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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道路,熟悉的狱警,熟悉的手铐,熟悉的猪头。朱大春一脸丧气地迎接我高昂的头颅,我未语先笑,极度挑逗他,大春先生,你好呀!他缓缓抬头,有气无力地说,无计,好久不见。我说,您瘦了哦,噍,嘴都瘪进去了,牙齿还在吧?他耷着眼皮回答,托你的福,牙齿嘴唇都没少。我奇怪地问,那您忧郁什么啊,每天三顿大白菜您还嫌味儿不够吗?你可知道,我吃了三年多呢!猪头冷笑一声道,无计,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你吃了三年,我不是要吃上十年,遥遥无期啊。我说,睢瞧,人还是得多干点好事,这样,大白菜就会少吃些,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人家张平辫子一翘,反而舒服去了。猪头鼻子里哼出几声说,他牛着呢,没有不舒服的日子。我连说是哦是哦,在阴曹地府里大概也是个有钱人儿,有鬼秘陪着呢!猪头张着嘴盯了我一会,像观察一个外星人露出异样神态,嘴巴连喊几声,无计无计无计。我说,怎么了,进去被殴了?牙疼?他惊讶道,无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张平他出国了,活得舒坦着呢!我大惊失色道,猪头,凑近一点。你不是跟我开国际玩笑吧?张平没死?猪头又冷笑两声说,当然,我说他本事大着啊,现正在外国享福呢!我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得到的消息?猪头“咳”了一声,像要抖露一个天大的内幕。无计啊,人家本事大你不能不佩服,他不是有个当大干部的岳父吗,花了笔钱就把张平和他老婆送到泰国去了。
妈的!我忍无可忍,大骂上天不长眼睛,好人病的病,死的死,坏人却享着清福。难不成,我要去泰国找张平那小子吗?我想去泰国的想法是死路一条,张平我是解决不了他了,只能眼睁睁任他逍遥法外,可那些条人命和他犯的罪孽由谁来偿还呢?这个晴天霹雳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喘息不得,“嘭”的一声,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四面洁白的房间里,墙壁煞白,床单苍白,非常干净,只是地下,痰盂旁边残留几口发着黄光的痰。床的周围站着几个人,他们个个向我展示洁白的牙齿,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些脸皮我也不认识,我出于礼貌也只好对着他们笑,他们笑我也笑,我笑他们也笑,一大群人就笑啊笑,但我希望他们能明白,这次我笑得最真实,是一个神经病者发自内心最坦诚的笑,不掺杂任何虚伪、虚假、虚情的成分。
后记
像一个大汗淋漓,遭遇阵痛后顺利诞下一名婴儿一样,我觉得现在的任务就是舒几口气,提起微酸的胳膊写上几团分娩的棉絮——不对,应该是花絮,关于生产过程中的一些值得道出的东西,借以作个小总结。
可惜的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有些形象丑陋,此时,他的眉骨缝了两针,是那种类似钉书机的东西直接钉上去的;他的眼睛周围青肿着,跟小馒头似的,从侧面看又像是鼓着腮的青蛙;他的右半边脸失去知觉,吃东西味同嚼蜡,嘴皮子因为浮肿而跟小说中猪头前一个字动物的嘴型相似;他的腰肢因为扭曲而半身不遂,只能艰难地侧着身子,微抬胳膊写这些东西,没几个字了,再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他这样想,在这种动力之下孩子终于完成分娩,只是过程有些难产。
在写这个小说最后几千字时,我出了车祸,恢复健康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竟然大难不死,还活着,生命可真美好。可不美好的东西也太多,比如蒋小红,小花,李雪她们,谁个不是窈窕少女值得我爱呢,可上天赐予了她们什么?我不想保持什么愤怒,那样对车祸之后的我的脸面恢复不利,本来就浮肿,再扭曲就会吓坏小朋友的。
总算,这个故事结束了。上一本的故事叫“我的人渣生活”,这一个记述的是我的神经病生活,以后面对的生活还有很多,我还得继续写下去,只是这些个人物的生活算是一个结局了,我不能再继续写去泰国做人妖追杀张平的情景,那个过程过于刺激和危险,也过于艳情,不适合拿出来与老少共享,当然,这个小说如果卖到全国人渣和神经病人手中,我想我会牺牲一下自己,把最隐秘的生活拿出来刺激刺激大伙儿的眼睛。
镜子里的人有些面目可憎,但我相信后天拆线之后,他会恢复英俊。我也在此祝愿所有读者安康,永葆美丽和英俊,不要像我,骑摩托车把人给摔到阴沟里去。那么好,最安全的还是读书,读我这些小说,在里面,希望读到你所希望读到的快乐和震撼。
章无计
于2005年8月29日本书来自免费txt小说下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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