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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暴烈之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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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笑得有些自嘲:“我妈搬去天堂后,就没有人再教我这些了,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她挂在嘴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母亲,一定是个……很美,很传统的东方女子。”靳少伍从心底恭敬的措辞。 

维拉摇头轻笑:“我只觉得她很傻,傻得叫人哭都哭不出来。”经常在深夜紧紧抱住幼小的他,抽泣着反复说‘我不想杀人,为什么他一定要我去做这些事’,然而又在永别时对他说‘不要怪你的父亲,替我帮帮他’。 

默然的维拉坐在地上,不断用手搓揉着自己的金发,蓬乱变得更蓬乱。 

“喂,你为什么……总把头发弄得像团杂草?”靳少伍不由自主伸手理了一下维拉额前的金发,却愣住了。 

伤疤,深且长,顺着额顶掩进头皮中的就有七八道。 

“总有人想杀我,好几次几乎要成功了”,维拉满不在乎的笑道,“还有一道是你留下的,那次剪了头发都露出来了,不过你那时从不正眼看我才没发现。” 

现在像狼一样凶残,他曾经是不是很寂寞无助,时常感到恐惧?靳少伍仍陷在思索里,手臂就自发的揽过男人的肩,静静抱住。 



(24) 

佛劳伯的尸体第二天被找到,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在监狱里殴斗致死的事并不新鲜,立案侦察草率而马虎,存档后就被所有人抛在脑后,除了处理尸首的人对被浸泡后的腐臭耿耿于怀。 

大光头巴里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身材彪悍目光像秃鹰一样凶狠。但此刻他的步伐不带一点声息,来到地下室的洗衣房。 

他收到一张纸条,署名是另一个潜伏的同伴。但他却小心翼翼,作为猎人帮忠心不二的杀手,他确实有真材实料的本事。 

所以他避过了埋伏在洗衣机后致命的突袭,看清袭击的人他不由大惊:“是你?!” 

而后他再没心思说话,应接的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洗衣房的门再度打开,走出的人黑色的短发略卷,额上密布汗水,消瘦的身材,步履蹒跚,霍然扶住墙阻止摇摇欲坠的身躯。 

李安抬手抹起嘴边的血迹,艰难的扯出笑容,还真是难对付。 

洗衣房里,巴里仰面朝天,眼鼻流着鲜血,胸骨已全被折断。 

。。。。。。。。。。。。。。。。。。。。。。。。。。。。。。。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个,谁写的?”李安突然问道,这还是他被迫受教于靳少伍后第一次发问。 

“周敦颐,爱莲说。”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李安神情古怪的笑笑,“东方的古人,真有意思,能这么用心去观察这些不相干的事物。” 

“他们认为——草木关情,所以见月缺花残,都会黯然神伤。” 

“前几天你还说什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啊?”李安仰脸向上望着低矮潮湿的天花板。 

“有情或是无情,人怎么会知道?不过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草木身上,人类总是自负和自私的动物。”靳少伍淡淡说道。 

李安沉静下来,黑眸深如井不知深浅,笑着露出两颗虎牙:“靳少伍,你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最初觉得你傻得不可理解的人,最终会莫名其妙为你着迷。” 

“这算赞美吗?”靳少伍不由皱眉。 

“维拉不是为你神魂颠倒吗?狼一样凶残冷酷的男人变得比狗还温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无声无息靠近,李安比大多男人纤巧的手划在靳少伍小腹,慢慢向下,“听说他强奸过你,你不恨他了?或者他让你了解到性爱的美妙滋味?” 

“我没忘记他对我做过什么”,靳少伍扼住李安的手腕,“但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我会更公正去判断,无愧于心,不管是恨,还是……” 

“爱吗?”李安淡笑起来,“会设身处地为伤害过自己的人考虑——靳少伍,你真像个救世主。” 

“我并不能救任何人。”垂下眼睑,目光平静,“我只是按我认为对的方式去活。” 

靳少伍看书时专注的面孔,落入李安闪烁不定的眸中,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犀利,顺着靳少伍的侧脸缓缓下滑,到颈上的膊脉处,似乎肉眼都能看到节奏性的有力跳动,真是个火热的生命哪,但也脆弱得可怜,只需要单手轻轻掐住…… 

“伍,东西托人送进来了。”维拉笑得张扬,手中晃得盒子中发出哗哗响声——国际象棋。 

“这监狱简直像你家开的高级酒店。”靳少伍淡淡嘲讽道,几日前无意中说起自己是大学中的国际象棋冠军,维拉就十足像只被挑衅了的猫,躬腰翘尾要跟他一决高下。 

午后的阳光显得慵懒平和,靳少伍越发感到自己根本不是在做牢,只是被囚笼养起的金丝雀,生命在一点一滴流逝,他却连反抗的目标也失去了。 

后悔跟维拉和平相处吗?心下当即就否定了——这个金发的年轻男人最近心情大好,笑容被洗涤得纯真起来,周身的暴戾血腥气味几乎绝迹了。靳少伍察觉自己越来越多的注视他,甚至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将——军。”双腿大张反坐在椅子上的维拉,拖上声音懒懒打个哈欠,邪气笑道,“伍的棋力不弱,之所以会输,因为太爱惜棋子了,舍不得牺牲王后和左士。” 

天性使然——靳少伍用食指轻点了王后,最鞠躬尽瘁的棋子,为了她的王付出一切,确实让他没法狠心割舍。 

反观维拉的棋子被杀了大半,从开始就布局牵制住靳少伍,不断用自己的棋子做饵,诱敌深入,只为最后一击。 

“伍,不要动。”维拉霍然认真的低声道,眼睛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手慢慢伸过去,似乎是要抓什么,最后抚贴上靳少伍的脸颊上,调笑道,“只是告诉你,你发呆的时候,很迷人。” 

靳少伍没有动,倒是一边的李安抱着胳膊跳起来,大叫着受不了受不了的跑了出去。 

转出走廊,莫比倚在墙上脚尖踢着地板,低声说道:“我会在你杀靳少伍以前杀你。” 

李安眼中闪动了片刻,淡淡笑道:“我有理由杀靳少伍?” 

“不是理由,是命令。”莫比沉下脸色迸发出冰冷寒意,“维拉始终不了解戴乐老爷的性格,他的放任只是假象,怎么可能任由足以让维拉失去冷静的人存在?” 

李安歪头微笑,笑得友好可爱,“戴乐老爷不了解你,他以为你会乐意见到靳少伍丧命。” 

莫比收敛了杀气,恢复懒洋洋的口气:“既然我没法伤他的心,也就不允许任何人叫他难过。” 

“那就先解决掉第三颗暗刺儿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名字?” 

“问题就出在名字上”,李安叹气,“叫爱迪的人,监狱里有十七个。” 

。。。。。。。。。。。。。。。。。。。。。。。。 

一切发生得极快,在月初的常规早会上,突然有窜出人尖刀对准维拉的背心刺下去。 

先是推开身旁的靳少伍,回身的时候本能的后退,刀锋划破维拉的肩,攻击却也到此为止,维拉的手像毒蛇吐出的信子,抓住那人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向前一带,胳膊肘卡上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一转,干脆如同切开刀板上的豆腐轻松扭断了偷袭者的脖子。 

如果靳少伍眨一下眼,可能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没有,他瞪着眼睛看清了一切,维拉如何在瞬间结束一条人命,以及他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 

背脊发冷,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心中某处痛起来。靳少伍不知道原因,只是撕心裂肺的尖锐剧痛。 

“不是他!”李安突然大叫一声,所有人不明所以,除了莫比,他胳膊上的寒毛竖起来,他会如此的时候,危险都不是冲他而来,是维拉! 

莫比抬眼看见混乱的人群中,有监狱的警卫,举起枪。 

枪响——鲜血流出,却是从李安的小腹处,他挡在维拉身前。 

莫比早冲向那警卫,扭住他的手腕反转了枪,连续三声枪响,警卫的身体歪歪扭扭倒下,染血的标牌上写着——爱迪。贝尔。 

监狱的防暴队全部出动,维拉和莫比被抓住,这次闹出了人命,不管是谁都要先单独监禁起等待审问。 

“少伍……”倒在地上的李安虚弱的冲靳少伍伸了伸手。 

方才有所反应的靳少伍紧忙抱住他,用力按住不断流血的伤处。 

“我要死了?”李安苍白的面孔如此的脆弱和可怜,根本看不透掩藏的冰冷杀机。 

“放心,你不会有事,不会。”靳少伍紧紧抓住李安的手。 

“别……离开……我,好吗?” 

“我知道,我答应你。” 

正要被押走的维拉豁然间明白了什么,突然发疯的挣脱钳制他的警卫,却无奈双手早被反拷在身后,更被四个男人牢牢抓住。 

“伍!放开他!伍——”被电击棍打中,维拉倒在地上,却仍不放弃的大叫。 

靳少伍看了看他,抱起李安向救护车走去。 

“维拉少爷,请你……忍耐一下,少伍不会有事……”莫比知道此刻他说什么维拉也听不进去。 

他抬眼,望着远去的靳少伍,李安将下巴抵在他肩上,冲着维拉和莫比笑了笑,那是属于最后胜利者的微笑,让人看着心生绝望。 

莫比,还有维拉少爷,不好意思,我赢了。 



25 

“我说你可以滚回监狱里去了明白吗?我们会照顾他。”监狱附属医院的医生,瞪着一对三角眼冲靳少伍嚷嚷着,下巴上的肥肉一抖一抖。 

“我要留下陪他。”声音低缓沉稳。这医生打量李安时眼神中的热切,靳少伍哪会不明白他在打什么注意。 

病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凌乱的黑发覆着侧在一边的脸上,显得无辜脆弱。 

“你是个囚犯!”医生扯住靳少伍的衣领,轻蔑笑道,“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警卫上前,电棍架在他脖颈上,靳少伍被押着转身,一步步向外走。 

不要离开我——记起李安那双惶恐的眼睛。他定定站住,头垂得很低看着自己的脚尖,握起拳头,低声道: 

“你考虑清楚惹火我的下场,我……是维拉。杰立卡的人。” 

“你,你——”那医生正得意的嘴脸瞬间变了,用眼神向警卫求证,随即嚣张气焰湮灭得无踪无影,喏喏道:“你要留下,就留下,我可以给你开证明。” 

没有人发觉床上受伤的少年,嘴角轻之又轻的挑动了一下。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对发生得一切了然于心,不禁默叹: 

自己的运气,的确是好到极点,或许是好过头,竟隐约开始犹豫,这种犹豫是要命的。怪就怪你靳少伍,为什么——就这么傻? 

半夜,趴在床畔的靳少伍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胸闷气短,拉开窗户也不觉有新鲜空气涌入,仍是烦躁不已,从铁栏望出看天,黑云厚重压得几乎到贴到地面。 

转身回到病床前,一双阒黑阒黑的眸子直直望他,那目光像要把他定到墙上的钉子。 

“你醒了?”靳少伍淡淡说道,“子弹已经取出来,没有伤及要害。只要多休息很快就能复原。” 

李安略歪头,冲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靳少伍以前从未见过,因为李安只有在杀人前,才会这样的笑。 

“伍——”鼻音浓厚带着撒娇味道,“我想喝水。” 

“知道了。”靳少伍俯身去拿床下的热水瓶,毫无防备的脖颈,动脉再次呈现在李安眼前。 

袖子里是早先暗藏的手术刀,晃在手中冷气阴森,直抵上去,只需一抹,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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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惊醒的维拉,身子像被甩进油锅的鲤鱼一样弹跳起来,身上遍部着被电击后的麻痛,他却感觉不到,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像塑料纸贴在他脸上,无法喘息。 

“少伍!少伍!”昏迷时梦见他满身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渐渐变成血海,一个浪便淹没了他整个身躯。 

“维拉,你冷静点!”莫比抓住他的手臂,却被大力挣脱。 

他的眼中一片赤红,冲过去不顾一切捶砸钢板牢门,一拳比一拳更快更狠,却只能伤得他自己越重。 

一切变得虚幻飘渺,像流沙被倒置,时光回返到八岁的生日。好大的一个蛋糕,白琴亲手做的,恬静温柔的面孔映在烛光里,额上还沾着面粉。 

“维拉,许愿吧,然后吹灭蜡烛,愿望就一定能实现了。” 

像做祈祷一样,把小手交握,虔诚的默念,希望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然后鼓起气—— 

扑得一声,很细微,白琴的脸却豁然变色,捧在手中的蛋糕抛落,向下砸在地上烂成一滩,看不见蜡烛了,也看不见光了。 

白琴抱起维拉护在胸前,像里面的房间跑,更多的扑声响起,还有晃动得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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