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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喝过奶了吗?”
“大皇子刚刚睡醒,还未。”
“咿咿……咿咿呀呀……呀呀……”珲珲挥舞着手激烈的拍向丽妃那个方向,还不时的朝她吐着口水。
“珲珲这两天怎么老是吐口水呀?不会是生病了吧?”
“来人,宣李太医。”
“……皇上,李太医不在太医院。”安公公小声的提醒道。
而一旁的丽妃也想到了李太医所在的地方,背后不由冒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李太医年纪大了,不如让方太医来诊治吧,方太医的父亲以前是治疗孩子的个中好手。
“……那好吧,去请方太医。”轩辕迹略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不过他还是想起了被他打了一顿扔在牢中的堪环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来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李太医一定会拼死求见他的。不过等一下还是派人前去探望一下,免得明天皇叔和堪将军前去探望的时候,让衣衫凌乱的堪环宇显得过于狼狈。
“皇上,皇上……”
“啊——,什么?”
“皇上,臣妾都叫了您好几声了。方太医到了。”
“哦,好。方太医平身吧。”轩辕迹将珲珲放到小床,然后退开一步让跪于地上的方太医过劳诊治。
“谢皇上。”方太医三十出头四十不到,面白斯文面貌倒是不错。他在在太医院中属于年轻一代,医术不算特殊故而轩辕迹并不认识他。
“听说你对小儿的毛病有出众之处……”
“回皇上,因祖上皆是专精小儿的治疗,故臣也只会这一项。平时在太医院中无甚建树十分惭愧。”
“那好,你来替若水诊个脉吧。”
“是。”
珲珲有些无奈,自己身肥体健哪有什么毛病呀!虽说如此不过刚刚提到的李太医让他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息,所以他想到了装病。
珲珲故意憋着呼吸,让脸乏红和心跳因缺氧而加快,然后又深呼吸,做出呼吸很累的样子,还不时的吐吐口水。而这个口水还不是一般的口水,而是经过他口腔的加工吐出来后看上去像白沫的口水。
方太医很惊疑,要说脉搏那是强健有力没有问题,可是看脸色和呼吸分明不正常,更何况还有疑似白沫的东西不时被吐出来。
方太医有些慌了,他虽然不常出来诊治,不过皇宫里对于皇上如何如何疼爱大皇子的言语是层出不穷。
“怎么样?”轩辕迹被方太医阴晴不定的脸色也弄得提心吊胆起来。
“臣……微臣无能。”方太医躬身跪于地上请罪。
“怎么说?”轩辕迹的语气严厉起来。
“从大皇子的脉搏来看,强健有力不像是有病之兆,不过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又不像是安康之状,兼之大皇子哭闹不休又不时口吐唾沫想来定是不适所引起。可微臣实在不知道大皇子所犯何病。”
“怎么会这样?”轩辕迹深深皱起了眉宇,颇为责怪的看了丽妃一眼,大有怎么才到你这里两三天就生病之意。
“微臣先开一副调养脾胃的药给大皇子,或许能够减缓大皇子呼吸不稳的症状。不过微臣把握不大。”
“哦,知道了。你去开方子吧。”轩辕迹虽然心急,不过倒也不至于迁怒无辜太医。
“安庆,你去把李太医请出来,顺便派人去休整打理一下堪……”
“皇上……”
轩辕迹话未说完,就被惊慌失措的丽妃打断。
“怎么了?”轩辕迹不满的转头看向丽妃。
“臣妾……臣妾……”丽妃吞吞吐吐着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安庆,你怎么还不去。”轩辕迹不去理会吞吞吐吐的丽妃,转头催促还未离开的安公公。
“是。”安公公躬身退下。
“安公公——”丽妃仍试图阻止,不过被轩辕迹起了怀疑的眼睛盯的心虚不已。
“丽妃,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轩辕迹再一次抱起珲珲,轻轻摇晃着哄骗不时仍哭嚎几声的珲珲。
珲珲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也就不在委屈自己的嗓子。安心的揪着轩辕迹的衣领把玩,不时吐几口口水吓吓人而已。
“臣妾……臣妾,今天去过地牢了。”
轩辕迹一呆,虽说是他同意过的,不过他没有想到丽妃的动作这么快。努力保持自己平静的语气,淡淡的问:“哦!李太医在那里还好吧?”
丽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慌和害怕,明明皇上并没有对那个人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感情来,站在她考虑的角度,皇上还应该是恨那个人的才对。
“臣妾……臣妾略微薄惩了一下堪侍读。”
轩辕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抬头看向丽妃的时候原本平静的眼神转为冰冷。
“你说什么?”
“臣妾……臣妾……”丽妃被这个眼神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恶。”轩辕迹将丽妃一脚蹬歪在地上,抱着珲珲急急忙忙的走出宜德殿,向地牢急行而去。
快到地牢的时候遇上了返回的安公公。
“皇上……”安公公的声音满是惊恐。
轩辕迹也顾不得什么仪表,疾步走到安公公面前。
“怎么样?他还好吧?”
“皇上……”
“你说话呀!到底怎么样?算了,朕自己去看。”
轩辕迹大踏步奔向地牢,安公公紧随其后。
地牢里一股腐朽的陈旧气味,两个狱卒歪倒在地上,原本关押堪环宇的牢房里面空空如洗,牢门大开。而另一侧李太医也斜躺着昏迷不醒。而刚刚安公公带过来的小太监们,此刻正努力摇晃着李中宁,企图将他摇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安公公躬身回话,脸上也是不解的茫然。
轩辕迹走近牢门大开的牢房,地上暗红色的血迹提醒着他,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受了伤留着血的人。地上的稻草呈现出被剧烈挣扎后凌乱铺呈的状态,有一处还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地上还有着几片眼熟的布片被扔弃在一旁。
轩辕迹小心的捡起。
这是堪环宇身上衣服的碎片,轩辕迹紧紧拧在手里。
珲珲觉得父皇有些不对劲,抱着他所用的力气过大了,把他都嘞的有些难受,于是又用出他的唯一绝招——哭。
轩辕迹陷入迷乱的心被珲珲的哭声唤了回来。看向珲珲的时候眼里还有着迷茫与失落,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堪环宇被人救出去了,他走了。
轩辕迹轻轻拍着珲珲的后背:“他走了,他离开了……”像是在告诉珲珲,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第48章 恶果
轩辕迹失魂落魄的抱着珲珲走出了地牢,心虚不已的丽妃正焦急彷徨的等候在门口,见到轩辕迹出来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轩辕迹目不斜视一往直前,对于丽妃的跟随是浑然未觉。此刻他的心不在这里,魂也不在这里。倒是安公公睁着满脸疑惑的看了战战兢兢的丽妃好几眼。
安公公走的时候,丽妃还没有说出曾经来过地牢教训过堪环宇的事情,所以安公公对于刚刚还是春风得意,现在却魂不附体的丽妃大感讶异。
丽妃虽然很是心虚后怕,不过仗着自己十分高贵,父亲又是朝中大员倒也没有想过轩辕迹真的会把她怎么样。她担心的只是皇后之位会不会因为她的心思歹毒而泡汤而已。此刻见轩辕迹还是孤身出来,并没有将那人解救出来,原本的担心又放下了一半。虽然对于李太医为什么会是昏迷不醒的被抬出来很是疑惑,不过这种小人物的生死根本不在她的眼内。也就不愿意去费那个心思询问了。
丽妃略整仪容,挂着笑想要借由珲珲的病情接近轩辕迹。
“皇上……”
“哇……”
丽妃的话音刚出口,就被一声嘹亮的哭声打断。
原本窝在轩辕迹怀里的珲珲没有声音并不是睡着了,虽然他是很喜欢睡。不过在这种明显处处透着诡异的时候,却不是可以安心呼呼睡觉的时候,所以他刚刚没有声音其实是在思考。各方面的行动都因身体的弱小被限制了,但是作为一个特殊的婴儿(他自己这么认为的)头脑可没有被限制。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讨厌,尤其是想要靠近他父皇的时候。而且她笑的时候也笑的很假,在他父皇面前总是表现的温柔娴淑,奴才面前则骄横跋扈,戾气十足。
丽妃未出口的话被打断了自然十分不满,不过谁让打断她说话的这个人是轩辕迹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的轩辕若水呢!这个时候也只好忍了。
而珲珲当然不可能就哭一声,接着又费力的嚎了几声,终于把处在懵懂空茫中的轩辕迹惊醒了。
轩辕迹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安抚着怀里的珲珲,双眼红红的似乎被狠揉了一顿,有像是大哭过一场。不过一直在他怀里的珲珲自然知道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发生,那么必然是想哭,又极力忍住把眼睛给逼红的。
珲珲收住了已经成功干扰丽妃说话、唤醒父皇神游的心神的干嚎,静了大约有那么一须臾。突然乖巧蜷缩在轩辕迹怀里的他,挥爪直拍上轩辕迹的眼睑。
轩辕迹的眼睛陡然一酸,不受情绪控制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珲珲似乎很满意很喜欢,嘴边挂着婴儿特有的傻笑,挥舞着手擦拭着轩辕迹的脸颊。
轩辕迹紧紧搂住了手中的珲珲,眼泪如同开了闸了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终于哽咽出声……
丽妃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住了,惊慌失措的呼唤轩辕迹。
“皇上……”
这一声“皇上”对于轩辕迹来说不亚于雷击,刚刚神思不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清醒过来后又是一心在珲珲身上。而现在心思归为,情感得到宣泄,珲珲又是甜美可爱。这一声“皇上”不单单是提醒了他至高无上的身份,更提醒了他这个女人的存在……
“安公公——”
“奴才在。”
“把丽妃压入地牢。给朕好好逼问她,她到、底、是、怎、么、对、待、环宇的。”
“……是。”安公公看了一眼听见这话后呆若木鸡的丽妃,点头应是。
“皇上……皇上……你不能那么对我……”丽妃跪倒在地上,拉着轩辕迹衣袍哭叫。
“安、公、公,还不让人动手?”盛怒的轩辕迹一脚踢开纠缠不休的丽妃,如同甩开不干净的东西般决绝。要不是他手里抱着珲珲,想来也不会只是一脚甩开而已。
“是。”安公公再不迟疑,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太监,把张牙舞爪反抗的丽妃夹了起来。
“等一下李太医醒了也好好问问怎么回事。”
“是。”
…
堪环宇无声无息的躺在堪环郢的怀里,气若游丝的样子让他抱着堪环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原以为把他放在他喜欢的人身边就是对他好,可——这才几天?好好一个人都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手指轻柔的描绘着沉睡中仍呲牙咧嘴忍疼的脸庞,无限柔情与爱意在之间流淌。
“哎——”一声轻叹,似乎想把所有的无奈与痛惜在这一声叹息里透露给怀里的人知道。
一手轻轻扶持着怀里的人,一手端起已经放凉的药碗。仰头喝入口中,俯首,贴上堪环宇的唇……
药一口一口的被涓滴不漏的灌入堪环宇的口中……
药碗放上桌子的时候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如同在忧心的堪环郢心上敲了一下。这药都喝了三天了,人却只是迷迷糊糊的醒过两次,两次加起来都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怎么不让他忧心如焚。
“咚,咚”规则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堪环郢略皱眉,不过还是给了回应。
将堪环宇轻柔的放在床上,仔细盖好棉被,才回过头询问进来的人。
“怎么样?古十余找到了吗?”
“回大公子,还没有。”来人恭敬的半弯着腰。
“哦?”堪环郢疑惑的看着那人,大有那是为了什么事才来紧急求见的意味。
“……属下私作主张请了一个专治二公子这种损伤的个中好手,想来也许可以应颖。就是不行属下觉得也好过空等。”
“恩,好。那就请大夫过来吧。”
“是。”
来人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穿着雪白长衫的满身皆是风尘味的人进来了。那是一个清秀俊逸的男子,明明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眼角却已经鱼尾深挂。他跟随着之前的那个人不卑不亢的向堪环郢行了一个点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