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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哽咽道:“以往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我已全然忘记。今日一别,再不相见。”
“不,”他情绪有些失控,眼中满是伤痛和绝望,“雅儿,你心中真的可以做到不再有我?”
我做不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已顺着我的心意回答,可从口中吐出的却是不咸不淡的几个字:“是,我可以。。奇书…整理…提供下载。”
他不怒反笑,伸手提住我颈后衣领,强行使我紧贴住他的身体,他的唇游走在我的额头,眼睛,唇上和颈中,我大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可我的反抗不但没有凑效,反而更激发起他征服我的决心。终于他冰凉的唇压住我的,我的诅咒和埋怨也消失在他缠绵的长吻中,化作低低的呢喃。
“你心中仍是对我念念不忘,”他在我耳畔一遍遍的低喃,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啪,”在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一个耳光已甩在傅恒脸上,他不可置信的看我,我倔强的扭头。“你错了,雅儿此刻心中只有纪昀一人,即便是刚才,我……也只是把你当作了他。”
“你……”他脸色骤变,我知道方才的话有多伤人,可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我不再理会他,提起裙裾就走,却与不远处一对惊悸的眼撞了个正着,那双如小兔般灵动,哀怨的眼,属于她,纳兰馨语。
我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她相见,一时竟怔住,又想到我同傅恒之间的暧昧情愫完全落入她的眼中,心中更不是滋味。
“爷,”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仿佛是在触摸一个遥不可及的灵魂,多日不见,美艳不可方物的贵妇显出几分老态,想来是为爱子的失踪操碎了心。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村口留守嘛。”傅恒对她的态度是一贯的不冷不热,如今更是冰的让人浑身起了凉意。
“我……担心爷的安危,所以……”她住了口,轻咬着唇,楚楚可怜。
这里发生的事情已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没走上几步,一个声音在我身后追着,“雅儿姑娘请留步。”
“福晋有何指教?”我冷淡回应,放缓脚步,但并未转身。
“灵儿说……总之谢谢你救了灵儿。”声音温雅,轻柔,好似漂浮在半空中。
我淡淡的牵起嘴角,“救他亦是救我自己,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她跟在我后头,不依不饶。
“福晋是否还有别的话想单独和雅儿说?”我并不糊涂,她跟了我一大段路,想必就是不愿让傅恒听见,我索性站住等她。
她绕到我身前,“雅儿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蓄意嘲讽。
“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微微一笑,她还是有解不开的结,我的存在让她始终觉得如芒刺在背。
“你和爷……你们……”后半截话她咽回了肚中,但她不说,我也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她毕竟还要维持一个女人最后的尊严,不愿像市井泼妇般争风吃醋。
“我还是我,他仍是他,什么都没有改变,你无须担心。”我希望我可以笑的云淡风清,可偏生凝在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的苦涩。
不等她开口,我接着说:“若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一夜未归,家中遍寻如风不着,我又失了踪,必然炸开了锅。
她点点头,抢在我之前转身,我看着她沉默的背影和挺的笔直的脊梁,只觉心中梗的难受,不知是为她,抑或是为我自己。
傅恒。从今往后,形同陌路,他于仕途青云直上,而我,守候一方天地,安享田园生活。
馨语。不用再视我为洪水猛兽,终日惶恐,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潇湘。三年别离,终有尽头。重逢之日,我当祝福你们。
灵儿。还你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年少轻狂,本该天真无邪,不该背负太多的东西。
我。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之前的种种,就当做了场荒诞的梦,如此而已。
第九十五章 赌气
跨进小院,就发觉气氛不同以往的温馨和宁静,紧迫中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前厅中,爹,听莲,纪家的几个小子俱在,唯独不见纪昀。心往下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雅儿,我问你,你去了哪里?”爹挥退了听莲,秀山他们也实相的离去。
我怯生生的开口:“去找如风。”爹的神色不豫,口气不佳,我料之定然有变故,但,不敢问及。
“找了一夜?”爹以一种少见的认真语气说。
“我找到了如风……”我简略的叙述了昨晚的经历,竭力使语气显得平静,但隐去与傅恒之间的那段纠缠。
“我们这就是去寻他回来。”爹起身的有些匆忙,一夜的劳顿,眼底布满血丝。我双眼止不住的瞥着窗外,沉吟不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爹像是看出了我的迟疑,脸上线条渐趋柔和。摸了摸我的头发,不再催促也没有逼问我。
我垂目,低低的问道:“爹,纪昀他,没有来过吗?”
“他在你回来之前刚离开,”爹似乎是有意无意的瞅了我一眼,口气淡淡,“他只说你没有危险,很快就会回来,再无别的话。”
我涩涩的发笑,原来他都见着了,那声叹息并非是我的错觉,我的心莫名的被揪紧了。
“即便他什么都没说,爹也能猜着几分。。(奇*书*网…整*理*提*供)。雅儿,你不小了。你还记得昨天对爹说过的话吗?”他声音沉沉的,竟是从未对我有过地严厉责怪。
“爹。雅儿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不是我去找他,但今晨的相见地确不可避免。不过,不会再有下次。”我答的斩钉截铁。可锥心地疼痛,慢慢的倾至骨髓和血液中。如果能够,我宁可自己麻木不仁。
同爹还有村里的几名壮汉结伴同行,我的胆气明显壮了许多,沐浴在金色阳光下,这条小道一扫昨晚的诡异。再次找到被关押了一整晚地瓦房。只见地上丢散着绳索,稻草,屋内一片狼藉,不见陈叔,不见小许子,也没有如风,已然人去楼空。
“雅儿,你不会记错地方吧?”爹轻声问我。
“不会错的,昨晚我和福灵安便是被关在这里。”我指了指里屋。没有窗户,大白天那里仍是黑乎乎一片。如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屋内也无任何线索可寻。我无法判断出究竟是如风在我和灵儿走后一人独自离去,还是被陈叔和小许子强行带离。我颓然倚在门上。思绪成一片空白。难以理清。
此后的几天,尽管我们多方打探。如风就此销声匿迹,就如同在人间蒸发,再无消息。
而在如风事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办法见到纪昀,很多次我想和他好好解释一番,不是被堵在门口的迎翠用拙劣的借口打法走,便是根本找不到同他独处的机会。
我实在忍无可忍,我的倔脾气上来了,连爹都拿我没办法。这一天,我憋着口闷气,直闯纪昀的书房,拿定了主意不管是谁都别想拦住我,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不出我所料,才踏进纪家大门,就被迎翠逮了个正着。
“沈姑娘是来找我们五公子地吗?”说话还算客气,笑脸相迎。
“没错,”我没有好脸色给她看,她是我今日要跨越的第一道槛,如果她硬是要出头做箭靶子,一会就让她见识下本姑娘的手段。
“姑娘来地真不巧,公子刚出去。姑娘若有要事不妨移步前厅,迎翠为姑娘砌一壶好茶。”她对着我含笑欠身问安。
“是吗?那倒真是不巧了。”我洒落一串悦耳的笑声,忽然收了笑意,“那我去他书房候着就好。”许是我变脸变地太快,迎翠惊地如寒蝉般哑然无声。
半晌她略显无奈的说道:“公子一时半会回不来,姑娘一人在书房待着不觉无趣吗?”
我朗声笑道:“我不会觉着无聊,”何况无趣或者无聊也只是我自己地事,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说完,我打她身旁饶过,她情急之下,丢下手中的托盘,紧紧的拽住我的胳膊。“沈姑娘,你听我说……”
我抿嘴一乐,早知她会如此,幸好有备而来,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纸盒,打开盒盖,将盒内的小青虫尽数甩到她的身上。只听见她几声惨叫,脸色发青,嘴唇泛白,若不是抓着门柱,险些直直的倒下。
我咧了嘴,不枉我忙乎了一早上,连哄带骗的拜托听莲才弄到的好东西。想笑,又实在不觉值得一笑。
迎翠一边尖叫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拍打衣衫上的青虫,偏生这些虫子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嚣张的蠕动,我瞧着有些恶心,甩甩辫子,摇头朝里走。
“沈姑娘,沈姑娘……你别忙啊,你等等我。”迎翠十分尽责,惨呼的同时还不忘叫唤我。
我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有些害怕去推开它,正在踌躇间,门从里面被拉开。纪昀温润清亮的眸子直视着我,有些错愕,他下意识的轻唤了声,“迎翠。”
“不要怪她,她现在自顾不暇,”话音才落,迎翠就匆匆忙忙的小跑进来,躲躲闪闪的叫了句:“公子……沈姑娘,我拦不住他。”
她身上的青虫已被捉走,然,两眼通红,肿的跟桃子似的,看的让人心疼,我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鲁莽。
“你先下去吧,”纪昀挥手,转身重入书房,我忙跟上去,掩上房门。
“你在生气。”我开门见山。
“没有,你别瞎猜。”纪昀脸色平静,无喜亦无忧。
“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为什么授意迎翠在门口堵我。”我气闷,问的直截了当。
“……”他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第九十六章 释然
我眼圈有些发红,他终是不信我。
咬牙问道:“你要不要听我解释?”
他不语,我自顾自说了:“我同傅恒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眼见为实。”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当真是个别扭的人,我气急败坏,“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
纪昀轻轻笑:“雅儿,不要再骗我,也不要再瞒我。如果你不愿意,你知道我不会勉强你。可是,你何苦给我希望?”他涩涩的苦笑,声音暗哑而干涩。
我哑然,忽觉多说无益,也没有必要再解释,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已先入为主。
我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急,握起他冰凉的手,惊觉他眼中有明显的生疏,就如同我当时对傅恒那样我的手颓然垂下,眉宇间骤添哀戚之色,徐徐道:“纪昀,我让你失望了,但你不该不信我,更不该对自己没有信心。”我长出一口气,默默回身。
在我出门的一刹那,衣袖被纪昀轻扯住,唤了我的名字,“雅儿。”声音渐趋细微,但清晰分明。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依旧沉默,我微微叹息,缓缓拂去他的手,失落离去。
之后的几天,形势像是完全调转过来。之前是我遍寻纪昀,他闭门谢客,现在换成我躲避不见,他终日守候于我常出入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我找他的时候,他有迎翠帮忙阻拦,而他来寻我时。不但爹和听莲都站在他这边,还都笑脸相迎,使我避无可避。。。
这一日。我正坐于梳妆台前,托腮发呆。纪昀早已摸清我的生活规律。无论我去哪里他都能轻易找到,我便索性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不想见他,只是恼怒他对我地不信任,这次权当是给他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造次。
我懒懒的翻开纪昀送来的卷张,抿嘴微笑,他每次来都会留下些什么,打油诗也好,文章也罢,总是变着法子逗我开怀。无论是他信手写下或者是经深思熟虑落笔生花地诗词文章,我都用丝线装订成卷,如获至宝。现在也已收藏了厚厚的两大本,闲暇时翻阅。每每收获颇丰。回忆起他捉弄妙应寺和尚暗喻其秃驴地对联,以及为报施先生伤鸟之仇拐弯抹角骂其畜生的对子,我唇边的笑意越发的轻盈。一贯清净的院中忽有喧哗声传来。似乎是听莲地声音。“听莲,听莲。”我唤了几声。这姑娘平日温文尔雅。说话细声细气,比我这个小姐更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如风离去后,她的性子愈发的沉寂,今日怎会一反常态。
“哎,小姐,我这就来。”
我莞尔。脚步声逐渐走近伴有衣服摩擦的声响,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脑勺,感觉发丝被牵动,微疼,梳头手法不甚熟练。我觉着奇怪,也没往别处想,问道:“听莲,方才你在院中与何人说话?”
身后无人应答。
我低叹口气,郁郁寡欢道:“纪昀他,有没有再来找过我?”我多次驳了他的面子,也有些担心会弄巧成拙。
仍旧是无声无息。唯觉落在我头发上的梳子越发的轻柔。
“听莲,你为何不说话?”我扭头一看,微微发怔。只见纪昀双眸一清如水,熠熠生辉,眼底蕴满笑意。半晌地愣怔之后,我回过神来,伸手夺了梳子,拉下脸,“你来做什么?”
“刚才还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