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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赠送的花圈和花篮从一楼排放到二楼,客人们参观过一、二楼的现代化美容设备之后,就被带领到三楼的大厅。
各楼层间有升降电梯联系,保坂君代打算将来把三楼规划成以中产阶级为对象的结婚广场。
直到晚上七点,大厅里已经聚集三百多位客人,场面十分盛大。
由于是鸡尾酒会,会场内没有摆设特定的席位,来宾可以随心所欲地站着聊天、寒暄。
大厅一隅设置一座简单的舞台,舞台上正演奏着爵士乐,舞台前面几乎没多少客人,大家都三五成群地站着聊天。
保坂君代即将在七点半向各位来宾致词,但是此刻会场内却一直不见她的踪影。
这里是位于爱的花柬会馆一楼的办公室,办公室内除了水上三太和上田敏子之外,风间欣吾也坐在舒适的靠椅上,不过他的双眼已经失去昔日的光彩。
从刚才开始,会馆内部的工作人员一直处在沉闷、凝重的气氛中。
“老板娘今天早上有打电话来吗?”
水上三太一副追问的口气。
“老板娘并不是自己打来,而是一位自己称老板娘的代理人打来的,而且那个人是男性。”
这位嘴唇发白、回答水上三太问题的,正是昨天晚上担任保坂君代的助手,前往明治纪念馆参加喜宴的上田敏子。
“打电话来的男人说今天晚上一点半以前,老板娘一定会来这里?”
“是的,那个人说老板娘要他代为转告一声,因为昨天晚上还有一些准备工作没有结束,无法赶回来。他叫我们不用担心,今天晚上七点半左右,老板娘一定会赶到会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十点左右。”
“那个男人是从哪里打来的?从家里还是涩谷的店里?”
“应该是从涩谷的店里打来的。”
“当时你有没有问对方老板娘在什么地方?”
“我当然问过啦!可是对方却笑着说现在不能告诉我,那个人还说到时候我们就会知道了。对了,后来那个还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他说老板娘准备以充满戏剧效果的方式出场,到时候一定会让在场的来宾大吃一惊,因为老板本身的戏剧细胞非常发达。那个人说完之后便哈哈大笑,我也被他吓了一跳。”
“风间先生,今天早上田小姐向你报告过这些事情了吗?”
“是的,她在电话里说过。”
“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水上兄,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思考这件事。”
“老板娘将以充满戏剧效果的方式出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你认为打电话来的男人会是谁?”
“大概是你昨天晚上去明治纪念馆查到的那个穿着雨衣、戴雨帽的男人……”
昨天晚上,水上三太赶到明治纪念馆后得到的情报是:带信给保坂君代的人是个身穿雨衣、围着护颈布,并且戴了一副大型黑色眼镜的男人,而且保坂君代乘坐那名男子开来的车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水上三太获知的情报只有这么多,可是光是这样就足够让风间欣吾陷入莫名的不安和恐惧之中。
“老师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田敏子知道的事情有限,就只知道这两个男人从昨天晚上开始精神就一直处于亢奋中。
然而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还没有老板娘的消息,不禁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水上三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向风间欣吾问道:“风间先生,这件事……”
他顾虑到上田敏子也在场,于是立刻改口:“你跟那个提过了吗?”
“当然提过了,我打过两次电话给你……”
说到这里,风间欣吾的视线突然望向不远处。
水上三太顺着风间欣吾的视线回头看去,手掌心不禁冒出冷汗。
(现在站在柜台签名的人,不就是望月种子和她的情人——猿丸猿太夫,也就是黑田龟吉吗)
2 “贵客”光临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望月种子依然穿着丧服般的黑色洋装,胸前别着一只胸针。
水上三太倏地想起,那只胸针曾经救过他一命呢!
望月种子别在胸前的是一种夜光型胸针,水上三太悄悄潜入望月蜡像馆,差点成为望月种子的枪下亡魂时有人(三太一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金田一耕助)关掉墙上的开关。
当时望月种子的夜光胸针让水上三太清楚知道她的位置,并且引导他顺利逃出一片漆黑的望月蜡像馆。
站在望月种子身后的黑田龟吉穿着一袭燕尾服,额头上不断冒出汗水。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体温还没有降下来,因此爱的花束会馆里不断送出的冷气,根本对他发挥不了效用。
黑田龟吉身上那套小一号燕尾服可能是借来的吧!穿在他身上,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那天晚上,水上三太从望月蜡像馆的大厅跑到玄关处用三夹板隔成的房间时,在黑暗中被黑田龟吉抱个正着。因为身在黑暗中,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对方毛茸茸的肌肤触感来判断,的确很像是黑猩猩。
当时黑田龟吉身穿一件没有系腰带的睡袍,前胸裸露在外。他大概在裸睡时听到枪声,慌忙之中套上睡袍,来不及系腰带吧!
水上三太被黑田龟吉从正面紧紧抱住,一阵死命的挣扎后,右手正巧抓到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于是他用力一掐,黑田龟吉应声倒地,水上三太也因此从虎口脱险而出。
望月种子签完名后,张大眼睛向四周梭巡一遍后,便带着黑田龟吉进入一楼的会场。
黑田龟吉意识到今天的场合非比寻常,他一边留意周遭人们的视线,一边紧紧跟在望月种子身后,他们俩并没有看到风间欣吾和水上三太。
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会场时里时,水上三太一回头,便看见风间欣吾整个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水。
(难道……这个人称战后怪物的男人如此害怕看到被自己弃如敝屣的前妻吗)
他原本想开口说些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接着他便离开这间办公室。
他到柜台看了一下签名薄,望月种子是用本名签到,黑田龟吉则签下猿丸猿太夫这个名字。
他大概同时使用这两个名字,扮演两个不同的角色吧!
当他制作望月蜡像馆蜡像的时候,他是蜡像名人——黑田龟吉,而扮演扑克牌占卜女巫——望月种子的随从时,他便用猿丸猿太夫这个名字。
“三少、三少!”
水上三太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卡斯迪洛的女服务生们。
“咦?阿京、夏子、曲纪子,你们也来了呀!那么今天晚上卡斯迪洛……”
“今天休息一天,老板娘叫我们来这里帮忙。”
“不论是谁,大家都是我们的老板娘,哈哈哈!”
“早苗呢?”
“早苗去接人了。”
“接人?她去接谁?”
“好像是去东洋剧场接汤浅朱实……”
水上三太吃惊地看着这三个女人。
“汤浅朱实要来这里?”
“哎呀!三少,你怎么一听到汤浅朱实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哦!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早苗哟!”
“别开玩笑了!就算汤浅朱实要来,也不需要派人去接她吧!”
“咦?三少,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什么?”
“汤浅小姐今天晚上不是要来这里献唱吗?她是利用东洋剧场中场休息的时间过来这里的。”
“她现在可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呢!刚才汤浅小姐打电话来说希望有人去接她,于是早苗就立刻去接她了。”
水上三太拿起望月种子刚才放下的邀请函,它与水上三太收到的邀请函一模一样,也是一张假的邀请函。
真正的邀请函上,收件人的名字是用毛笔写的,假的邀请函则是用打字机打的。
“阿京,今天晚上余兴节目的表演名单里面,并没有汤浅朱实的名字啊!”
“那么一定是临时决定的。”
“可能是爱的花束老板想给现场佳宾一个惊喜吧!”
水上三太检查一下堆放在柜台的邀请涵,发现其中还有两张假的邀请函。这两张邀请函的收件人分别是金田一耕助和有岛忠弘,收件人的名字也都是用打字机打的。
“阿京,这三张邀请函借我一下。”
“三少,这些邀请函有问题吗?”
水上三太没理会阿京的叫唤,直接回到先前的办公室,可是已经不见上田敏子的人影,只看见风间欣吾两手背在身后,就像困在笼里的猛兽一般来回地踱步。
“风间先生,你看!”
水上三太把望月种子的邀请函拿起给风间欣吾看,只见风间欣吾眉头深锁,却没有对这件事表示意见。
当他看见望月种子出现在柜台的那一瞬间,可能已经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风间先生,金田一先生也来了。”
“啊!这件事我知道。”
“金田一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他总是穿着和服,个头不高,比中等身材稍微矮一点、瘦一点,顶着一头像鸟巢般的乱发。”
“这样的话,今晚我就可以跟我的对手直接面对面了。”
“对手?”
风间欣吾的脸上露出微微一笑。
“风间先生,这个人好像也来了。”
风间欣吾看到水上三太递给他的邀请函上的收件人名字——有岛忠弘时,立刻冻结脸上的笑容。
“那家伙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可能有什么企图吧!听说汤浅朱实也要来。”
“朱实?”
“嗯,但她不是以客人的身份参加,而是来这里唱歌的,我还听说早苗已经去接她了。”
风间欣吾默默地看着水上三太,一抹怀疑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游走。
“水上兄,你该不会就是这些恶作剧的幕后主使者吧!”
风间欣吾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你别开玩笑了!”
水上三太嗤之以鼻地说:“我还想问你这出戏是不是你自编自导的呢!”
“你说什么?”
令人窒息的气氛霎时充塞在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之间,忽然间,门外响起两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适时化解这股紧张的气氛。
“爸爸桑,您还在这里做什么?”
“您不赶快去,对来宾很失礼哦!”
话声甫落,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来,她们是风间欣吾的情妇——卡斯迪洛的城妙子,以及枸橘的宫武益枝。
3 钥匙
巷子里飘着细雨,早苗坐在车子里兴奋地说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汤浅小姐会来参加这次的鸡尾酒会!”
“你别叫我汤浅小姐,就叫我朱实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可是这样不是……”
早苗觉得耳根子突然一阵发烫。
论年纪,她们两人应该相差无几。
(说不定汤浅小姐比我还要年轻几岁,可是她现在已经是红透半边天的名艺人了)
汤浅朱实凝望着早苗纯真的侧面时,眼中浮现出一抹异样的光彩。
化着舞台妆的汤浅朱实看起来是那么艳光四射、亮丽动人,可是在近距离观察下,又给人一种不太耐看的感觉。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汤浅朱实连说话的语气也充满自信,毕竟现在的她正处于如日中天的事业巅峰期。
“我叫石川早苗。”
早苗低头笑着回答。
她这会儿可以和大明星一起坐在车内,整个人显得快活极了,平日忧郁的神色早已消失无踪。
“你也在爱的花束上班吗?”
“不,我是卡斯迪洛的酒吧的员工。”
“卡斯迪洛是……”
“它是一家位于西银座的酒吧。”
“这个我知道,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听过这个名字。它可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吧呢!既然你在卡斯迪洛上班,今天晚上为什么会来接我?”
汤浅朱实当然知道为什么,可是她却存心想欺负这个女人。
尽管她已经立于红透半边天的地位,仍不免嫉妒年龄与自己相仿的早苗,竟拥有比她还要健康的肌肤,要是她接近喜欢美色、又精力充沛的风间欣吾的身边……汤浅朱实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感。
“因为我们老板娘和爱的花束的老板娘是好朋友,她叫我们今天晚上都到爱的花束帮忙。”
“这么说卡斯迪洛的老板娘也会去喽?”
“是的,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