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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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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习惯性等待着他说可能要闹到几点云云,不必等他,可早早自行睡觉。却不料游戏规则改变,始料未及。
沉默非我所愿,但我确实沉默了。我们从不干预彼此,从不过多出现在彼此圈中的无形约定,他真的要挑战吗?
那一刻,我竟无法确定。
“哦,”怕我想歪似的,他紧接着不甚在意地解释,“是熟到烂透的工作搭档了,婚礼上那么多人,多带你一人也没关系,何况你呆在家里也没事,去那里倒可热闹…”
后面的话有些在飘。我莫名地有点怅然,好似期许了什么,怕看到落空,又期望它落空,等最终还是落空,心中痛不起来,只是微酸。
“好。”我说,杵定这个字是可以不带任何情绪的。

婚礼是西式的,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一座基督教堂里。
现场宾客如云,衣鬓生香,新郎新娘也如想象中为一对壁人,或者说他们幸福漫溢的心情使他们无论如何看都容光焕发。
阳带着我走过散乱在草坪上三三两两谈天的人们,偶尔握手牵我。他和很多人匆匆的打招呼,都是我不认识的面孔,于是可以看也不看。
大约在新郎面前伫立的最久,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
“明阳啊,我们都等着你这个钻石王老五带女朋友来曝光一下,你也太吝啬了,看都不给看一下。”
“我这不带人过来了吗?”阳似真似假地打趣。
说话者乐呵呵地照看了我几眼,又转向阳埋怨,“你呀你小子,太过狡猾!从哪里抓来的壮丁?迫你带一个宾客过来,你就带男的,下次我们可得规定性别了。”
阳无所谓地耸耸肩头,唇角带着笑意,“下次我带我妹,她可是女的。”
阳光正在慢慢升腾,透过阴冷的云层照下不热不冷的光。我站在天地之间抬头,光圈无辜放大,刺出额头上薄薄的汗,很是难受。
“我去那边坐坐。” 我伸着手指,其实不明方向,只是再不抽身,怕自己难以如常平静。
活动布景?或也该当的称职。

神圣的婚礼终于守时地在教堂内举行,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阳推却了同事的邀请,坐到我身边。
我们没有说话,和全场所有人一样看着牧师宣读着神圣的婚姻誓言。
“刘辉先生,你愿意娶萧惠小姐为合法的妻子共同度过婚姻生活吗?你愿意爱她,尊重她,安抚她,守护她,不论贫穷或疾病,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
我佩服写出它的人,虽不管这些新人是否能如愿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只光这话语听了那么多遍,依旧真挚地足于让人落泪。而阳却突然把手伸过来,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插入我的手指间,紧紧握住。
在这个肃穆的殿堂里,在全心祝福着一对新人的众人背后,被一个和你的体温完全不同温度的手心贴紧,我似乎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感觉他脉搏的浑厚震撼。而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婚礼,不可能有誓言,甚至超不过三五年,许就会分道扬镳,再见面点头一笑,看他或我带着彼此的新伴,仿佛交往过一场的好友。
更可笑的是,我的身边或许还是一个男人,他的身边却定是个女人,可以穿着洁白婚纱,戴着钻石婚戒,在所有人面前许下今生不离不弃的美丽新娘。
到时,这在别人婚礼上偷情般的一握又会是多么可笑,几许讽刺?
“我愿意。”台上新郎说。
阳低下头吻上我的手背,来来回回,炙热而湿润,柔软地令人心酸。
“我愿意。”新娘说。
我猛地一抖,一寸寸离开了他的掌握,无情地抽回。
来不及体会他的表情,教堂内已经沸腾如洒满金粉彩带的空气。所有的人都跟着新郎新娘涌到门口,我们俩因为坐在最后,竟然离的最近。
“希望下一对新人和我们一样幸福!”恍惚中新娘抱吻着新郎,挥手将手中的花束抛出。
花束抛的不远,人群里又一阵沸腾,直到目光聚焦到抱着跌落怀抱的花束,面色惊讶的英俊男人。
是阳,接到了花束。
“明枫你小子还说没女朋友呢,第二棒都给你接到了!”
“请客请客,好事将近啊!”
。。。。。。
我被涌上来的他的同事挤出了他的身侧,我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听着他们吵吵嚷嚷。我看不到阳,也听不到他此时会说些什么。
人再多,除去他,我始终孤单一人。
突然有些怕自己的眼睛湿润,于是独自一人退出去,离开好远才发现,自己在跑。
真是可笑,在青天白日,空气清朗的日子里,身上沾着金粉和彩条,于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仓皇而跑?
我停下来,呼呼的喘息,欲笑,又想哭,拉锯了半天,脸上却已不知洒落了什么。

顾惜朝很不情愿的在楼顶的装修声中睁开眼,老天,有必要这么早就开工吗?今天周末啊,重要的是他昨晚并没有睡好,两人的放纵温存让脑中至今还是迷糊一片。
“惜朝,被吵醒了?”戚少商递来一杯牛奶,坐到床边。
顾惜朝喝了一口,就把杯子返还给他,又怏怏地闭上眼。感觉到额头被柔软的唇触碰,戚少商结结实实地贴了半天,才说:“还好,没发烧。”
顾惜朝刚要说什么,刺痛脑神经的装修声再次让他的太阳|穴鼓噪起来。不想被打扰地忍耐了半天,始终忍耐不住,干脆坐了起来。
“算了,不睡了。”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睁大的一双眼,因休息不足而异常深刻,依旧冷冷的神色,却怎么看都有点孩子般的赌气。
不禁莞尔,边用手指输理他的头发边说,“去洗个澡吧,会好受点。”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戚少商穿上外套,决定到楼上去探察一下。

防盗门大敞着,还没装修过的毛坯房里,钻孔机刚刚停下来。一个男子正和个装修工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东边那堵墙还是要敲掉,设计图上那是要做半边装饰墙的。”
“放心,我报过物业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承重墙,敲掉不会影响房屋质量。”
“对对,这里是黑色的瓷砖,下午我就会找人拉过来。”
装修工的声音比较低沉,戚少商听的不是很清,而男子的清脆嗓音却是想不听清都不行,而且,怎么都觉得很是熟悉。
戚少商慢慢走过去,背影渐清,人的半边脸也逐渐呈现在他眼中。
8——9 微晴 (中、下)

第八章 微晴 中
“沈边儿!是你。”
男子转过身,看到戚少商,愣了一秒后脸上复苏般乍暖,“戚少商,都多久没见到你小子了。”
“这话好象该我说,”戚少商捅捅沈边儿,“自从你出国,连个消息都没有。”
说完,两人不禁都是一滞,戚少商知道自己没记错,沈边儿半年前的的确确是和所有人告了别,独自一人去了丹麦,为此,送行酒很是喝出了一场风波。
可他,怎么才半年就回来了,还在这里装修房子?
“少商,你怎么会在这里?”倒是沈边儿先疑问上了,很有些撇开话题的嫌疑。
戚少商不吝啬地笑出了酒窝,伸手指地,“我住这儿,你楼下。”
“啊,和顾惜朝?”沈边儿走时,他们俩人还未合住一处,自是不知。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边儿掀起唇角,笑的有几分沧然,“挺好,真的挺好。”
戚少商心里觉他有些古怪,只是不好猝然来问,便道:“走吧,去我家坐坐,惜朝你也认识的。”
沈边儿摆摆手说:“今儿个不行了,我还要去建材店提货,还有买涂料,还有…嗨,反正是一堆的事,都住上下楼了,你也别怕我跑了,迟早去拜访。”
“好,我记着呢,你可别滑铁卢。”
“放心。”沈边儿的娃娃脸笑地一片纯真的,“正好跟你一起下去,下面车等着呢。”
两人走下一层,戚少商用钥匙开了门,沈边儿立在当场冲他一挥手。
戚少商突然觉得记忆中有什么涌动上来,恍惚记得半年前沈边儿离开时也是这么一挥手,那时眼睁睁看他离去的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
“沈边儿,”他突然问,“有雷卷的消息吗?他也离开了,就在你走后。”
沈边儿扭过身体背对着他,好似有轻轻的一声笑,变了味道,“我,我怎么会比你知道的多,我比他先走啊。”
“沈边儿,你和他到底…”
“没,我走了,真的赶不急了。”沈边儿不等他说完,就仓皇地下了楼。人影一瞬,消失无影。

回到房里,顾惜朝早已洗完澡,坐在沙发上胡乱地擦他的头发。
润湿的发黑而亮,有点卷,有点乱,柔顺地趴在额头上,他闷闷地用毛巾揉搓着发角,任由大滴的水珠顺着低垂的发络打湿后背,不算厚的睡衣衣料上荫出了一片水痕。
“惜朝,在想什么?要我帮你吹头发吗?”戚少商爬上爬下一番,觉得有点热,顺手撇下了外套。
“你妈来电话找你。”顾惜朝抬起眼,平淡的述说这这个消息。
戚少商心一动,闪神了一刻马上不在意的笑起来,“那我去回个电话。”人走进卧室,又似乎很自然地把门带上,完全忽略客厅里就有电话的事实。
约莫十几分钟后,戚少商从房间里默默地走出来,看着顾惜朝斜坐在沙发上,用修长的手指按着遥控器按钮。
“惜朝,我刚才去楼上碰到一个熟人。”
“嗯?”他偏头,轻轻的一声回答。
“是沈边儿,想不到这小子才出国半年就回来了,还命中率一百地做了咱们俩的顶头邻居。”
“哦。”电视画面从非洲热带雨林转到了大漠飞烟,激光乱射的现代武侠。
就算沈边儿和顾惜朝并不熟识,他的反映也确冷了些。戚少商捕捉了顾惜朝的心不在焉,终于还是启齿。
“惜朝,我妈…过几天要来看我。”
顾惜朝随手关掉电视机,无视戚少商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下,又靠着门点燃了一只香烟。
“好啊,她来的时候通知我,我回原来的房子住。”
戚少商眼睁睁看着他的干脆,却一时难解心中滋味,说不准他这么不在乎有何不对,总不能说就让你妈参观下儿子和另一个男人的同居生活,即使他妈知道有这么个人,只是…嗨,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我妈应该只是来看看我而已,这里又没热闹又非旅游胜地,她呆不了多久。其实她也知道些,我们可以说是同住,你不必…”
顾惜朝歪了歪脑袋,倾斜的香烟夹在手指间,烟气蒸腾了他的眼,隔了纱似的。
“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我和你妈没有必要见面。”
没有必要?确实没有。专门去面对那样的尴尬。不然自己何必怕他听到老妈每次的例行催婚,躲闪着接电话?
任戚少商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条理由,更明白如此才是自然,否则岂非强求?
于是忽略了倒灌进心里的不舒服,打起精神笑着,上前抬起手臂,用手指轻轻抚摸顾惜朝的脸颊,进而到耳后,顺脖颈滑到肩头。
在烟草燃烧的气味刺入鼻孔时,他叹气,“惜朝,以前你都不抽烟的。”

戚母果然在三天后到达了s城。在戚少商赶到机场接机的时间里,顾惜朝已经收拾好必备物品回了自己以前的居所。
下了车,这一道过来的周糟风景令他觉得有些陌生。倒没想到一进楼门,看楼的老伯居然还认得他。
“顾先生,你好久没回这边住了,这是要搬回来吗?”
“我就说你那房子空着,又不出租太不合算了。”
顾惜朝对这善意的探询和热心没有表现出厌烦,反而温文一笑,“还说不准,总是会回来住一阵。”
乘电梯连人带行李升高到七楼,顾惜朝打开房门,便见的一片白。
沙发,电器,家具,都用洁白的布遮盖住,冷冷清清地固守着寂寞。他走后有叫家政公司来清扫,一个月一次,不要太脏而已。
倒没想服务如此周到,把该养护的大件都包裹了起来。
只是这雪白,实在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会有些刺,有点冷,让他瞬间回到过去了快一年的某天,苍白的脸孔被罩在惨白的被单下。流失了过多生命的人,始终带着清丽的洁净而去。
他怕看到,单薄的鼻翼不再呼吸,无血色的唇松懈地僵硬。于是也怕看到这白,他所知道的死亡不是黑的,是白,轻浮飘转,无落脚地的茫然的白。
神经痉挛地把所有的白布褪下,揉到垃圾袋里。顾惜朝第一时间倒走不该算垃圾的垃圾,才安心收拾起房间,回归到暂时的单身生活中。

戚少商刚到机场就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人,息红泪,他这辈子唯一怕的女人。
而这怕源于,他始终对她有不杀伯仁,伯仁为之而死的愧疚。然她却从没有受伤的模样,攥着他的大把愧疚不动声色。
“红泪,你这是来?”
“你说呢?”身为空姐,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息红泪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一身淡雅别致的连衣裙,长发也是难得地披在肩头。
这一路,谋杀了不知多少目光,不然戚少商也不至于一眼就瞄到她的存在。
“不会是…我妈她…”戚少商从息大美女从容不迫的迷人笑容中猜测到自己是条被人卖了的鱼,暗自诅咒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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