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庆王一下子拉下脸,“母妃,为老不尊。”
“我还顾得上面子?连人家贤太妃都已经抱孙子了,我能不急吗?”太妃横了他一眼。
庆王傻笑道:“那,母妃你说小言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小言?”太妃一时没会意过来。
“就是十八啊!”庆王道。
“哦,她叫小言啊,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不喜欢你?这事儿你自己心里没底吗?”太妃白了他一眼道,顿了一下,她又道:“儿子,一个男人心里喜欢几个女子,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可不能因为新人而冷落了旧人啊,尤其嫣儿受了许多苦,你要好生对待她。”
庆王面容升起一丝内疚,说起来,他因为毛乐言一直都冷落她,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娶了她过来之后,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但是却对她失去了原先的感觉。之前存在他记忆中,哪怕是偶尔想起,心头都会甜蜜一阵子。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了这份感觉。他随便敷衍了一两句,“知道了,晚点去看看她。”
雪雁坐在新房的床上,心中还是兴奋得无法言喻,双手微微颤抖,扭着丝绢,咬着下唇,红盖头下,是妆容精致的面容。
“小姐,饿吗?要不要给你拿点吃的?”陪嫁丫头小兰问道。
雪雁不悦地道:“不必了,你们出去吧,一会王爷过来,看到我在这里吃东西,多失礼啊。”
小兰应声道:“是,那奴婢就在门口候着,小姐有什么吩咐,叫我们便是了。”
雪雁厉声道:“不许再叫我小姐,要叫夫人。这些规矩都不懂,怎么跟着我啊?”
小兰和小春连忙道:“是,夫人,奴婢们谨记了!”说罢,便急忙出去了。
两人候着门口,冷风飕飕地吹着,两人因为今日喜庆,都穿着比较单薄的淡红衣裳,所以冻得是手足冰冷,身子直哆嗦。
小春有些不满地道:“真是神气了,比在家的时候还更让人讨厌。”
小兰嘘了一声,“不许胡说,咱们是陪嫁的丫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不好,我们也没好日子过。”
“也不知道那一位有没有这样的气势,我宁可不做这个陪嫁丫头。在府中已经受尽她的气,如今还要跟过来受罪。“小春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
小春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女声威严地响起:“你竟敢在这里乱嚼舌根?来人啊,给我掌嘴!”
小春和小兰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回廊里走来一个盛装女子,长得面容清丽,眉如弯月,眸子如星,如今正满脸含霜,眸光凌厉。她身后跟着几个丫头,其中一名丫头怒道:“看什么?见到宁妃娘娘,还不行礼问安?”
两人急忙弯腿行礼:“奴婢参见宁妃娘娘。”小春吓得更是双腿发抖,不敢抬头。
宁妃怒声道:“刚才是谁说主子的不是?自己掌嘴!”
小春和小兰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叩头请罪,然后左右开弓,掌掴自己的脸颊。
宁妃冷哼一声,命人去开新房的门。
雪雁也听到门外的动静,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见丫头进来禀报,忽然听到门咿呀一声开了,听到一道尖细的女声,“奴婢参见雪雁夫人。”
雪雁垂着红盖头,看不清来人,但是她听脚步声知道进来许多个人,便问道:“你们是谁?”
宁妃的丫头彤彤道:“夫人,宁妃娘娘来看您了。”
雪雁一惊,心头却有些不高兴起来,这是新房,就算是正妃,今日也是不好进来的,但是不高兴归不高兴,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少,她急忙起身,曲曲腿道:“不知道姐姐来,妹妹失礼了。”
宁妃眸光凌厉地看了雪雁一眼,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和蔼地道:“今日是妹妹的大喜日子,本来姐姐是不该进来的。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听到你的两个丫头在嚼舌根,便忍不住替妹妹教训了她们一顿,妹妹啊,姐姐知道你宅心仁厚,但是下人是要管教的,不然她们会不知道分寸,越过主人的份去。”
雪雁惶恐地道:“姐姐息怒,她们二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若是有得罪姐姐的地方,还请姐姐恕罪。”心中兀自生气,不知道那两个丫头说了什么,竟把宁妃给得罪了。本不想问她们求情,但是想到日后还要指望她们二人,所以便出言为小春和小兰求了句情。
宁妃笑了,“她们若是说我,我也就不管了,但是她们两人竟然说妹妹的不是,自家的奴婢竟然说自家主子的坏话,这传去出去,人家只会笑妹妹不会教管下人。再怎么说,妹妹也是王府的夫人,岂可落下什么话根让底下的人出去乱传?”
雪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涌上脑袋,嗡的一声脑袋发胀起来,一口气堵在胸口,气问道:“她们竟敢说我的不是?真是胆大包天了!姐姐,她们说妹妹什么来着?”
宁妃慵懒地坐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床上的花生百合瓜子,淡淡地道:“说什么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转述了,妹妹一会自己问吧。等过两天,我会指派几个丫头过来伺候你,你好生管教着,可别给王府丢脸了。”说罢,双手似乎是有意又像是无意,把被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然后站起来,步履摇曳地离开。
☆、第一百一十章 新婚之夜
雪雁气得直跺脚,但是碍于风俗,不敢掀开红头巾,低声吼道:“你们进来。”
小春和小兰掌掴得脸颊都肿起来了,嗫嚅着走进来,一同跪在雪雁的面前,齐声道:“夫人,请恕罪,奴婢们知道错了!〃
雪雁微微拉开盖头,劈头便给了两人一记耳光,怒问道:“你们两个,方才说什么来着?”
小春哭着说:“是奴婢不好,和小兰无关的,奴婢只说了门外冷,今日衣衫单薄,不经寒,不是有意要埋怨夫人的。”
雪雁一脚踢在小春的肚子上,愤怒地道:“你冷?敢情你是小姐的命啊,可惜你不会投胎,却做了人家的丫鬟。你不在外边熬冷,那夫人我出去站着好吗?你要是有这个命,今日坐在房间里的人就是你。没有这样的命,你抱怨什么?哭哭哭,如今你知道哭了?今日是本夫人的大喜日子,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给我添晦气,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婢。”说罢,又在她身上加了一脚,把小春踢到在地上。
小春不敢再哭,也不敢喊疼,只一味地道歉请罪。
小兰上前求情,道:“夫人请饶了小春吧,她年纪小不懂事,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一会王爷就要过来,可不要让王爷见到小春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怕惹王爷不高兴。”
雪雁闻言,才略微收了收脾气,冷道:“你们两个跟随我到王府,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府中多少人,我都不选,选了你们两人,你们要知足,更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是丫头,就算日后嫁出去,我还是你们的主子,再说了,你们嫁不嫁得出去,还不是看我?你们若是好生伺候我,日后我寻一户好人家把你们嫁了。你们真心待我,我还能亏待你们不成?”
“是,谢夫人大恩大德,我和小春一定会好生伺候夫人的。”小兰不敢多言,磕头道。心中却知道毛雪雁心肠恶毒,哪里会让她们嫁出去?大概是一辈子都要被她拴在身边,心底不由得暗暗叫苦。跟了个这样的主子,也是她们的命了。
“出去!”雪雁重新坐在床上,脸色气得有些红,牙齿紧咬着,想起方才宁妃的威风,她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把她拉下来,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她竟然敢坐在她的新房里,并且把她撒帐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分明是过来示威的。可恨这两个贱婢还不懂事,偏生惹出这个事情来,平白无故让她被宁妃阴阳怪气地教训了一顿。真是晦气啊!
小春和小兰连忙爬起来,应声出去了。
宁妃离开灵兰苑,心情很差,她如今是空有宁妃的头衔,纵然管着府中的事务,看似已经越过王妃去,但是,她自己知道已经输了。毛雪雁年轻貌美,今年才十六岁,她却已经将近三十,就算再漂亮,也是只有几年可看了。年老色衰,男人就算念着往昔的情谊,不心生嫌弃,也没有了以往的宠爱,再加上,他如今也不见得有多么宠爱她。
“娘娘,我们去她新房里闹事,不怕王爷不高兴吗?”彤彤问道。
宁妃冷笑一声,“怕?我为什么要怕?方才我们是闹事吗?不过是教训了两个不懂事的丫头,王爷就算问起,我也能推搪过去,如今我掌管府中事务,莫非连管教两个丫头都不行么?”
彤彤应声道:“那是,况且王爷心中有娘娘,是不会和娘娘生气的。”
宁妃傲然一笑,道:“男人都是喜好新鲜的,在青楼的时候我已经见惯不怪了。我和他之间的情谊,旁人又如何能及得上?不过是几日新鲜,过后还不是抛入冷宫?你看那罗云裳,纵然艳若桃李,王爷如今又哪里放在心上?”
她也同样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还是无法撇除心头那不断入侵的寒冷,飕飕的,让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子。
雪雁在府中等了许久,喜娘来过几回,都说王爷在和宾客喝酒,一会就来,她有点坐不住了,但是又要保持仪态,软声道:“好,知道了。”
喜娘说了几句吉祥的话,便退了出去。在门口看到小春和小兰,不由得微愠道:“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做什么啊?还不赶紧去伺候夫人!”
小兰连忙应道:“夫人喜爱清静,奴婢们便不打搅夫人了。”
喜娘哦了一声,道:“你们家夫人,性子还颇为沉静,不错!”这喜娘,不是外面请来的,而是太妃身边的人,除了罗云裳之外,其他姨奶奶入门,都是她背进来的,所以在王府内德高望重,小兰和小春自然也知道,所以跟她说话的时候也客气三分。
喜娘走后,小兰和小春相视一眼,都暗自叹气,小春更是茫然,她想哭,但是怕被责罚,哪里敢哭?只是哭和笑一样,都是无法忍住的,她的眼泪还是不断地掉下来。一边擦一边流,眼睛都给擦肿了。
小兰责备地道:“把你的委屈憋在肚子里,不许再哭了。”
小春擦了一把眼泪努力地撑出一个笑容,眼泪却又掉下来,扁嘴道:“小兰,我心里难受!”
“难受也得撑着,谁让咱们是奴婢?”小兰道。
“我冷!”
“再冷也站着。”
“我饿,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方才还以为她要吃,咱们可以偷着吃点。我没力气站了,小兰,我想死。”小春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小兰叹息一声,从荷包里取出几粒花生递给她,“吃吧!”
小春抬起头看她,疑惑地问:“你咱们有这个?”
“方才跪在地上的时候捡的,知道你馋嘴,快吃,趁着现在没有人。”小兰道。
小春把花生拿过来,脸上绽开一个天真的笑容,“小兰姐姐,我以后有了钱,肯定不会忘记你。”
小兰没好气地笑道:“行了,就你这个爱哭鬼,还指望你有出息?”
小春又愁苦起来,“是啊,没盼头的日子真恐怖,在府中的时候,至少还有管家疼着,如今来到这里,只怕日子越来越苦了。〃手上却不断地剥着花生放入口中,看来真是饿得要紧。
将近亥时的时候,庆王才过来,雪雁等得都已经快要抓狂了,听到小兰进来禀报,她心中狂喜,连忙端正身子,坐在床上,等着庆王进来。
庆王跨步进来,看了看新房里燃烧得极致的红蜡烛,他拿起秤杆,为雪雁掀开头巾,雪雁娇羞地抬眸看他,柔声道:“妾身参见王爷!”
庆王嗯了一声,眸光淡然,没有多看一眼,便道:“饿了吧?过来吃东西!”
雪雁微微一愣,随即娇羞地道:“是,妾身陪王爷喝一杯。”说罢,轻移莲步来到桌边,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
庆王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喝了一晚上的酒,什么都没下肚,幸亏想起这里肯定有好东西吃,好吃是好吃,可惜都凉了。”
“妾身命人去热。”雪雁站起来,想往外走去喊人。
庆王却道:“还热什么?那两个丫头本王打发下去吃饭了,你也是的,她们都站一整天了,也不让她们下去吃东西。还有,王府的规矩,丫头守夜不需要站在门口,你的房间侧边,又个小间,里面有床,她们守夜的话就在里面,也不至于挨冷。”
雪雁面容一僵,沉声问道:“是不是那两个丫头跟王爷说了什么?”
庆王抬头看她,疑惑地问:“说什么?她们两人会对本王说什么?”
雪雁连忙一笑,道:“没有,妾身见王爷如此怜惜她们,还以为她们说了什么哄王爷欢心。”
庆王正色地道:“大过年的,又那么寒冷,她们两人站在外面,冷得直哆嗦,本王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