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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真的!
慢慢褪下上衣,看到自己全身布满红印,啊!那真的不是梦!
再褪掉长裤,见到修长的腿上也留有啃啮的痕迹。
晴晨紧抱着衣物,跪坐在镜子前,口中不停地喃喃念着,爵爷……爵爷……爵爷……
久久不能平复。
☆ ☆ ☆
晴晨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主屋,才发现爵爷又离开了。
为什么?
晴晨心里有好多的疑问。
昨夜前,爵爷明明仍与那位麦克劳夫人打得火热,为何昨夜会那样对待自己?又为何今日一早就不见人影?
为什么?
晴晨找不到人可以帮忙解答心中的疑问,他只能待在杰里斯堡里,怀抱着对爵爷无止境的思念,痴痴地等他。
☆ ☆ ☆
屋外传来的骚动,打断了晴晨的思绪。
“少爷,您怎么来了,还没带侍卫一个人天老远地跑来,很危险的。”
“蒙希,怎么?我不能来吗?”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不悦。
“话不是这么说……”
凯恩.雷尼哈特打断他的话,“我父亲呢?”
“爵爷今早刚离开。”
“去哪儿?”
“少爷,您也知道,爵爷从不会告知我们他的行踪的。”
“饭桶、一群饭桶!”
无处发泄气愤的凯恩抓住他每到此地,必定捉弄的小爱莉的两条辫子,惹得爱莉哇哇大叫。
每次爱莉见到少爷都避他如蛇蝎,但这次凯恩来得太过突然,他独自雇用马车,自几十英哩外的与祖父母一同到访的朋友家,毫无预警地直奔而来,令众人措手不及,当然也包括正在厨房帮忙,无辜的受气包爱莉。
“请您放手,少爷。”
听到不熟悉的温婉声音,凯恩转过身。
哇呀!
凯恩见过几个东方人,但他从未见过像瓷娃娃般精雕玉琢,如瀑布般的及腰长发,尤其是深邃少见的黑眸,温柔得令人怒气全消,令他想到不曾拥有过的母爱。但他明明是男的!
“你是谁?”凯恩问,语气不改其桀骜不驯。
“少爷,他是我的养子……”
“我又没问你。”
“少爷,我叫晴晨。”
“青晨?”
“晴晨。”
“精晨?”
“晴晨。”
“算了,以后你再慢慢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在杰里斯堡期间,就由你服侍。”
“是,少爷。”
两人一同步上阶梯,令众人稍稍松了口气。才送走一个虎姑婆,又来个磨人的小恶魔,杰里斯堡近日还真不得安宁。
不久,睛晨走下楼,问韩森太太:“少爷他口渴了,不知他喜欢喝什么?”
“又来了。”韩森太太一脸无奈。
“怎么了?”晴晨依旧温柔地问。
“啊,你气色好多了。”
“谢谢。”晴晨非常感谢韩森太太真诚的关心。
“那个少爷最会故意整人,不论你端什么给他,他都会说你端错,一直骂你笨。”
“没关系,顶多我楼上楼下多跑几趟,还可以健身呢!”
韩森太太被他逗笑,“我记得少爷最爱喝的应该是天使之爱,你先端上去,等他嫌够了,你就可以休息了。”
“麻烦你了。”
晴晨陆陆续续端了天使之爱、伯爵奶茶、紫屋魔恋、人间天堂、蓝色佳人……等上楼。
最后,凯恩没趣地看着一点也不生气,仍温柔地对他微笑的晴晨。
算了,不玩了!
他拿起数杯花茶,各啜几口,芳香顿时渗入口中。
“你也坐下来一起喝。”
“好。”晴晨坐在凯恩对面陪他一起喝茶。
“你喝喝看,我最喜欢……”
“天使之爱。”
“咦?你怎么知道?”
“韩森太太说的。”
“啧!那只老狐狸,明知我爱喝,还每次都第一杯就送上来,害我都喝不到,还好你没端走。”
晴晨笑看着他,觉得他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感觉。“是啊,因为我知道少爷爱喝。”
“你怎么都不生气?”
晴晨仍是笑着,“因为您是少爷啊。”
“呿!什么烂理由,那你一定会在背后偷偷骂我。”
“少爷您想太多了。”真是人小鬼大。
晴晨笑问:“少爷,您要不要吃点点心?我去端些上来。”
“别走,陪我聊聊天。”
晴晨依言又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远渡重洋,来到这儿?”凯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我也不知道。”
“啊?”
“有天我如往常般赶着去上工,突然被打昏,醒来后就被关在船舱里,与很多人一同摇晃了好几个月后,就到了这片土地,还好我没有亲人,不然他们一定会很担心。”
“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啰?”
“是啊,在那船上好几天没饭吃,只有一点水喝,是常有的事。”
这人明明受了那么多苦,怎能说得如此平淡?年仅十二岁的凯恩,着实不懂。
“那你怎么会到杰里斯堡来呢?”
“这一切都要感谢爵爷,要不是他将我买回来,我可能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凯恩不懂,为何晴晨的脸在此时会染上红云。
“唉,我好不容易避开爷爷奶奶的监视跑来,爹地竟然今天早上刚离开,我好想他!”
对这个年纪的凯恩来说,父亲的存在仍是绝对必要,不论再怎么不称职,他对他仍有某种程度上的依赖。
“少爷,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晴晨忍不住想多了解爵爷一些。
“什么?”
“夫人呢?”
“喔,早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改嫁给别人了,我从没见过她。”
凯恩毕竟年纪尚小,一提到这令人伤心的事,忍不住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晴晨深感抱歉,忍不住紧搂着凯恩想安慰他。
“放手,别抱我!我又不难过。”
凯恩逞强地挣扎,却被知情的晴晨抱得更紧。
一直被告诫男孩子一定要坚强,不能落泪,也不被允许拥有温暖拥抱的凯恩,被这陌生的疼惜惹得鼻酸,“可恶!都是你害的。”
十二岁的凯恩,突然被晴晨引出长久以来的孤寂情绪。
母亲抛下他与别的男人结婚,父亲久久才来看他一次,祖母忙着举办及参加豪华宴会,祖父只会严肃地请一堆人管教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抱着他、安慰他。
“呜……”
凯恩一古脑地将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哭了出来,久久不能自己,直到哭累睡倒在晴晨怀里。
晴晨也只能将他抱在怀里,轻抚着凯恩的头,任他哭湿他的衣襟
第六章
刁钻搞怪的凯恩少爷被收服了!这不啻是近期内得负责照顾少爷生活起居的杰里斯堡中的众人的一大福音。
众人对驯服他的人,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每每遇到晴晨,总想向他讨教几招,免得哪天又被少爷的炮火给轰到。
虽然大家都很庆幸不用再被少爷的反复无常弄得疲于奔命,但众人中却有一人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前一阵子才被爵爷霸占的晴晨,现在又被少爷独占,他们果然是对父子,行事一样扰人。
唉!我的睛晨啊!
当晴晨瘦巴巴又不太会说英语时,怎么都不见有人理他?唯有自己将他当个宝似的,所以晴晨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们怎么都问也不问一声地就将他的宝贝儿子抢走!
非常寂寞的肯思.连恩,坐在马厩前的草皮上,沮丧地虐待草儿们,他泄愤地乱拔一遍,都快将他附近的草地拔得光秃秃地。
“爹地,你在这儿做什么?”
“啊!晴晨,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爹地,还会跑来关心我。”
“爹地,我当然舍不得你啊。”
“我们父子还真有默契,我正在想你,你就来找我,我真高兴,难得有此机会,我们好好聊聊。”
“爹地,其实……”看肯恩那么高兴,晴晨很不想泼他冷水,可少爷的命令又不能不管。
“晴晨,快坐下来陪爹地聊聊。”
“爹地……”
“怎么了?”肯思终于察觉晴晨的异状。
“其实是少爷想骑马,要我过来通知你准备一下,你也知道少爷他性子急,所以我……”
“啊!我就知道,你被抢走了,那我这爹地怎么办。”肯思一脸哀怨。
“爹地,晴晨才不会被抢走,你永远是我的爹地。”睛晨好笑地安慰正在耍小孩子脾气的肯恩。
“我才不信,我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只剩我一个孤苦老人,夜夜独守空闺,对着墙壁说话。”肯思抱怨个不停。
“爹地,不然这样好了,今晚我哄少爷入睡后,我再偷溜出来,与你好好地喝两杯,看谁酒最比较好,好不好?”晴晨知悉肯恩最喜欢喝两杯,拿出这招准没错。
“当然是我的酒最比较好,就这么说定啰!”
“嗯。”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晴晨看着肯恩愉快地离去的背影,心想,为了爵爷与少爷,自己确实冷落了爹地许多,是该好好地陪陪他。
心头飞过的思绪,又勾起他的想念,爵爷……
晴晨用力甩甩头,想将脑海里的人形甩去,现在的他该去服侍少爷了。
☆ ☆ ☆
还不太会骑马的晴晨,在拗不过少爷的央求下,请肯恩挑了匹马厩里最温驯的母马,笨拙地、慢慢地骑在少爷的后方,他不敢任马儿奔跑,只敢跨坐在马上,让它缓缓地前进。
还好这几天天气都很好,草地一点也不泥泞,马儿心情好得很。
“晴晨,快来。”凯恩骑在前方,转身向晴晨呼唤。
“我马上就来!”晴晨紧张的声音,僵硬的身体,弄得马儿似乎也不太舒服。
在林木环绕中,有一大块草坪,很适合马儿尽情奔驰,凯恩迫不及待地徜徉在此天地间。
微风轻拂而来,混和着草木清新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这样的大自然有治愈人心的功能,可使人暂时忘却忧愁、可使人重新振作。
想不到年仅十二岁的凯恩骑术这么好,他时而放纵马匹,任它驰聘;时而驾驭着它,以晴晨为中心,绕着圆圈。
运动使凯恩小脸红扑扑地,开怀大笑的样子,让人确信他的确只有十二岁,不像平常为了维持雷尼哈特家族继承人的仪态,刻意表现的老成,折损了这年纪该有的天真。
终于跑累了的凯恩带着晴晨来到一处溪水旁,让马儿喝水休息。对这一带,他可比晴晨熟悉许多。自从小时候爹地曾带他骑过一次后,每次只要他来杰里斯堡,他必会到此处奔驰一番。
趁着凯恩心情好,晴晨劝道:“少爷,您不回伦敦吗?”
凯恩的表情一瞬间垮下来,“连你也要赶我走?”
“少爷,您明知晴晨不会的,但学习知识是很重要的。”
“哼!”
“少爷,您这样爵爷会操心的。”
“操心?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儿子存在。”
凯恩在杰里斯堡已经住了快半个月,早已通知远方的家人,但祖父母只会派人来催他回去,他想见的父亲,至今似乎也故意避着他而还未归来,他心里的难过一瞬间涌上。
既然你们都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
凯恩突然往前奔跑,只想宣泄。
他一边哭一边跑,自己在晴晨面前总是特别脆弱,泪腺总是特别发达,都是晴晨的温柔害的,令他忍不住想依赖。
凯恩只顾着往前冲,没注意到从他眼前掠过的马儿,及随之而来的……
“少爷!”
晴长向凯恩扑去,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凯恩,任飞跃的马匹踢中他纤细的身躯。
☆ ☆ ☆
奉父母之命前来劝独子凯恩回伦敦的休.葛林.雷尼哈特侯爵,万万没料到他回杰里斯堡第一眼见到的竟是满身鲜血的晴晨。
他离开杰里斯堡就是不想让晴晨再扰乱他的心,在他心里激起无数的波涛。
他的心只会对一个人动情,只能对一个人动心;那个陪他度过每一个单纯无忧年少日子的人,聆听倾诉彼此心情的过往,他再也不会拥有如此单纯的爱恋,再也不曾。
他觉得对睛晨挂心是对过往的自己不忠,是抹煞过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