂人企图毁坏大气中的植物,在最近的十佐德(相当于地球上的“天”)内,大氦城已有7人遭到暗杀。
饭后,迪佳·托丽斯和大将军开始玩杰坦。杰坦是巴宋的象棋游戏,在棋盘上下棋,棋盘上面有100个纵横交错的黑橙格子,一位棋手有20个黑色棋子,男一位棋手有20个橙色棋子。简单地描述一下这种游戏,就会令地球上的象棋爱好者兴趣盎然,更会使那些追求对局过程直至结局者全神贯注。在下杰坦之前,他们会发现,懂得杰坦知识,会增添他们的兴趣并使他们振奋。
像国际象棋一样,棋子放在棋盘上靠近棋手的开头两行。离棋手最近的方格行上,从左到右有秩序地排列着杰坦棋子:兵、潘德沃、德沃、飞行器、首领、公主、飞行器、德沃、潘德沃、兵。下一行上,除了顶头的棋子称为火星马,代表骑士外,所有的都是潘坦。
潘坦,有一根羽毛,代表兵士。兵士不能后退·但可在其他任何方向上移动一格;火星马,有三根羽毛的骑士,可在笔直方向上走一格,在斜的方向上走一格,也可跳过间隔的棋子;兵,有两根羽毛的步兵,可在笔直的任何方向上走两格,或在斜的方向上走两格;潘德沃·戴着两根羽毛的陆军中尉,可在斜的任何方向上走两格,或与其他棋子配合着走;德沃,戴着三根羽毛的陆军中尉,可在笔直的任何方向上走三格,或配合着走;飞行器,用有三把剑的螺旋桨表示,可在任何方向上走三格,或在斜方向上配合着走,也可跳过间隔的棋子;首领,以缀有10颗宝石的王冠表示,可在直的或斜的任何方向上走三格;公主,以缀有一颗宝石的王冠表示,和首领一样,也可跳过间隔的棋子。
当一个棋手把任何一个棋子放在其对手公主的同一格子上,或当一个首领替代另一个首领时,游戏就是赢局。当一个首领被对方的除首领之外的任何一个棋子替代时,或当双方的棋子都减少到三个或更少时,而且双方棋子价值大小一样,在接下去的十步棋中,双方各走五步,游戏仍未结束时,就是平局。这是游戏的大概要点,仅作简单的介绍。
当氦城太拉与迪佳·托丽斯和约翰·卡特道晚安时,他们正在玩这种游戏。氦城太拉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自己的房间,穿上真丝睡衣,钻进皮被子里。她经过父母的房间时,回头喊道:“我的亲爱的,早上见。”
她一点都没想到,她父母也没想到,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她,而且的的确确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天亮了。天空阴沉晦暗。低沉的乌云汹涌奔腾,似乎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征兆。乌云下面,破破烂烂的碎片,向东北方向席卷而去。
氦城太拉朝窗外望着这不同寻常的景色。巴宋的天空很少乌云密布。每天这个时辰,她通常骑着那些小火星马中的其中一匹,纵横驰骋。火星马是红色火星上的有鞍动物。但是汹涌奔腾的乌云,这种壮景时时诱惑着氦城太拉去作一次新的冒险。尤蒂亚仍在酣睡,小女孩没去惊动她,相反的,她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径直来到了飞机库。
飞机库在宫殿屋顶上。正好在她房间的上方,里面放着她的快速飞行器。她从未穿梭于云层之中。这是一种冒险,她时常向往体验的一种冒险。
风刮得很紧,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船从飞机库中安然无恙地调出来,但小船瞬间就飞出了姐妹城的上空。狂风剧烈地刮着,小船被风抓在手掌中,四处颠簸着,摇摆着。
小女孩感到无比的刺激和兴奋,“哈哈”大笑,沉浸在一片欢快之中。她操纵着小船,俨然是一位老练的驾驶员。不过,几乎没有老练的驾驶员会驾着这样轻巧的小船,去迎接如此危险的风暴。伴着狂风暴雨掀起的阵阵狭长碎片,氦城太拉快速驶向云层。
一会儿之后,她就被上面浓浓的汹涌奔腾的乌云吞没了。这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嘈杂的世界。在这里除了她之外,渺无人烟。但这也是一个寒冷、潮湿、荒凉的世界。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身边滚滚起伏,令她难以抗拒。
当她对这个世界的新奇感逐渐消逝之后,不禁沮丧万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寒冷,好渺小。于是,她急促地上升,小船扶摇直上,转瞬间,一直突进到壮丽的阳光地带,灿烂的阳光铺照着乌云的上面,连绵起伏,银光闪闪。这里依旧寒冷,但云不潮湿。
氦城太拉目睹着这光辉灿烂的太阳,随着高度表指针的不断上升,她的心情也高涨起来,注视着下面不远处的云层,小女孩体会到了纹丝不动悬挂在半空中的滋味。但是,螺旋桨呼呼地刮着,狂风凶残地击打着她,速度表玻璃下面的高额数字上下起伏着。这些都告诉她,小船的速度非同一般。就在此时,她决定赶回去。
第一次尝试是在云层上进行的,但是没有成功,使她惊愕的是,她发现她甚至抵抗不过巨风。风狠命地摇摆着,击打着脆弱的小船。于是,她快速降落到黑暗之中,来到狂风扫荡的区域,这里正好处于飞速奔腾的云层和黑黝黝的阴影地面表层之间。她又一次试着强行扭转飞行器头部,朝后驶向氦城。但是,暴风雨攫取了这弱小的东西,心安理得地四处投掷着,一次又一次地滚动着,颠簸着小船,宛如它是瀑布中的一块软木。
最终,小女孩平稳了小船,渐渐靠近了地面,却危在旦夕。她未曾与死神如此接近过,然而她并不恐惧。她沉蛰冷静,牢牢系着的甲板上结实的绳子,挽救了自己的生命。
与风暴同行,她却平安无恙,是什么力量支撑了她呢?
她想象着,当她未出现在早餐席上时,她父母焦虑不安的神情。他们会发现她的飞行器失踪了,就会猜测,在暴风雨扫荡过的某个地方,残留着她的尸体,上面堆积着龌龊不堪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勇士们将会冒着生命危险出去寻找她。她知道,他们会在寻找中丧生。在她的一生中,从未曾有如此猖狂的暴风雨袭击巴宋。
她必须赶回去!她必须在一个生命为她寻找刺激的疯狂欲望作出英勇牺牲之前,到达氦城。
她断定,云层之上较为安全,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她又一次向上冲过冷飕飕的,狂风扫荡的云层,速度又一次驶得极快,因为风似乎刮得更紧了,而不是减弱了。她试图逐步控制小船的快速飞行。尽管她最终成功地使飞行器向后退了,但是风依旧一意孤行地刮着她继续前行。于是,氦城太拉大发雷霆。难道她的世界总是与她的愿望背道而驰吗?是什么自然力量竟敢阻挠她。她要向它们示威,大将军的女儿是有求必应的。它们将会明白,氦城太拉甚至不可能被自然力量所支配。
于是,她再次向前驾驶。她下定决心,咬紧牙关,坚硬雪白的牙齿“格格”作响。她把操作杆按到最左侧,迫使船首笔直顶向风口,狂风向其尾部倾压,一遍又一遍地转动着,翻滚着,投掷着小船。螺旋桨在一个气穴中转了瞬间,又被暴风雨攫住,沿着其中轴尽情旋转着。小船无法控制,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摇摇晃晃,滚来转去,小女孩呆在上面,无能为力——这就是她所对抗的自然力游戏。
氦城太拉的第一感受就是震惊——她竟没能随心所欲。接着,她开始担忧——不是她自身安全,而是她父母的忧心忡忡,以及寻找者必然面临的危殆处境。她责备自己的自私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