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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霸哥,霸哥眸光颓然,叹息道:“你来不来都无所谓了,咱们文怡楼要倒闭了。”
毛乐言闻言一惊,“出了什么事?”
严冰愁思满面,道:“霞姐带着十几个姑娘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她不做了?”毛乐言知道老鸨霞姐有一定的股份,但是就算她带走了十几个姑娘,也不至于倒闭啊,大不了就再找姑娘便是了。
严冰沉缓地道:“她退股,带走的姑娘全部都是咱们这里顶尖的姑娘,最重要的是,咱们十天之后要举办一个活动,已经收取了客人的入场费,到时候若是没有表演给客人看,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有什么后果。”最艰难的一样就是霞姐要退股,若果他找不到人合股,就要把文艺楼卖出去,把银子按照股份分成。
会预先交入场费的客人,一般都非富则贵,到时候若真的是一场虚假演出,只怕真的会被砸场子。可要在十天之内筹备一个表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毛乐言心底也有些颓然,狐死兔悲,她身为文怡楼的员工,也不想文怡楼倒闭。她知道严冰也是第一次出来闯事业,要证明给他爹看他的能力,这次若是失败了,可谓是他致命的一击。
“小君,出去张贴红文,就说今晚东主有喜,休息一日。”严冰吩咐道。
小君是文怡楼的账房先生,他站在严冰身边,听到严冰的吩咐,道:“是,我马上去。”
姑娘们心情也不好,文怡楼生意一向很好,她们的姿色虽然不是上等,但是在文怡楼所赚不少,或者可以说是严冰分成给她们的银子比其他青楼要多。离开这里,她们也很不舍得。
大家渐渐散去,毛乐言走近严冰,问道:“除了表演,是否还有什么难处?”
严冰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毛乐言正色地道:“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有话不妨直言,我或许未必能帮上忙,但是至少说出来自己心里也舒服点。”
严冰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袁季霞要分档,要么我做,要么她做,要么把文怡楼顶出去。她知道我没有足够的能力顶起这文怡楼。我真是不明白了,文怡楼一直都在赚钱,她也有分红的,而且不少。为何忽然间说撤股就撤股?”
毛乐言算是听明白了,就是文怡楼一直在赚钱,霞姐不想跟人分一杯羹,她不是不做,而是要把严冰踢出局自己把钱赚了。霞姐明显是老滑头,欺负严冰第一次出来做生意,又没有家族的支持,更没有什么人面,所以她吃定了最后严冰是要放盘,她一定会是幕后买盘的人,到时候整个文怡楼便落入她的手中了。
这本就是做生意的手段,说不得谁对谁错,谁不想赚钱,只是手段让人有些不齿罢了。
“那你现在缺多少钱?”毛乐言问道。
“二万两!”严冰苦笑道,“银子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姑娘也缺失了一半。莫说是十天之后的活动了,就连今夜的营业都成问题。”青楼没有姑娘,实在是贻笑大方。
“二万两这么多?”毛乐言之前有些心动,但是一听到二万两,心头的热情立刻被浇熄。
“没错,开张的时候,我出了三万两,她出了一万五千两。现在文怡楼做起来了,让人估价,她的那份约莫是二万两。”换言之,他是大股东。她倒是奇怪了的,霞姐若是有这么多银子,为何早不自己做?她的股份如今值两万两,如此类推,他的股份如今是四万两。文怡楼开张约莫年余,按理说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不可能赚到四万多两银子,莫非是背后另外有人入股?还是自己猜测错误,霞姐只是想套现,并不想顶下文怡楼?
但是,若她真是想套现,她不会带走那么多姑娘,她分明是为自己保存实力,变相威逼严冰卖盘。
“你找不到人合股吗?”毛乐言问道。
严冰摇摇头,“找不到!”
“但是文怡楼每日所赚的银子不少,你若是放风声出去,很多人有兴趣入股的。”毛乐言分析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做青楼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知道吗?如今京城的青楼逼良为娼的事情多着呢,因为这样分给姑娘的银子可以微薄到不值一提。我不赞同这种做事方式,所以也不可能贸贸然让人入股!”严冰正色地道。
这一番话倒是让毛乐言心生佩服,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也知道这里的工资比外面的偏高。而且虽说是风月场所,但是肮脏的事情不多。当然,交易是有的,可是倒不像其他青楼那般黑暗。
至少,严冰一句不会逼良为娼就让她赞同他的行事方式。
这日毛乐言回家,取出首饰看了许久,就算如同庆王所言,这些首饰值一万两,但是她还差一万两。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
罢了,做什么青楼呢?把这些首饰变卖了,再离开京城,另外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地过活吧。
青楼里不上班了,毛乐言变得空闲起来。马上就是年关了,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氛,当街摆卖对联的档摊也多了起来。
毛乐言百无聊赖,沿着街边一直走。
她抬头,竟看见一所宅子黑气冲天,她心中一沉,疾步飞驰过去。
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粘稠腥臭的味道,她轻轻推开门,移步走进去,她眸光触及地面,顿时一愣,地面横陈着七八具尸体,鲜血满地。
一道黑影迅速离开,毛乐言暗念咒语,手中渐渐形成一把驱魔剑,剑身单薄如纸,但是剑锋凌厉,吹发可断。毛乐言迅速追上,剑尖刺向黑衣。一袭黑衣落下,那黑衣人忽然便不见了踪迹。
毛乐言收回驱魔剑,走到那些死人前查看,刚蹲下身子,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四下无人,死无对证,她只得尖声喊道:“来人啊,杀人了。。。。。。。”喊罢,她就抱着头死命往外冲去。
刚出到门口,几个官差拦住了她,为首的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毛乐言装作惊恐害怕不已的样子,身子直颤抖,结结巴巴地道:“里面。。。。。。。死人了!”
官差们脸色一变,疾步跑进去,其一同中一人拉着毛乐言的衣衫,一同拖进去。
官差们见此情况,都吓了一跳,呆愣了约莫有几秒钟,才缓步走到尸体身边查看死因。
毛乐言被人揪住,一同走到尸体前面,地上便血迹染成了红色,毛乐言无处下脚,只能把脚踏在血迹上。
一共八具尸体,三男四女,死因都是失血过多,应该是被人割穿颈部大动脉所致。
毛乐言看了一下,全部都是大人,没有孩子。但是这是寻常的百宅子,按理说应该有孩子的,她故意尖声道:“幸好没有孩子,太恐怖了!”
官差经她提醒,急忙往内堂里跑去,不久,果然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出来,孩子的头部有血,但是双手在舞动,还活着的。
毛乐言听到官差道:“快,送回去救治。”毛乐言急忙上前想为孩子止血,但是看到孩子的脸色和血迹的披流形状,她道:“孩子没有受伤,这些血迹是旁人的!”
官差一愣,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没有伤口,官差面容一沉,道:“快去找,应该还有一个活口。”
“没有活口了,在后院发现一具女尸,身重七刀,已经气绝身亡了。”一名官差走上前来说道。
毛乐言暗暗奇怪,外面的八具尸体都是一刀致命的,而后院的这个女子却身重七刀才身亡,莫非凶手与后院女子有什么冤仇?否则为何旁人一刀致命,却要砍她七刀,让她受尽痛苦才死去?
官差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这里?可有看见凶手?”
毛乐言道:“我叫毛雪莲,是庆王爷的十八姨奶奶,今日心情不好,便四处走走,后来路经此地,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而且大门没有紧闭,心中好奇,便偷偷地推门进来看看。”她来古代这么久,是第一次跟人家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王府的姨奶奶。她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年代,警察办案是否公正严明,要是草菅人命,胡乱判案,她便会首当其冲被当成嫌疑犯。她要首先撇除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否则一夜的审讯是少不了的。
☆、第七十一章 灭门
毛乐言这样一说,果然那几个官差看她的眼光便不一样了。
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官差道:“原来是王府的姨奶奶,请问姨奶奶,有否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离开?”
毛乐言想起那个黑衣人,她也直言不讳,道:“我刚冲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黑衣人倏然掠过。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当时我十分害怕,怕他伤害我,所以我尖叫一声便冲了出去,刚出到门口便碰到你们过来。”
“那你看清黑衣人的模样吗?”官差继续问道。
毛乐言摇摇头,“看不清楚,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官差有些失望,“哦,是这样啊!”
毛乐言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孩子的?”
若是一个普通百姓这样问,官差肯定不会回答,但是对方是王府的姨奶奶,那官差也就直言了,“在厨房里,被放置在柴堆里,我听到孩子的哭声,所以冲进去看见他的。”
毛乐言隐隐觉得案子与孩子有莫大的关系。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唯独这孩子活下来。而且屋内的人都是一刀致命,只有后院的女子身重七刀。她想大概这个凶手是要找孩子的,正好她冲进来,坏了他的好事。她不免有些心惊,若她来迟一步,这孩子只怕就没了。
她在外面看到黑气冲天,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死于非命,没有鬼差前来收魂,故灵魂游荡在尘世。鬼差得知有命案之后,会前来收魂,登记完毕,便任由他们在人间游荡直到阳寿进了,才收归地府带到望乡台前看前生之事,之后再决定是安排投胎抑或是沦入地狱赎前世罪孽。
也因为这一股黑气,她救了孩子一命。
她看向孩子,孩子的眉心有颗黑痣,是个男孩,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倒是个有福之相。
“那我不妨碍诸位查案了,这里到底是命案发生地,我不宜在此久留。诸位若是还有问题,可到王府找我。”毛乐言装作很是恐惧地道。
“姨奶奶好走!”官差道。
毛乐言回头看了那些尸体一眼,她见一名官差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怕对方思疑,便立刻离开了。
死人,她见过很多,并不害怕死人。方才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的驱魔剑出手,很少妖魔鬼怪能避得过。那么,方才避开她驱魔剑的大概是武林高手了。一身的黑衣,凌厉的剑气,倒是很像一名杀手。一名顶尖的杀手!
但是这所宅子明显是普通百姓的宅子,到底是谁和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要雇一个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去刺杀他们?
毛乐言刚离开,其中一名圆脸官差便问道:“大家觉得方才那姨奶奶有可疑吗?”
高个子官差问道:“是很奇怪,她说她很害怕,但是她的眼神透露出淡定。她说她是养尊处优的姨奶奶,但是她的指甲和双手都比较粗糙,尤其方才她触摸孩子的时候,我发现她手心有茧,这种茧,练剑的人一般都会有,她的茧很厚,看得出是用剑高手。”
圆脸官差点点头,“没错,你们看这几具尸体,都是一剑致命,伤口细长狭窄,伤口处的皮微微外翻,再看血迹的喷发,应该是一瞬间爆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一剑,割穿了颈部,造成迅速的失血。”
一个方脸官差愣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王府的姨奶奶是凶手?”
“她未必真的是王府的人,不过是用王府的头衔来恫吓我们。”高个子官差冷笑道。
方脸官差大惊失色,“既然如此,那为何放她走?”
高个子官差微微一笑,“放心吧,她虽然未必是庆王府的姨奶奶,但是却一定是王府的人。她身上所穿的这身衣裳,是用靖州流云绣繁花布匹所缝制,这种布料,是庆王府下人缝制衣裳专用的。”
“哇,王府的下人都穿锦缎?看来咱们混得还不如王府的一个下人啊!”
“那不是锦缎,不过是在织布的时候加了光线,不甚值钱。我之前调查过一宗绸缎庄的案件,得知王府的下人都是用这一种布料做衣裳的。”高个子官差说道。
“先去通知捕头吧,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样做,让大人做主吧!”圆脸官差道。
毛乐言在外边溜达了半天才回到毛苑,心里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因着文怡楼的事情,她也有些心情不好。小舒和粉儿在准备晚膳,菈威在院子里打扫。
“今晚做什么菜啊?”毛乐言闻到香味,收拾心情,走向厨房。
小舒扬起笑脸,“先炖好汤,王爷中午命人过来传话,说晚上要过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