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哼哼,果然是质量很好的机器!
“欢迎您,中尉。”安格里?海因也用手碰碰帽檐儿表示了一下,“您已经知道咱们的任务了吗?”
“是的,出发前我已经接到命令,在执行任务期间接受您的指挥。我已经解了大概的情况,希望能和您,以及琼斯中尉合作愉快。”
嗯,干脆简洁、清楚明白,真的是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安格里?海因很喜欢这样的合作对象:“太好了!那么您在哪里落脚呢?我知道您是直接向我报到,那——”
“是的,我就住在您这里。”
安格里?海因双眉一挑,吹了声口哨。
洗了澡,一天的疲劳顿时消弭了不少。
安格里?海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点燃一支“紫菊花”,吐出淡淡的烟雾。
刚进客厅,就看见他的客人蜷缩在沙发旁的灯下,仔细阅读着随身电脑上的东西。昏黄的光圈笼罩着他柔顺的头发,白色的浴袍裹在身上,显得很大。
“真抱歉。”安格里?海因在他对面坐下来,“我没想到衣服会大这么多。”
“没关系,”岚月头也不抬,“您能借我就很好了。”
“我还以为‘红色编队’的人真是什么都能计划好呢。”
“那是谣传,我们只负责任务之内的事,日常生活方面,我承认我们非常白痴。”
坦率的家伙。安格里?海因怀疑他是否听出了自己话里的讥讽。他把烟灰轻轻磕进处理器里,那个外形像企鹅的东西立刻喀嚓喀嚓地把它们汽化了,有趣的声音引得中尉斜斜地瞟了一眼。
“高温汽化,然后由过滤装置消除污染,排入大气。”他把它向中尉跟前推了一下。
“哦。”岚月的脸上既没有难堪,也没伸手拿起它。
机器!安格里?海因再次嘀咕了一句;算了,还是让他一个人呆着吧。
他正要起身,那“机器”却突然开口了:“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
“我觉得很奇怪,少校。”他把巴掌大的电脑放到安格里?海因面前,“您对您所服务的城市了解吗?”
“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侮辱。”
“对不起,”依然很没有诚意,“那为什么您能提供的资料这么少?”
“你指哪方面?”
“每一起界外人的渗入都记有录,但是地点却很模糊,标明了哪一街区,哪个地方,却没有地点上的特征和异常情况,我怀疑您是否到过案发现场。”
“我今天早上刚刚被叫回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上校,第二个就是你。”
“那么您认为资料上的东西足够我们开始工作了吗?”
他到底想说什么?
仿佛猜到了他的疑问,岚月合上电脑:“第一起渗入事件是在七天前,在迪阿特街区95号的一个小酒吧里,两个界外人企图把带菌的血滴入存酒中,被发现后,一个当场被打死,另一个逃出后门被巡警击毙;第二起是在娱乐场,一个界外人偷窃翻转飞翔机的气压阀门,被管理员发现后击毙;第三起是在莎士比亚大剧院后门的垃圾站外,四个界外人刚一出现就被人认了出来,他们在逃跑途中自杀;第四起是在市政厅的东北方向不过300米的地方,两个家伙妄图伤害一位女士,被巡警击毙;第五起是……”
“等等,”安格里?海因真高兴自己还没有笨到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地步,“难道这些渗入事件全部发生在公共场合?”
是啊,自己碰到的那次抢劫也是在交通最繁忙的朗汀街区一带呢!
“他们的渗入目的都是制造骚乱吗?”
“每个现场都是鲜血淋漓,脏乱得一塌糊涂,牵了警戒线都没有用。可能看到过的人都不会放过谈论的机会,传媒机构更是冲在前面。在这样的渲染下,恐怕持续下去的不仅仅是骚乱,而是恐慌。”
“你已经去过现场了?”效率真是高啊。
“是,我在今天来见你之前走访了几个现场,看到的记者比警察还多。您难道不觉得如果再不去找点有用的东西,那么他们就什么也不会给咱们剩下了吗?”
“我想你一定已经找到什么了吧?”不然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对他说话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也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垃圾。我需要人和我一起来分析。”
“好主意,为什么不叫那位分析家今天晚上就来报到!”
岚月伸手拧开电话:“请给我接67区警备队,密码是……对,我想知道琼斯上尉的车几点到……”
安格里?海因静静地看着他用红润的嘴唇说着冷冰冰的话,似乎明白了这个如文弱少年般的男人凭什么穿上那身白色的制服。
当天晚上,安格里?海因和岚月便联络上了还在半路上的杰米?琼斯,他是个非常乐观的工作狂,对中尉先生的提议举双手赞成。在安格里?海因的命令下,他直接来到了这幢公寓内。
“真是太好了,真的,我应该感到万分荣幸。”他的眼睛看到他们时闪闪发亮,“我听说过您,少校,您是联合警备队里最年轻的宙斯勋章获得者;还有您,岚月少尉,我可是第一次和‘红色编队’的成员合作呢!我真是个幸运儿,能加入你们是我盼望很久的事……”
“请坐吧,”安格里?海因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欢迎您。旅途还顺利吧?”
“没有比这次更顺利的了。”这个小个子男人把钛合金箱子放到桌上,“我小心翼翼地保护它,原来都是多余的,哈哈哈哈哈。”
“您的工具?”安格里?海因敲敲箱子结实的外壳。
“没有它我就是个残废!”杰米冲他挤挤眼睛,“请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吧,我乐意早一点开始工作。”
“啊,当然。我们已经有了很好的计划……”
午夜向日葵(三)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虽然不明白最后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应该是代表“聪明”的意思吧;何况他们现在还不只是臭皮匠。
安格里?海因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更好地利用这两个临时的下属;杰米?琼斯先生几乎没有侦察能力,于是被他留在了家里担任“联络员”,而工蜂的工作就由他和那位机器人中尉担任了。
“联络器就藏在你们左耳下面,用仿真皮肤盖住了,”小个子男人一边在他们身上忙活,一边不停嘴地嘱咐,“我就在这里通过遥感控制它们,千万别碰掉了。采集器可以把图象和声音用最快的速度传给我,启动的时候在这里……对,少校,就是您的右手虎口……按一下……中尉先生,您也做得很好。现在我们来调试你们耳朵里的麦克风……可以听见吗?很好,太好了。”
他像一只大猴子一样为他们配备好一切装置,然后拿来了两套衣服。
“等一等!”岚月皱着眉头打量手中的衣服:什么东西嘛,黑色的布料,紧身的样式,短得可怕的皮裤和高腰的上衣,“67区的人都穿得这个样子吗?”
“海因少校,您不会告诉我,我去的地方是第十五个案发地点‘猫妖’酒廊吧。”
“不不不,”安格里?海因一边摇头一边换上一套深蓝色的便服,散开自己银灰色的长发,然后又走过去弄乱他的头发。
“你猜错了,亲爱的。”他突然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不是你,而是‘我们’。”
迷幻药的味道。
一进这个地方,安格里?海因就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甜香。在昏暗的红色黄|色灯光交叉下,一个个半裸的男女在液体的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然而更多的人则隐藏在四周的黑暗中蠕动着,白痴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安格里?海因搂着身旁那人的细腰,轻薄地吻着他的耳垂:“怎么样,好玩吗?”
岚月中尉用一只修长的手把酒杯凑近了他的嘴巴表示回答,还伴随着一阵娇笑。
吧台后面的酒保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们,肆无忌惮的目光统统落在岚月的身上,
他一脸羡慕地看着安格里?海因,从下面摸出一根香烟,殷勤地过去:“这是新到的‘天堂’,您尝尝。”
安格里?海因接过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把它塞进了中尉的嘴里。后者以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吸上去,就像一个断药很久瘾君子。
这就是一个小时前那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吗?要不是亲眼看到,安格里?海因会把这个场面当成天方夜谭。
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纤瘦的身子,雪白的腰际和大腿可以让人发疯,凌乱的头发和妩媚的眼神,还有那低哑的嗓音足以诱惑所有的人——对面的酒保已经是个例子,更不用提背后那些暗处的目光。他作为一个尤物简直是致命的毒药,而就一个军人来说实在是太出色了。
安格里?海因把头埋在他纤细的脖子上,似乎若有似无地舔吻,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一个角落。
空荡荡的地方,没有人。即使不断地有奇装异服填满这个酒廊,那里依旧是一片出奇的寂静。黄|色警戒线若有若无地在黑暗中发出荧荧的亮光——那里就是“现场”吧?
五天前,就在这个地方,一个界外人在狂乱的舞池中被发现了。那些疯狂扭动的人群以为又出现了新样式的纹身,直到一个女人胡乱抱住他亲吻时,触摸到他那一身可怕的斑驳才知道眼前并不是什么时尚的东西,而是变异的皮肤。他可以想象那个倒霉的女人当时是什么表情,接着应该尖叫吧,再来是混乱,拳打脚踢之后,地板上就留下了一具尸体。
一个胆敢只身来送死的界外人吗?
安格里?海因知道在“猫妖”的背后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平时都乖乖地躲在那些阴影里,而必要的时候,他需要它们浮现出来。
冰蓝的眼睛移到空地旁的一个人身上。
冲岚月的颈子呵了一口气,他用手在他裸露的腰线上游走:“亲爱的……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中尉吃吃地笑着,带着迷幻药发作后的神经质:“好……你说……我们……做什么?”他的手解开了领子的纽扣。
真是活色生香,只可惜……
安格里?海因猛地把他拦腰抱起,向酒保得意地扫了一眼,径直走向空地旁的那个位置走去。
他粗鲁地把岚月扔在半圆形的座椅中,压在他身上:“看见了吗?咱们左边的那个胖子。”
“嗯……嗯……”好棒的回答方式。
岚月越发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他当然看见了,那是个穿着高级豹皮、足有三百磅的猪,身边有两个身材喷火的女人,像狼一样的眼睛刚刚从女人们的胸脯滑到他的大腿上。
“他就是‘猫妖’的老板……宝贝,别乱动……”安格里?海因的声音时低时高,“……你真是个妖精……他操纵着这里的所有的黑市交易……包括‘界外人’的非法贩卖……”
岚月在不断的呻吟中按了右手虎口,对着那个胖子抬起了手腕。
安格里?海因为可怜的杰米哀悼,他得忍受着中尉诱人的声音来过滤这些情报:“好极了,宝贝,……我们今晚要想进入这个交易厅全得靠他了……为什么不把你的妩媚让他欣赏一下……”
潮红的脸转向了那个男人,岚月湿润的眼睛状似无意地扫过他肥胖的身体。
胖子的眼珠子像沾在了岚月的身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慢慢地移动着身子,向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靠了过来。
“好象起作用了……”安格里?海因贴在中尉的耳边低声发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强劲的音乐在耳边爆响,这次舞池中的液体随着节拍变幻着颜色,升起一串串的泡沫,濡湿的空气包裹着舞池里的每个人,他们颜色各异的脸上已经是半癫狂的神情了——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现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放纵吗?
安格里?海因面带微笑看着那个胖子的手放在中尉的腰上走进了他的房间,自己却毫不客气地接管了两个美女。
会发生什么事呢?他有点好奇:那个冰块儿会为了入场券陪胖子上床吗?还是用催眠术——听说他们“红色编队”的家伙深谙此道呢!
双手游走在美女们的曲线上,心里却想起了刚才那个人的触感;非常细腻的皮肤,柔软的的身体,灼热的气息,真的很……诱人。可是他还是没有脱下他的衣服,甚至连敏感的地方也没胆子去碰——再怎么美丽动人也是个男的,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搞不好晚上会做噩梦!
安格里?海因抬头看着那个隐蔽的房间亮起了红色的灯,好戏可能已经开始了。
从过去的情报里,他知道这位从社会底层出来的老板是只不折不扣的鲨鱼:只要是有利可图的生意他都会染指。毒品、武器、皮肉交易,什么赚他做什么,甚至包括“界外人”买卖!
其实界外人虽然是被排除在隔离区以外,但是有很少的一些却能够进来,作为商品进来。所以他在这里又必须痛斥人类本性中的黑暗,当一切好的欲望满足以后,黑暗的东西便在心底蠢蠢欲动,美人看够了就想看怪物。
从很早以前,一些亡命之徒到隔离区以外猎杀一些长得“有特色”的界外人作成标本贩卖进