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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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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然去的地方,看到他和戚少商的关系时,有了深深的忧虑,但她还是尽量乐观去想。
听到傅晚晴含糊的话语,息红泪不解地纳闷着,她看着晚晴手里的蓝色手机,指示灯闪动。

第二十五章

四月一日,一大早骗人上勾的短信就不断,这不是愚人节遇到了周六吗,一个个不能当面愚人,就铆足了劲儿用短信轰炸。
戚少商拎着两个塑料袋,上午十点就到了顾惜朝的住处。门铃按了一阵,不见人来开门,还好随身带了钥匙,自行把门打开。
顾惜朝不在房间里,里面的一切却又显得异样而些微凌乱,比如窗帘只拉了一条缝隙,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两三个烟蒂,还有大半枝熄灭的烟斜靠在烟灰缸的一侧,让戚少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场景,顾惜朝在黑暗中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伸向烟灰缸,修长手指间夹着香烟,有明灭间的光闪动。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并不喜欢抽烟,除了他需要时,还有失眠的时候。
拉开遮挡了晨光的窗帘,屋子里立刻明亮起来,戚少商把烟灰收拾走,开始从袋子里取出超市买的新鲜牛排,黄油,番茄沙司什么的,还有一只水蓝色的高颈花瓶和三枝紫色的郁金香。
说起来他不过是在超市口等交款的时候偶尔瞟到室内小花店里的五彩斑斓的花,不自主被吸引过去。
刚把目光投到一桶培在水中的紫色郁金香身上,花店小姐就笑咪咪的说:“先生您的眼光真好,紫色郁金香既漂亮优雅,又有非常好的寓意,尤其是对恋爱中的人,它啊,代表永恒的爱意。”
就这样心里被某个字眼打动,然而却难想象自己抱着一大束花出现在顾惜朝面前,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发烧了,那样精心包扎的花不是送给女孩子的吗?
最终戚少商买了三枝,并一个造型优雅的花瓶,他想,这样可以算是美化室内环境了吧?又能偷偷想到那花的含义,心里莫名柔地厉害,涌起的是丝丝缕缕清甜如风的感触。

今日的大厨戚少商就在这美滋滋的心情里开始烹制牛排,时间转了一圈多,两份多汁美味的牛排出锅。他端着盘子摆好在餐桌上,刚把身上的围裙卸掉,就听到门外的钥匙声。
顾惜朝穿着一身黑走进门,脸色有点白,神情略带疲惫,在看到戚少商的一瞬间他直愣愣地呆在原地,衣服上有片小小的黄|色花瓣飘落地面,似乎是菊花的。
“你终于回来了,正是时候。”戚少商满脸笑容地张开双臂,带着孩子般调皮地眨着眼说,“这么早看到我,惊喜吧?”
顾惜朝的手一抖,钥匙轻轻地发出碰撞声,被他狠力捏紧在手中。他想笑,哪怕微微一下,却最终只是僵硬的动了动嘴角说:“真的很早。”
戚少商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对于筹划以久,期待着甜甜蜜蜜的今天,他一看到人就兴致勃勃地停不下嘴。“我十点多就来了,不对,是九点就跑去超市买东西。”手臂一挥展示身后的餐桌,酱汁怡人的牛排,摆在钢丝架子上的红酒,还有一只别致的花瓶,里面插着三枝紫色的郁金香。
一切都是浪漫的,唯美的,和谐的。
“怎么样?顾公子对我的准备可还满意?”戚少商笑兮兮地开起玩笑,这时间里顾惜朝已经慢慢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走上一大步拉住顾惜朝的手腕,认真的问:“惜朝,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惜朝觉得心里一下子被堵住一般,心脏缺氧地闷跳着,牵动着血液里扎人的跳痛。他动着唇回答:“四月一日。”
戚少商听到这个答案,以为顾惜朝是故意跟他兜圈子,知道四月一日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对他们的意义?干脆地笑出一口白牙,纠正说:“是我们相识一年的纪念日。”
“是…”顾惜朝不自在地拖着声音,张大眼看戚少商的脸,他的表情,他的喜悦,他的眉,眼,生命,生活。一切都在顾惜朝的眼前混乱了,放映着。他微醉地冲斜靠在墙边的男子说:“等我喝醉了,记得带我回家。”;医院里冷冷清清,白布下的容貌,凝滞不动;戚少商在一片光亮中伸出手,问着:“你要不要,想不想?”;戚母看着玻璃外的人说:“它不可能长久的。”“永远”……
这些都象黑暗中的香烟,忽明忽暗,燃着自身,等待着消亡,如果截止在半截,便是靠在烟灰缸前的残躯。戚少商却在耳边说着什么?
“惜朝,我有件很有意义的礼物要送给你…它还包含着一段奇遇,等我讲给你听,你也会觉得它很难得…”
顾惜朝什么都听不进去,声音对他是浮在半空中的尘土。突然一把推开戚少商的手,梦魇一般的说:“我们分手吧。”
戚少商被推是一愣,听到这话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盯着顾惜朝,语言组织不起来地盯着。
顾惜朝也看着他,脸色灰青的,继而垂下眼皮重复着:“我们分手吧。”
“什么?!”太突然了,戚少商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他眨了半天眼睛,好不容易保持平静地低呼出气息问:“惜朝,为什么?”
顾惜朝在这追问中慢慢向后退,他觉得餐桌上的东西刺眼,戚少商刺眼,自己的影子好象布满了这间房屋的每一个地点,冷冷的,笑着的,失眠的,期待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出话是什么样的语调,或许真的是平静的,煎熬过后可怕的平静。
“你不是让我考虑要不要吗?我考虑的很久了,也考虑好了,我没法相信那个永远,我…没有那个勇气…”
戚少商的脸刷的一下变了色,连手指都开始乱抖起来,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努力?我知道会伤我妈的心,我知道很难,可我怎样都不会放弃,为什么你不行?为什么是这样的答案?还是…你根本就不够爱我,你不爱我?”
一个爱字有如锋利的钢丝把顾惜朝透穿了过去,心脏传来的痛楚让他跌坐在沙发上,破碎的声音颓了,冷了,再没有一丝力气。
“我累了…真的累了…”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戚少商默默地立着,不再说话。顾惜朝坐在沙发上,静静地,静静地,让现实而可怕的时间顺着两个人的眼角眉梢一去不返。
接着房间里开始了破裂的声音,水蓝色的花瓶,和着水和着花摔碎在地面上,一大片的水渍流淌,花朵折了瓣。然后是嫣红的酒液,在红酒瓶堕在地板上的一刻从碎成几半的褐色玻璃瓶里流出,染红了连接着碎块的白色商标纸,泛滥了满屋子的酒气。
戚少商象醉了,也象是彻底的失去控制,一件件砸着桌面上的东西,都是玻璃的,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厚度,在地面上开了一场斑斓晶碎的舞会。
然而乐曲却是痛的,无可发泄的痛楚。
最后了…最后的最后,他停了手,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片,水还是酒流过撑地的手,顺着手指湿了开去。
戚少商也累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呆了一段长长的时间后,他站起来,走到厨房拿来拖布。开始一点点收拾起碎片,把液体吸走,很耐心很耐心地完成清扫的工作。
之后,他说对不起,刚才。于是离开,关门,拎着装满玻璃碎片的垃圾袋站在门外。突然再动不了步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满袋子哗啦啦的声响,鲜血滴落在裤脚,他的掌心刚才就划破了,血止不住,应该是痛的,却为什么那么地不明显。
27——28

房子里的光线随着阳光的照耀越来越亮,象静物上的光点。顾惜朝一动不动的坐在刺眼的光线里,沉静地连呼吸都浅地无声。
恍惚中过往的片段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柔亮而轻透的空气里,两个男孩子并肩走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纤瘦而冷致,另一个眉眼带着笑意,缠着对方说这说那。
“惜朝,其实苏红她们是好意,她们想跟你做朋友。”
“我不需要,我现在只想考大学。”
“你成绩已经很好了,我是怕你孤独,只有我一个朋友你不会厌烦吗?”
“不会,我习惯了。”
“真的?那就好,我和你一样都没什么家人,我们做一辈子朋友,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不分开好不好?”
说话的男孩眉眼的笑意中脸也微微地红了,两个少年远去的背影里,风吹过柔软的发稍,丝缕中溢满清甜的香气。
在香气里他们从青涩的少年变成踌躇满志的大学生,然和他考了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专业,他们住在一个寝室里,仍然和以前一样是最好的朋友。
“你…”顾惜朝愣在宿舍门口,靠墙角的下铺上,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吻在一起,他极为熟悉的眼睛正带着一丝淡淡的红,半遮着迷醉的色调。
他们,两个男的…
等他从镇惊中回过神,宿舍里只剩下了斐然,他怯怯地拉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叫着:“惜朝…”
“斐然,你…和他…”
“我喜欢。。。男的。”斐然苦涩地一笑,象承认错误的小孩,期盼而担心地看着他,“你会不会不再跟我做朋友?”
惜朝沉默了半天,摇摇头说:“不,当我今天没有看见。”
转眼大学毕业,他们仍然一起租房子,一起找工作,斐然偶尔和圈子里的人来往,他虽然不带回来,但顾惜朝知道他们都很游戏,在一起也随性,不在一起也干脆,他却并不喜欢然这样。
“惜朝,这灯漂亮吗?”斐然从梯子的最后一蹬上跳下来,指着许多小星星组成的顶灯歪头说,“是我特意选的,打开灯更美。”
顾惜朝靠在墙边看着顶上小小的精致灯罩,突然问:“你确定还要跟我住一起?”斐然呆呆的看着他,“我们俩不一直一起租房子吗?供房子两个人也轻松很多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斐然,你没有想过找一个固定的男朋友一起住?我们俩…”
“不,”斐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喉咙里泛出一丝淡淡的哭腔,“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啊。”
他抬起眼,顾惜朝也呆呆地看向他,吸石般的眼神。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星星的顶灯悬挂在头顶,有日光透亮。
有些事情没有挑明是因为知道它不会有结果。顾惜朝拒绝了斐然,他不能接受,也不想给斐然幻想。但他们仍然住在一起,仍然是朋友,斐然依旧眉眼带笑,他依旧外冷心热,只是他终于开口劝说斐然别再挥霍自己的青春。
“斐然,你真的只喜欢男人吗?”顾惜朝坐在餐桌前,他和斐然一人一杯咖啡,面对面慢慢的喝着。斐然要带走的皮箱静止地停在门口,这次离他知道斐然喜欢他已经大半年了,客厅里的星星灯坏了两个灯泡,又重新换上新的。
“是啊,我应该是本性吧,让我真心喜欢上的,你还有他都是男的。那你呢?”
“我,我大概比较冷血,还没有对谁有过特殊的感觉。你和我做朋友这么多年,不觉得我性格古怪吗?也许我这种人不适合动心,不适合爱。”
“不,惜朝,那是你还没遇到,等你遇到就不一样了。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也许吧,这不重要。斐然,你这次是动了真心,决定和他长久的在一起了?”
斐然淡淡的笑了,把眼神埋在迷蒙的睫毛下,“长久,惜朝,两个男人在一起,长久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我喜欢他,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
门铃丁冬地响起来,斐然把门打开,外面的男人个子很高,笑着环抱了他一下,暖暖的。他冲顾惜朝礼貌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告别离去。
斐然的淡笑似乎预示了着什么,存在却不透彻的东西,就象男男之间的爱。顾惜朝之后渐渐看到斐然的不快乐,直到听说阳结婚的消息。
“斐然?”顾惜朝打开门,面前的斐然少有地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他冲顾惜朝抬了抬嘴角,凄凄的问:“惜朝,我有权利不去参加他的婚礼,是不是?”
顾惜朝吃了一惊,“谁的婚礼?阳?”斐然点点头,他就那么直接滑坐在地板上,用手臂撑住了头,声音哽咽起来:“我是真的想去祝福他,他应该获得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那一晚,斐然蜷缩在沙发上,西装揉皱了,他呆呆的望着亮闪闪的星星灯,没有流泪。
“惜朝,我想我会忘了他。”最后他说。
阳的婚礼已经是前年八月份的事了,那时候顾惜朝以为斐然真会如他所说的忘记过去,开始一段新生活。可直到去年四月一日的清晨。
顾惜朝打开敲了许久没人应答的门,穿过客厅,来到半掩的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洒溅的红色收紧了他的目光,促他呼吸停顿,心脏慌乱的跳动。
他推开门,血,满墙满地的血,在雪白的墙壁上是喷溅的点,蔓延的片儿,而地板上血沿着一个源头发散流动,红艳艳地侵占了视野。
浴室中心的浴缸里,水却是干净的,很清,很纯,装满了大半个池子。斐然就那么安静而轻飘地浮在水里,白衬衫浸透后贴服着身体,黑西裤的裤脚微微飘动。
他的脸庞安详而清秀,苍白的色调由额头到唇,反衬着湿润的眉和睫毛黑的如此深刻。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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