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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盘问他。我指着一座金字塔问‘人?”并暗示我们两个。他发出一种咯咯响声,表示否定说,‘不,不,不。不是一——一——二。不是二——二——四’;同时一边揉擦腹部。我只是瞪眼看着他,而他把刚才这一番又重新说了一遍,‘不是一——一——二。不是二——二——四。’我只是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他。”
“这不就说明问题了!”哈里森大声叫喊,“疯子!”
“你这样想吗?”贾维斯带着嘲讽的口气问道。“行了,我弄清楚不是那么回事!‘不是二——二!不用说,你不理解,对吧?”
“不理解——你也不理解!”
“我想我明白了j特威尔在用他知道的仅有的几个英文单词来表达一个非常复杂的思想。恕我提个问题,数学使你想到什么?”
“想到——想到天文学。或者——或者逻辑!”
“这就对了!‘不是一——一——二!特威尔在告诉我金字塔的建造者不是人——或者说他们没有智能,他们不是理性动物!懂了吗?”
“嘿!真该死!”
“你也许是该死。”
“那,”勒鲁瓦插嘴问,“他为什么揉擦肚子?”
“为什么?因为,我亲爱的生物学家,他的脑袋就长在那儿呀!不是在他小小的头部——而是在他的身体的中部!”
“这不可能!”
“要不是在火星上,那确实不可能!这种动植物群不是地球上的;你的生物豆荚就证明了这一点!”贾维斯咧嘴笑着,又继续他的陈述。“不过,我们在克桑斯沙漠上继续赶路,大约下午过半时,又有一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金字塔到了尽头。”
“到了尽头!”
“对,古怪的是那最后一座——现在已有10英尺高——上面居然盖了顶!明白吗?不管建造这金字塔的是什么,现在仍然在里面;我们刚才循着他们50万年古老的源头一直追踪到了现在。
“特威尔几乎是和我同时注意到了这座金字塔。我猛地一下拉出了自动手枪(里面装有一梭博兰开花弹),特威尔就像耍花招一样手法敏捷,从袋里迅速拨出一支古怪的玻璃小左轮手枪。那手枪跟我们的武器很相似;只是枪柄大了些,这样他长有4个爪子的手就能握住。我们就这样握看武器作好准备,一边悄悄地顺看几排空空的金字塔走上去。
“特威尔先发觉有动静。顶层的砖块在隆起、摇晃,突然之间顺着金字塔的边沿滑了下来,发出微弱的碰撞声。接着——有东西——有东西出来了!
“一条长长的,银灰色的手臂出现了,后面拖着一个披挂着盔甲的身体。披挂着盔甲,我是指,长有甲鳞,银灰色并且发出暗淡的光。那手臂把身体举出洞口;那个动物就哗啦一声落在沙地上。
“那是一种难以归类的动物——身体像一个灰色的大酒桶,一端是手臂和一个像嘴巴的口;另一端是僵硬的尖尖的尾巴——就这样完了。没有其他肢体,没有眼睛、耳朵、鼻子—~什么也没有!那东西拖着身子爬了几码远,把尖尖的尾巴插在沙土里,挺直身子,就这样坐着。
“特威尔和我看了有十几分钟才见它移动。接着,随着一声嘎吱嘎吱声、寒塞率率声,就像是——噢,就像是弄皱一张挺括的纸张——那手臂移到嘴巴孔处,从里面出来了一块砖!手臂小心地把砖放在地上,那怪物又一动不动了。
“又过了10分钟——又有一块砖。简直就是一位天生的砖瓦匠。我正要悄悄走开继续赶路。这时特威尔指着那东西说了声‘岩石’!我发出一声‘嘿’?他又说了一遍。接着,伴随着几声啭鸣声,他说,“不——不——”,并像吹口哨似的叹了两三口气。
“这时,我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说来奇怪!我说,‘没有呼吸?’并用动作解释这个字。特威尔欣喜若狂;他说,‘对,对,对!没有,没有,没有吐吸!’说着就纵身一跃飞了出去,鼻子朝下落下来,离那怪物竟约一步之遥!
“我被惊呆了,你们可以想象!那手臂还伸出来拿砖块,我就料想会看到特威尔被抓起来撕得血肉模糊,司是—一什么也没发生!特威尔连续重击那畜牲,而那手臂拿了砖块整齐地放在第一块旁边。特威尔又笃笃地敲击那身体,一边说‘岩石’,而我越加紧张,想亲眼去看一看。
“特威尔又说对了。那东西是岩石,并且它不会呼吸!”
“你怎知道?”勒鲁瓦厉声问道,一双黑眼睛兴趣盎然,炯炯有神。
“因为我是个化学家。那牲畜是用硅石制成的!沙地里肯定有不含杂质的硅,那东西就是靠吃这东西为生。明白了吗?我们,还有特威尔,还有那边的那些植物,甚至还有那些生物豆荚都是碳素生物i而这东西通过另一种化学反应生活。它是硅素生命!”
“硅素万岁!”勒鲁瓦夹着法语叫喊着。“我曾经猜疑过,现在这就是证据!我必须去看看!我应该——”
“行啊!行啊!”贾维斯说。“你可以去看。可是,那东西就在那里,活也好,死也好,每10分钟动一次,就只是为了移动一块砖。那些砖是它的排泄物。明白了吗,法国佬?我们是碳素,我们的排泄物是二氧化碳,而这东西是硅素的,它的排泄物就是二氧化硅——硅石。可是硅石是一种固体,因此就成了砖块。而它把自己围在里面,当它封顶时,就移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难怪它发生嘎吱嘎吱声费力行进!一个年纪上了50万岁的生物!”
“你怎知道年纪有多大?”勒鲁瓦显得狂暴。
“我们从头追寻着它的金字塔,是吧?倘若这东西不是建造金字塔的人,那么在我们找到它时,那一连串的金字塔就会在某个。地方结束的,是不是?结束后会重新以小金字塔开始。这很简单,是不是?
“可是他自行繁殖,或者说,尽力想这样。在第三块砖出来之前,有一阵轻微的塞慕牵率声,啪的一响,冒出一连串小水晶球。那是他的生殖细胞,或者说是种子——随便你把他们叫作什么。他们跳跃着穿过克桑斯沙漠,就像刚才在克劳尼亚姆海中从我们身边跳跃而过一样。我也凭直觉知道他们怎样运行——这供你参考,勒鲁瓦。我认为那由硅素构成的水晶壳只不过是一个保护层,就跟蛋壳一样,而有效成分却是里面的气味。是某种气体侵蚀硅素,一旦那硬壳在那种元素附近破裂,就会开始产生一些反应,最终就长成跟那个东西一样的动物。”
“你应该试验一下!”小个子法国人叫喊着。“我们得打破一个看看!”
“是吗?喏,我试过。我在沙地里打碎了两个。你是不是想要在1万年后回去看看我是否栽种了一些金字塔型的怪物?到那时候很可能你就能明白了!”贾维斯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主啊j那古怪的动物!描绘一下?又瞎又聋,没有神经,没有头。脑——就像是~个机械装置,可是却——永恒不朽!肯定会一直造砖,建塔,只要硅素和氧气存在,即使没有了硅和氧,它也只会停止下来。它不会死。如果1OO万年中有一些偶然因素再次给它带来食物,那就又会有它,随时又会运行起来,尽管头脑和文明已成为过去。古怪的动物——可我还遇见了更奇怪的一个!”
“如果这样的话,那准是在你的梦里!”哈里森咆哮着。
“你对!”贾维斯口气严肃地说道。“某种意义上说,你说对了。幻觉怪兽!那名字最好不过了——并且那是能想象出来的最凶恶的、最可怕的造物!比狮子更危险,比毒蛇更狡诈!”
“快说!”勒鲁瓦恳求道。“我必须去看看!”
“不是这个恶魔!”他又停顿下来。“好了,”他接着说,“特威尔和我离开了金字塔怪兽,奋力赶路,横穿克桑斯沙漠。因为普兹没有发现我,我已感到累了,并有点儿泄气,而特威尔的啭鸣声越加使我神经质,还有他飞翔时的那种俯冲动作。所以,我就一声不吭地大步走着,一个小时接着一个小时地穿越着那单调的沙漠。
“下午3点,地平线上低低的有一条黑色的线映入我们的视野。我知道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条运河。我曾经乘着火箭穿越过,那表明我们在克桑斯沙漠里正好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想到这个令人高兴,是吗?毕竟,我还是赶上了时间里程表。
“我们慢慢地向运河靠近;我想起这条运河边上围了一层宽阔的植物带,泥堆城就在运河岸边。
“我感到累了,这我刚才说过。我一直在想着能热气腾腾美餐一顿,接着,由此我一跃想到,在到过这样一个令人疯狂的星球后,就连婆罗洲也显得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亲切,还由此想到了古老的小纽约,想到了我在那里认识的一个女孩——范西·朗。认识她吗?”
“幻想场面的表演者,”哈里森说。“我收听过她的节目。讨人喜欢的金发女郎——在‘巴拉圭茶点’节目时间里表演舞蹈和唱歌。”
“那是她,”贾维斯说这句话有点不合乎语法。“我和她相当熟悉——只是朋友,懂我的意思吗?——尽管她到阿里斯来为我们送行。喏,我那时就想着她,感到非常孤独,而我们一直都在接近那一排类似橡胶的植物。
“这时——我说,‘到底是什么?’就瞪眼看着。啊,是她——范西。朗,清清楚楚地站在_棵稀奇古怪的树下,一边笑着,一边挥着手,就跟我记得的离开她时的那情景一样!”
“那么你也一样疯了!”队长说道。
“伙计,我那时差不多跟你想的一样!我瞪大眼睛,拧了自己一把,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眼一看——可是每一次,都是范西·朗在微笑着招手!特威尔也看到了什么;他啭鸣着咯咯响着走了,可我几乎没听见他的声音。我在沙地上朝看她跳跃过去,惊奇碍甚至忘记问问自己是怎么回事。
“我离她不到20英尺时,特威尔飞速一跳把我抓住了。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叫着‘不——不——不!’声音短促刺耳。我猛力想把他摇开——他很轻就好像是用竹子制成的—一可是他边用爪子紧紧掐住我,一边叫喊着。终于我又恢复了某种理智,在离她不到10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就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普兹的脑袋那样实实在在!”
“啥?”工程师问道。
“她微笑着招手,边招手,边微笑,我站在那里,跟勒鲁瓦那样目瞪口呆,而特威尔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真实的,可是——她就在那里!
“终于我喊了‘范西!范西·朗!’她还是不停地微笑招手,可看起来真实得就好像我没有离开过她;可现在,我离她有3700万英里。
“特威尔拔出他的玻璃手枪,把枪指着她。我抓住他的手臂,但他挣着想把我推开。他指着她说,‘不吐吸!不吐吸!,我懂了,他指的是范西·朗那玩意是不存在的。老兄,我的头都发晕了!
“可是,看到他把武器指着她仍然使我紧张不安。我不知道为何站在那里看着他仔细地瞄准,可我就站在那里。接着他就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小股蒸汽,范西·朗就不见了!在她站着的地方是一个黑色的盘缠在一起的手臂像绳子的令人恐惧的东西,就跟我把特威尔解救出来的那东西一样。
“幻觉怪兽!我站在那里头晕目眩,看着它渐渐死去,而特威尔又是叫又是唱。最后,他碰碰我的手臂,指着那盘缠在一起的东西,边说,‘你一——一——二,他,一——一——二。’他重复说了十来次后,我懂了。你们有谁懂?”
“懂!”勒鲁瓦用法语尖声说遭。“我——我懂!他的意思是说你想到某样东西,那怪兽他就知道了,这样你就看到所想的东西!一条狗——条肌肠辘辘的狗,它就会看到一块有肉的大骨头!或者说闻到骨头味道——对不?”
“对!”贾维斯说。“那幻觉怪兽借助它牺牲品如饥似渴的渴望来诱捕猎物。鸟儿在筑巢季节就会见到配偶,狐狸在搜寻猎物时,就会看到一只孤独无援的野兔!”, “他用什么法子?”勒鲁瓦询问道。
“我怎么知道?地面上的蛇是怎样用魔法把鸟儿哄到嘴巴里的?是不是还有深海里的鱼把牺牲品引诱到嘴巴里?老天!”贾维斯说得不寒而栗,“你明白那怪兽有多残暴吗?现在我们得到了警告——可是从此连我们的眼睛都不能相信了。你也许会看到我——我也许会看到你们中的哪一个——而在其背后却只是又一个黑色的凶残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