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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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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服务生端着盘子溜过他们身边,努起嘴一笑,“老板,我知道答案,有没有奖?”

Jason一副魔鬼脸地转头:“有打!”


“雷卷,你别抽了。”沈边儿猛地抢过雷卷手中的烟,那姿势僵硬又怪异,抢过烟来,烟头带火星处正烙在他手心,明显的看出脸色一扭曲。

“呵…呵…”雷卷看到他的样子,只是笑,笑地满是嘲讽,“你现在管我抽烟了?以前干嘛去了?这半年干嘛去了?我哪怕抽出肺癌只要不在你面前死,你就没那一点不舒心是吧?”

沈边儿默默揉熄了烟,“我们早分手了,雷卷。”

“对呀,都叫上雷卷了。多干净啊你,你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跟大马路上的阿猫阿狗一个情分段,是吧?你也不是他妈的同性恋了,要娶妻生子,过你的天伦日子了是吧?”

“卷哥…半年前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乓的一声,雷卷把手里的打火机狠砸在地面上,眼中的怒火象遇了风,噌地都窜了起来,“你他妈的说个屁清楚!你说你家让你去丹麦,不走不行。你骗人,全是骗人!你爸妈根本不想把你放那么远,是你一门心思的非去不可。还跟我说什么先别跟家里闹了,让我顺着家里结婚,你根本设计好的,就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狂风骤雨。沈边儿还是静静的,声音带着些低沉的沙哑,“都过去了,说它也没意思了。”

“没意思?哈,”雷卷都快把自己笑进去了,“对你当然没意思,你甩的干净,一人跑丹麦快活去了。我呢?当初为和你在一起我跟家里摊牌,你去丹麦没了消息我又四处打听,结果是什么?我被人给耍了。你压根没想跟我在一起吧?看着我和家里闹成冤家你乐得很吧?你没来真的你他妈当初干吗招我啊!招了我又为什么做这不是人的事?你说啊,你说啊!你解释给我听啊!”

雷卷说话间已经逼到沈边儿面前,双手扣住他的肩头,大力摇晃着被他桎梏下的人。

沈边儿却陷入在他最后的逼问里,眼光惨淡了半天,终于嘴里压出一句话:“没什么可解释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下雷卷猛然愣在那里,被当头的冷水浇了个促不及防。半年来想了无数次,他会不会有苦衷,会不会有原因,原来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居然承认了,承认欺骗,承认耍他,承认地轻轻巧巧,没有一丝驳回。

混蛋!怒火宛如原子弹爆炸的尘嚣,轰地冲上头顶,雷卷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王八蛋!”挥舞起拳头猛砸向沈边儿,凶狠的力量带着沈边儿整个人陷入沙发里。

啊!目睹这情景,周围四座响起女士尖叫的声音。站在吧台位置的Jason张大了嘴,“糟糕!”

一拳出手,雷卷就象挥发着小宇宙的圣斗士,眼睛发红、晶亮地俯看着沈边儿。

沈边儿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嘴角裂了,鼻子里淌着血,一滴两滴地落在衣服,裤子上。他的胸膛起伏,隐隐地仿若抽泣,眼睛里却是干的,没有泪水。

“你想打就打吧,不要打死我就行,不然你也要做牢。”

雷卷顿觉热力顺着眼球的血丝蔓延地发烫,红了眼,红了肺,红了肝,搅浑了一池沸腾的血水。

“你虚伪!混蛋!骗子!你现在还说这话,还要骗我?骗我同情你,骗我傻子一样团团转!”

揪住衣襟的手钳子一般收紧,甚至可以听到骨节格格做响。雷卷疯了一样拽着沈边儿,愤怒的拳头不择方向地落下。

砰!乓!拳头砸到人身上的闷响混杂着玻璃器皿哗啦啦的落地声,沈边儿被一次次摔到桌角,沙发边上。他没有反抗,木然地被狂暴的力量大力扭转着,袭击着,无声忍耐。

“住手!住手!”Jason和两个服务生都被这场面吓变了色,上来拼命拼命拉住雷卷。“快住手啊!会出人命的!”

被反扭住手臂的雷卷疯狂地挣扎,他眼睛只看着倒在桌脚的沈边儿,朝天的怒火烧地青筋爆跳,那模样在Jason眼中看来就象终结者里因走投无路而自爆的机器人。

“天啊,沈,你没事吧!”

沈边儿鼻子本已经流了不少血出来,被雷卷推搡着,又被破碎的玻璃划伤了手臂,鲜血顺着狭长的伤口流了一地,怖人极了。

他低着头,嘴角抽痛,却说了句:“出去打吧,在这儿损坏人家东西。我不会反抗的,去哪儿都一样。”

雷卷目光爆涨,盯着他,死死地盯着,那眼神里满是钉子尖样的怨毒。他抽出手臂,颤抖地挥舞着。

“姓沈的,你别想还清,别想!我死也不会让你还清!”

说着排开制服他的人,气冲冲的推开围观的人,从大门走了出去。
19

顾惜朝看到一个人影从陶吧门里出来,气势汹汹完全不顾左右的架势。

“雷卷。”看清容貌让他反应出这个久已不见的人。

雷卷听到他在叫自己,抬起头,看了好半天不说话。伸手探进裤兜里拿出香烟,点燃了吸着吸着,又突然狠狠地把它摔到地上。

顾惜朝往陶吧里看,担忧地挑起眉毛,“发生什么了?你和沈边儿怎么了?”

“你管不着。”雷卷没好气。

“我不想管。”顾惜朝冷冷打量他,“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和一个自焚者有什么区别。”

雷卷冷哼一声,阴起脸说:“哪怕自焚也是我的事,是我和他的事,谁都别管!”

“你没救了。”顾惜朝不再理他,掀开海螺串的帘子,走进陶吧。

满眼打破秩序后的重组场面,刚才围起的人群已经散回各自的位置,服务生蹲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碎玻璃。顾惜朝的眼神转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Jason正拿着药棉帮沈边儿止血。

“顾,你可来了。”

顾惜朝走到他们面前,解释说:“正是下班高峰,半路上堵车了。”他打量着浑身是血的沈边儿,不用说也猜到了刚才的情景,只是没想到雷卷有这么狠。

“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沈边儿还没说话,Jason先开了口:“需要去医院看看,伤口最好让医生消毒,胸腔和内脏也需要检查,预防内出血。”

沈边儿喃喃的说了句:“没事的。”他的精神显得很委顿,连说话的声音都倦地微弱。

“不用说了,我送你去。”顾惜朝看着沈边儿的样子,语意坚定。


在市医院重新消毒包扎了伤口,又做完各项检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顾惜朝靠在医院的玻璃窗前,夜风中的短发被风吹的几许凌乱,他勉力听着每一个人走过的声音,不让自己的思绪凝结到某一个忌讳的点。

抬头看到沈边儿从治疗室走出来,顾惜朝把他让到长椅上。

“先休息会儿。”

沈边儿冲他感激的笑笑,说了声谢谢。此时他脸上的血已经擦去,除了嘴角的裂口和脸侧的微肿,几乎看不出异常。胳膊上割出的伤口被护士包裹好,又用纱布穿过脖子掉在胸前。

沈边儿察觉顾惜朝的目光落在胳膊上,赶快不在意的说:“口子不大,是医生太夸张了,弄地好象重病号一样。”

顾惜朝收回目光,问他说:“你和他怎么遇上的?”

沈边儿的嘴角还疼着,说起话来必须很小心才能避免牵动伤口,“他约我去的,他比半年前神通广大多了,我的一切都打听到了。”说到最后苦笑连连。

顾惜朝看着他问:“他就是回来找你的吧?沈边儿。你们俩以前那么多年感情,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至于那样?”

沈边儿半天说不出话来,艰难地低下头,慢慢把脸埋在完好的左臂里,声音出来时已经完全变了调。
“是我欠他的,我拉着他一起认真,结果先逃的是我…我的确是个混蛋,胆小鬼……我居然还认为他会忘记,看到他那么痛苦,我…怎么办,怎么办…死了都还不清…”

长长的走廊,顶上隔一多米一个白光节能灯。这里本该是明亮的,可顾惜朝听着沈边儿哽咽的话,看着他抽动的肩头,却觉四周都蒙着一层灰色的阴暗,推床的轱辘吱呀呀地和地面摩擦,发出机械性的响声,纯白的被单覆盖着人形,起伏的线条,好静,好静…

顾惜朝猛然心一跳,手抓紧沈边儿的手臂,象安慰他也象安慰自己似的重复:“别怕,别怕…”


走出医院,沈边儿的脚步慢慢地,象灌了铅。

顾惜朝看着他的样子一想,突然觉悟过来,“你不想回家去是吧?”

沈边儿没否认,也没承认,语调都是苦涩的。

“不回去也迟早会被找到…我不是想躲,只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只是,仍然无法面对吧,过去的逃离,过去的亲密,过去的爱人,现在的怨恨。顾惜朝同情地体会着沈边儿的心情,舒缓地一笑,“走吧,先去吃饭,然后你去我家暂住,反正我也只有一个人。”


半夜十点,戚少商无奈地又一次敲开拜访过一次的门。

“沈边儿还没回来吗?”

看清门外的是戚少商,沈边儿的表哥呜咽着吞下嘴巴里的零食,摇着头说“没”。

戚少商烦躁的出了口气,这段时间他找了不少地方,息红泪也一家家地给全市各大酒店打电话寻找雷卷,只是消息全无。

“你找沈边儿有急事?都来两趟了。不如你给他留个电话号码什么的,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给你。”表哥满是好意地提醒,“这小子平时回家挺早的,怎么也不会彻夜不回。”

戚少商心想能回来倒好了,可又不能跟他表哥直说。只得从兜里掏出笔和名片,把自己家里的电话写在上面递给他。

嘱咐着:“他要回来了,照这个电话打给我,你也知道我的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补办卡。”

“行,没问题。”表哥看了看,顺手把名片塞到裤兜里。

戚少商到了此时,也觉疲倦,刚想告辞,突然脑中闪过一念头。拉住沈边儿的表哥问:“其实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半年前沈边儿为什么突然去了丹麦?”

一说起这个,表哥来了精神,有了话,“嘿呦,谁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他家刚遭完事,全部指望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不好好守着家,死说活说非出国。那时候他妈刚缓过劲来,看着他完完整整的在就跟宝贝似得。坚决要出国,大家也就依了。哪是非去丹麦啊,只要是国外,我看他非洲,伊拉克都不在话下。”

戚少商顿时疑惑丛生,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说他家出事了?到底什么事?”

“嗨…”表哥叹了口气,“是他哥旅游路上遇事故砸死了,好好的一个人,出门还活生生的,谁能想到啊。他妈当时就哭晕过去了,他爸差点一夜白头。”

“沈边儿有哥?”戚少商大吃一惊,“他上学时都填的独子啊。”

“这是有原因的,他哥从小就过继给大妈家了,都是爷爷的安排,从小喜欢这孙子喜欢得不得了,过继这出就是想让全家族重点培育这一个。就别提这些个长辈对他哥的期望度有多高了,人家也聪明,一路第一名到博士。我们从小都是在他阴影下长大的,沈边儿尤其,就跟被抢了养分的小瓜似的。可谁想出这事啊,简直跨掉了一家子的长辈。”

戚少商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沈边儿回家住过近两个月,回来就说要出国。但这事他跟我们谁都没说。”

“对,就那时候。他在医院陪他妈陪了大半个月,说起来他爸妈也真是突逢灾祸,大儿子没了,这下可攥着小儿子的手不撒。全部希望转移,就这一棵独苗了。”

“原来是这样。”戚少商隐隐觉得自己接触到谜题的中心,但是什么他还说不清楚。客气地跟沈边儿的表哥告了别,离去在夜色中。
第二十章

这一夜异常安静。无论是睡在沙发上的沈边儿,还是卧室里的顾惜朝,亦或是百思难解的戚少商,每个人都隐隐觉察着什么,冥想着什么,不在一地,却共月辗转入眠。

第二天,一直无事,早上戚少商从沈边儿表哥那儿得到消息,说是沈边儿来过电话,匆匆说了句在别处暂住就挂了。

戚少商开始怀疑是自己神经过敏,但心头总觉不这么简单,事情没有那么巧合,也不会如此透着异常。

果然,他的预感在下班回家后得到了证实。

刚进家门,母亲就着急的把他拉到一边询问:“少商,沈边儿家是在这屋楼上吧?”

戚少商一愣,隐隐地又觉不安。

“对,就顶上头。怎么了,妈?”

戚母忙说:“今天下午楼里来了一群人,吵吵嚷嚷,大搬东西。把楼上的家具、电器全都拖到一辆车上搬走了。我担心是不是装做搬家的坏人,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象。少商,沈边儿不是要结婚吗?怎么会突然搬家?”

戚少商心里一咯噔,却装做不在意的安抚母亲:“没事的,我上去看看。”


大步奔上一个楼层,戚少商正要敲门,却意外的发现门是虚掩的,并没有锁。一时也不再顾及主人似乎不在的事实,推门而入。

屋子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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